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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听东北人聊最有料的梗,唠最正宗的嗑

2024-07-10 23:45|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比如表示角落的旮旯、表示蜻蜓的蚂蛉,是古汉语的遗存。表示口水的哈喇子、表示煤气的嘎斯、表示连衣裙的布拉吉是俄罗斯语。表示下水道井盖儿的“马葫芦”,表示想尽办法才拿到或实现的“挖弄”(wàlonɡ)是日语转过来的。东北人说“贼好”的“贼”,把裤裆叫“卡布裆”,来自于朝鲜语。把羊、猪等的髌骨叫“嘎拉哈”,把家里最小的孩子叫“老嘎达”,用“稀罕”表示喜欢,用“埋汰”表示肮脏,来自蒙古语。

广义上的东北话,有山东、河南、河北、山西等各地的口音和变音。比如:东北话把客人叫戚(qiěr),来自山东官话;把熬叫nāo,比如熬白菜,来自河北方言;皮袄的标准读音是pí’ǎo,东北人说成pí’nǎo,这是天津口音。

东北人的口头禅

东北人说“我去”,感情色彩是无限丰富的。它可以表明“太出乎预料了”“太牛了”“太厉害了”“太精彩了”“太让人生气了”“太惨了”“太丢人了”,也许仅仅是“嗯,我知道了”。除了“我去”,还有很多准口头禅,比如嘎哈、必须的、那家伙……

嘎哈,意为干什么,什么事。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根本没打算问对方要干什么,有什么事。

“嘎哈呢”并不是问人在干什么,而是在打招呼。说的是我已经看到你了,关注你了,是相对友好的表达语气。

“嘎哈玩儿应”中的“玩儿应”相当于北京话玩意儿。“嘎哈玩儿应”并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表示讨厌。“嘎哈玩儿应?!熊人哪”说的是“怎么着?欺负人吗”。

“必须的”,后现代的口头禅。民营企业家出现了,工人面对企业主,江湖的小弟面对大哥,商人面对客户,有求于对方,对对方的要求唯命是从,才出现了“必须的”这种表达,表示“即使你不说,我也会去做”的态度。

“那家伙”,说的不是某一个人,甚至和人没关系。“我的妈呀!那家伙,老便宜了,跟白给似的。”表明某一商品价格很低,超出了想象。

口头禅是不需要经过头脑的筛查,就可以脱口而出的语言。“我去”是有血性的语言,“必须的”是有媚气的语言。这些侵入骨髓的发音,没有文字所确指的含义,而是生命本体的反应。从这个意义上说,“我去”是积极的、有温度的语言。我相信这种语言不会因为所谓的文明教养的提升而消失。良好的教养会对这种表达产生抑制,但最终这种表达将突破教养,因为它才是人性的代表。

万物皆可“整”

东北人说话,如果只选用一个动词,那一定就是“整”。“整”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那么生动活泼,都那么恰如其分,只要能熟练应用这个“整”,东北话的纯劲儿就够了。东北话说来说去,说的就是一个“整”。

“整”是个动词,同“搞”,用途极广泛:整人、整事、咋整、没整、整明白、整不明白、整迷糊了、整点饭、整点花的、整点喝的。在东北喝酒,必须能整才行,先整白的,然后整色(sǎi)的,最后整啤的。

东北人说话喜欢说整,万物皆可整;其实说弄也可以,万物皆可弄;说扯也行,万物皆可扯。别瞎整、别瞎弄和别瞎扯是一个意思。你弄什么呢、你整什么呢、你扯什么呢,意思也是一样的。丰富的汉语语言,到了东北,合并了同类项,都变成一样了。这是不是一种幽默?也许是,也许不是。如果想为这样一组动词再找几个同伴,可以先选择搞。搞什么、扯什么、弄什么、整什么也是一样的。

东北人和南方人在火车上相识,到了哈尔滨。东北人请南方人吃饭,点了一桌子菜。东北人说:“整!”南方人问:“什么叫‘整’啊?”东北人说:“‘整’就是吃呀。”结果,南方人喝多了,刚进卫生间就吐了一地。东北人随口又说:“这可咋整?”南方人一听,这也能整?哗……又吐了一地。

咱家来戚了

东北人管客人叫戚(qiěr),待戚第一项是烟笸箩。“娘家戚上炕里,烟袋笸箩递给你。”

待戚第二项是嗑毛嗑儿,就是吃葵花籽。

戚来了,不到饭时,最先端上来的肯定是冻秋梨。冻秋梨一般用花盖梨,也叫楸子梨,如果不冻,花盖梨渣多酸涩不好吃。冻好的楸子梨,黑不溜秋,梆梆硬,放凉水中一泡,会形成一个大冰坨子。敲开冰坨子,冻梨清凉绵密,果肉如同果冻,绝对是人间美味。

当戚吃冻秋梨的时候,女主人就在外屋地欢冻豆腐。欢就是将冷冻食品在冷水中浸泡,使之化开。冻豆腐孔多有弹性,用来炖肉特别入味。

请戚,就得实的惠儿的,好东西不能藏着掖着。粘豆包,必须上!要苏子叶,蘸白糖。

猪肉炖粉条和小鸡炖蘑菇,只能选一样。不然就太奢侈了。最正宗的小鸡炖蘑菇是用榛蘑,配土豆粉条,用大铁锅慢炖,炖到嗷嗷香。

经典名菜锅包肉,虽然出自满族厨师之手,却也透着俄罗斯对东北餐饮文化的影响。1905年,哈尔滨设立道台。首任道台杜学瀛经常宴请俄罗斯客人。道台府厨师郑兴文将满族“焦烧肉条”改为酸甜口,起名锅爆肉,一夜走红。由于口音博杂,舌头捋不直,以讹传讹,就成了锅包肉。

舞舞扎扎瓢盆锅,七碟八碗凑一桌。踢里秃噜可劲造,五马长枪好顿喝。造得急赤白脸,造得油渍麻花,造到顶脖漾食,才算皆大欢喜。

(本文摘选自《贼拉魔性东北话》,内容有删节,标题、小标题为编者所加)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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