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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战争时期蔡锷与唐继尧关系探究

2024-07-11 05:47|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在反对袁世凯复辟帝制的武装斗争酝酿之际,蔡锷于1915年12月19日脱险来到昆明,大大鼓舞了人民群众反帝制复辟的斗志。昆明大街小巷出现了男女老幼奔走相告、喜形于色的局面,对云南反袁斗争是一个新的刺激,加速了反袁护国战争的爆发。蔡锷到昆后,滇军将领为蔡锷设宴洗尘。蔡锷作了简短致辞,说明来意,辗转来到云南,就是要和大家一道,共同努力,“打倒洪宪!”时任云南都督、主政一方的唐继尧在会上称蔡锷为“老前辈”,并说:“大家同心同德拥护老前辈所指示的打倒袁世凯和救国的一切方针。”与会者皆举杯敬蔡[4]。

12月21-22日,在蔡锷、唐继尧主持下,云南举行了两次准备讨袁起义的军事会议,歃血为盟,并进行了庄严隆重的讨袁宣誓仪式。宣誓后讨论了筹组护国军都督府和护国军等问题。在会议上,谁出征(任护国军总司令)、谁留守(任护国军都督府都督),曾进行反复的讨论。蔡锷首先表示,希望自己率兵出征。唐继尧表示谦让,自己出征,希望远道而来十分辛苦的老前辈蔡公留守。李烈钧以蔡锷行辈较老,亦劝蔡锷留守。蔡锷进一步表示,为了国家、民族的利益,愿意效命疆场,率军出征,由唐留守。如此“反复辩论不已……情词诚挚,至于泣下”[5]。最后讨论结果,与会者商定,维持现状!蔡出征,唐留守,定名出征者为“中华民国护国军总司令”,留守者为“中华民国云南护国军都督府都督”(又称“中华民国滇黔军都督府都督”)。二者地位没有高低,公事彼此咨文。关于停战、议和等事,须内外(双方)同意[6]。这就是说,蔡、唐二人地位是平等的,双方公事用咨文,而不是“命令”“指示”或“请示”“报告”。这就明确了蔡与唐,在护国战争中,不存在谁是谁的下属问题,当然也不存在“左臂右膀”或“听命”于某公的问题。

会议明确,由蔡锷任护国军总司令。先组建第一军,以蔡锷为第一军总司令。后因形势发展,蔡锷专注川南主战场,乃将护国军扩编为三个军,蔡锷专任护国军第一军总司令。这里有一个历史发展过程,否认这个过程是违背护国战争发展的客观历史进程的。即使为此,蔡锷的护国军第一军总司令,地位相当特殊,事实上相当于总司令,只是不负责指挥护国第二、第三军而已。关于这一个问题,不仅有回忆录证实,还有《规约》文件白纸黑字的规定。都督与总司令(即第一军总司令)各自职权及其相互关系,《中华民国滇黔军都督府与护国第一军总司令规约》,做了如下规定:“袁贼肆逆,背叛民国,本军义不从贼,决计就滇、黔两省兴师举义,互相提挈,拥护共和,铲除帝制。兹先行编制护国第一军,公推总司令一人统率全军,专任由川进攻事宜。滇黔都督暨总司令,各有职责,特定规约,以资遵守。(一)关于滇黔本省军民一切事件,滇黔都督自主之。(二)关于配置军权、筹备粮饷,滇黔都督会同第一军总司令主之。(三)关于军队进行作战计划,第一军总司令主之,仍随时知照滇黔都督,以期连贯。(四)关于大局及对外事件,彼此商定后,由滇黔都督领衔行之。”[7]

《规约》的规定是明确的。事实上,在整个护国战争期间,蔡锷不仅不是唐继尧的部属,而且起了主导作用,是护国军的真正主帅。所以战后蔡锷被称为“护国军神”,是当之无愧的。湖南邵阳蔡锷故居生平业绩陈列馆搜集到的文物中,有两枚蔡的证章,一个刻写的文字是:“中华民国护国军总司令蔡”,另一个刻写的文字是“总司令官”。在陈列馆搜集到的部分《共和滇报》中,蔡锷所发电文头衔用的就是“护国军总司令官”。这些都可以证明,蔡锷曾是护国军总司令,这是客观事实,不存在谁“篡改”的问题[8]。

二、唐继尧参加反袁护国的时间

唐继尧参加反袁护国战争,有一个迟疑不决且相当复杂的历史过程。

唐继尧早年留学日本,加入同盟会,投身革命,在云南辛亥起义中是有功的。但在1912年率北伐军入黔,控制贵阳后,却实行大屠杀,怨声载道[9]。“二次革命”期间,唐继尧又派兵讨伐熊克武,发表讨熊“誓师词”[10]。由黔返滇后,唐继尧追随袁世凯,愈走愈远,镇压响应“二次革命”的大理杨春魁起义,杀害辛亥腾越起义领导人张文光,捕杀中华革命党云南支部总务徐天禄,杀戮反袁人士同盟会员蔡济武等[11]。而滇军第二师师长沈汪度声言反对帝制,亦“一夕暴卒”[12]。这些唐继尧都很难脱掉干系。

1915年夏秋之间,袁氏帝制活动公开化,受到革命熏陶的滇军中下级军官,开始酝酿武装反袁时,曾探询唐继尧的意见,可是唐继尧“一意稳静,荏苒数月,莫得要领”[13]。所以才有滇军军官们决定拟对唐继尧采取以下措施的决定:“(一)于适当时期,要求唐氏表示态度。(二)如唐氏反对帝制,则仍拥其为领袖。(三)如中立则将送往安南。(四)如赞帝制则杀之。”[14]可是唐仍“迟疑久未决”[15]。他获知蔡锷即将来到昆明时,反袁态度才明朗起来。正如蔡锷所说:直到王伯群到滇,将蔡锷电报送到,“蓂(唐继尧,字蓂赓)意遂决”[16]。而这以后的第五天,即1915年12月19日蔡锷来到了昆明。这就是说,大约在12月14日前后,唐继尧才明确参加反袁斗争。李烈钧的回忆,也可证明这一点。李烈钧奉孙中山之命入滇,策划讨袁。但李烈钧到达滇边,却遭到阻拦,不许入滇。李烈钧气愤之余,给唐继尧一电谓:“此来为国亦为兄,今到老开已多日矣,三日内即闯关入滇。虽兄将余枪决,向袁逆报功,亦不敢计也。”[17]此电发出第二日,才被允入关。李烈钧到昆之日是1915年12月17日,比蔡锷早到两日。也就是12月十四五日,唐才允许李烈钧入关。这也可以证明大约就是蔡锷到滇前五日,唐才下定决心讨袁,欢迎李烈钧、蔡锷入滇的。这是蔡锷、李烈钧当时的记录,也许比后来的回忆更可靠。

有人认为,唐继尧反袁是早已决定了的。他在1915年9月11日、10月7日、11月3日召开的3次秘密会议就是证明。这3次会议的真实性有人提出了怀疑[18]。退一步说,3次会议即使是真实的,细读其开会的内容[19],也是含糊不清的。秘密会议是针对袁世凯,还是针对革命党人,颇值得玩味。其时,革命派人士已经把发难基地和发难主力放在云南,即“专恃云南”[20]。因此革命派及爱国人士陆续集中于昆明,云南反帝制运动已发展到了顶点,唐继尧深感“再敷衍将会发生于已最不利的严重后果,于是一方面表示反对帝制,以缓和愤激的人心,一方面把反对帝制最积极而又最亲信的邓泰中、杨蓁两团部队派去昭通,说是边境有匪,这样做不但可以消除肘腋之患,也是一举两得的事,再便宜不过的”[21]。这是唐继尧“一举两得”的“两面手法”,却欺骗了不少人士。

当然,唐继尧最终完成了从拥袁到反袁的转变,客观上对护国战争的推动起了积极作用。由于他的参与,统一了全省反袁力量,促进了省内外反袁各派的联合,增强了云南护国起义的安全感,功不可没,应给予较高的肯定评价。

三、川南战事危急之际唐继尧准备逃亡海外的原因

反袁护国战争中,曾经出现过4个战场,即川南战场、川东战场、湘西战场和滇南战场。这4个战场,都在不同程度上为护国战争作出了贡献。然而,也应指出,在这4个战场中最主要的是蔡锷指挥的川南战场。川南战场是护国战争的主战场,它的胜负最终决定了护国战争的胜负。

蔡锷作为护国军第一军总司令,指挥了川南战场。1916年1月12日,护国军第一军第一梯团邓泰中、杨蓁两支队占领了川南重镇叙府(宜宾),首战告捷,军威大震。继之,蔡锷率第一军主力第二、三梯团董鸿勋、何海清、朱德、禄国藩4个支队3 000余人从贵州进入云南,进攻矛头直指川南另一重镇泸州。

当时,在泸州附近已集中北军兵力超过1.5万人,装备精良,战斗力较强,而且后援还在不断增加。护国军中路主力,加上已投入护国军的川军,不过5 000人,只相当于泸州北军兵力的1/3,而且缺乏后援,战斗打得相当艰苦。在1916年2-3月间的40多天里,是护国战争最艰苦的时刻,正如朱德回忆说:此时“川南全部化为战场,一连激战四十五个日日夜夜,毫无间歇。”[22]叙府得而复失,纳溪三易其手,泸州形成拉锯。蔡锷说:“此三星期之剧战,实吾国有枪炮之后第一战也。”[23]蔡锷身患重病,却始终坚持在战斗第一线,“平均每天睡不到三点钟,吃的饭是一半米一半砂,硬吞”[24]。由于敌强我弱,疲劳过甚,牺牲惨重,又无后援,护国军一度处于几近崩溃状态。

在川南战事过程中,唐继尧不仅没有给前线护国第一军任何支持或援助,且在战争十分紧张危急的时刻,蔡锷多次呼吁、请求坐镇后方的唐继尧支援人力、物力。可是,唐继尧不仅拒绝理会,甚至被吓破了胆,准备逃亡海外。1916年2月23日,英国驻华公使朱尔典密电英国驻昆明总领事询问情况后,“领事报告,滇军在四川受挫,督军(指唐继尧)询问若他流亡到英国领土可否受到保护。我答以:‘他将如同政治难民受到豁免。’”2月28日,朱尔典又函告,“云南内部不太稳定,唐继尧在安排逃亡”。次日,英国驻昆明总领事电告朱尔典:唐继尧即将去职。朱尔典命令昆明总领事不要阻止唐继尧去职[25]。这些首次公布的英国档案,说明唐继尧参加护国战争不仅是被迫的、不坚定的,且在危机来到之际,还企图逃亡海外。意志不坚定,关键时刻产生动摇,这是唐继尧在护国战争中的真实表现。只是到1916年3月,川南战事趋于稳定,唐继尧才未再提及逃亡海外一事。唐继尧虽未最终出逃,然而其动摇性却暴露无遗。这个形象与蔡锷在川南的顽强战斗,形成了鲜明对比。

在战争极端困难的条件下,蔡锷指挥的护国军在很大程度上靠的是战争的正义性和高涨的士气、毅力熬过来的。护国第一军代参谋长石陶钧回忆说:“我军苦战纳溪城东棉花坡一带,阵地昼夜不得更代,给养不及半具,子弹不以时至,其疲惫之度殆已无可拟语,赖以支持者,精神之兴奋耳。”蔡锷乃“遍历行间,耳提面命,以血泪伸大义,以军法励怯懦,竭移山填海之力,矢有进无退之心,将此仅存之3 130人,人人灌以一绝而后苏之兴奋剂”[26]。终于挽回了败局,取得了战争的胜利。在危急的时刻,一个坚持战斗,一个企图逃跑,两相对照,差距何其巨大矣。

在1916年2-3月间,川南战争最困难的时候,唐继尧在军饷、军需和兵员上都没有给前线任何补充,自己还想逃跑。但是在同年5-6月间,护国战争胜利在望,战事行将结束之际,唐继尧却将护国三军扩大为八军之多,企图大举北伐,会师武汉[27]。这是要干什么?这件事引起了蔡锷的忧虑,他讽刺说:“古者天子有六军,今能驾而上之,蓂公之魅力伟矣。”[28]又说,滇军在护国战争行将结束之时,派兵入川,“未解命意所在”,“锷为滇计,为蓂公计,不忍不告。务望设法力图挽救是幸”[29]。可惜唐继尧一意孤行,不听劝告,最后卷入军阀混战。这样,护国战争就成了唐继尧一生声望的顶点,也成了他政治上走下坡路的起点。

四、再从晚节比较看蔡、唐之评价

护国战争结束后,唐继尧逐渐堕落为“军阀”。唐继尧晚年成了“军阀”一事,在笔者论著作中有所反映,因此要同我辩论的人不少。这不是我首倡的结论,中共党史的著作也是这么写的。他们却说,是我的研究结论影响了中共党史的评价。我说,历史不能颠倒,还在我出生前10年,中共云南地下组织开创时期,就作出了唐继尧是军阀的结论。那时我尚未出生,又怎么去影响中共党史的研究和决定呢?直到2016年再版的《中国共产党云南历史》第一卷(1926~1950),仍然坚持这一观点[30]。《中共昆明地方史》也持有同样的观点[31]。还有中共中央宣传部等单位主持拍摄的大型政论片《复兴之路》,出现了唐继尧的镜头,不过不是作为“英雄”,而是作为地方军阀的代表人物出现的。

尽管唐继尧在历史上有过这样那样的功绩,但晚节不保,却是不争的事实。晚节,是不容忽视的道德准则,因而应成为评价历史人物标尺的重要原则。有人为唐继尧辩护,对这一评判提出批评,认为这是“晚节定性论”“以晚节论一生”[32]。固然晚节不是历史人物的全部一生,但却是历史人物评价的一个关键点,一个难以回避的问题。

中华民族文化的一个优秀传统就是重视晚节,我们的民族是一个重视晚节的民族。南京夫子庙晚晴楼,取李商隐所作“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的诗句,反映自古以来中国人对晚晴的赞赏。人们重视晚晴,也就是对晚节的高度重视。蔡锷虽然只活了34岁,不无缺点,但一生却做了不少好事。更重要的是,他活着的最后一年,为四万万人争人格,高举了反袁护国大旗,为人民立了新功。而在他声望达到顶点时,却忽然病逝,完美地结束了自己的一生。对这种崇高的晚节,评价自然也就高了。唐继尧活了44岁,虽然也做过一些有益的事,在辛亥、护国中有过功绩,但最后堕落为军阀,为大革命浪涛所掀翻,晚节至少是不佳的。晚节不保,对其一生的评价受到某些影响,并不奇怪。以晚节而论,蔡锷与唐继尧境界不同,评价差别是可以理解的。

来源:滇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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