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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哈斯塔归来》(《The Return Of Hastur》)

2024-01-27 22:46|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声明:受限于本人英语水平,意译的地方很多,质量上不高,可能有很多错误,望各位大佬轻喷,我尽量让全文读起来像是人话()。算对自身的一种锻炼罢,想看更好些的翻译可以等明年无吹出德雷斯集子。观前提示,本译版未经过任何手段与途径用于商业传播,其他下载阅读者同样不可,仅供个人学习使用。(PS:本文关于旧日支配者,旧神的名称处理十分混乱,希望我没有译错.jpg

介绍:本篇《哈斯塔归来》/《哈斯塔的归还》(《The Return Of Hastur》)作于1939年,就算在德雷斯的所有作品中,本篇也是最具有争议性的其中之一,它内容中包括了元素论与善恶论,但又是哈斯塔首次在克苏鲁神话中作为旧日支配者出场,被称为“无以名状者”,“不可直呼名讳者”,可能是受了1934年《诡丽幻谭》8月刊中休·B·凯夫Hugh B. Cave的《黑魔法之岛》一文中类似的词——“Great One who must not be named”的影响,并且在这篇故事中便能看出凯夫似乎已经将哈斯塔看作是位神明,且将其称之为邪恶王子,这也的确有点邪神的意味……但是真正意义上归于旧日支配者还是本篇《哈斯塔归来》。另外,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于1937年3月15日离世,我们可以从本篇中找出不少德雷斯对他的缅怀……

译者:南·政

——2021.11.10

未经译者允许,严禁无端转载!

     这是一个可怕的故事,故事中平静安宁的新英格兰村落,遭到ancient ones及其不思议之恐怖的侵扰。

(PS:本段译者为莫城幽佬,我读的是《克苏鲁的面具》收录版本,这段被删去了)

(Ⅰ)

     事实上,距离这件事发生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具体有多久,我不敢去想象:但它与我的关系如此密切,与这个使我丢了饭碗,并让我怀疑起我的精神状态是否正常的案子有所联系,它始于阿默斯·图特尔的死。那是在一个暮冬的夜晚,临近春天的时节,刮着南风。那一天,我正在有众多古老传说的阿卡姆出没;他从照顾他的埃夫拉姆·斯普拉格医生那里得知我也在那,便叫医生去路易斯顿公馆,把我带到艾尔斯伯里路靠近印斯茅斯收费公路的那座阴森的庄园。这不是我喜欢去的地方,但老人给了我一大笔报酬,让我忍受他的阴沉和古怪,斯普拉格医生明确地告诉我,图特尔就要死了:而这不过是几个小时的事。

     他是如此的虚弱,无力地做了个手势,示意斯普拉格离开房间,然后和我说话,尽管他的声音听得很清楚,没有费什么力气。

     “你知道我的遗嘱,”他说。“按上面的做吧。"

     这份遗嘱一直是我们之间争论的焦点,因为它规定,在他的继承人也是他唯一幸存的侄子保罗·图特尔可以要求他的遗产之前,房子必须被摧毁——不是被拆除,而是被摧毁,连同他的最后指示中由书架编号指定的某些书籍。他的临终之床不是重新讨论这种肆意破坏问题的地方。但愿我当初毫不犹豫听从了他的话!

     “现在,”他接着说,“楼下有一本书你必须带回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图书馆。”

     他给了我任务,那时候对我来说,我还没有认识到它的意义,但从那以后,它已经变成了一种我无法形容的东西——一种古老恐怖的象征,一种超越平淡日常生活的轻薄面纱的疯狂事物的象征——疯狂的阿拉伯诗人阿卜杜拉·阿尔哈兹莱德那令人憎恶的《死灵之书》的拉丁文翻译版。

     我很容易就找到了这本书。在他生命的最后二十年里,阿默斯·图特尔越来越深居简出地生活在从世界各地收集的书籍中:古老的、虫蛀的书籍,书名可能会吓跑一个不那么勇敢的人——路德维希·蒲林的《蠕虫之秘》,厄雷特伯爵的《尸食教典仪》,冯·容兹的可憎的《无名祭祀书》。那时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有多稀有,也不知道某些零碎的无价之宝:可怕的《伊波恩之书》、充满恐怖的《纳克特抄本》和可怖的《拉莱耶文本》¹,为了这些,我在阿默斯·图特尔去世后检查他的账目,我发现,他支付了一笔惊人的款项。我从没有见过一个如此高的数字,他从黑暗的亚洲内陆某处得来了他的《拉莱耶文本》。根据记录,他已经支付了不下十万美元,在他对这张发黄的手稿的叙述中,还有一段标记,当时使我迷惑不解,但令我感到不详。在上面提到的这些之后,阿默斯·图特尔用蜘蛛网般的细长字迹,写下了:除了承诺之外。

     这些事实直到保罗·图特尔搬进来后才公之于众,但在那之前,发生了几件奇怪的事情,这些事情本应引起我的怀疑,因为我认为这所老房子受到了某种强大的超自然力量的影响。第一件事和其他几件事相比无足轻重;只是当我把《死灵之书》归还给阿卡姆的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图书馆时,我发现自己被一个守口如瓶的图书管理员直接带到了主任兰弗博士的办公室,他直截了当地要求我解释这本书在我手中的原因。我毫不犹豫地这样做了,并由此发现这本珍本从未被允许带出图书馆,事实上,阿默斯·图特尔是在他的一次罕见的访问中偷窃出来的,他试图说服兰弗博士允许他借阅它,但失败了。阿默斯足够聪明,提前准备了一本书,模仿得非常好,装帧几乎完美无缺,书名和扉页都是从他的记忆中复制出来的;在他处理这本疯狂的阿拉伯人之书的时候,他用他的手稿代替了原作,拿着这本在北美大陆有两本的书中的一本走了,这是世界上现存的五本之一。

     第二件事更令人吃惊,尽管它带有传统鬼屋故事的特征。晚上,我和保罗·图特尔在屋子里不时会听到脚步声,尤其是他叔叔的尸体躺在那里的时候,但这种声音很奇怪:它们一点也不像是人落在屋子里的脚步声,而是像是某种庞然大物的脚步声,几乎让人无法想象它在遥远的地底下走上台阶,所以声音实际上是从地底下的深处震动到房子里的。当我提到台阶时,只是因为没有更好的词来描述这些声音,因为它们根本不像走上台阶的声音,而是像一种海绵状的、果冻状的东西晃动的声音,这种声音是由它们背后如此巨大的力量产生的,以至于在那个地方随之而来的大地的颤抖,只不过它很快就消失了。巧合的是,在黎明时分,阿默斯·图特尔的尸体被运走了,比我们计划的时间早了48小时。我们并未把这些声音的事情放在心上,认为它们不过是地表上遥远海岸边的生物发出的声响,不仅仅是因为我们不太重视它们,而是因为最后一件事发生在保罗·图特尔正式占有艾尔斯伯里路上的老房子之前。

     这最后一件事是最令人震惊的,在知道这件事的三个人中,只有我还活着,斯普拉格医生在一个月前的今天去世了,尽管他只看了一眼就说:“马上埋葬他!”我们确实这样做了,因为阿默斯·图特尔的尸体的变化可怕得无法想象,更显得这个建议尤其恐怖,这样的原因,是因为尸体没有产生肉眼可见的腐烂,而是以另一种方式微妙地变化,变得弥漫着一种奇怪的彩虹色,这种颜色现在变暗了,直到它几乎变成黑色,在他浮肿的手上和脸上出现了微小的鳞片状皮肤。他的头的形状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它似乎变长了,呈现出一种奇怪的鱼一样的外观,伴随着从棺材里隐隐渗出的浓烈的鱼腥味;这些变化并不是纯粹的想象。当尸体这之后被发现时,这些变化得到了令人震惊的证实。在这个地方的居民们用运输工具将它运到墓地,在那里,最后下葬。

     尽管它终于腐烂,但其他人和我一起看到了它可怕的,潜移默化的变化,幸运的是他们并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是,当阿默斯·图特尔躺在老房子里的时候,还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会发生什么,我们很快合上棺材,然后以更快的速度把他送到阿卡姆公墓的常春藤覆盖的图特尔墓穴。

     保罗·图特尔那时已经快40多岁了,但是,像他这一代的许多人一样,他有着20多岁年轻人的面孔和身材。事实上,能表露他真实年龄的唯一迹象在于他的胡子和两鬓的头发有淡淡的灰色。他是一个高个子、黑头发、略胖的人,有一双坦率的蓝眼睛,多年的学术研究并没有把他的视力减少到需要戴眼镜的程度。他也不是法盲,因为他很快就知道,我作为他叔叔的遗嘱执行人,不愿意看他不遵守遗嘱中要求摧毁艾尔斯伯里路房屋的条款,他将会以阿默斯·图特尔精神不正常为由对遗嘱提出异议。我向他指出,他独自站在斯普拉格医生和我的对立面,但同时我也没有忽视这样一个事实,即这个无理的要求很可能会使我们失败;此外,我自己也认为这方面的条款要求的破坏程度是极其荒唐的,并不值得因为这么小的事情而与之争论。然而,我本可以预见将要发生的事情,我本可以想象随之而来的恐怖,我本可以不顾法院的任何判决,执行阿默斯·图特尔的最后请求。然而,我没有这种远见。

     我们去见了威尔顿法官,图特尔和我把这件事向他提了出来。他同意我们的看法,认为拆毁这所房子似乎没有必要,而且不止一次地赞同保罗·塔特尔认为他已故的叔叔疯了的看法。

     “从我认识这位老人以来,他就一直精神不稳定,容易受到触动。”他冷冷地说。“至于你,哈登,你能站起来发誓说他是绝对清醒正常的吗?”

     想起从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偷走《死灵之书》的事,我有些不安,我不得不承认我不能。

     于是保罗·图特尔获得了艾尔斯伯里路上的地产,我回到了我在波士顿的律师事务所,对于事情的发展我并不感到不满,但也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潜在不安感,一种即将发生悲剧的担忧,在我们把阿默斯·图特尔的棺材封起来并锁进阿卡姆公墓那有几百年历史的墓穴之前,我对他棺材里的情景记忆犹新。

¹:此处的神话典籍基本全出自洛夫克拉夫特的《夜魔》,顺序都没怎么变,除了《夜魔》中的《德基安之书》此处没有提出,除了《拉莱耶文本》似乎是是德雷斯本篇创作以外,全是《夜魔》的内容……德雷斯,致敬的神。其中,《纳克特抄本》和《死灵之书》由H.P.洛夫克拉夫特创造,《伊波恩之书》由克拉克·A·史密斯创造,《蠕虫之秘》由罗伯特·布洛克创造,《无名祭祀书》由罗伯特·E·霍华德创造。

(Ⅱ)

     有一段时间,我没有再看到被女巫诅咒的阿卡姆的复斜式屋顶和格鲁吉亚风栏杆。后来我为一个客户到那里出差,他希望我确保他在古老的印斯茅斯的财产不受政府特工和警察的侵犯,他们已经占领了这个被人们避之而不及的据称是闹鬼的城镇,几个月前发生了一起神秘的爆炸事件,炸毁了几个街区的海滨建筑和海上恐怖的魔鬼礁——从那以后,这个谜一直被小心翼翼地守护和隐藏着,尽管我听说有一篇文章声称给出了印斯茅斯恐怖事件的真实情况,这是一篇由某个普罗维登斯的作者写的私人出版的手稿¹。当时已经不可能再前往印斯茅斯了,因为特勤局的人封锁了所有的道路。然而,我向有关人员作了陈述,并得到保证,我委托人的财产将得到充分保护,因为它远离海滨;于是我就开始着手处理其他阿卡姆镇的事务。

     那天,我去密斯卡托尼克大学附近的一家小餐馆吃午餐,在那里,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跟我搭话。我抬头一看,看到了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图书馆馆长兰弗博士。他似乎有点心烦意乱,脸上的表情清楚地透露出了他的忧虑。

     我邀请他和我共进午餐,但他谢绝了。不过,他还是坐了下来,稍微坐在椅子边上。

     “你去看过保罗·图特尔了吗?"他突然问道。

     “我想今天下午就去,”我回答。“有什么问题吗?”

    他有点内疚地脸红了。“这我可有些说不上来,”他准确地回答。“可是在阿卡姆流传着一些恶毒的谣言。死灵之书又不见了。”

     “上帝啊!你不会是在指责保罗·图特尔拿走了它吧? "我叫道,半是惊讶,半是调笑。“我想不出这对他有什么用。”

     “不——他还有,”兰弗博士坚持说。“可我不认为是他偷的,我也不愿意别人认为他是这么说的。我认为是我们的一个职员把它给了他,现在不愿意承认他的错误的严重性。不管怎样,这本书还没有归还,恐怕我们还得去找它。”

     “我可以问问他,”我说。

     “如果你愿意,谢谢你,”兰弗博士有点急切地回答。“我想你没有听说过这里流传的谣言吧?”

     我摇了摇头。

     “很可能只是某个富有想象力的人的产物,”他接着说,但他的神情表明,他不愿意或不能接受如此平淡无奇的解释。“艾尔斯伯里路上的乘客在深夜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显然都是从图特尔家发出来的。”

     “什么声音?”我问道,马上就感到了些许焦虑。

     “显然是脚步声;然而,我知道肯定没有人会这么说,除了一个年轻人,他说它们糟透了,听起来好像有什么大东西在附近的泥和水里行走。”

     我和保罗·图特尔在阿默斯·图特尔死后的那个晚上所听到的奇怪的声音,已经从我的脑海中消失了,但是一听到兰弗博士提到的脚步声,我所听到的全部记忆又回来了。恐怕我有点忘乎所以了,因为兰弗博士注意到了我突然产生了兴趣。幸运的是,他选择把它解释为我确实听到了一些这些谣言的证据,尽管我的陈述与之相反。我不想在这方面纠正他,同时我突然感到不想再听下去了。所以我没有追问他更多的细节,不久他就站起来继续他的工作,留下我向保罗·图特尔询问,要他把那本仍在我耳边回响的丢失的书找回来。

     他的故事虽然微不足道,却在我心里发出了一种惊恐的声音。我不禁回想起许多记忆犹新的细节——我们听到的脚步声,阿默斯·图特尔遗嘱中的奇怪条款,以及他尸体上可怕的变形。这时,我心里已经有了一种隐隐约约的怀疑,觉得这里正在发生一连串的凶险事件;我天性中的好奇心蠢蠢欲动,尽管有一种厌恶的感觉,一种有意回避的愿望,一种奇怪的、隐伏的、即将发生悲剧的预感又出现了。但我决定尽早见到保罗·图特尔。

     我在阿卡姆的工作耗费了整个下午,直到黄昏时分,我才发现自己站在艾尔斯伯里路上图特尔老宅的巨大橡木门前。

     我敲了敲门,保罗本人应声开了门,他手里高举着灯,站在那里,向越来越深的夜色里张望。

     “哈登!”他叫道,把门推得更大。“进来!”

     我毫不怀疑他见到我是真心高兴的,因为他声音里流露出的热情排除了任何其他的猜测。对他的热烈欢迎也使我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心,不去谈论我所听到的谣言,并在我自己方便的时候去调查《死灵之书》的下落。我记得,就在他叔叔去世之前,图特尔一直在写一篇关于萨克印第安语发展的哲学论文,他决定对这篇论文进行研究,似乎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情。

     “我想你已经吃过晚饭了吧,"图特尔说着,领着我穿过大厅,进了图书室。

     我说我在阿卡姆吃过饭。

     他一边把灯放在堆满书的桌子上,一边把一些文件推到一边。他请我坐下,又回到显然是为了应门而离开的座位上。现在我看到他有些蓬头垢面,胡子也长了起来。他的体重也增加了,这无疑是严格的学术研究的结果,学术研究使他把自己关在家里,又缺乏体育锻炼。

     “你的萨克论文进展如何?”我问道。

     “我已经把它抛在一边了。"他简短地说。“我以后可能会再提。目前,我发现了一件重要得多的事情——究竟有多重要,我还不能说。”

     我注意到,桌子上的书不是我在伊普斯维奇的他的书桌上看到过的通常的学术巨著,而是带着一些隐约的恐惧,我注意到,如果图特尔的叔叔看一眼书架上的空间,就会清楚地证明,这些书是受到当局明令禁止的书。

     图特尔几乎是急切地转向我,压低了声音,好像怕被人听见似的。“事实上,哈登,这是巨大的——想象力的巨大壮举;只有一个原因:我不再确定它是想象出的虚假作品,事实上,我不明白。我对叔叔遗嘱中的那一条款感到纳闷;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毁掉这座房子,我理所当然地猜测,原因一定在他如此小心谴责的那些书的书页里。”他向面前的古籍挥了挥手。“所以我检查了它们,我可以告诉你,我发现了一些如此不可思议,如此怪异的恐怖的东西,有时我会犹豫着是否要进一步挖掘这个秘密。坦白地说,哈登,这是我遇到过的最荒诞的事情了,我不得不说,除了阿默斯叔叔收集的这些书之外,它还需要大量的研究。”

     “的确。”我冷淡地说。“我敢说,你一定经常出门吧?”

     他摇了摇头。“除了一次出门去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图书馆外,什么都没有。事实上,我发现邮寄服务也一样好。你还记得我叔叔的那些书吗?好吧,我在它们中间发现,阿默斯叔叔花了十万买了一份人皮装帧的手稿,附带着一句隐晦的话:除了承诺之外。我开始扪心自问,阿默斯叔叔会向谁做出什么承诺呢?是向卖给他《拉莱耶文本》的那个男人还是别的什么人?我马上去查卖给他这本书的人的名字,不久就找到了,上面有他的地址,是一个来自西藏的中国僧侣,就给他写了信。他的回信在一周前寄到了我这里。”

     他弯下腰,在书桌上的文件里翻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把它递给了我

     “我以我叔叔的名义写信,并不完全相信这笔交易,而且,我写信的时候,好像我已经忘记了,或者希望避免这个承诺,”他继续说。“他的回答就像我叔叔的批注一样晦涩难懂,”

     的确如此,因为递给我的那张皱巴巴的纸是如此的令人厌烦。在一个怪异的褶皱的小本子里,只有一行字,没有签名和日期:为无以名状者提供一处避难所。

     我敢说,我抬头望着图特尔,我的惊奇清楚地反映在我的眼睛里,因为他在回答之前笑了笑。

     “对你毫无意义,是吗?当我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它也没有对我造成影响。但这不会持续太久。为了理解接下来的内容,你至少应该知道一个简短的神话大纲——如果这个神秘的根源确实只是神话的话。显然,我的阿默斯叔叔对这一切都了如指掌,而且深信不疑,因为他那些被封禁的书的页边空白处散落着各种各样的笔记,说明他所掌握的知识远远超过了我。显然,这个神话和我们自己的传说《创世纪》有着共同的来源。但只有很细微的相似之处;有时我忍不住想说,这个神话比其他任何神话都要古老得多——当然,就其含义而言,它远不止于此,它是宇宙的,永恒的,因为它的存在有两种本性,而且只有两种:古老的神祗或称为旧日支配者,旧神或称为宇宙之神²,宇宙之善和宇宙之恶,祂们有很多不同的名字,和自己不同的种类族群,仿佛与元素相联系,但又超越了元素,因为有水的深潜者隐藏在深处,气元素种族是超越时间的最原始的潜伏者;那些潜藏在地球上的生物,是来自遥远年代的可怕的生命幸存者。

     不可思议的是,很久以前,旧日支配者们被驱逐出宇宙,所有的这些邪恶存在被囚禁在许多地方;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邪恶的家伙创造了祂们地狱般的仆从,祂们开始为自己的伟大回归做准备。旧神们是无名的,但祂们的力量是强大的,而且将永远强大到足以封印其他邪恶存在。

     邪恶的种族之间显然经常有冲突,就像在较弱的人之间一样。水元素与大气对立,火元素与土元素对立,但同时又都对旧神们又恨又怕,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能打败旧神们。在我叔叔阿默斯的文件中,有许多可怕的名字是用他潦草的笔迹写的:伟大的克苏鲁、哈利湖、撒托古亚、犹格·索托斯、奈亚拉托提普,阿撒托斯,不可名状的哈斯塔,犹格斯,阿东尼斯,泰尔,毕宿五,许阿德斯³,卡尔克萨和其他;我们可以把其中的一些名字,从那些我能解释的笔记中,将它们进行模糊的大概分类,尽管仍有许多目前无法了解的奥秘,我没什么希望能搞清楚;还有一些内容是用一种我不懂的语言写的,带着一些神秘而可怕的符号和印记。但是,通过我所了解到的,我们有可能知道,伟大的克苏鲁是水元素中的一员,就像哈斯塔是大气的一员一样;从这些被禁止的书里隐喻的暗示中,我们可以找到一些东西。所以我相信在这个神话中,伟大的克苏鲁被放逐到地球的海底。哈斯塔被扔到外太空,被扔到黑星高悬之处,那地方被称为毕宿五的许阿德斯,这就是钱伯斯提到的地方,就在他重复比尔斯的卡尔克萨时。”

     “从西藏的僧侣那里得知这些事情后,有一个事实肯定是清楚的:哈登,肯定的,毋庸置疑,不能直呼名讳者一定是无以名状的哈斯塔!”

     他的声音突然停下了,这使我大吃一惊。他那热切的低语中带有一种奇妙的催眠感,也有一种远远超过保罗·图特尔语言的力量而使我深信不疑的东西。在我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一种我无法消除或追踪的记忆联系被触动了,它给我留下了一种仿佛有无限年龄的感觉,一座通往另一个地方和时间的宇宙桥梁。

     “这似乎是合乎逻辑的。”我终于谨慎地说。

     “逻辑,哈登,是,一定是!”他大声说。

     “我同意,”我说,“然后呢?”

     “同意,对,那就是原因。”他很快地继续说,“我们已经知道,我的阿默斯叔叔曾答应为哈斯塔从囚禁祂的某个虚空之地归来准备一个避难所。它在哪里,或者它可能是什么样的地方,到目前为止还不是我所关心的,虽然我也许能猜到,但现在不是猜测的时候。然而,从手头的某些其他证据看来,似乎可以作出一些可容许的推论。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有一件事是不可预料的,它阻止了哈斯塔在我叔叔有生之年的回归,而另一个人的出现也证明了这一点。”说到这里,他以异乎寻常的坦率看着我,没有一点紧张。“至于这种表现的证据,我现在不愿深入探讨。我只想说,我相信我手头有这样的证据。那我就回到我最初的前提。”

     “在我叔叔所作的为数不多的批注中,有两三个特别引人注目的地方是在《拉莱耶文本》里;事实上,根据已知的或可以合理猜测的线索,它们是不祥的符号。”

     接着,他打开了这本古籍,翻向了一个非常接近故事开头的地方。

     “现在听我说,哈登,”他说,我在他的身边弯下腰来看那些蛛丝似的细长笔迹,几乎难以辨认,我认出那是阿默斯·图特尔的笔迹。“观察那行被划起来的句子:Ph’nglui mglw’nafh Cthulhu R’lyeh wgah’nagl fhtagn,接下来是我叔叔明确无误的笔迹:‘他的仆从们在准备道路,他又在做梦了?(WT: 2/28)在最近的某个日子里。’从他颤抖的笔迹中可以看出,只有一个缩写:‘Inns!’显然,如果没有文本的翻译,这就毫无意义。当我第一次看到这张字条的时候,我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于是我把注意力转向了括号里的符号,没过多久,我就弄清了它的意思,因为它指的是一本流行杂志,1928年2月的《诡丽幻谭》。我这里有。”

(1928年2月的《诡丽幻谭》,著名的《克苏鲁的呼唤》就刊登于此)

洛夫克拉夫特的墓碑,上面刻着生猝年和“吾乃天命之人/我是普罗维登斯人”

     他打开杂志,略过了那些无意义的部分,部分隐藏的线索已经开始在我的视野中呈现出某种不可思议的、古老而可怕的氛围,保罗·图特尔的手翻下的故事的第一页显然属于这个难以置信的神话,我无法抑制内心不断产生的惊讶。这本书的标题是H.P.洛夫克拉夫特所著的《克苏鲁的呼唤》(The Call of Cthulhu),他的手只遮住了部分内容。但是图特尔没有在第一页上逗留;他直截了当地进入了故事中心的关键部分,然后停了下来,把阿默斯·图特尔潦草的手稿旁边那句难以辨认的字句指给我看,那是极其罕见的《拉莱耶文本》,杂志就放在它的上面。在那里,只有下面的一段,出现了一句未知语言的翻译:‘在他拉莱耶深海的宅邸里,长眠的克苏鲁正等待着做梦。’

     “这就对了,"图特尔满意地接着说。“克苏鲁也在等待祂苏醒的时刻——没有人知道要等多久;但我叔叔怀疑克苏鲁是否仍在做梦,于是他写了一个代表印斯茅斯的缩写,并在下面加了两个下划线!这一点,连同这个据说只是虚构的故事中隐约暗示的可怕的东西,展示了一个难以想象的恐怖景象,古老的邪恶!”

     “上帝啊!”我不自觉地喊道。“你肯定不会认为这种幻想变成了现实吧?”

     图特尔转过身来,奇怪地淡淡瞟了我一眼,“我怎么想并不重要,哈登,”他严肃地回答。“但有一件事我很想知道,在印斯茅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过去的几十年里,那里发生了什么,人们如此的避之而不及?为什么这个曾经繁荣的港口被人遗忘,一半的房屋空置,财产几乎一文不值?为什么政府人员有必要把一排排的滨水住宅和仓库都炸毁呢?

     最后,究竟是什么原因,他们派了一艘潜艇,在印斯茅斯附近的魔鬼礁以外的海域进行鱼雷袭击?”

     “我一点也不知道。”我回答

     但是他没有理会;他的声音提高了一点,有些不确定,有些颤抖,他说:“我可以告诉你,哈登。正如我的阿默斯叔叔所写的:‘伟大的克苏鲁复活了!’”

     我一时心里发颤,我反驳道:“但他所等候的是哈斯塔。”

     “正是,”图特尔用简洁、精准的话语表示同意。“但我倒想知道,当北落师门升起,许阿德斯在东方悬挂的时候,是谁或什么东西将行走在黑暗笼罩时的地球上!”

¹:很明显的致敬洛夫克拉夫特以及《印斯茅斯的阴霾》

²:这里一段五六个词混着来表达旧日支配者和旧神,只能根据语境推断,如果错译了……那我也没办法ฅ(ᗜˬᗜ)ฅ

³:最早出自钱伯斯的《名誉修补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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