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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古基佬传说 ※史诗中译,代发,译者:良辰美景奈何桥 ※【必读】译者注释&目录 ※全文已翻译完成,每周日17:00更新
本章内容提要: 恩奇都对吉尔伽美什说: 我的朋友,结果他的性命, 斩杀它吧,摧毁它的力量, 赶在大气之神得知消息前。
—————————————————————————————— 五 他们在雪松林驻足惊叹, 仰望笔直高耸的雪松树, 注视延伸向森林的入口, 哈姆巴巴出没于某条路, 那里井然有序畅通无阻, 他们远远眺望雪松圣山, 天神与女神的宝座居所, 山的表面是茂密的雪松, 树阴下满溢着甜美喜悦, 厚实的荆棘丛繁盛如织, 密层层的树冠荫盖如网, 由主干延伸向四面八方, 在雪松枝梢三分之二处, 树瘤结着六肘高的松香, 松香挥洒如雨簌簌落下, 阻挡来者向山谷里进犯, 密林中有只鸟开始歌唱, 回应着其它鸟儿的喧闹, 寂寞的蟋蟀也来凑热闹, 汇入森林合唱齐声作响, 鹧鸪鸣唱斑鸠也叽喳喳 鹳鸟啼叫森林沸腾狂欢, 母猴嘶吼小猴跟着尖啸, 像乐团中的乐师与鼓手, 每日它们唱出激昂节奏, 簇拥哈姆巴巴兀然现世, 如同雪松树荫遮天蔽日。 恐惧降临于吉尔伽美什, 僵直攫住他健壮的手臂, 虚弱困扰他敏捷的腿脚, 此时恩奇都张口对他说:
让我们朝森林中央进发, 让战斗的号角响彻尘嚣。
吉尔伽美什回答恩奇都:
莫非我们颤抖如同懦夫? 是谁翻越无数崇山峻岭, 谁又跨过来时路上险阻, 我的朋友历经千百鏖战, 他无惧牺牲如此的勇敢, 你身涂鲜血以挑衅死亡, 如修者被激怒陷入狂暴, 怒吼吧像擂响战鼓一般, 让软弱从手臂腿脚滚蛋, 握住我的手,我的朋友, 来齐心协力,开启战斗。
哈姆巴巴这时兀然出现, 它抓住恩奇都大吼质问: 为何你还呆呆站在原地, 为何你不直接奋勇向前, 为何你心中仍惴惴不安, 是恐惧还是有别的原因? 为何征服者是我的朋友。
吉尔伽美什忽感到心悸, 恩奇都这样说对他鼓励:
单人的力量不及拥有伙伴, 正如三根绳不容易被拧断, 杀两头幼狮比一头雄狮难。
此时哈姆巴巴大笑起来, 它张口嘲笑吉尔伽美什:
让你这傻子采纳愚者他的建议吧 吉尔伽美什,你粗鲁野蛮来这里, 为什么要闯入我哈姆巴巴的领地? 还有恩奇都,你就像一粒小鱼卵, 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又像海龟卵、 从来没有吮吸过亲生母亲的乳汁, 你孩提时我曾照看你却从不走近, 为何你背叛我,将他带到我面前? 你站在那里眼神就像是我的敌人。 我要当着你的面,切开他的喉咙。 我会拿他的肉喂蝗虫老鹰和秃鹫。
吉尔伽美什对恩奇都说:
我的朋友,它的秉性已不复从前, 我们虽无畏来到他的巢穴战胜它, 但担惊受怕的心此刻尚无法平静。
恩奇都回答他的朋友说:
为什么你说的话像个懦夫 你的软弱困扰了我的内心, 现在我们的处境只有一个, 好像铜矿投进冶炼的熔炉, 熊熊炭火将持续烧旺很久, 且不要畏惧,不且要退缩, 让我们来发动迅猛的攻击!
驱逐,将他们全都驱逐, 哈姆巴巴闻言暴怒嘶吼, 雪松林顿时撕碎成两片, 希剌剌与黎巴嫩断裂开, 头晕目眩中白云变漆黑, 死亡之雨如雾笼罩身上, 太阳神现身召唤出神风, 东南西北天地四维之风, 暴风龙卷风与地狱之风, 大台风魔鬼风和寒霜风, 还有那烈风飙风和飓风。 十三种大风似神明震怒, 围困哈姆巴巴进退维艰, 吉尔伽美什挥剑制服它, 狡猾的怪兽却向他求饶:
王者吉尔伽美什,如此年轻有为, 您血统高贵,乃女神宁桑之亲子。 我愿奉您为王,遵太阳神之谕令, 为您看护这片将属于您的雪松林, 噢乌鲁克王国的后裔吉尔伽美什, 活着的奴隶才能为主人殚精竭力, 求您放过我,让我看守您的领地。
哈姆巴巴可怜地抬起头, 它的眼泪在阳光下流淌:
恩奇都你终于回到这里, 却是带着王者还有武器, 他剑拔弩张享受着杀戮, 你却像个牧羊人的模样, 任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好吧恩奇都,我放过你, 让吉尔伽美什结果我吧。
恩奇都对吉尔伽美什说:
我的朋友,结束它性命吧, 哈姆巴巴,森林的守护者, 斩杀它吧,摧毁它的力量, 赶在大气之神得知消息前, 伟大的神明会向我们发怒。 尼普尔的大气之神恩利尔, 与拉尔撒的太阳神沙马什。
哈姆巴巴听恩奇都说完, 眼神充满恶毒地抬起头, 开口诅咒王者与恩奇都, 令时光在他们身上停滞, 令恩奇都死无葬身之地, 与吉尔伽美什永世相隔。 恩奇都望向吉尔伽美什:
都怪我对你说话你却不听, 犹犹豫豫直等到诅咒加身。
吉尔伽美什闻言挥起剑, 割下了哈姆巴巴的头颅, 拔下它的獠牙做战利品。 尔后王者对恩奇都说道:
朋友,我们何不下铭记此番的功绩。 莫让胜利的光环在灌木丛变得暗淡。
吉尔伽美什望向雪松林, 恩奇都张口对他劝诫说:
我们让雪松林沦为荒原, 该是如何向恩利尔交待, 你还杀了森林的守护者, 因这场战役毁掉了森林。
于是他们砍下一棵雪松, 它的树冠巨大直通天堂, 将它割成三肘半的木板, 制成一座巨大的凯旋门, 让它随幼发拉底河流水, 漂到祭祀恩利尔的神庙, 他们还造了张雪松筏子, 恩奇都站在船头掌起舵, 王者则手执怪兽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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