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悲剧下的《哈姆雷特》丨酒神精神和日神精神在哈姆雷特身上相互作用,交替的占据上风,共同推动着情节的发展。 您所在的位置:网站首页 古希腊酒神精神 尼采悲剧下的《哈姆雷特》丨酒神精神和日神精神在哈姆雷特身上相互作用,交替的占据上风,共同推动着情节的发展。

尼采悲剧下的《哈姆雷特》丨酒神精神和日神精神在哈姆雷特身上相互作用,交替的占据上风,共同推动着情节的发展。

2024-06-25 05:25|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尼采的悲剧理论不把艺术看做是外在于生命的东西,而是把它作为对人的灵魂和生命状态的观察与反思,是人类生命存在自觉自为状态的体现,“日神精神”用外观的美和梦幻来克服世界和人生的痛苦,“酒神精神”则是对生命的充分肯定。尼采的悲剧理论以非理性注意的方式来考察艺术,为文学艺术的研究开拓了一个新的领域。

一、《哈姆雷特》中“日神精神”的体现。

“日神精神”是一种“梦”的精神,它把人带入幻想的世界,使人沉浸于世界万物的美的外观之中,忘却人生的苦难与悲剧性实质,放弃对世界和人生本来面目的探求,而只是在梦幻般的感觉中去体验审美的愉悦,并依此来品味人生。尼采用日神来象征人类追求世界和人生的美丽外观的精神本能。在苦难的,悲剧性的生命中,人为了能够生存,“需要一种壮丽的幻觉,以美的面纱遮住它自己的本来面目。美的外观的无数幻觉,它们在每一瞬间使人生一般来说值得一过,推动人去经历这每一瞬间”。

哈姆雷特追求世界和人生的美丽外观,一方面他趋向美丽的爱情,奥菲利亚是他美丽的象征,在给奥菲利亚的信中,哈姆雷特提到:“给那天仙化人的,我的灵魂的偶像,最艳丽的奥菲利亚”(第二幕第二场)。哈姆雷特还曾提到过“美丽的奥菲利亚!——女神,在你的祈祷之中,不要忘记替我忏悔我的罪孽。”(第三幕第一场)这都说明了奥菲利亚在哈姆雷特的心中是美丽的化身,是女神的化身,“天仙化人”“女神”是人世间不存在的事物,是一种“壮丽的幻觉”,在奥菲利亚的身上哈姆雷特得到的是审美的愉悦,这种愉悦正是“日神精神”的一个体现。另一方面,对世界和人生的美丽外观的追求还体现在哈姆雷特对他的父王和叔父的态度上。在父亲没去世之前,他是“天神”一样的国王,父亲突然离世,叔父继承王位,叔父的形象则是“丑怪”的。“瞧这一幅图画,再瞧这一幅;这是两个兄弟的肖像。你看这一个的相貌多么高雅优美:太阳神的卷发,天神的前额,象战神一样威风凛凛的眼睛,象降落在高吻苍穹的山巅的神使一样矫健的姿态;这一个完善卓越的仪表,真像每一个天神都曾在那上面打下印记,向世间证明这是一个男子的典型。这是你从前的丈夫。现在你再看这一个:这是你现在的丈夫,像一株霉烂的禾穗,损害了他的健硕的兄弟。”曾经美丽的事物,英武的国王一下子变成了让人恶心的丑怪,哈姆雷特美丽的世界中的最重要的人改变了面貌,哈姆雷特对于美的事物的追求和对于丑的事物的厌恶,都是哈姆雷特“日神精神”的体现。

尼采的“日神精神”的核心就是使人沉浸于梦幻般的审美状态之中,从而忘却人生的悲剧性本质。追求美丽的爱情,把奥菲利亚看做女神一般,对待自己的父亲想对待天神一样,这些是对美丽的事物的追求;对克劳狄斯的痛恨与厌恶,这是对丑恶事物的排斥,所有这些都是“日神精神”促使着哈姆雷特在梦幻般的感觉中去体验审美感受。当然随着剧情的发展,“日神”的美,“日神”的梦一个接一个的破灭,哈姆雷特的“酒神精神”也慢慢的体现出来。

二、《哈姆雷特》中“酒神精神”的体现。

由于“日神”的梦境并非完美无缺,它要求适度的克制,免受强烈的刺激,所以尼采提出了作为“日神精神”的对立而存在的力量“酒神精神”。“酒神精神”是尼采美学和文艺地响最核心的范畴,它是一种“醉”的精神,它在人们酣醉狂放的状态下体现出来。“在酒神精神的笼罩下,人们压抑着的原始激情得以展现,个体生命和个体意识逐渐进入一种浑然忘我之境,在沉醉与迷狂中,个体生命被束缚的状态得以解除,从而在心灵深处领略到与世界本体相融合的满足。”“酒神精神”是破除了外观的幻觉,使个体的生命与世界生命本体想融合。主观与神秘的大自然融合为一体,从而感受到自然永恒的生命,得到一种不可言状的快感,它在悲剧性的陶醉中直视人生的痛苦,把这种痛苦转化为审美的快乐。

疯癫中的哈姆雷特就具备这种“酒神精神”的特征。

1、哈姆雷特的情绪系统处于一种高度亢奋的精神状态。

在故事的开头,哈姆雷特始终保持着一种阴郁的神气,即使对王后改嫁的行为不满,也不会大声反驳,而只是稍稍的叙述了一下,“郁结的心事是无法表现出来” “我必须噤住我的嘴!”。他勉力服从王后的意志,对王后称为“您”或“母亲”。哈姆雷特整体的感觉都是消极的抑郁的。但在见到鬼魂之后,哈姆雷特的精神感觉有了巨大的转变。首先,他闯进奥菲利亚的房间,衣冠不整,脸色苍白,完全没有了作为一个王子应该有的形象与气质。其次,在戏中戏结束后与王后的对话中,他大胆而无礼,大声的斥责王后的不洁行为,肆无忌惮的向王后“摇唇弄舌”,直指王后为“你”。最后,在他与波罗涅斯、罗森格兰兹和吉尔登斯吞的对话里,虽然颠三倒四,却蕴含了非凡的哲理,并且对于他不满和不喜欢的人都进行了耍弄与讽刺,他讽刺波罗涅斯“我但愿你是一个和鱼贩子一样老实的人。”“上天不佑,劫数临头,偏偏凑巧,谁也难保”。他对吉尔登斯吞说“你会玩弄我,你自以为摸得到我的心窍,你想要探出我的内心的秘密,你会从我的最低音试到我的最高音,可是在这只小小的乐器之内,藏着绝妙的音乐,你却不会使它发出声音来。哼,你以为玩弄我比玩弄一直笛子容易吗?无论你把我叫作什么乐器,你也只能撩拨我,不能玩弄我。”哈姆雷特的这些表现明显都与之前国王王后劝慰他时候的表现不同,那时的他是“噤住嘴的”,现在的他是肆无忌惮讽刺、斥责他人,大胆的抒发自己的感情的。之前的他毫无生气,逆来顺受,只能够发发牢骚,现在的他却是外放的、是积极的,“可是在我看来,这一个泥土塑成的生命算得了什么?人类不能使我发生兴趣;不,女人也不能使我发生兴趣。”即使是在否定人类,哈姆雷特都用了一种强有力的语气。我们不能不说疯狂中的哈姆雷特比正常的哈姆雷特更能焕发出本能的生命力的勃勃生机。

2、哈姆雷特表现出了一种特殊的肯定人生的态度。

在整部作品中,哈姆雷特虽然没有正面的肯定人生,但是他从其他的角度肯定了这一问题。

哈姆雷特对“生存还是毁灭”的问题提出了疑问,并给出了他自己的答案,“这样,重重的顾虑使我们全变成了懦夫……伟大的事业在这一种考虑之下,也会逆流而退,失去了行动的意义。”然而他思考的结果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思考了,他对生与死问题的思考,他对人生意义问题的思考。他不回避痛苦和毁灭,而是直视人类生存的苦难,直视人类的缺点与不足。他对人的灵魂和生命状态的观察与反思,正是人类生命存在自觉自为状态的体现。他的自觉自为的状态,也就是对人生的特殊的肯定态度。

三、“酒神精神”和“日神精神”在哈姆雷特身上的相互作用。

“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并不是两个单独存在的个体,它们共同体现在作品中,并且同时推动着情节的发展。“酒神说着日神的语言,而日神最终说起酒神的语言来。”在尼采的悲剧理论中他用这样一个比喻来形容酒神和日神的关系。借用日神幻境可以缓解酒神的溢满和过度,“日神因素以形象、概念、伦理教训、同情心的激发等巨大能量,把人从密仪纵欲的自我毁灭中拔出,哄诱他避开酒神过程的普遍性而产生一种幻觉,似乎他看见的是个别的世界形象,”而通过酒神因素只会把这形象看的更仔细深入。“酒神精神”则通过音乐声音等听觉体验,破除日神的外观幻觉,使个体的生命与世界生命本体想融合。一方面日神因素借酒神因素使悲剧获得最高的阐明,另一方面酒神因素的强大又使日神幻境遭到破灭。总之二者是相互作用共同存在的。

在悲剧开始哈姆雷特更多的体现的是日神精神,天神一般的父亲去世,美丽的母亲钻入乱伦的寝被,丑怪的叔父篡夺王位,当鬼魂出现时,日神的幻觉达到高潮,酒神精神突破日神幻境显现出来,哈姆雷特变得疯癫,他开始变得“滔滔不绝”,再不是“噤住嘴”的,哈姆雷特通过对话讽刺吉尔登斯吞、波罗涅斯等人,他的精神显得及其亢奋。在与伶人对话中的一段台词内容,描绘出与父亲被杀时相似的场景,这个场景是一种戏剧的幻境,这日神式的幻境又把哈姆雷特从酒神精神的溢满中拉了回来,使得哈姆雷特何以进一步实施他的复仇计划。然而又是一次戏剧式的幻境——戏中戏,让哈姆雷特身上的酒神精神再一次爆发,在戏剧过程中他言加讽刺,道出了父亲去世的真相,并对吉尔登斯吞直言不悔“哼,你把我看成了什么东西!无论你把我叫做什么乐器,你也只能撩拨我,不能玩弄我。”酒神因素在哈姆雷特对王后的怒骂中达到高潮。日神的因素又一次显现——鬼魂,它将疯狂中的哈姆雷特拉回了理智的边缘,日神的幻境缓解了酒神的溢满和过度。酒神精神和日神精神在哈姆雷特身上相互作用,交替的占据上风,共同推动着情节的发展。日神因素借着酒神因素进行表达,酒神因素又靠着日神因素防止溢满和过度,二者在哈姆雷特身上保持相对平衡。

尼采的悲剧理论让人们在“日神精神”中“不因真理而招致毁灭”,在“酒神精神”中“相信生存的永恒乐趣”,《哈姆雷特》正体现了这一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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