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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之战

2024-06-29 23:06|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双城之战是我近年来看过最优秀的动画剧集之一,它不仅是引人入胜的群像剧,还是社会学,符号学,心理学的绝佳素材,更是在告诉我们一件事:比起社会的存在,社会对抗才是更为真实的存在。 在双城之战中最重大转折是金克丝(爆爆)遭到蔚抛弃后在希尔科怀里愤恨流泪,正是这一幕宣告了双城的大戏真正开始。金克丝总是搞砸一切,她就是个扫把星。这是观众的直观感受,从好心帮倒忙,误杀了麦罗和克莱格,到后来去上层杀死治安官,最后一集精神崩溃干掉希尔科,一发导弹轰向议会。她似乎只会传播破坏与死亡,然而,这正是极为经典的意识形态:排除一个例外而得到一个原本并不存在的事物。我们要警惕的就是这样的幻想:“没有金克丝这种疯狂的罪犯,就不会有这么多错误,祖安和皮尔特沃夫就能获得和谐”。

金克丝所占据的位置始终是一个被排除物的位置,被蔚抛弃时,因为她的失误导致的伙伴的死亡点燃了蔚的怒火,蔚斥责她:你就是个祸害。面对伙伴被自己错手杀掉,从小保护、关爱自己的姐姐的否定和狂怒。当时还名叫爆爆的小女孩太小,不足以面对这样的变故。麦罗和克莱格的肉身死了,但是他们仍活在其他人的记忆和言语里,这是他们作为想象的幽灵缠绕着金克丝,不愿离去的原因。金克丝把蔚牢牢地作为自己的创伤,这也是爆爆变成了jinx(祸害)的原因,金克丝在最后一集向蔚坦言,不是希尔科,而是蔚造就了金克丝,因为蔚所带来的创伤成为了金克丝的内核,金克丝牢牢地抓住,重复这创伤,这创伤就是金克丝的内核。蔚对爆爆的愤怒是底层人对于自身软弱和愚蠢的排除。这是一个残忍的维度,因为贫困和缺乏资源,底层人难以实现良好的成长,但是这些缺点又被他们所排斥,可以说蔚对金克丝的抛弃是底层人的自我嫌恶。

蔚对爆爆的认同显然是停留在想象性认同的层面:在蔚看来,爆爆是一个可爱的妹妹,鼓捣着她那些没用但讨喜的小发明。当爆爆的小发明搭载了海克斯宝石而变成杀人利器,并因爆爆的失误而杀死了两个伙伴时,蔚对于爆爆的想象性认同暂时破裂,这是蔚气急败坏对着爆爆愤怒咆哮,并说出:你就是个jinx(祸害)的原因,也是从此刻,观众对金克丝的凝视开始从想象性认同过渡到象征性认同。不仅是蔚,爆爆也遭遇了真实,温柔强大的姐姐守护怯懦弱小的妹妹,多么美好的位置和象征。可是希尔科的出场和海克斯宝石改变了这一切,伙伴被自己亲手所杀,曾经默默守护自己的温柔的姐姐因为愤怒和失望做出失控的激烈言行,爆爆关于姐妹的象征性认同遭遇了真实并被狂暴地撕碎,自此以后,爆爆变成了金克丝,以蔚为她的创伤性内核,原本的姐妹变成了彼此的宿敌。

希尔科这一新父亲的形象也十分值得推敲,他不断重复的,不断回忆的创伤,正是拉康那里的“圣状”,失去这一创伤他反而一无所有。这一圣状完美体现了拉康意义下的“外密性”——在你之内又超于你。似乎把希尔科的其他要素删掉些也并不会影响到他的创伤性内核——被范德尔背叛并差点溺死在水中。他从头到尾所做的事情无一不是对这一神圣症状的再现,即便是他对金克丝的“父爱”也是一样。希尔科在前期表现出典型反派的形象,坐在高背椅子背后,似乎是一切的幕后黑手,从背后看像是椅子上坐着人,从侧面看便可看到椅子背后空无一物,有的只是“相信这一表象背后本质”的主体。这一简单的机制恰恰说明了那椅子背后的纯粹效果,“父亲”只是纯粹的结构性位置,换谁坐上这把椅子都无所谓。但双城之战对希尔科的描绘显然没有止步于一个“经典反派”的形象,而将他塑造成一个癔症患者:不断的重复着“我们要他们好看”,并死死的抓住他的创伤不放。 爆爆与金克丝之间的转换几乎贯穿了整部作品,作为一个在一开始就表现出精神分裂征兆的角色,金克丝逐渐代替了爆爆的出场。同她的两任父亲一般,她也要死死的抓住她的创伤——她害死了所有人并遭到了姐姐的抛弃。我们不断的看到压抑物的回归:死去之人的形象不断地在金克丝脑中闪烁,并以不同的声音和她对话。很显然,金克丝大部分时候处于想象界,就如同未经过符号性阉割的儿童一般,她脑内的形象将会进行无休止的缠斗。但要注意在片尾时金克丝选择了写有“金克丝”字样的座椅,而并非是写有“爆爆”的,在此刻她才获得了整合。那么这一符号性阉割的契机是什么呢?——“父亲”的死亡让父之名得以出场。

剧集的最后一集是金克丝、蔚、凯特琳和希尔科“共进晚餐”,这不是偶然的,倒不如说有其结构性的必然。可以把这四个人的故事线看作是因为变故经受狂乱和疯癫,在弑父后接受父之名询唤,最终整合自己,确立自己的象征性认同的故事。蔚以为金克丝还是那个天真无邪的爆爆,只是被希尔科引入了歧途,她能“唤醒爆爆“,金克丝以为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姐姐都能一样爱她。任由这样的移情发展,不是蔚忍受不了金克丝,把她送进监狱,就是蔚和金克丝一同陷入妄想和疯狂。打断这种移情的是凯特琳,在姐妹失散后的团聚中,她的出现切开了蔚和金克丝。凯特琳彰显了象征域的作用,正是由于象征域的规训,想象和真实才不会走向失控。蔚这才得知,金克丝就是那个杀人罪犯,她天真地认为:这一定有什么误会。金克丝也觉得蔚来底城是陪着凯特琳办案,而不是为了寻她。这是三个人的精神分析旅途的开端,正是凯特琳横亘在两人之间,姐妹才走出了对彼此的移情,特别对于金克丝而言,在姐姐选择了凯特琳而不是她之后,她才终于作出了爆爆或者金克丝的选择,选择坐在写有jinx的椅子上,完全掌握了她自己的主体性,也终于明白,没有任何人能够承接她的主体性,只有她自己能够完全地为自己负责。 金克丝的想象性认同是甩在金克丝这个能指背后的过去的尾巴,对于姐姐仍能接纳疯狂的自己的幻想,麦罗和克莱格作为想象的幽灵的缠绕,没有经过整合的和过去创伤有关的不稳定的形象和话语。她还没有从破碎的想象性认同走向稳固的象征性认同,但希尔科给了她这个机会,希尔科占据的是金克丝的父亲的位置,但显然对金克丝而言蔚更加重要,蔚是核心,正如金克丝所言:不是希尔科造就了金克丝,而是蔚。这也是最后金克丝在蔚和希尔科之间终究选择了蔚的原因。 表面看起来是蔚和希尔科争夺金克丝,导致金克丝精神崩溃,希尔科身死,蔚赢了。实际上正是希尔科的死亡使得金克丝不再是爆爆,而是成为了最金克丝的金克丝。金克丝杀死了希尔科,但正是现实父亲的退场让父之名得以出场,正如弗洛伊德在《图腾与禁忌》中虚构的弑父神话,不是认同于父亲而遵守父亲的法度,而是杀死父亲后,父亲的法度才真正内化。在希尔科弥留之际,他向金克丝坦白之后,金克丝终于决定不再做姐姐的爆爆(蔚凝视出的形象),而要做金克丝(咱们走着瞧,早晚让他们后悔),她颇有气势地坐在了写有“Jinx”字眼的椅子上。 完全变成金克丝的金克丝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超究极死神飞弹轰向了议会(我们要他们好看),这发导弹是被压抑之物的回归,上城对底城的压抑,议员对于祖安人居高临下的态度,蔚对金克丝的抛弃(底层人的自我嫌恶),梅尔和杰斯对于双城之间的战争的压抑,所有不可避免的矛盾冲突最后都被赋予了实证生命——金克丝和她的超究极死神飞弹,极力压抑、否认之物在最后猛烈地回归。 于是,我们终于体验到了核心的不可能性——社会是被创伤性的分工刺穿的,而分工同时也伴随着剥削和阶级对抗。在祖安,底层人认为是上层人的问题;在皮城,上层人认为是祖安人的问题,我们要把被阶级对抗贯穿的社会统一起来,就不得不借助一个把腐败因素引入系统的构成性例外——金克丝,产生“要是没有金克丝捣乱,事情就不会这么糟糕等等”的幻觉。但是金克丝的疯狂和罪行是结构性的,这些疯狂和罪行正是社会的真相,没有金克丝也会有其他人。只有把现状归咎于一个把一切搞砸的祸害,才能回溯性地产生和谐社会的幻象,然后继续对真实的社会对抗充耳不闻,直至被压抑之物再次回归,并伴随着可怕的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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