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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治者们荣赏的爵禄, 或是薄纸糊成的高帽。 只要我,答应一声说, “我进去听指示的圈套”, 我很容易能够获得一切, 从名号直到纸帽。 但你的弟弟现在饥渴, 饥渴着的是永久的真理, 不要荣誉,不要功建, 只望向真理的王国进礼。 因此机械的悲鸣扰了他的美梦, 因此劳苦群众的呼号震动心灵, 因此他尽日尽夜地忧愁, 想做个普罗米修士偷给人间以光明。 真理和愤怒使他强硬, 他再不怕天帝的咆哮, 他要牺牲去他的生命, 更不要那纸糊的高帽。 这,就是你弟弟的前途, 这前途满站着危崖荆棘, 又有的是黑的死,和白的骨, 又有的是砭人肌筋的冰雹风雪。 但他决心要踏上前去, 真理的伟光在地平线下闪照, 死的恐怖都辟易远退, 热的心火会把冰雪溶消。 别了,哥哥,别了, 此后各走前途, 再见的机会是在, 当我们和你隶属着的阶级交了战火。 1929.4.12 作者简介 殷夫(1909-1931),原名徐柏庭,学名徐祖华,浙江象山人。“左联五烈士”之一。1927年到上海浦东中学读书,不久因从事革命活动被捕入狱,囚禁三个月,由其兄保释出狱。1929年在上海,专门从事共青团工作和青年工人运动。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因组织工人罢工,第三次被捕入狱。获释后担任团中央机关刊物《列宁青年》编辑。1930年初加入“左联”。1931年1月被捕,2月7日被国民党反动派秘密杀害于上海龙华警备司令部。著有诗集《孩儿塔》《伏尔加的黑浪》《一百零七个》等。 创作背景 《别了,哥哥》写于“四一二”政变两周年,诗中要与之划清敌我界限的“哥哥”,是殷夫的大哥徐培根。徐培根曾任国民党政府航空署长、南京总司令部参谋长等职。在这首诗中,诗人公开宣布自己与哥哥所代表的阶级彻底决裂,他接受了无产阶级革命真理,要与广大工农群众共患难,坚决走革命道路。 开篇诗人以一句“别了,我最亲爱的哥哥”奠定了全诗的感情基调。伴随着这声告别,诗人回顾了二十年来兄弟间的手足之情,兄长对自己的“爱和怜”、“保护和抚养”、“教导”和“培植”,怎能够一笔勾销?只是阶级立场的分歧注定要隔断兄弟之间血缘关系的纽带。在中间4-7节,诗人详细地述说了告别的原因。因为哥哥追求的是“安逸,功业和名号”,而自己选择了“想做个普罗米修士偷给人间以光明”的另一种人生。面对“机械的悲鸣”“劳苦群众的呼号”,诗人痛感于剥削阶级和反动政府的腐败;在高官利禄的诱惑面前,诗人坦率而热烈地喊出了“向真理的王国进礼”的心声。 “我”与“哥哥”的告别,升华成为庞大而抽象的阶级对立,阶级情感最终战胜了兄弟间的伦理情感。到最后四节,诗人更加强烈地表明了革命信念和决心。希望的曙光已经在诗人心中闪现,诗人要勇敢地踏上征途,无论前路还有多少艰难险阻,革命的烈火终将把污浊的社会燃烧殆尽。整首诗在大义凛然、不卑不亢的宣誓中收束,一股浩然之气回旋其间。 殷夫的诗,是与时代同呼吸、共命运的诗,是抒情语言与行动语言、人格与诗格相统一的诗。鲁迅曾评价他的诗“是东方的微光,是林中的响箭,是冬末的萌芽,是进军的第一步,是对于前驱者的爱的大纛,也是对于摧残者的憎的丰碑”。难能可贵的是,殷夫的诗能够克服早期无产阶级革命诗歌流于标语口号式的空疏呐喊,在政治理念与诗歌艺术之间取得了平衡。在《别了,哥哥》中,诗人依托具体的诗歌形象和细腻的情绪流动,以诚恳率直的语言,既传达了对无产阶级事业必胜的乐观信念,也渗透着亲情与大义难以两全的矛盾心情。大转折时代的革命意志与个人的真情实感实现了较为完满的融合,使得诗人的立场转换诚挚可信,因此更充满感动人心的力量。今天我们重温殷夫的《别了,哥哥》,仍能够回到那个风雨如晦的年代,仍能够感受到20世纪二三十年代中国一批向往革命的青年知识分子,告别旧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汇入革命洪流的心路历程。 来源: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 作者:张岩泉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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