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只生活在南极吗？北极有吗？如果把南极的企鹅带到北极会怎样？

2023年11月21日，成千上万的企鹅在大西洋逐浪捕鱼。

企鹅的中文名称兼得形似意近。《说文解字》中提到“企，举踵也。”现代多引申观望、盼望之义。而企鹅经常仰头是为了适应特殊的生存环境和需求，如能更好地保持平衡、更易捕猎以及避免食物掉落等，因此称它们为企鹅再合适不过了。

一张印有大海雀的古巴邮票

企鹅全都分布在南极地区吗？

或许很多人认为，企鹅是南极的特有物种。实际上，企鹅在南半球分布甚广，包括南美洲、非洲、澳大利亚、新西兰等地。超过85%的企鹅分布在南极，但也有些生活在四季分明的温带地区，甚至能到达赤道附近，如加岛环企鹅，它是唯一横跨南北半球的企鹅物种。

据科学统计，企鹅科下有6个属、18个物种，其中生活在南极的有7种，如数量排前二的阿德利企鹅和帽带企鹅，以及因美貌和体型著称的帝企鹅与王企鹅。虽然分布在南极的企鹅种类不算多，但数量可观。据鸟类学家长期观察和估算，南极地区现有企鹅近1.2亿只，占世界企鹅总数的87%。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人们总认为企鹅都生活在南极了。

南极洲的成年帝企鹅和幼崽

北极地区有企鹅吗？

答案是没有。但北极曾有一种外形酷似企鹅的鸟类叫大海雀，也被称为“北极大企鹅”。

大海雀有着黑色的背部和白色的腹部，眼睛前有一块白斑。经科学考证，大海雀与现在生活在南极的企鹅毫无血缘关系。

大海雀曾广泛分布于北大西洋沿岸。早在旧石器时代，尼安德特人就有猎杀大海雀的传统，因为它们肉质鲜美，蛋的营养丰富，皮毛保暖性好。然而，随着航海家的到来，大海雀开始被大量猎杀。1844年，一群猎手冒着生命危险来到冰冷的北大西洋海域猎杀仅存的一对大海雀夫妻，世界上最后一颗大海雀蛋也被他们在慌乱中踩碎。至此，大海雀在地球上灭绝。人们只能透过博物馆尘封的藏品一睹传说中“北极企鹅”的风采。

如果把南极地区的企鹅带到北极会怎样？

或许很多人会认为，北极与南极的气候条件相差不多，能否把南极企鹅带到北极生活？

其实早在1936年，一位名叫拉尔斯·克里斯滕森（Lars Christensen）的挪威人就通过科考船将9只帝企鹅带回挪威北部的罗弗敦群岛圈养起来，博得不少关注和收益。1938年，他又引进了60只体型较小的企鹅。然而“北极企鹅”的报道热度走低后，克里斯滕森入不敷出，把它们都放生野外了。那时，不少人还抨击这种行为会导致物种入侵。但事实相反，这些企鹅不仅没能在北极繁衍，连捕食都成问题。自1954年最后一次目击，人们再也没有在北极发现企鹅。

为什么企鹅北上事与愿违？南极和北极虽然都气候严寒，但截然不同的地理环境决定了它们完全不同的生态系统：南极洲是被海洋包围的陆地，内陆几乎没有生物。相反，北极则是被陆地包围的海洋，海里有丰富的鱼类和海洋哺乳动物，如海豹、海象、海狮、海豚、海牛等，它们不仅会和企鹅竞争食物资源，还会捕食企鹅，如北极熊。生存能力低下的企鹅对北极熊而言绝对是美味佳肴。因此在南极，企鹅只要不下水，几乎没有任何天敌；而在北极，企鹅几乎寸步难行。事实上，在南极之外其他企鹅的分布区，陆地上同样没有强大的捕食者。习惯了安逸环境的企鹅乍然来到北极，自然是羊入虎口。

在马尔维纳斯群岛（英国称“福克兰群岛”），一只愤怒的企鹅似乎在对一只海鸟大喊大叫，海鸟刚从幼年企鹅那里夺食。

南极企鹅的繁盛和“北极企鹅”的绝迹都为人类提出了警示：关爱地球上的每一个物种，不要让其演变成地球历史的标本和故事。

本文节选自《世界知识画报》2024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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