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来之秋,“吊红”亦姗姗来迟 您所在的位置:网站首页 北京房山磨盘柿子采摘 晚来之秋,“吊红”亦姗姗来迟

晚来之秋,“吊红”亦姗姗来迟

2023-10-13 21:45|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吊红是秋实中的“红人”。摄于四明山。

今年,江南的秋足足迟了一个月,晚来之秋虽误期而至,然终于还是到了,今日此文还算适时吧。

春华秋实,橘红色的秋大可观赏,且更宜品尝,譬如橘子、石榴、红枣、山楂和红得发紫的扁豆等。而柿子是其中的“红人”。

家乡常种的柿子,宁波乡人俗称“吊红”。“吊红”的名字真是不错——柿子像一盏盏喜庆的小灯笼,吊红挂绿地把深秋的山村装点得色彩斑斓。

还未进门,就有吊红款待。摄于李家坑村。

人人都爱家乡,余姚人说吊红是余姚“特产之一”,产于余姚大岚镇;鄞州人说吊红是鄞州“著名特产”,李家坑村还有“吊红节”呢(该村辖于章水镇,现新属宁波海曙区)。其实大岚镇的柿林村与章水镇的李家坑村毗邻,我去拍吊红时总是先入柿林后转李家坑。实在点说,四明山区的几个乡镇百姓口中都有“吊红”之称。慈溪市不多的地也属四明山余脉,吊红亦是慈溪人的习称。看来是一方水土,养了一方吊红。

透过柿树看柿林村。

其实,柿子是个统称,吊红只是中国柿子品种中的一个。柿子从分布上讲,可分为南、北两型。南型类的品种耐寒力弱,喜温而不喜旱,果实较小,色深,多呈红色,口感绵软有甜味,吊红当属南型。北型类品种则较耐寒、耐干,果大皮厚,多呈黄色。

吊红果实较小,色深,多呈红色,口感绵软有甜味。摄于李家坑村

我想“磨盘柿子”应属北型。磨盘柿果实扁圆,腰部有一圈缢痕,似将果实分为上下两层,形如磨盘,四边还有纵向的皱纹。其果实大,据说最重每个可达500克左右。其果肉淡黄色,多为无核。宁波一带的乡民称其为“方柿”,“方柿”可与吊红对称。磨盘柿子应是方柿的一种。

磨盘柿果实扁圆,腰部有一圈缢痕,形如磨盘。摄于湖北。

方柿种植地域很广,长城以南的地区都有栽培。印象中京津冀地区的特别有名。过去在北京的四合院外总能见到磨盘柿子露出墙角来。据载北京房山区磨盘柿子历史悠久,很是有名。其实我拍北方的柿子要比拍吊红的照片多。

在宁波一带,方柿亦有种植。看上去其果实比吊红粗犷些,比磨盘柿子却要秀气,大概是江南的暖和也温润了柿子,让它也变得秀气,“橘生淮南为橘,生淮北为枳”呗。如果说磨盘柿子是一张土黄的北方老农脸庞,那么吊红就是一个透红的江南村姑脸蛋。

家乡的方柿也变得比北方的秀气。摄于慈溪横河石堰村徐长根老先生家。

宁波的吊红成熟期早于方柿,这样可卖个“好价钿”,现在宁波一带致力宣传、改良吊红,也许就是宁波人的精明之处。

北方的方柿一般要脱涩处理,脱涩使硬柿成软柿。宁波的吊红无需脱涩处理,觉得欠熟,只需搁置几天即行。这又是吊红的优点。但是方柿肉质厚实,更宜于深加工,做成柿饼、柿脯、柿酒、柿醋、柿酱、柿糖等。吊红一般就不深加工。

无论是吊红还是方柿,其皮总是有点味涩。生食方柿总得削皮,晒柿干最好也去皮。一次去陕鄂交界的旬阳,看见农家屋前都晒满柿干,竖立如幡,很是闹猛。

农家屋前晒满柿干,竖立如幡,很是闹猛。摄于陕西旬阳县。

这里的柿子怎么成了多棱形?挨近细看,原来柿子均削过皮。

老农正在削柿子皮。摄于陕西旬阳县。

而吊红食用时,刀子使不上劲,其肉成半流质,直接吮吸即行。风味还是有别的。

有说是,柿子是最适合中国种植的六种果树之一,另外五种是核桃树、枣树、无花果树、桃树、苹果树。又有俗话:“门前种三树,家兴富三世”,那“三树”是石榴树、柿子树、银杏树。不管“六树”“三树”,柿树总是榜上有名。

柿子是适合屋边种植的果树。摄于江苏新沂。

人们总是相信谐音带来的寓意,“柿”与“事”的谐音寓意就是其一。比如:画幅柿子图挂上头,意即“红事(柿)当头”;老北京院内栽柿,是“柿柿如意”;屋前树两柿,就是“好柿成双”;台盘上供放柿子不能独只,以求“好柿不成单”,凡此种种。这一点讲究似乎宁波人就比较随意。

吊红枝干苍健遒劲,树皮黝黑,入秋后叶子先退去,让红果尽显,更为入画。比起家乡的杨梅和桃子,它更能激起我写生和拍摄的欲望。每当此时节我总要到周边寻找老柿林,柿树一年种,百年收,树龄可达300年,是长寿树。百年老柿更有韵味。

早年在慈溪方家河头古村边上,有片很大的柿林,30年前去看时,它已败落,让一些老柿树自生自灭。它们的主干上爬满了野藤,任零星的吊红在秋风中摇曳,尽管红色饱和度很高。

树上爬满了野藤,任吊红在秋风中摇曳。摄于慈溪方家河头村。

看着看着,难得一位老人闪于我前,他手持一杆吊红采摘器。这竹竿顶端的采摘器套住树尖上的吊红后,下面竹竿一摇晃,成熟的吊红就落在竹套中,很管用。

老人和他的吊红采摘器。摄于方家河头村。

采收吊红是个累活,成熟的吊红很软弱,从高处摔下肯定稀把烂,这样树上的吊红就成了地上的“涂红”。这是采收吊红累活中的难题。

余姚柿林村民在采摘吊红。

这个竹编的吊红采摘器分明是自制的,我以前从未见过,此后在全国各地拍摄时也未曾看到,真是“空前绝后”。能见到它,也证明当年方家河头古村柿树之多。现在这片柿林已被楼房覆盖。

俗语:“柿子树上一把刀”,说的就是高攀柿树,跌落容易伤人。这是警告。于是有人宽慰说:树顶柿子不采摘剩着,是“顶尖好事(柿)”,还可留点给鸟儿吃吃。这样摘不着树顶柿的人听后就坦然了,也避免了伤人事故发生。

过去出余姚南庙去梁弄的大路边,记得坐落在肖东与梁辉之间的盆地上,也有片老柿林。柿树虽不高大,但足以把老屋映掩。老民居加老柿林,在我眼里就是美景。

老柿林,在我眼里就是美景。摄于余姚城南部。

我们进四明山区时老是穿越这条路,进出时常被这片老柿林吸引。柿树上长满了青苔,树形古朴、弯曲有姿。秋日的多彩,冬日的雪柿,清晨的雾景,黄昏的夕照,只要进去,总要拍些回去。

这条路拓宽改建也已多年,这片老柿林早就不见了,但每次路过总想再找到它。

作者简介

桑金伟,出生于慈溪。支过农,当过中学老师,后供职于金融部门。曾任宁波市摄影家协会理事、慈溪市摄影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现为中国摄影家协会员、宁波市摄影十佳、慈溪市政协文史员、慈溪市摄影家协会顾问。先后出版了《桑金伟摄影作品选》《胶片乡愁》《老浒山》《难忘老农民》《慈溪国营工厂纪略》等以摄影为主的书籍。摄影的主要专题方向为中国民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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