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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作家的奥德赛(刺杀小说家)影评

2024-07-10 03:14|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整个电影行业在疫情的打击下经历着寒冰期。那个时候的观众完全无法想象,2021年的春节档院线,会是一副神仙打架百花争妍的景象。

本该在一年前贺岁档上映的万众瞩目的《唐探3》、贾玲首次导演的《你好,李焕英》、刘德华肖央主演的《人潮汹涌》、陈坤周迅世纪大合作的《侍神令》、《白蛇》班底的新作《新神榜:哪吒重生》,还有奇幻巨作《刺杀小说家》。

玲琅满目,令人满足。

观影偏好不同,对电影的理解也各不相同。

因此我在此仅代表个人宣布:《刺杀小说家》是我心目中的春节档最佳。

一部电影,两个互文的世界,一对相似的人物,一段奇异的历程。

下面进入正题。

《刺杀小说家》改编自双雪涛的同名小说,电影的英文名是A Writer´s Odyssey。

一位父亲为找到失踪的女儿,接下刺杀小说家的任务。而小说家笔下的奇幻世界,却奇异的能与现实世界互相影响。

两个名字。其一概括情节主要矛盾;其二提炼电影灵魂主旨。

诚然,《刺杀小说家》听起来更刺激直白,更有戏剧冲突,更能激起观众兴趣,但译名却更加接近电影的核心。

一个作家的奥德赛。

奥德赛,《荷马史诗》的下篇,讲述想出“木马计”攻下特洛伊城的英雄奥德修斯历尽艰险归国的英雄史诗。

“奥德赛”既可以形容艰苦漫长又充满危险的跋涉,也可以是智慧、勇敢、坚强等的象征。

将它作为标题,还同时享有了这部文学巨著本身浓厚的浪漫主义气息。

part1 创作者的狂欢

电影《刺杀小说家》与双雪涛同名短篇《刺杀小说家》,两者虽然大有不同,但具有一致的主旨:拍的、写的、都是创作者的心声和创作的历程。

双雪涛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坦言,《刺杀小说家》是他在人生低谷期的创作。

曾是银行职员的双雪涛在29岁裸辞写作,前期收入微薄,又频频遭遇退稿,前途茫茫。《刺杀小说家》就是在这个时候被创作出来的。

双雪涛在两个主要人物的身上都投射了自己的影子:曾是银行职员的关宁,坚持写小说的路空文。就连两人见面的篮球场,也是双雪涛本人爱去的地方。

筹拍《绣春刀》时,彼时的导演路阳名气尚且不大。他为了剧本四处奔波,度过了一段艰难时期。

“我在雪涛的故事中看见了自己。那是一种创作者在逆境中的‘愤懑’,我联想到不断被别人否定的时刻,我和雪涛经历过同样的煎熬。”

因此路阳坚定,《刺杀小说家》自己一定要拍。

小说人的、电影人的愤懑与信念汇聚在一起,《刺杀小说家》最终诞生,抒发属于创作者的信念与坚持。

所有创作者看到《刺杀》都会会心一笑。

且看。

每个虔诚的创作者,都相信着笔下人物的存在。

影片中关宁曾问路空文:相信小说能改变现实吗?路空文回答,他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他相信小说里的人物都是存在的。

正因为相信,创作者们才会对笔下的人物负责,精心为人物设置行动的轨迹、命运,而不是肆意玩弄,随写随弃。

对于作品而言,创作者们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是创世的神。

面对作品,创作者的力量是绝对的。他们可以创造、毁灭,凭着想象和描绘,他们就能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

笔墨挥洒间,生死只在一念。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电影中路空文写的小说题为《弑神》(小说中题为《心脏》)。这个带着一丝中二的标题就显示了创造者膨胀的欲望:创造一个世界,创造一个神,然后去毁灭它。

不仅如此,电影还将创作者的能力加倍扩张:一支马良的神笔。

路空文不仅能决定笔下世界的命运,还能借此影响到他所在的现实。

不同的创作者具有截然不同的风格。

电影最后,关宁决定自己完成路空文的小说。

路空文的小说风格就像他本人,古朴文风中透露出阅书无数,曲折情节中显露出心境彷徨。

但是关宁就不同。他是一个没太多文化“只知道扔石头”的东北大汉,他会的就是“爽”、“开大”。

所以他接过笔杆后的故事情节与原来完全不同:红甲骑兵扛着“冒蓝光的加特林”,一边喊着“代表月亮消灭你”一边“咔咔”狂扫,在他的帮助下空文最后完成了弑神复仇的命运难题。

许多评论者认为这样的剧情开展荒谬绝伦,但这就对了。

不由作者本人进行的剧情本来就不可能符合作品逻辑,因此看似荒谬搞笑,实则是最合逻辑的。

创作者的灵感来源于现实,虚拟的创作同现实互文。

电影创造了互文的两个世界:关宁和空文等人所处的“现实世界”,此处称为“表世界”;空文小说里的奇幻世界,此处称为“里世界”。

正如创作同现实的互文,“表世界”和“里世界”也是彼此缠绕、互相影响的。

《弑神》的完成充满艰难险阻,关宁和路空文接触的瞬间,表世界对里世界产生了影响,剧情的发展发生了变化。

当路空文面临着低谷时,小说里的少年空文也陷入了险境。

路空文与关宁产生友谊,少年空文也获得了黑甲的帮助和友谊。

现实中的李沐坐拥钱权,众人争相与他巨大的全息投影击掌,正如小说里赤发鬼遥遥一指,狂热的民众就争涌而上。

李沐利用现代人内心对时间的焦虑掌控人心,赤发鬼则利用人们对财富的欲望操纵他们。对时间的焦虑和对财富的欲望,两者本质上是同样的贪婪。

李沐因为路空文的小说感到不安,用尽一切办法阻止他写下去;赤发鬼因为红甲军队入夜后无法行动而强制宵禁。两者本质上都是因为恐惧而进行的镇压。

......

其实,加上观众们自身所处的现实世界,电影实际上划出了三重世界。

注意!此处并非恶意套娃。

希望看这部电影的每一个人都能意识到,电影里的那些坚持与信念,恐惧与镇压,狂热与暴乱无不是我们现实世界的投射和隐喻,同样荒诞的故事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我们的身边上演。

言尽于此,多说无益。

《刺杀小说家》的气质,更接近于创作者在酒酣耳热之际的口出狂言、天马行空,无所谓多么不切实际、胆大包天,无所谓自身多么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因此它虽富有理想主义者的狂热激情,充满魅力;但同时也具备了他们的脆弱虚幻,一戳即碎。

它的人物、剧情,无不深深沾染着这样的气息。

人物上,影片中的人物都是戏剧性的。

他们行事极端、狂热、缺乏理性。路空文两手空空,不去工作,靠啃老过活也要坚持写小说,整整六年;关宁婚也离了、工作也丢了,也要苦苦寻找被拐走的女儿,整整六年;boss李沐会因为路空文小说同现实的“巧合”而心慌,选择买凶杀人。

他们的情绪也是时刻激昂、大开大合的。逮到并痛殴人贩子的关宁需要喃喃自语提醒自己“不能再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才能勉强收手;将关宁视为自身不幸投射的屠灵,哪怕无视老板的命令,也要下狠手淹死关宁。

他们并不理性,但是通常不理性的人才能如此执着。

更何况电影本就无意歌颂“正确”的生活哲学。

批判“路空文快三十岁了还啃老写小说,不知羞耻”、“女儿都死了关宁还念念不忘,应该懂得向前看”的,嗯嗯,那么你说的对。

剧情上,电影的剧情具有明显的空想特征。

路空文的小说毫无缘由地具备影响现实的能力。凭什么?电影不曾交代。

这是剧情逻辑的漏洞吗?是,也不是。

取决于你“信”抑或“不信”。若用现实世界的逻辑去审判这部电影,得出的结论必然是此乃逻辑的大失败。但是若你选择像影片角色那样纯粹地相信,那么这个梦,我们一同做下去。

就像电影海报上的那句话:“只要相信,就能实现。”

Cheers.

为创作,为虚无的理想主义。

part2 电影和小说的联姻

《刺杀小说家》是文学的孩子,也是电影的孩子。

就像电影中的小说家空文,被冠上了导演路阳的姓,我不知道这是否是巧合,但这看起来就像是一种暗示。

它集父母各自的优点于一身,尤其,是对电影作为一种艺术存在的必要性的又一次证明。

电影诞生伊始,有批评称其永远无法超越文学。然而多年的影史早已证明电影不仅能诠释文学,而且能超越文学。

看完电影后我快速阅读了原著,发现虽然能从这篇短篇小说中窥见电影的内核,但是比起电影,小说便显得平白朴素。

无意冒犯贬低,但是就这个案例,电影的确极大地拓宽、完善了小说的世界观,令一个模糊不清的理想有了奇绝瑰丽又恰如其分的描绘。

《绣春刀》后,导演路阳从2016年便开始了《刺杀小说家》的筹拍。

2018年电影杀青,但却迟迟无法上映。

因为后期制作。

《流浪地球》的特效制作公司承接了《刺杀》的特效制作,电影中大量的异世界和虚拟人物形象,仿制好莱坞模式运用了面部动作捕捉技术,这在国内电影是头一回。

上千道具,6500多张人物概念设计图,3年的死抠,结局如何?

炸裂。

异世界色彩瑰丽斑斓,富有东方古典美感;特效人物造型酷炫,打斗动作行云流水无比顺滑。电影中赤发鬼用一个手指将少年空文摁在地上的一幕,赤发鬼手指上的几根红色毛发也清晰可见。

电影发生在“两江市”。

从路空文一嘴的独特方言、城市独特的地理风貌不难辨认出,这个城市是重庆。

的确。也只有重庆,才能承载起这样宏大奇诡的魔幻故事。

群山环绕,足跨两江,互相映衬;高楼重重,依山而建,高低有致;万家灯火,远近高低,彼此辉映。

“山城”、“雾都”、“朋克”,一座大型3D魔幻都市。

小说中只能通过篇章的转换来实现现实与虚构的交织,但电影的玩法就大有不同。

通过转场、蒙太奇,表世界和里世界的界限逐渐模糊。上一秒路空文行走在灯红酒绿人影幢幢,下一秒少年空文便被裹挟于参拜赤发鬼的人群中;上一秒还是重庆参差林立的楼房,下一秒高耸入云的皇都便巍然立在眼前。

相互影响彼此缠绕的两个世界,因为电影,具备了更深更艺术的羁绊。

这是只有电影才能完成的奇迹。

来自个人公众号“E本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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