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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4-14 17:13|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专访何超琼

信德集团行政主席兼董事总经理

- 我爸爸问我,你认为要多少年,上海这样的大城市可以追赶超越香港?其实我们都错了,也都对。

- 很多人以为我是一个非常硬朗的人,其实我小时候是非常女孩的心态。在我的位置,不能只是以负面情绪去处理问题。

-你以为,香港有高楼大厦、有很多西方人喜好的东西,就是国际吗?这都是错的。

-双赢的背后,可能甚至是不必要赢。

上海多少年可以超越香港?

“我们都错了,也都对”

何超琼与父亲何鸿燊

何超琼:你也知道,我跟我爸爸是非常接近的,我也在回想很多我们从前度过的时间。有一件事,我可以讲给你,从来没有人听过的。在香港回归的当时,他跟我打赌,他问我,你如何看待回归后香港的发展,以及和内地的对比?我想也没想就冲口而出,我说香港回归一定没事,但是唯一的,就是内地经济发展也会很快速。他说,那你认为要多少年,像上海这样一个大城市,可以追赶、超越香港呢?我说,我不敢说超越,应该是大家定位不同,但是我认为上海15年吧,他说永远不会,50年也不能做到。回想,其实我们两个都错了,也可以说我们两个都对。为什么?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比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都是双赢,我们都是赢家。

电视奏英国国歌、出英女王头像

“我们都会误会”

吴小莉:您曾经提到,澳门回归二十多年以来,最大的变化是人心和自信,也因为这样的变化,使得这么多年下来,澳门和香港看待彼此的眼光不同了,为什么会这样说?

何超琼:澳门本身从来没有过受到殖民管制这样的心态。当然他们必须接受四百多年与葡萄牙人的共存,但很多时候,澳门人口的大比数是中国人,葡萄牙人必须尊重和容许中国传统。

但是在香港,过去这一代人,前半生生活在回归前,后半生生活在回归后。老实说,在回归前,可能就连我也弄不清,我们香港究竟是什么模样?很简单的一个故事,儿童的生长年代,每天晚上电视节目结束,会做什么呢?会奏英国国歌,英国女王的头像出来,那当然我们都会误会了,直到香港回归了。当然,现在也希望我们已经重回正轨。1972年,联合国第2908号决议也已经将香港和澳门从“殖民地名单”中剔除。香港人应该很自豪,我们不一定需要西方的管制才能变成一颗“明珠”,我们所拥有的这些,都是来自我们本身的能量。

“其实我以前是小女孩的心态

我的位置不允许我消极”

2020年5月和2022年6月 何超琼的父母先后在港逝世

吴小莉:您觉得父母对您最大的影响有什么不同?

何超琼:其实我爸爸他不是严父,他是非常非常宠我们的,父亲让我能够寻找自我发挥的空间。他甚至不一定要求我们进入到家族生意中,后来都是我们很愿意,也是希望他给予我们机会,然后我们做起来,他也放手。我母亲更重视我们能够传承传统家风,也希望我们能够秉持中华文化,树立对家对国的观念。

吴小莉:我们曾经听过说,何鸿燊先生觉得您的行事风格、性格最像他,您怎么看这句话?您觉得哪方面像他?

何超琼:我们都是很爽直的人,可以说我们本身根本不像做生意的性格,我爸也从来不需要跟人家去讨价还价,他一直以来都是很直接、坦诚,而且他是非常有信心的一个人,对他来说,他不会输的。

我呢,我本身没有他这份勇气和信心,我是锻炼出来的。很多人还以为我是一个非常硬朗的人,其实不是的,我小时候是非常女孩的一种心态,但是我是锻炼出来的。

吴小莉:您是被迫的吗?

何超琼:被迫的,对。但是也可以啊,最终也是明白到,反正没有人其实能帮助你,到最终每一个人都是要依靠你自己的。

吴小莉:当时最难过或者最艰难的时候,您会想的最多的是什么?您最孤独的是什么时候?

何超琼:我的功能以及我的位置,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只是以一个负面情绪去处理问题。我的存在价值,一直以来就是要去想办法,就是要解决问题啊。我们现在也是在反省的一种状态,重新部署、重新出发。反过来说未必是最坏的事情。所以也可能是这样,我是充满信心的。

信德的危机与翻盘

2017年6月,何超琼接任父亲何鸿燊,执掌信德。

信德中心位于香港港岛上环干诺道中200号,港澳码头位于信德中心楼下,中国客运码头(中港城码头)与信德中心相隔维港对望。

因新冠疫情,2020年1月30日和2月4日起,中国客运码头和港澳码头暂时关闭至今。运输,是信德集团核心业务之一。

吴小莉:2020年1月,中港码头就停轮了。那时候有没有想会停轮这么久?

何超琼:不会。每一个夏季,我们都在想,现在应该可以重新启动了吧。做了大量准备,最终也是一次又一次落空。我心里面也有很多歉意。

吴小莉:有没有裁员减薪?

何超琼:老实说,我们不是裁员,但是也只能逐步让一批批员工自然淘汰、退休,或者说,现在已经没有某个工种的工作了。其实也不是很多人希望待下去,他们也希望能找来真正的工作。这个方面来说,我们是有萎缩的。

吴小莉:可不可以说,过去的两年是信德发生过最大的危机之一?2020年,集团整个的利润和总收入都大幅下跌,后来做了怎样的布局,在2021年大幅翻盘?

何超琼:我们有一个好处,就是我们不像一般的做大盘生意的企业,做太多的杠杆或者过多的贷款,一直以来我们财务是比较稳健。而且,我们比较专注于投资实业,比如2020年,我们参与了凤凰卫视的投资,2021年,我们投资了威马,也是希望能够进入国家科创方面的新领域。

我们另外一个特色,就是我们最早就跟一些国家企业开始合作了。在回归之际,当时是我操盘的一个项目,就是把信德的船务业务和香港国旅合作,到现在已经维持了27年。如果不是疫情某程度上打退了我们的发展规划,本来我们希望能够打造更大的珠三角公共服务平台,这件事情我们还没有放下。

吴小莉:有人说,您在做事的时候,常常要把事情做得很到位,而且会想,父亲会满意吗?

何超琼:我当然希望他在天有灵也感觉到,我们现在走的路线首先是跟着他定下来的,包括爱国以及对社会的责任,我们从来都没有偏离。我认为我爸爸给予我们人生最重要的一堂课,就是他用上几十年的时间去印证,成功不一定只是围绕经济利益和回报,没有一件事情可以比得上对一个地方、一个城市、一个社会的一种承诺。其实我们信德今年是庆祝60周年,刚好我也是60岁。所以这只是一个还没完成的承诺,我们的工作还没有停下来。

年轻人,什么是成功?

吴小莉:您说,到了这个时候,只要年轻人愿意听,您很愿意把自己的商业或人生经验愿意给他们。那您最看重年轻人什么样的特质?

何超琼:年轻人很多都不怕迎来挑战,可能他还没有人生经验,还不懂什么是挑战,都以为我们总归是要闯,但是年轻人也要稳固下来想好,究竟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到最终成功是什么、成就是什么?我认为,就是你认为你没有做太多错的事情,就算有错的,你能够在你清醒的情况下,尽量改过。

高楼大厦、西方文化

就是国际都会吗?

吴小莉:您在2017年就说过,香港地方小,人也不多,但送往迎来的能力很强,适合做亚洲的瑞士,但也有人觉得新加坡更适合做亚洲的瑞士,您怎么看?

何超琼:我认为香港不能永远以其他国家或城市作为样板。我常跟我身边的人说,你以为国际都会的意义是什么?因为我们有高楼大厦,有很多西方人喜好的东西,有西方食物、西方服饰,就是国际吗?这都是错的。

我说你蒙上眼,如果你今天你到任何一个所谓的“国际都会”,你看到的是否是一模一样的?不会的,伦敦不像巴黎,巴黎不像纽约。它的内核是国际的,但它也不会因为这样而失掉本身的特质或文化。如果它连本身的文化都没有,为什么人家也要跑到你的地方去居住、去发展事业、希望拿到你的市场?

从前我们大家认为香港可以做这个东方瑞士,但是反过来说,为什么香港不做这个东方纽约、东方德国呢?我们不只是希望帮人家管理财产,我们更有魄力去做新的产业。

吴小莉:未来,对于个人、对于家族、对于香港,您的期许是什么?

何超琼:我认为香港未来的发展不需要太担忧。任何一个人的命运,其实你都可以某种程度上改变或掌控的。还是要争取,但是这个争取的力度,有没有想好,会不会带来对其他人的伤害?我们希望的,是互相能够达成是双赢。双赢的背后,可能甚至是不必要赢,大家共同都拿到一个最佳的结果,才是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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