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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灯会

2024-07-09 05:22|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垂油湿画峰。

天宫倘若见,

灯王愿可逢。

这首诗并非何等佳作,但作为帝王诗,其所描绘的“金陵灯会”之盛景,却在经过数代诗选的收录以后,变得流光溢彩起来。甚至今日当我们提起秦淮河灯会时,也可分润其遗泽,将这首诗读给他人,好落个风雅渊博。

还有一个帝王,其名提来似乎有点不堪——陈后主叔宝。对,就是被跨江而击的隋炀帝杨广干掉的那个。时至陈后主年间,奢靡的风潮已然开始席卷江南,朝野中的肉食者们将所有的简朴视作异端。在市面上,甚至流传着这样的不成文规定:能用锦缎的地方,那就一定不要用纸张。但是,秦淮灯会不管,它甚至要跟整个朝野对着干:换下流传已久的织锦彩灯,换上普通彩纸所扎的彩灯!这是一次革命,不仅是彩灯界的革命,更是下层民众的革命——秦淮河的灯会已经不再是深墙大院里贵族们的玩物,而是走出宫门后的、普通人也能欣赏把玩的习俗!

无体不成字,无巧不成书。陈叔宝的悲剧及其对秦淮灯会的追捧,却意外地经典了另一段故事:破镜重圆。

陈叔宝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个故事的主角竟然是他的妹妹。后主时期已然战乱频仍,在一次战乱后,乐昌公主与其丈夫徐德言走失,临走失前,许是心至福灵的缘故,二人剖开一面铜镜作为日后相认的信物,期待日后可以借着这个不着调的东西找到对方。然而,经典之所以经典,就是因为在经历了无数的曲折反复以后,故事还能向着最巧合的方向发展。这是正月十五的灯会,金陵的街头处处张灯结彩,万人空巷只为共度盛典。经历了万重苦难、手持半边铜镜沿街叫卖的乐昌公主竟再次与徐德言重逢!华灯照耀之下,希望大家能够忽视乐昌公主沿街叫卖铜镜这个细节,只需为这对命运多舛的夫妻的再度团圆祝贺即可。

时间还是随着彩灯香烛的蜡线燃烧流逝着,当其流逝到隋唐时,无情的势头却猛然一滞——他的面前以热情豪迈著称的唐朝人,以及……敢于捂死唐太宗鹦鹉的人镜魏征。不知魏老爷子是否在秦淮河的岸边兜转过,但单单凭着他在《隋书》中对金陵灯会的描述,就可以确定他至少神游或意淫过金陵灯会之繁华。

膨胀了的灯会无论时长抑或热烈程度都成为同时代的翘楚,从一日到三日再到六日,从官民共赏再到万人空巷,唐人饱满的热情使得灯会不再是单纯的盛典,而是成为一种符号,成为一种记忆。成为一种血脉,只要汉人不亡,灯会习俗亦将不会漫漶。这是共性的呐喊,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秦淮河的彩灯旁,有人震撼莫名,有人深深痴迷,更有人热泪盈眶。

但无论如何,秦淮灯会的闸门一旦打开,滚滚洪流便再也无法阻挡。从这一刻开始,金陵城里,一批以扎彩灯谋生的手艺人,也就逐渐活跃在人们的视线当中。

犹记得马太效应所言,穷人益穷,富人益富。本就辉煌的秦淮灯会在北宋开始,向着光芒万丈的方向发展。

这个过程,有一个重要的推手,那就是夫子庙的前身——用于祭祀孔子的至圣文宣王庙的落成。至此,秦淮河正式确立了其青袂风流的揽胜佳地之名。何为揽胜佳地?左侧为秦楼楚馆,坐着的是红袖轻舞的倌人,右侧为文院学堂,立着的是赋诗吟词的士子。若孔夫子棺材一开,是否亦会为此情此景赧红了双颊?

时间一转,彩灯照耀之下,我们已然来到了元朝的地界,黄金家族统治下的大元,彩灯已逝,香烛凋零,繁华的金陵亦不敢大张旗鼓在元宵节上办起这热热闹闹的秦淮灯会——第四等人不配拥有放纵。秦淮灯会似乎就这么尘封在了故纸堆中。

好在,手艺仍在,彩纸仍在,血脉仍在。

五百年国运的黄金家族四分五裂,建立在多数人痛苦之上的庞大蒙元领土亦四分五裂,元顺帝妥歡帖木儿的烟尘一路北逃,赤县神州之内,反王更迭换代,呼风唤雨。可不管是一世枭雄陈友谅,抑或是盐商大亨张士诚,他们的影响力始终无法与一人比肩。这个人,叫朱元璋。

洪武一朝,自安定伊始,作为国都的南京就踏上了爆炸式繁荣的道路,秦淮灯会赏灯时间一长再长,宵禁时间一拖再拖……从潺潺不息的秦淮河流水中,似乎所有人都能够感受到,秦淮灯会正在酝酿着一股力量,等待着一次荣放。

这一刻来的很快,快到一眨眼就会错过。公元1372年,即洪武五年,朱元璋一纸制令惊喜了天子脚下的百姓:着有司于秦淮河中投放万盏水灯,务使满河明灭,流光溢彩。当然,这还不够,朱元璋不满足于宫中的彩灯,又白龙鱼服来到市井,与他的子民们共同庆贺秦淮灯会,在通宵夜游中与民同乐。

上有所好,下必效焉。朱元璋成功地将其对秦淮灯会的喜爱遗传给了他的子民——子孙与治下之民。创作于明中后期的《南都繁会图》,以其略亚《清明上河图》的势头清晰地描摹着十里秦淮两岸的繁华街景,使得秦淮灯会之大名迅速在全国变得家喻户晓起来。

黄昏已过,长夜将起。自有明一朝盛景之后,秦淮灯会的彩灯迅速熄灭,似乎,盛况亦将再次成为过眼云烟。其间虽有清代官方主持灯会,但总归缺了些安逸闲适,虽有太平天国另迁新址,却终究是多了些血腥动乱。相比之前那些星光闪耀的年代,它们更像是划过天空的一两颗流星,虽然难得,但是想要照亮整个夜空,却显得远远不够。

这长夜一黑,就黑到了1986年,此时,微熹的晨光才又重新照耀到仓库里落满了灰尘的彩灯上。这一刻,整个南京城都听到了一个声音,这声音亘古而苍凉,落寞却不显悲伤,似乎阅尽了人间的繁华,看透了历史的诡谲:“老伙计们,回来吧,今年的正月十五,我就不用一个人过了……”

后来有人说,这声音来自秦淮河。

当时的报纸上刊登了一篇文章,里面有这样一句话:“十里秦淮水,波映灯花红。”这是一句隐晦的祝词,祝愿秦淮河不再重复那单调的桨声灯影,祝愿秦淮河回到曾经的光辉岁月。

让我们把时间的指针拨到今天。

夫子庙的灯会核心区观赏人数几近60万,十米高的猪猪灯亦是成为这其中的“网红”。然而,这都无关紧要。穿过千万人的喧嚣,在秦淮河默默流淌着的岁月里,我听见的是一段小调:

秦淮春水六朝兴,误认银河星作灯,穿越古今桃叶渡,便携旧梦入金陵……

文案 | 李世旭

图片 | 来自网络

美编 | 张靖榆

责编 | 冯茗铭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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