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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特利·亚伯拉罕|LOFTER(乐乎)

2024-01-17 11:58|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收录于《安提哥努斯如是说》 完售半年放出

cp自由心证

 

1唤醒/刺激

有人迎头泼了祂一桶冰水。梅迪奇睁开眼睛,扫视一番:红天使看见一些熟悉的身影分散而立,表情晦暗不清;有几位察觉到祂投来的视线,别过脸去。祂发出一声响亮的嗤笑。

“你在笑什么?”拎着空桶的亚利斯塔·图铎问道。

“你猜?”梅迪奇懒洋洋地回答。

“你要死了,梅迪奇。”亚利斯塔·图铎用一种奇异的语气说。

“难道要我谢谢你专门叫醒我来告知此事?有两个婊子爵士给我陪葬,我可不能奢求更多!”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从猎人成了猎物?”

造物主的红天使笑了。祂说:“你果然不是个真正的猎人,亚利斯塔·图铎。”

“你可笑不到最后了。”

“你是不是想听我求你?求求你,亲爱的亚利斯塔大人,告诉我是谁出卖我、陷害我、要置我于死地吧!”

祂啐了口唾沫在执政官的胸甲上,随后放声大笑。

 

2心流(抗拒中断)

流言渐起。有人说皇帝之所以勒令“万事万物必有所偏倚、不得相映成对”正是受了魔鬼的蛊惑,而现在魔鬼已经蚕食尽皇帝的心智,要撕开皇帝黑铁浇铸般的坚硬身躯将帝国吞噬;有人说皇帝已经在位太久,岁月如洪,虽然祂面容未曾老去,但心已腐朽,空余残酷冷血的空壳一具。人们开始暗地里念诵别的名字,而叛教者在广场上被当众削去左臂右胫,剜去单眼,切走舌头,绑在带刺的铁柱上直至血液干涸。一切都是皇帝陛下的旨意,一切不谐尽归真神所罗门,一切皆如秩序之影所罗门陛下所愿。

 

3净化/发泄

伯特利·亚伯拉罕说:“和往常一样,安提柯。”

祂们僵持两秒,最终祂的好伙伴叹气道:“好吧,如你所愿,亲爱的伯特利。”

伟大的万门之门在友人蓬松的毛尾巴上躺下。感谢奇迹的眷顾,神话生物的毛发松软如羔羊,漆黑如深夜。祂突然翻身,将触手可及的魔狼尾毛揉成乱糟糟一团,无视安提哥努斯轻声地抱怨:“这很痒,伯特利!小心我把你甩下去!”

祂仿佛回到遥远如梦的过去。彼时祂也曾这样躺在同样柔软的稻草里,夜空披身,一切阴谋诡计与处心积虑都寻不见祂的踪影。亚伯拉罕公爵在狼毫的厚被中长叹一声,闭上眼睛。

 

4情结

安提哥努斯公爵对梳着瀑布般黑色长发的女子情有独钟,如果对方(外貌上)年长于他那便再好不过。祂也向来受那些不再年轻的高贵女士们欢迎,她们像接待自己远走他乡多年的幼弟一样迎接祂,愿意拿出家中窖藏最珍贵的佳酿和最甜的点心。都城内对此流言甚广,但其实无论是贵妇人还是安提哥努斯都只是各取所需:她们怀念一去不复返的过去,而祂亦是如此。

 

5失忆症(器质性/心因性)

清晨有人来教堂拜访乌洛琉斯主教。祂站在门口,不愿进来,只让迎上来的教士替祂捎一句话:“请您替我转告乌洛琉斯大人,梅迪奇大人的事我很遗憾。”

教士将这句话用炭笔写在羊皮纸上,灵性摩擦点燃蜡烛,看着它一点点烧成灰烬。他叩拜在地上,念起水银之蛇的尊名:徘徊不去的英灵……凝视命运的眼睛……世界上某处的黑暗里,有蛇缓缓抬头,茫然转动眼珠:祂在睡梦中听到一个如此熟悉的名字,几乎让祂心脏烧着,就要落下泪来。但祂除了主曾抚摸过祂鳞片的双掌外什么都不记得。

祂很快忘掉了那个名字和那滴眼泪,又闭上眼睛,回到银白色的梦境里去。

 

6无意识

一个年轻的雅各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他最近犯了癔症,看见单片眼镜就会失声尖叫,甚至在舞会上冒犯了亚伯拉罕公爵的贵客,捅了好大一个篓子。家里人在商量着要送他回乡下领地里疗养,他也只能隐约记得自己做了噩梦,醒来后再也见不得单片眼镜,心底只剩一抹纯粹的恐惧。

然后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勾起一个笑容,习惯性捏捏眼眶。

 

7控制感

查拉图牵动灵体之线。秘偶一颦一笑、生死枯荣,尽在祂一掌之中。

 

8决定论/自由意志?

迈步时先伸左脚,用餐时先吃蔬菜,每晚向主祈祷,生活得循规蹈矩、自由自在。万万不知所谓己身所愿,不过观众笔下墨字一行。

 

9平衡理论(三个人很难相处的构造问题)

一位公爵给皇帝陛下带来诚谏,两位公爵给皇帝陛下献上明策,三位公爵只能给皇帝陛下找来三十倍的麻烦。

 

10即视感/记忆错误

“老头!老头!”

帕列斯·索罗亚斯德下意识皱起眉头。祂的喉咙里滚过许多名字,但最终它们都像名字的主人已埋进黄土一样沉进祂的腹腔中,再也不得见天日。

“干什么,小子?”

 

11防御机制

安提哥努斯注意到特伦索斯特跟别人说话时总会坚持与其对视。祂们花了很久的时间才熟稔到安提哥努斯可以将这个问题问出口:“特伦索斯特卿,为什么你总要看着别人的眼睛说话?”祂看见特伦索斯特皱起的眉头,飞快找补道:“呃,我是说,这不会很尴尬吗?”

“首先,这是基本礼仪,安提哥努斯卿,”特伦索斯特说,“其次,看着别人眼睛的时候,我就不用看祂们那些恐怖的着装了。至少一个人眼睛还是对称的,对此陛下也无可奈何。”

 

12身体型障碍(虽然身体生病,但真正患病的是你的心)

亚利斯塔·图铎突然开始吐血。祂脑袋里的梅迪奇、索伦和艾因霍恩笑成一支协奏曲,而梅迪奇是其中弹得最烂的管风琴。祂贴着亚利斯塔的头皮尖叫:真活该,亚利斯塔·图铎,你这个婊子养的终于要死啦!死得像一个废物!躺在病榻上的蛆虫!

祂们又一起狂笑起来。

公爵们为祂招徕全国上下著名的医师、吸血鬼、药贩子,没人能治得好血皇帝。每天都有新的受害者被从皇宫中拖走,皇帝陛下定决心:既然祂要吐血,那么得有人流血流得比祂还多。亚伯拉罕公爵忧心再这样下去,怕是帝国上下医师绝迹,从此变成痛苦魔女的乐园——祂好说歹说,总算劝动阿蒙公爵请来祂的胞兄。须发黄金的神父走进血皇帝的宫殿像走进渔夫的草棚,亚利斯塔·图铎在王座上等祂,眼睛深黑如铁。

“您的医师们没骗您,”亚当温和陈述道,“您很健康,陛下。”

亚利斯塔·图铎大笑。祂笑着笑着,突然像是要把胃呕出来一般呕出鲜血。祂呲起被血染得鲜红的尖牙:“很健康,是吧?”

“是的。只要您能别继续折磨您自己的脑子,”神父表情无异,“一遍遍虐杀您脑中的幻影对缓解您的头疼并无帮助。”

“我会做我想做的,因为这里我说了算,就这么简单。”亚利斯塔·图铎狠狠瞪着祂说。

亚当微微一笑,离开了。

血皇帝的呕血症仍无康复迹象。

 

13感官习惯

“歪了。”安提哥努斯说。

“我同意。”伯特利·亚伯拉罕点头。

“怎么可能!”两个阿蒙异口同声,“所有的偏移都被偷干净了,要是有一点歪斜,”其中一个指向另一个,“祂就跳进深渊中去!”

另一个阿蒙大叫:“凭什么要我去?要进深渊的人是你!”

祂们俩扭打起来,将原本挂好的油画撞歪了一个角。现在它左边比右边正好要低十三厘米。

安提哥努斯长出一口气:“终于摆正了。”

伯特利·亚伯拉罕也附和道:“这就对了。”

血皇帝亚利斯塔·图铎站在拐角的阴影里,决心从明天开始要在全国上下纠正前朝遗留的不对称陋习。

 

14双重情感

安提哥努斯对做梦心情复杂。一方面,祂期待这是遥远家乡送来的讯息;另一方面,祂又担心这是灰暗过往探来的双手。在很久很久以前,安提哥努斯也曾坦然地享受梦境——因为有人为祂编织梦境,哪怕梦魇也并不令人恐惧,而是亲切如一个落在额头的吻。

而如今物是人非。今夜安提哥努斯也忐忑入睡。

 

15人格分裂

安娜·亚伯拉罕是个年轻的旅行家。她像所有的亚伯拉罕一样,全心全意信仰伟大的万门之门,亚伯拉罕之主——伯特利·亚伯拉罕。在某一个晚上,安娜从家族晚宴中脱身,想要去露台上透气。她眺望时看见伯特利·亚伯拉罕正站在花园里。祂仰着头,血色的月光洒下,像是一席红纱要将公爵卷走。

她直觉不妙,惊慌地大叫起来。公爵被她的叫声扰动,回头看向她——祂平日古板但温和的面庞上此刻正挂着一个诡谲的微笑,令安娜不寒而栗。公爵嘴唇开合。若是以往有幸能与伯特利·亚伯拉罕交谈几句,那是值得跟同龄人炫耀半年的好运气,然而此刻安娜·亚伯拉罕只想从那诅咒一般的低语中逃开:她听见有关红月,有关生育与繁衍的母亲,有关无尽的星空……少女发出一声哀鸣,她面容扭曲,毛发暴涨,喉咙里有非人的嘶吼滚动。

而公爵只是笑着注视她。

几片阴云飘来,将红月掩住。伯特利·亚伯拉罕悚然一惊。祂像是刚刚从噩梦醒来,然后祂看见可怜的安娜。来不及深究来龙去脉,祂做出了判断,抓着即将失控的年轻人消失在夜色里。

在敲响心理医生的房门、请求祂救自家年轻人一命时,公爵隐约意识到了是什么夺走了祂刚刚的心智,又差点将小辈逼入绝路。门开了,祂看见心理医生平静的金色双眼。伯特利·亚伯拉罕将已经失去意识的安娜交给祂,然后收获了一句忠告。

小心月亮。

 

 

16条件反射

如果有人提起亚当,在场所有人都会立刻环顾四周,直到金发的神父乐意出现为止。

 

17监狱实验(一个温文尔雅的绅士,在某些情境下会变成嗜血的狂魔)

特伦索斯特第一次杀人是签下处刑判决。早上祂写下几个字,中午罪犯就挂上了绞刑架。死亡在祂手中变得轻如鸿毛,只要寥寥几笔一个人的性命就能走向终结。权利,甘美的权利。特伦索斯特曾希望过的、能用以实现绝对的正义与绝对的公平的巨大力量此刻正握在他手中。

一个月后,由于死刑率过高,特伦索斯特被调离审判长职位。

 

18感觉剥夺实验

一开始只是黑暗。所罗门在黑暗中待了很久,祂甚至找不到一面墙可以将头撞破,至少疼痛能证明祂确实存在。然而没有疼痛,于是祂只能大吼,尖叫,像一个货真价实的疯子。也许那群背叛者说得对,祂确实已经疯了。最后祂安静下来,枯坐在原地,只是牢牢盯着黑暗中的一点。祂开始看到幻觉,那些曾经是祂臣子、但又做了帝国的叛徒的无耻之徒。所罗门在幻觉中将祂们一个个杀死,一遍又一遍。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祂黑暗的世界中出现九处光点,连绵成线。所罗门站起身。

黑皇帝将带着血仇归来。

 

19刺猬理论(太过靠近导致相互伤害)

一位猎人与一位魔女相爱。第一夜,他们结合;第二夜,他们亲吻;第三夜,祂们的血流在一处;第四夜,火将祂们永久融合。

 

20氨基酸组合效应(当缺一不可时,一即一切)

“亚伯拉罕公爵去了哪里?”

 

21基尔伯特法则(真正的危险是没有人跟你提过他的危险之处)

图铎与特伦索斯特曾被认为是皇帝陛下最忠诚的两位天使。所罗门自己也曾如此深信。

 

22弗尔德曼定律(越是利益互补,越是相互满足)

“亚利是个好青年,”特伦索斯特说,“就是偶尔有点太外向。但祂干活一向利索,我想不出谁能像祂这样把万事都处理得这么有条有理。”

“特伦索斯特是个大好人,”亚利斯塔·图铎说,“就是有点古板,是吧?祂不让我们叫祂的名字。但你找不到比祂更负责、更诚实的家伙了。”

“血皇帝是个疯子,”夜皇陈述道,“我会讨伐祂。”

“祂们都会被我的铁骑踩得粉碎,”血皇帝嘶哑冷笑,“让特伦索斯特的那些过家家都见鬼去!”

 

23小池定律(越是沉醉的东西越抓住不放)

自古直言上谏者难逃一死。在图铎帝国,这条铁律要格外铭记于心。

 

24磨合效应(为了彼此契合必先彼此割舍)

据传,正如双执政官的王座并肩而立,两顶王冠也同出一源。祂们将黑皇帝的冠冕熔炼,分之为二,一顶刻上图铎,一顶刻上特伦索斯特。这是代价,亦是酬劳。

 

25皮格马利翁(深情得赋予爱以生命)

“……尊敬的奥尔米娅女士,请允许我称呼您为女士,尽管这对您这样一位地上天使而言有失礼数。我已将你我结盟的利弊一一列举,只待您过目。无论您的信使为我带来任何答案,我以特伦索斯特之名发誓,都不会影响你我之间、以及帝国同血族的友好情谊。言至于此,我意识到还有一事必须向您和盘托出。或许您已然心如明镜。请您尽管取笑我的怯懦吧!哪怕挣脱凡躯束缚,剖白心迹仍比刀剑交戮更令人战栗。

“我爱您,奥尔米娅女士。一位男士在向一位女士祈求结合,这份炽热无关立场与身份。我请求您做我的妻子,我会为您献上一切。无论疾病或健康,富有或贫穷,顺遂或坎坷,我的血液、我的荣誉、以及我的心——它们都将永远属于您。

“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

 

26记忆偏差

“所以,是谁偷走了我八二年的奥尔米尔窖藏?”

安提哥努斯环视一圈,揪住阿蒙:“尊敬的阿蒙公爵,您是不会做这种事的,对吧?”

阿蒙笑着眨眨眼。

“你丢了什么吗,安提柯?”祂无辜地说,“真可怜,我真为你感到抱歉。”

魔狼一怔,迟疑着松开祂的领子:“……我丢了什么呢?”

“是不是那堆旧书?你说过你要给新书腾出位置,要处理掉一批旧的。”

“旧书,旧书……对,我要丢掉一些旧书。谢了,阿蒙。”

“随时为您效劳。”祂行了个夸张的礼。

 

27独特性错觉

“如果没有皇帝陛下,我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要是没有伯特利·亚伯拉罕,亚伯拉罕要何去何从?”

“你是我的战争之火,梅迪奇。”

“安提柯,安提哥努斯,我仅剩的胞弟,我最后的家人……”

 

28自我本位偏见(人们常常把成功归功于自己,将失败归咎于他人)

“首先,”阿蒙说,“不要跟伯特利玩骰子。不对,我的意思是不要跟祂一组,祂手气烂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祂一挥手:“要是没有我,上次最后祂能不能把自己的斗篷原样穿回去都难说。”

“别扯了,阿蒙,”伯特利·亚伯拉罕冷冷地说,“你这个只顾自己开心、丝毫不管战况的混账。那叫战术,你那成百上千个脑袋难道一个都不认识这个词吗?”

“呃,”安提哥努斯说,“我只想说,如果和我一组输得很惨,我提前道歉。但相信我,那真的不是我的技术问题。唉,要是允许用非凡能力该多好?”

“那我们该怪谁?”

“哦,我可说不出祂的名字,”安提哥努斯竖起一根手指,“我只能说,我的运气很差,十有八九是祂想斩草除根,妄图有一天我能倒霉到把自己摔死。如果不信,欢迎你去祂的教堂求证。”

“一趟有去无回的求证之旅!”阿蒙笑着扶扶眼镜,“你真是找了个好借口,安提柯。”

“怎么会!我说的字字都是真话呀!”

“行了,”伯特利·亚伯拉罕说,“三局定胜负,各玩各的。相信这次各位都没什么可说的了吧?”

 

29濒死体验/离体现象

阿蒙被杀死过成百上千次。或者更多,祂已经放弃计数。被杀死,然后有新的阿蒙来接过权柄和任务。阿蒙可以被杀死,阿蒙不会消失,阿蒙一直都在。

 

30爱(热情、亲密、献身三要素)

谁会在众神纪元谈论爱?人们忙着亲吻,交媾,然后背叛,最后死去。爱是刀戈相撞时也许迸发的火花,是有情人吻别时最后一滴泪水,是非人之物仅存的真心一角,是弃子,是噤声,是相望无言的沉默。第四纪,天使行走于大地,神明尚以真容示人,而只有爱躲躲藏藏。

因为爱会使人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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