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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黑暗公爵那颗糖》总攻大人 ^第38章^ 最新更新:2019

2023-08-05 07:06|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岁月更迭。  每一个人都在长大,在变老。  唯一不曾变化的,除了躺在圣芒戈的坎蒂丝,就只有没几个人见过真容的伏地魔。

  近些年来,伏地魔的势力发展极快,他秉持的纯血论为他争得了大部分纯血家族的支持,马尔福、布莱克就是他强有力的支持者。  他渐渐开始变得肆无忌惮,没人知道明天醒来之后又会在预言家日报上看见他都做了些什么,非纯血的巫师们人人自危,跑得跑,散得散,伏地魔的黑暗阴影笼罩在整个魔法界,在带来恐慌的同时,也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反抗。

  霍格沃茨里,詹姆・波特匆匆掠过走廊,在不远处看见了可以称之为宿敌的斯内普。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住脚步,漠然地注视着彼此。

  “你在害怕吗,波特?”斯内普嘲弄地注视着詹姆,像在看着一个将死之人。  “我为什么要害怕?”詹姆冷着脸问。  斯内普似笑非笑道:“当然是害怕那位大人。你母亲和他……”  他的话说到这里立刻被打断了,西里斯・布莱克从另一端走来,一个魔咒逼得斯内普不得不停止说话闪躲他的攻击,他并不恋战,逼退了斯内普之后就拉着詹姆离开了这里。

  “你不会还在意他说得那些话吧?”西里斯拉着詹姆道,“这些年你听到得还少吗?我不信你还会因此感到愤怒,你可别上了他的当,他也只能用这件事来打击你了。”  詹姆白着脸说:“如果换做是你呢西里斯?你会停止为此感到愤怒吗?”  说得也是,自己的母亲被人侮辱,被指责与伏地魔那样可怕邪恶的黑巫师有不可忽视的密切关系,任谁能接受得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自詹姆记事起,他的母亲就躺在圣芒戈没有醒来过,如今他都要毕业了,可她依然紧闭双眸不曾醒来,她明明是伏地魔的受害者,为什么那些人要造谣她和伏地魔……他们……有那样的关系。  像伏地魔那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真的喜欢谁?  詹姆深呼吸了一下,他扶着墙壁道:“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总有一天我要找到真相,找到我父亲不曾告诉过我的真相。”  西里斯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会,拍了拍他的肩膀。

  时间如水流逝,詹姆一直按照他的目标前行着,毕业之后他便加入了凤凰社,开始正面对抗伏地魔。  弗利蒙试图阻拦他,但他自己本身就是凤凰社的骨干,又要怎么阻拦儿子加入呢?

  圣芒戈。  弗利蒙坐在病床边,注视着昏迷不醒的坎蒂丝,他看上去已经十分苍老了,身体也一天比一天差,但坎蒂丝躺在那里,依然是最好的面容,悠长的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的肌肤依旧光洁白皙,她的唇瓣依旧红润水嫩,她的一切都不曾改变,就像她一直不曾醒来那样。  在许多年之前,弗利蒙还会在离开时亲吻他的妻子,但是现在他做不出那样的事情了。  有时候他甚至不敢照镜子。  镜子里那个白发苍苍,脸上布满皱纹的男人,怎么敢自称是她的丈夫?  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遥远,不单单是这十几年的守候与别离,是感情、是岁月的鸿沟,它横在他们之间,让弗利蒙甚至觉得,哪怕在他死去之前她可以醒来,他也无法再面对她了。

  在坎蒂丝沉睡的这些年,为了詹姆的健康成长,弗利蒙和孩子的教母尤菲米娅一起照顾着他,尤菲米娅至今未婚,因为什么弗利蒙很清楚,但他这辈子都不会辜负坎蒂丝,除非坎蒂丝醒来告诉他要离婚,否则他此生绝不会放弃她。  詹姆倒是不负他所托,他成长得很好,并每到放假时就来看望他的亲生母亲。  他甚至还带来了他未来的妻子,漂亮的莉莉・伊万斯,那位也被称为格兰芬多之花的姑娘。  看着她,弗利蒙有时候甚至会觉得,他再次见到了坎蒂丝。  不。  她们是不一样的。  谁也不是他的坎蒂丝。  谁都比不上他的坎蒂丝。  他依旧美丽如初,安静沉睡的坎蒂丝。

  1979年。  十月份的一天。  圣芒戈再次迎来了波特一家。  五楼的魔咒伤害科比以往热闹了许多,因为今天他们为坎蒂丝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他将在明年七月份出生,我想给他取名叫哈利。”詹姆揽着妻子莉莉・伊万斯,轻声对沉睡的母亲说,“您觉得怎么样?这个名字好吗?您愿意给我一些其他建议吗?”  他的问题注定得不到回答。  哪怕是得到了即将要成为奶奶这样的好消息,坎蒂丝依旧紧闭双眼,没有要睁开的意思。  詹姆渐渐红了眼眶。  他忍不住伸手去触碰母亲的脸庞,她的脸庞带着些凉意,皮肤顺滑而柔软,是活生生的人才会有的肌肤。  她那样年轻,别说是做奶奶了,看起来甚至不像是嫁过人的姑娘。  詹姆表情复杂地望向了邓布利多,哑着嗓子道:“如果父亲还活着就好了……如果他今天能一起来……”他低声说,“那我们就一家团聚了。”  邓布利多不忍地说:“我相信他只是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陪伴我们。”  詹姆咬了咬唇,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注视着沉睡的母亲。  忽然间,他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他尝试着伸手去触碰,感觉到一片湿润。

  那湿润不是假的。  詹姆激动地站起来,朝邓布利多伸出手:“校长!是眼泪!是眼泪!是我妈妈的眼泪!”  邓布利多皱起眉,他快速走到病床边,在詹姆和莉莉紧张期待地注视下查看了坎蒂丝的情况。  她依然沉睡着没有醒来的迹象。  邓布利多回过头轻声说:“我想,她是能感觉到我们的。”  詹姆激动道:“如果感觉到,那她为什么还不醒过来?!她至少、至少该看我一眼,看哈利一眼!”  莉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不忍地抿起了唇。  邓布利多转回头凝视着坎蒂丝的脸庞,低声道:“……我不知道。我对此没有想法……詹姆。我想……她可能更不愿意醒过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更不愿意醒过来了?!”詹姆不可思议地大声问道。  邓布利多沉默着没有回答,但其实他们大家都知道那是为什么。

  她有所反应,恐怕是因为听见了弗利蒙死去的话。  当你沉睡多年醒来,你身边熟悉的人都一个个离你而去,虽然你或许还有儿子和孙子在,但你曾经珍视的亲人、朋友,甚至是丈夫,他们全都离开了,那时再醒过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物是人非的感觉并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  也许在某个瞬间,坎蒂丝真的很想亲眼看看她长大的儿子和即将要出生的可爱孙子,但她这蒙受欺骗的一生使她心灵脆弱,使她再也没有勇气面对这个世界。  她胆怯了,懦弱了,她放弃了。

  詹姆恨极了。  当然,他不恨自己的母亲。  他恨导致他家庭悲剧的罪魁祸首――伏地魔。

  他开始激进地参与每一次对抗伏地魔的活动,尽管邓布利多多次要求他适可而止,可他从来不听劝告。  他在第三次参与对抗伏地魔的活动中,终于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黑魔王。

  那是个晚上,天空中到处都是魔咒的光亮,食死徒一个个坠落下去,夜骐拉着的马车悬挂在天空之上,马车的门缓缓打开,在骤风暴雨中,一个穿着黑斗篷的男人慢慢现身,他像最有力的强心剂,让所有食死徒为此疯狂,他们本来已经有些劣势,却再次激昂起来,这让凤凰社的人很不好受。

  詹姆咬咬牙,他无视大雨和其他魔咒的攻击,骑着扫帚朝不借助任何工具飞行在空中的伏地魔掠去,在他几乎就要到达他面前的一瞬间,一道绿光朝他而来,他很熟悉那是什么咒语。  阿瓦达索命咒。  他一直记得,他的母亲就是因为被伏地魔的索命咒击中才导致至今不能苏醒。  那道死咒并未准确地打在他身上,倒不是他敏捷地躲开了,而是另一道光亮击退了他的扫帚,使他不得不躲开那道死咒。  他睁大眼睛望向击退他扫帚的人――是伏地魔。

  暴雨之中,穿着黑斗篷的高大男人缓缓摘掉了他的兜帽,所有的雨水都自觉地在他身上分开,不降落在他身上,他是现场唯独一个整洁优雅,高高在上的人。  伏地魔。  是伏地魔。  是真实存在的伏地魔,不是人们口中那个甚至不敢提到名字的代号。

  詹姆瞪大了眼睛盯着他,不想错过他的一丝一毫――那个人人恐惧的黑魔王,他竟然那样年轻,竟然那样……英俊不凡。  他看起来甚至和他差不多大。  不,确切地说,如果不是他身上那份强大、冷酷血腥的气质,如果他在阳光明媚的时刻出现在他面前,或许他会觉得,他比他还要年轻。  这不可能的。  詹姆・波特很清楚伏地魔的年纪。  他和他父亲曾是同学――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件事了。  这样的异常让詹姆不受控制地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想到了圣芒戈里躺着的,依旧年轻美丽的母亲。  渐渐的,他神情复杂起来,他想攻击伏地魔,可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而在一片战斗声中,伏地魔主动和他说了话。  他泛着血红的眸子凝视着他,轻声说了句:“是你。”他缓缓朝他而来,他们的距离一点点拉近,詹姆可以听见西里斯在不远处喊着让他赶紧躲开,可他已经控制不了他的扫帚了。  伏地魔操控了它――用一个无声无杖的魔法。  他远比詹姆想象中要可怕强大得多。

  “詹姆・波特。”伏地魔唤着他的名字,他停在他面前,俊美不凡的面容上浮现出几丝诡异的笑意,“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我的行动,你就像你的父亲一样令我厌恶。”  詹姆深呼吸了一下,伏地魔强大的魔压甚至让他话都说不出来了。  西里斯看见他独自面对伏地魔,直接甩掉其他食死徒朝他飞来,但他还离得老远就被伏地魔一个轻飘飘的魔咒给击退了。  西里斯・布莱克在天空中翻转几圈,险些摔下扫帚。  “西里斯!”詹姆紧张地大吼出声,他这才发现他又能说话了。  他紧张地望向伏地魔,愤怒地说:“你这个疯子,你不配提起我父亲!”  伏地魔微微偏头,烦闷地转开了视线,他修长如玉的手握着那跟人骨般的紫衫木魔杖,轻描淡写地说:“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从我眼前消失,就是现在。”  詹姆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你要放了我?!”他不可置信地问。  伏地魔淡淡地阖了阖眼,在风雨中,他施放魔咒,他的亲自出现使得凤凰社的人完全无法再抵抗食死徒的攻击,他们一个个从天空中坠落,如果不是别的战友用扫帚接住了他们,恐怕要死伤惨重。  在场的所有凤凰社成员中,唯一没有被伏地魔攻击过的,就只有――詹姆・波特。

  “你……”詹姆咬着牙说,“你为什么要放了我!?”他想起了他从小到大只当做是谣言的那些话,他极度难以置信地问,“……因为我的……母亲!?”  在他说出“mother”这个单词时,伏地魔一直毫无情绪的脸庞上凝结了几分抑郁。  他迅速转回头,盯着完全继承了弗利蒙・波特外貌的詹姆・波特,他身上哪怕有一点像坎蒂丝,可能都会为他争得一些怜悯,可是没有。  他就像第二个弗利蒙・波特那样,他的存在不断提醒着他,坎蒂丝曾彻底离开了他,甚至于,在他们曾经编织的美好未来里的那个孩子,也是她和别人生下来的。

  伏地魔以为自己不会再愤怒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那种锥心刺骨的疼痛。  但当他真的面对坎蒂丝的儿子时,他才发现。  没有。  他忘不了。  他习惯不了。  他永远无法习惯,永远无法忘记。

  他慢慢笑了起来,笑容危险而可怖,他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yes.”他嘲弄地勾起嘴角,回答了詹姆的问题,“你说得没错。我赦免你――为你母亲。”  for you mother这个词组可真是打破了詹姆最后的防线。  他像断了线的风筝般从扫帚上坠落,伏地魔高高在上地注视着他像个渺小的雨点般一点点落向地面,在他要坠入大海的那一刻,西里斯・布莱克接住了他。

  伏地魔淡漠地收回视线,冷酷地带着所有人幻影移形,今天的战役凤凰社损失惨重,邓布利多肯定会非常心疼。  这很好。  非常好。

  可为什么这么好的事情,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  如同过去十几年来的每一天般,他始终无法高兴起来。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会过愉悦的心情了。

  在某一天夜幕降临的时候,他再次出现在了圣芒戈。  他孤独地站在那张病床边,凝望着紧闭双眸的女孩,轻飘飘地说:“唯独此刻,我感到高兴。”

  他拥有漫长的、无尽的生命。  他战胜了死亡,可现如今,他却不觉得那是一件多好的事情了。  无尽的生命在失去了她之后,变成了无尽的枷锁。  有时他甚至想直接杀了坎蒂丝,然后再利用魂器复活她,这样一来她就能苏醒了吧?  可他找不到魂器。  他找不到他交给她保管的那条手绳,这些年的搜寻下来,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它被藏起来了。  至于藏在哪里……  他只能想到一个人。  邓布利多。  该死的,无可救药的邓布利多。

  1980年五月的一个午后。  在里德尔府,伏地魔见到了斯内普,一位……混血的食死徒。  他告诉他一件事,让他多年来沉寂冷漠的心沸腾了起来。

  “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走近了……出生在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头的家庭……生于第七个月月末……黑魔头标记他为劲敌,但是他拥有黑魔头所不了解的能量……一个必须死在另一个手上,因为两个人不能都活着,只有一个生存下来……那个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将于第七个月结束时出生……”  这是西比尔・特里劳妮的预言。  是斯内普在面试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时无意间听到的。  他听到一半就被人赶出了猪头酒吧,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决定将这个消息告诉黑魔王。

  “虽然我不认为一个孩子能打败您,但我想您还是会希望知道这个消息。西比尔・特里劳妮是先知卡珊德拉・特里劳妮的玄孙女,她的预言或许有一定的用处。您需要我为您做些什么呢,大人?”

  伏地魔坐在一张平平无奇的椅子上,轮廓完美的脸上流露出了几丝轻蔑的笑。  就像斯内普说得那样,他也不认为一个即将出生的婴儿会是他的对手,但当他得知了那个七月末出生的孩子里有一个叫哈利・波特的时候,他彻底无法平静了。

  “找到他,卢修斯。”他站在窗边,透过天鹅绒窗帘的缝隙望着外面的风景,低低沉沉地说,“我要那个孩子。”  拥有着铂金色长发的卢修斯代替了他去世的父亲阿布拉克萨斯,成为了伏地魔忠实的仆人。  他立刻应下了他的要求,但要找到那个孩子似乎有点难度。

  邓布利多显然察觉了预言被发现的事情,已经把波特一家给藏了起来。  就像当年藏坎蒂丝那样。  卢修斯将这个消息告诉伏地魔的时候,并不知道它会让他的主人联想到什么过往。  他只是明显看见他沉下了脸,那张凌厉尊贵的脸上布满了压抑克制的痛楚。  “你可以暂停这项工作了,卢修斯。”良久良久,卢修斯听见黑暗公爵一字一顿道,“我亲自去找他们。”  卢修斯有些惊讶,但当然不会反对。

  邓布利多明显感觉到事情变得棘手起来了。  他决定对詹姆一家的住所使用赤胆忠心咒,但在他想要让自己做保密人的时候,西里斯・布莱克说要取而代之。  他要求对方考虑清楚,并让詹姆自己做决定,而詹姆最后的决定是,他相信他的朋友。  邓布利多没有多说什么,如果那是詹姆的决定,他支持他。  他将曾经亏欠于坎蒂丝的尊重全都交给了他的儿子,可他总是觉得不安。  他总会有一种眼前的一切平静都是假象的感觉。

  那是错觉吗?  这个夜晚,邓布利多没有撤去圣芒戈的保护咒,但这保护咒也已经无法拦住伏地魔了。  时间越长,他就越强大,如今哪怕是邓布利多,也无法再笃定地表明他和他谁更强大了。

  邓布利多站在坎蒂丝的病床边,望着她低哑地说:“我不知道这次的决定是错是对,坎蒂丝。”他茫然问道,“我总有一种感觉,让詹姆自己选择保密人,这究竟是对还是错?”  他望向病床边的窗户,看着窗外的灯光:“快要到万圣节了,也许度过了这个万圣节,一切就会真正平静下来了。”他握紧了手中的魔杖,迟疑着补充全了这件事,“我最近得到一个预言,预言中,有一个终将打败黑魔头的孩子将要出生,他会出生在一个曾三次对抗黑魔头的家庭中,就在今年的七月末。那个孩子……被那个人认为是哈利。”他望向坎蒂丝,“你还记得吗?詹姆曾告诉过你,哈利是他为他和莉莉的孩子,也是你的孙子取的名字。那个孩子出生在今年的七月三十一号,是符合预言的两个孩子中的其中一个。”  他靠近了病床,弯下腰,在坎蒂丝的耳边说:“那个人也得到了预言,他坚定地认为哈利就是预言里那个孩子,我很抱歉我没有保护好这个预言,我已经在尽力弥补这个过失,我想詹姆一家不会出事,虽然我一直感到不安。也许我需要你的支持,坎蒂丝,也许……只有你能让这份不安静止。”  “那栋房子不会对你设防,也许有一天,你愿意重新回到那里。”

  邓布利多没有得到她的任何回复。  夜幕下,坎蒂丝依旧闭着眼睛毫无动静。  邓布利多难掩失望,他在这里又坐了很久很久才离开。

  变故发生在1981年10月31的那天晚上。  万圣节前夜。  黑色的修长身影出现在戈德里克山谷一座房子前,里面正在其乐融融地准备庆祝万圣节。  兜帽之下的男人迈开步子,无声地潜入房间,谁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但总归不是做好事。  屋子里的人在看见他的一瞬间就知道了。

  詹姆挡在门前,保护着屋子里的莉莉和哈利,他勇敢地握着魔杖对抗伏地魔――这个在万圣节前夜找到他们家的可怕恶魔。

  “这次我死都不会让开。”詹姆握着魔杖的手坚定而勇敢,那份执着像极了他的母亲。  他身上可算有点像他母亲的地方了。  伏地魔为此欣悦了一些,他扬起嘴角,跟着扬起的还有魔杖。  詹姆几乎立刻便被赶到了一边,而下一秒,伏地魔进入了房间。

  莉莉惊恐地睁大眼睛,她挡在哈利的婴儿床前面,颤抖的手握着魔杖。  “是那个孩子,对吗。”伏地魔轻声询问,却也不需要回答,他握着魔杖,一步步朝哈利的婴儿床走去,莉莉在那一刻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要伏地魔有抬起魔杖的动作,她哪怕牺牲一切,也会保护她的孩子。

  然而,也就在他抬起魔杖的一瞬间,另一个人出现在了这里。

  幻影移形的声音响起,这栋坎蒂丝曾居住过的属于波特家的房子,再次迎来了它曾经的主人。  那是个窈窕美丽的身影,她出现在莉莉面前,挡在了哈利和伏地魔之间。  莉莉震惊地望着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谁。  无数次,她跟随詹姆去看望他的母亲,她怎么会不知道那是谁呢?  是坎蒂丝。

  没错。  的确是坎蒂丝。  谁都没看错,那就是坎蒂丝。  包括伏地魔,他也没看错。

  伏地魔几乎立刻摘掉了他的兜帽,他总是平静如水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情绪,他黑色的眼眸中汇聚着震惊,他紧紧盯着眼前苍白憔悴的女孩,她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那一刻,他确定了――是坎蒂丝。  她回来了。  她醒了。

  十数年来,第一次,伏地魔……哦不,是里德尔,他的脸上展现出了真正的笑容。  “……坎蒂丝。”他喃喃地呼唤出声,一点都不敢放大声音,像怕惊跑了她一样。  他往前走了几步,女孩的身影依旧站在那,不曾靠近,但也不曾离开。  里德尔慢慢来到她面前,低头注视着她那般熟悉、刻入骨血的美丽脸庞,情不自禁地抬手轻抚过她金色的发丝,再次唤了她一声:“……坎蒂丝。”

  莉莉倒在一边,詹姆在这一刻也跑进了屋里,两人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一幕,全都忘记了动作。

  “没错。”那个好像泡影一样的姑娘任由里德尔冰冷的手抚过她的面颊,她蔚蓝的眼眸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声音平静地说,“是我,你没看错。”  里德尔听见她说话,甚至是有些茫然的。  他几乎有些手足无措,如果不是哈利忽然哭出了声,他可能都要忘记自己今天是为何而来了。

  他倏地望向坎蒂丝身后的那个孩子,握着魔杖的手又在蠢蠢欲动,直到坎蒂丝再次开口。  “你要杀了他,就像当时杀了我一样?”  这个问题可真是把他问住了。  里德尔晦暗不清的眸子转向坎蒂丝,几乎是用一种解释的语气说:“我从未想过杀你。但这个孩子,他是预言当中……”  “我知道那个预言。”或许是因为刚刚醒来,坎蒂丝的声音还透着些沙哑,听起来像是来自很遥远的地方,她躲开了里德尔依旧放在她脸旁的手,压抑地说,“所以你为了一个预言,要杀了一个婴儿?”  里德尔沉默了下来。  大约在这一刻,他又变成了伏地魔吧。  他眼底弥漫着深刻的黑暗,但黑暗之中又夹杂着些许温情。

  他还想试图说动坎蒂丝,他再次开了口。  “他也许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成为我的对手,打败我,甚至杀了我。”  伏地魔尽量克制着骨血中的血腥因子,回应着他失而复得的珍宝。  坎蒂丝缓缓后退了一步。  他们之间的距离再次拉开了,他们之间像隔着一条深渊,谁也无法跨出那一步。

  “只因为他也许会在未来打败你,所以你要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杀了他?”坎蒂丝凄然地勾了勾嘴角,“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会改变一些,但你还是没有任何改变。”她瞥了一眼站在伏地魔背后的男人,那是她的孩子,她的詹姆,可她大概不能和他好好聊一聊了。  她再次望向伏地魔,抬起了她的魔杖,一字一顿道:“如果你要杀他,我就杀了你。”

  杀了伏地魔。  这是多么可怕自负的宣言啊,当今魔法界谁敢说这样的话?  可坎蒂丝就这样说出来了。  她的话音刚落,伏地魔的脸色就越发苍白起来。  他到了这个时候依然可以笑得出来,看得出来,坎蒂丝再次出现在他面前,还能跟他说话,真的令他感到很高兴。  可这份高兴逐渐隐没在了痛苦之中。

  “你要杀了我,只因为我想要杀了他――”他抬起手,指着她身后那个在她看来十分无辜,在他看来却可能在未来毁了他一切的孩子。  坎蒂丝面上坚定的神情没有分毫动摇。  她握紧了魔杖,再次重复了一遍:“如果你要杀他,我就杀了你。”

  伏地魔缓缓往后退了一步。  詹姆和莉莉都在他旁边,加上坎蒂丝有三个人,可他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伏地魔有多强大他们都很清楚。  他们都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哪怕加起来也不是。  可坎蒂丝不一样。  詹姆眼神复杂地注视着自己的母亲,他想说什么,但在那之前,伏地魔开了口。

  “很好。”他沙哑的声音弥漫在这个狭窄的房间里,“很好。”他握着紫衫木魔杖的手很紧,“你这一生都在为波特家的人付出,你是不是忘记了,真正和你相爱的人是我。”  这话说出来,可是让詹姆跟莉莉更加错愕了。  不是没听说过母亲和伏地魔之间的事情,可这样直观的感受,还是有点……有点难以接受。  “没有相爱那回事。”坎蒂丝打破了伏地魔最后一丝幻想,“从我发现了你的隐瞒,你的谎言,你的伪装那一刻开始,就没有相爱那回事了。”她再次重复了她的话,“今天,在这里,如果你要杀哈利,那么,我就杀了你。”  伏地魔血液中的愤怒全都被激了出来。  他握紧了魔杖,轻声道:“很好。既然这个孩子的生死,比我未来的生死对你来说更重要,那么……”他缓缓笑了一下,“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在我杀了他之前,先杀了我了。”  他俊美的脸上浮现出血腥的微笑,人骨般的魔杖在抬起的一瞬间,一道绿光朝坎蒂丝身后而去,坎蒂丝的魔杖就对着伏地魔的心脏,可……  她什么都没做。  她没有对他用任何魔咒,没有像她话语中说的那样真的试图杀了他。

  她所做的,只是拼尽全身的魔力,为哈利抵挡那道来自于强大的伏地魔的死咒。  她最终还是没有真的对他出手。  哪怕她在过去的一些日子里,曾几次三番的试图伤害他,但那时的她和他都清楚,他不会真的有什么事。他会躲避,会反抗,但他今天没打算反抗。  他是真的想看看他们谁更快,是哈利・波特先死,还是他先死。  哦,当然,他不会死,他有魂器,但坎蒂丝不知道。  坎蒂丝不知道,所以她觉得,如果她真的在他朝哈利射出死咒时袭击他,他真的会死。

  所以在那一刻,她丢弃了她的魔杖。  伏地魔震惊地注视着她,坎蒂丝痛苦地回望了他一眼,然后便嘶吼出声,巨大的光芒瞬间侵袭了整个房间,那道飞向哈利的绿光在关键时刻被反弹了回来,伏地魔站在那,那道绿光直接反弹到了他身上,他没有逃离,没有躲避,他的视线始终定在最关键的时候丢弃了魔杖的坎蒂丝身上。  她再一次在他面前失去了生命。  这一次是真的。  哪怕是在被反弹的死咒击中的一瞬间,他还在想的仍然是――这个世界上知道她制作了魂器的只有他。  可知道她魂器在哪里的人,可能只有她自己。  不,或许还有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知道那是魂器吗?  他也许什么都不知道,只当是个黑魔法物品替她藏了起来。

  那么……  那么……  也许没有人有能力苏醒她。  她会死吗。  会真的死去吗,在所有人都不知道魂器作用的情况下。

  不,不能容许这种情况发生。  伏地魔根本没意识到,在他本身生命的最后一秒钟,他想的不是他没有杀死他未来的宿敌,想的不是谁会在他死后不知魂器存在的情况下去复活他,而是……谁来救救坎蒂丝。

  谁来救救坎蒂丝。  谁来救救他的坎蒂丝。

  在这样不甘的念头之下,伏地魔被绿光击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留下来的只有他来时的斗篷,以及那根紫衫木魔杖。

  而坎蒂丝,她精疲力竭地倒在哈利的床边,用最后的力量对她的詹姆露出欣慰的笑容。  然后,她将视线转向了那件斗篷和那根魔杖。  她伸了伸手,试图想要触碰它们,但最终,她也没能达成心愿。  她永远闭上了眼睛。  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

  曾经的曾经,还是里德尔的伏地魔对坎蒂丝说过――“你的命是我的。除非我想杀了你,否则不管是疾病还是痛苦都无法带走你的生命。除非是我亲自动手,否则你永远都不会死。”

  那时的他们谁都未曾想到,那样的承诺,那样表白般的诺言,会真的化作现实。

  一语成谶。  就如他们都曾对彼此满腔投入,却全盘皆输。

  所有的过去终于真的成为了过去。  成为了永远回不去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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