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道者的宣言诗 您所在的位置:网站首页 以梦为马诗朗诵视频 殉道者的宣言诗

殉道者的宣言诗

2024-04-16 15:51|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在精神与金钱时代的中国诗坛,海子在短暂的诗歌生涯中始终追逐着澄明境界。在心灵的一方净土上,他在生存与死亡间踱步,时而悲沉低吟,时而高歌猛进。在回环往复的生命极限体验中,他不断追问着生命的意义,希冀以崇高的精神呼唤人类重返诗意栖居之地。他高擎火把,只身打马向黄昏走去。太阳再次升起,他的诗篇流淌在长河中,闪烁出熠熠光辉。

回环结构中的存在之思

       诗歌开篇,诗人即高傲地宣言:“我要做远方的忠诚的儿子/和物质的短暂情人。”在“烈士”和“小丑”、崇高与卑劣的他者之伍中,诗人确证了自我的身份——以梦为马的诗人。然而,诗篇并没有将高昂的精神贯以全篇。诗歌的2-6节中,此在之脆弱、过程之艰难、理想之崇高横亘在诗人面前,向其发出“生存还是毁灭”的经典一问。如若继续前行,则将忍受茫茫黑夜的漫长、牢底坐穿的寂寞,甚至无名的埋葬。孤独之中,“我”体验到了存在的困苦。萨特言,“如果一个人不能根据自己的意愿做出选择,他就丧失了自我,那么他并不是真的‘存在’”。7-9节中,明知终将迈向死亡的“我”仍然义无反顾选择了“永恒的事业”。在诗歌情感高昂—低沉—高昂的回环行进中,诗歌情境中理想与现实的残酷对比俨然呈现。对二者的反复思忖不得不使“我”几近疯狂。

原始意象下的崇高使命

       对庸常、荒诞的克服恰恰彰显出“我”强大的生命张力。朗基努斯在《论崇高》中指出,“风格的庄严、恢弘和遒劲大多依靠恰当地运用形象。”虚无面前,诗人反复以“火”和“太阳”比喻其使命,呐喊出其崇高的追求。“我”高擎火炬度过茫茫黑夜,走过众神之山;“我”的事业、我的生命都冠以太阳之名。诗人在使用原始意象张扬“我”生命崇高意义的同时,也为“我”镀上了一层神性的光芒。火光在黑暗与寒冷中烛照着蛮荒,“我”重塑祖国的语言,开辟了新的文明;殉道的“我”如太阳般留下了照耀千秋的智慧光芒,召唤着世人的祭奠与崇拜。P.E.威尔赖特在《原型性的象征》中指出:“在所有的原型性象征中,也许没有一个会比作为某些心理和精神品质的‘光’更为普及,更易为人所理解的了。”对于光明的原始崇拜,也流露出东方传统中士大夫以追逐光明为己任的浪漫理想。

救赎写作中的逍遥境界

       面对虚无的深渊,“我”慨叹岁月易逝,预见自己必将死亡的结局。而“我”依然化身太阳,以诗歌的方式长存而战胜虚无。海德格尔言,“没有对日常生活的琐屑和无聊的克服,就不会产生真正有价值的作品,作家就不可能赋予自己的写作以丰富的诗意和内在的深度。就此,写作即显示高贵与尊严的精神创造活动。它意味着升华,意味着照亮,意味着教养,意味着对庸俗的超越。”海子高蹈的诗风席卷过贫乏时代的纷繁杂芜,让那些脉脉温情与喁喁私语显得斑驳模糊。他的写作为我们提供了生存的另一种可能景象,它指向的是生存中的苦难和绝望中的救赎,他的诗歌是建立在超越生存的目标上的。庸常与痛苦点点蚕食着躯体,遥远的理想之路在重重顾虑之中遭受怀疑。海子以诗歌的方式主宰了自己的命运,在茫茫荒原中重新以无畏之“我”自由呐喊出心之所向,这种写作在精神向度上已然达到了无我的逍遥境界。即使虚无终将吞噬心灵,但决心殉道的勇气已弥足珍贵。



【本文地址】

公司简介

联系我们

今日新闻

    推荐新闻

    专题文章
      CopyRight 2018-2019 实验室设备网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