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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齐豫·潘越云”: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壮阔的

2024-03-13 16:00|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年岁久远,接受着调专访时,齐豫坦言有些记忆早已模糊,要靠阿潘(潘越云)来提醒,除了《七点钟》《飞》《梦田》外,专辑里的大部分曲目,她们几乎从未在现场演唱过。

借着这次广州演唱会,齐豫和潘越云讲起了做《回声》的故事,岁月变迁,当年的少女歌手焕发出成熟的光彩,言谈闪耀着豁达与智慧。我们试着写下碎片的故事,记录当年的点滴。

采写:麻乐

“三个女人的壮阔人生”是这次“回声”巡演的主题,起初齐豫很抵触这个演出主题,觉得言重,她并不觉得自己的人生有多么壮阔,但潘越云说:每个人的人生都是壮阔的。齐豫茅塞顿开。如今回望“回声”,点点滴滴都是珍贵。

当年的《回声》专辑,女作家三毛受滚石邀约,参与唱片的创制,带来了特别为歌曲写的古典韵味词作,想着邀滚石的男男女女一起完成一部合辑。滚石内部讨论决定,三毛其人其故事就该是这张唱片的出发点,并圈定“女性”视角,为这张专辑选定了齐豫和时任制作部助理的王新莲——两个女生——作为专辑的制作人。

既然专辑锁定“女性”概念,演唱则也由女性承担。“放眼公司,正好一个是高音,一个是低音,就这么巧,有些东西你不知道它是巧合或安排。”齐豫说,就连审美几个人都有相似之处:“三毛的所有装扮都是吉普赛或者所谓的波希米亚风格,那我们属于这样的风格。文字上我们对三毛又是很喜欢的,然后正好是女性的,又在同一个唱片公司。”

于是专辑就确定了高音出色的齐豫和中低音优异的潘越云联手演唱。潘越云起初不知该怎样跟一个高亢的天籁合唱,但作曲老师们根据两人特点,写得尽可能贴合,“像翁孝良老师写的《梦田》哪,还有黄韵玲写的和声,我觉得好厉害!”

两人都先把歌练好,到录音室配唱时就驾轻就熟。合唱时,两人会相互退让,“她还很好,像我会有很多气声、装饰音啦,可是唱和声的话,就要尽量和谐。”潘越云说,合唱时要适当掩盖自己的声音表情,不能突兀。

三毛的词,也是要改的

三毛带来的词,都是风花雪月的华美意境,用意象来表达一个情境或一种感受,这一风格在歌曲《晓梦蝴蝶》可见一斑,齐豫和王新莲两位书迷对此有些傻眼,便有了“改词重写”这件事。

齐豫与王新莲像导演一样,掌控着专辑的词曲方向,但要为偶像三毛炮制一张专辑,任务庞大到让齐豫感到些许惶恐。“面对三毛姐姐我觉得⋯⋯尤其是你想要改变她,可是还好我们那时候年轻,如果年纪再大点,就不敢开口了。”齐豫说,她们请三毛撇弃那些古典的词作,写一组贴近她人生和故事的歌词,就像《撒哈拉的故事》里那般真切呈现人物个性的歌词。

齐豫解释当时的坚持:“碰到了你的偶像,就会想‘她为什么不写这种’,‘我们觉得那个比较好啊’,莲莲也是属于这种型,她也是很会沟通,很会讲话的一个人,所以我们会一直努力说我们想要的一个方向。”

当时那些古典词里,留下的唯一一首就是《晓梦蝴蝶》,潘越云说自己反倒很喜欢《晓梦蝴蝶》的感觉,齐豫开玩笑说:“如果当初是你当制作人就不一样了。”潘越云对当时歌词的把关是后来才知道的,“我特别喜欢这种意境的,我都不知道前面有发生过这些,原来拿来都是这样子的,后来都没有了,只剩《晓梦蝴蝶》,我真的不知道,可是我很喜欢《晓梦蝴蝶》那样的歌词,那样的意境。”

齐豫解释当时建议三毛改词的初衷:“如果会有第二张,她那样的词一定是会使用的。只是因为那个时候对于我们,纯粹是我们的期待,做一个很鲜明、跟她的书是有连结的东西,就像你的书一样,你写的都是你人生的阅历跟你的故事,那是不是第一张唱片也是你人生的故事?我觉得这样说服她也是可以的。”

后来齐豫在三毛写的有关《回声》的回忆文章里得知,三毛对她和王新莲要求她改词一事原来是有想法的,并非不满意,只是惊讶于两个音乐人对文字也如此敏感,出乎意料。齐豫才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当时的无知无明:“讲真的是,我后来也写东西,人家改我东西,我也会去说,我一定要两个字,我非要这两个字,不是这两个字,我就觉得好像不对。那个时候完全就没有想,所以我后来才真的说无知无明,因为你那时候一定没有那么的周到的。”

三毛的家,非常干净非常异国风

有了改词的共识,齐豫、潘越云、王新莲便常常到三毛家做客,听三毛分享人生故事,启发作词的灵感。决定歌词方向的过程是跟三毛频繁接触的一段时间,再对专辑企划、拍封面、写宣传稿之类的宣传工作,是跟三毛紧密接触的另一段时间。

三毛对于她们是高高在上的偶像,所以她们并不会在商讨歌词时下馆子,也不曾留宿在三毛家。她们的接触是一种亲近的工作关系,但“不是那种生活化的、很友人的接触”,齐豫如是说。

潘越云对三毛家印象最深的是她家的干净程度,“她一个人住,没有住在父母亲家,那等于是她的工作室、写作的地方,很干净,但是非常异国风,就是真的很三毛啊!”

90多平方米的房间里到处是书,连厨房也摆满书,三毛收藏着从各国搜罗来的物品,家里看不到一样现代的东西,“非常异国风”,露台种着花花草草,“想象中她的家就应该是这样。”齐豫说。

三毛的歌,都该给谁唱?凭直觉

对于哪首歌由谁作曲,每首歌给谁唱,齐豫和王新莲都凭直觉断定。一看到《谜》《梦田》,就觉得是民谣,自然请民谣吉他第一人翁孝良操刀;看到《七点钟》就是初恋,流行曲风,口语化,便请李宗盛作曲;看到《沙漠》,是异国风情,只有李泰祥这样的学院派音乐大师,有对音乐广度的把控能力⋯⋯

齐豫回忆说:“我们那时候准确到我跟莲莲就是说,《七点钟》一定是我唱,《飞》一定是潘越云唱,根本就是很清楚,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清楚!就像为什么滚石正好有两个歌手,那种感觉就是一切都非常清晰,没有什么特别不顺的地方。《晓梦蝴蝶》一定是她,然后《沙漠》,因为找李老师,那应该是我,很清楚地就分开。所以我们写歌的时候,就已经跟几位老师说潘越云会唱、齐豫会唱,所以他们就按照你的声音去写。”

大师交出的作品通常都不再好意思去要求返工修改,只有王新莲写的《远方》反反复复写了几遍,交出一版Bossa Nova的《远方》。

《回声》的音乐一切围绕三毛的文字展开,作曲编曲并不迁就于传统的音乐架构,带着实验的性质打破常规,使得这张专辑非常艺术化。

《回声》推出后大卖,三毛与齐豫、潘越云辗转台湾各大专院校巡回分享,所到之处都挤满了人,文艺的专辑吸引众多青年男女,围绕知名作家做一张音乐专辑,在当时是轰动文艺界的事。

三毛的“回声”,为什么是“恫吓”?

专辑命名“回声”是三毛的主意,回声的英文Echo也是三毛的英文名。整张专辑的文字都由三毛把控,“她那时候说她天天在看《印度之旅》那个电影,我们在录她口白的时候,她就说看了几遍,《印度之旅》里面讲的也是一种回声。”齐豫回忆,当她看到三毛在专辑文案第一句写着“回声是一种恫吓,它不停息地深入人心,要的不过是一个证明”,有些意外:“我真的是有点看不懂,我没有想到她会讲回声是一个恫吓。”

在三毛进录音室录旁白的时候,她们就看到了这个说法,三毛将整篇文字念了一遍,齐豫回忆:“她全部都念过一遍,在家里写好了,在现场又有写、又有改、又有念。她把那个《印度之旅》跟她的故事,跟这张专辑,合在一起了。《印度之旅》讲的就是在一个山洞里面发生的事,里面有回声,对主人公来说是成为一个梦魇还是什么,是一个讲心理的故事。”

1985年是三毛丈夫荷西去世后的第六年,后来三毛又去南美游学、出书,齐豫对三毛的“恫吓”有了一些解读:“我们说恫吓也好,回声的那种也好,可是她再次回去看,把这所有的意念全部都放在一起了,所以它是一个恫吓。”

在近年飞去秘鲁的路上,齐豫写下纪念歌曲《不曾告别》的歌词:“当年的恳求是对还是错,回声的恫吓是否还在闪烁。无知无明的走进了你的生活,乱了一方好不容易平息的滂沱。”

三毛的哭,是在家里而不是录音室

虽然平静的心湖又激起滂沱,但三毛在录音室并没有哭。不少报道里写到三毛边哭边写边录,“我记得是没有哭啦!”齐豫澄清:“我真的是记得她就是说她后来回去听《今世》她哭了,是在家里哭,不是在现场。”

潘越云回忆,她们在录唱歌的时候,通常三毛是不在现场的。“我们其实在配唱的时候,除了制作人、录音师、歌手,都尽量不要有任何人在,连老板来的也很少。因为在录音的时候,它是一个创造的过程,所以不要被打扰,也不要受影响。”

三毛只在录口白的时候出现在录音室,《回声》也因为三毛的口白,变得更像一部有声故事,三毛会在家里先写好现场要念的素材,齐豫和王新莲就小心翼翼地在录音室为一词一句提出修改意见。

“再想想还有什么,什么样的词呢?”齐豫模仿当时的状态,“她就说好,’想想,不好不好,这样不好,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她有的时候是写好了念一念,我们会放回来给她听,她也会觉得这个声音、这个语气好不好,她说’不好不好,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哈哈哈我们听到好多’再来一次’。”

理性的工作状态下,三毛并没有情绪的宣泄,所以那些写三毛在录音室哭的文字,大多是虚构的煽情。哭的反倒是齐豫和王新莲,尤其在听三毛讲故事的时候,齐豫说:“我记得我有掉眼泪,听到她的那个故事,听到她形容的,她讲话的方式是很有戏剧感的,她形容的那个状态,让你可以完完全全看到那个画面。”

三毛常常说,“我生病了”

三毛的书里透着乐观,齐豫也以为她像书里那样是容易平复的人,当年见偶像的兴奋,让她们没顾忌偶像内伤是否已彻底平复,“那个时候我们只是为了自己想要再听到这个东西,想要再写出这个东西,但完全没有想到,因为其实我们对她并不熟悉,我们也不知道每个人受伤的程度是不一样的,每个人平复的方式或者时间也不一样。”

三毛用她戏剧化的尖细嗓音,讲着人生的故事,齐豫、潘越云、王新莲静静地听,潘越云不发一言,被三毛形容成一幅画,潘越云有着自己的观察:“我没有觉得她是很外放的一个人,觉得她是一个很感性的人,其实她讲话、聊天哪,就好像一个人在讲故事一样。那一段时间去她家,她最常讲的一句话——我从来都没有说过——她常常讲:我生病了,我生病了。她一直说她生病了,但我们没有去问生什么病,这个话我的印象很深刻,但我觉得作家很感性是正常的,所以也没有想很多,但是她常讲我生病了。”

齐豫透露,其实当时三毛有跟她们讲自己身体欠佳的状况,的确是生了病。

33年前的声音,“嫩了一点”

回听这张专辑,齐豫觉得自己当年的声音“嫩了一点”,潘越云回应道:“开玩笑,那已经是33年前了!33年前的声音咧,而且那个心境也不一样了,其实我们这一次过了33年再唱这些歌,那个心境是我觉得更丰富,心境更丰富。这跟年龄是有关系的,是跟走过来人生的这种经历有关系,会越来越稳重。”

不光是《回声》,齐豫再听《橄榄树》也在想当时自己的声音怎么这么细,感觉当年的自己唱得像个小姑娘。她觉得相比潘越云,自己的音色、唱腔多年来有很大改变,潘越云说,部分原因也可能是混音技术导致的。

齐豫的老师是李泰祥,李泰祥在华语音乐史上横跨古典流行的泰斗级音乐家。他对齐豫要求严格,“一开始也是老师的要求,老师不让我唱那种他认为的靡靡之音,不让我唱虚音、气音、转音,那种‘哼⋯⋯’”齐豫模仿着老师眼中的禁忌声音,“声音要阳光,然后唱出去,他可能还是对古典的德式艺术歌曲唱法比较喜欢。我只有在《今年的湖畔会很冷》,最后面自己偷偷唱了一个虚音,就是我自己觉得比较流行、感性的那种感觉,他都是那种一定要唱出来唱出来!阳光!奔放!他很喜欢奔放的感觉,所以我唱歌就比较用力。”

这次“回声”给我很好的锻炼

齐豫的演出服基本不用裁剪,扯块布回来就能成衣,“想办法把它捏巴捏巴,然后它就成了一件衣服,跟古时候的人一样,哈哈哈哈。”通常她的衣服只有自己知道怎样穿。潘越云说,说不定在广州的舞台上自己就试着穿起齐豫的服装。

齐豫不是一个爱开演唱会的人,“因为你喜欢唱歌,你不见得会表演哪,其实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嘛。从小喜欢唱歌,你自己在家里唱,在洗澡间里唱,在哪儿唱都好,在录音室里唱,都比你站在这么多人面前,那是另外种一种心态,另外一种准备,战斗吧,完全不一样。”于是她的演艺生涯中,巡演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得完。

潘越云有同样的心理冲突,“像我的个性到现在还是一样,很冲突啊!比方说我从小就是很低调的人,我是很不爱表现自己的。”但三岁开始唱歌跳舞,家里来客人,爸爸总是呼唤她来给大人们表演节目,“那时候嘛笨笨的,后来到了小学,就是学校合唱团成员,代表学校比赛,然后又是民族舞又是体操选手,都是要面对外面的,其实我的个性就是很冲突,一直到了当歌手,要上舞台表演,面对群众,其实是很矛盾的。我到现在,除了上舞台拿麦克风会唱歌,私底下你要我唱歌给人家听我是不会的。”

潘越云透露自己去唱K的次数非常少,大概没超过十次,而十次中大部分都是跟张信哲去,“他麦克风拿来就唱,别人都没有机会唱歌的,可是我在KTV几乎没有唱歌过歌,我就听人家唱歌这样子。上台演出是你的工作,这个是敬业的态度,可是私底下我是一个很害臊的人,就是你要我唱歌给人家听,我就没办法。”

从艺数十年,齐豫同样经历着这种心理冲突,越是紧张还总是冲在前面,她说这种矛盾个性从小就有:“从小就是,我也是一样,我虽然不是唱歌跳舞,但参加演讲比赛,什么比赛之类的,每次把自己弄得紧张死了,去比赛之前一定要上厕所,从来不是很从容的,所以我一直很害怕上台。最近几年我稍好一些,否则我今天站在台上我的心脏都是‘duang、duang’,我都可以感觉到我的身体在震动。”

齐豫过去总觉得嗓子是要保养的,不能频繁使用,而弟弟齐秦则说嗓子要一直唱一直锻炼,“回声”演唱会正好给齐豫一次锻炼机会,也让她得以参加《歌手》,她也渐渐接受了弟弟“人声需要锻炼”的观点,“比如说我们的真音、假音之间有一个坎儿,如果你不是常去磨它,那个坎儿你永远是坎儿,弄不好的时候在live演出会有一点飘。有一些人会说锻炼他都会受伤,或者嗓子会比较哑什么的,也是有可能的,可是如果你不锻炼的话,那个坎儿就永远,我是永远过不去的,所以我觉得这次《回声》给我很好的锻炼。”

一些拍摄往事

那是当时最宽的八线道大马路

《梦田》的MV里,齐豫和潘越云都卷发披肩,任微风撩动发丝,潘越云镜头前唱着,齐豫从远远的马路中间走来,身后是穿梭的汽车,蓝皮的卡车透漏着久远的年代感,齐豫说:“我觉得很帅!”那条路是台北当时刚建好的承德路,是当时最宽的八线道大马路,在MV中象征着都会景观。

“导演的摄影机就架在那里,就是要拍我们跟一些车潮交错这样子的感觉,现在想起来是蛮危险的。现在不可能了,马上会被检举的。”潘越云说。

落地窗对着喜马拉雅山

在做《回声》之前,齐豫与潘越云只是欣赏彼此的作品,但并不算熟识。“我觉得默契还蛮重要的,不了解反而不重要。”潘越云回忆,齐豫早年在美国留学,使得两人只在非常偶尔的演唱会打过照面,因为做这张专辑,才熟络起来。

齐豫也说,她们个性或许迥然不同,她是开朗活泼,而潘越云内敛低调,但这并不影响她们在音乐上的配合。

专辑推出后,台湾电视公司出钱请齐豫和潘越云到尼泊尔拍电视特辑,齐豫回忆,大部分素材都在一个湖边拍摄:“特辑内容倒不是说特别怎么样,它就是把每一首歌都拍个MV那种感觉。虽然应该比现在要阳春很多,可是那个时候的概念艺术就是这样。”

选一个民族风浓厚的异域国度,同时加德满都也是不少嬉皮士选择清修的圣地,浓郁的人文风光正好与她们喜欢的自然民俗风格不谋而合。

因为预算有限,台视安排她们住同一间客房,“我们住的房间,那个落地窗外面,就是喜马拉雅山。”潘越云至今记忆犹新,一旁的齐豫笑起来:“这就得靠她的记忆,这个部分我就不记得⋯⋯”

“好难以想象啊,就是那个窗子的外面打开,就是喜马拉雅山。而且你知道我们住什么?我们住Holiday Inn,我才知道原来尼泊尔有Holiday Inn!”不过不喜欢吃羊肉的潘越云在尼泊尔通常都饿着肚子,“那边也有牛肉,都有啦,比较少,在那个地方还有一个中华饭店!找到一个有炒饭炒面的地方去吃。”齐豫顺着回忆也扒出了一些记忆。

杜达雄拍的照片,当年没有化妆师

杜达雄,这位跟滚石密切合作的设计师兼摄影师,执掌了《回声》专辑的视觉设计,封面和宣传照都由他拍摄。齐豫和潘越云称他“阿杜”。齐豫回忆:“阿杜的思想比较前卫,那时候用这种叫monotone,就是一个颜色,单色系,他选择用这样的方式他来拍照。”

“你知道吗?这发型是我们自己做的。”潘越云指着《回声》专辑封面的照片。齐豫回忆起这场没有化妆师的造型:“妆都是自己化的,衣服啦,耳环也自己做的。头发自己剪的,自己烫的。”她把腰间的挂坠硬是改成了耳坠,造型夸张地耷拉在头两侧,头发胡乱一绑,蓬松地堆在头顶,“阿潘还有一个装饰在上面,我根本就是把头发往前全部一弄,从来没有弄过,这是第一次把它全部往上一捣鼓。”齐豫的头发当时长及臀部。

三毛在拍摄时表现自然,潘越云特别找了宽大的灰白色衣服,跟其他两位统一走“沙漠”风格,三人赤着脚摆出造型。直到今天潘越云还留着这身白袍和当时扎的腰带。

后来杜达雄成了知名的人体摄影师。

三毛影响她们的

齐豫:在她的文字里找到自己

从1975年她出第一本书开始,一直到1985年,她的游记让我非常开眼,而且不制式的书写,风花雪月,天马行空,她去的地方又是我们那么喜欢的异文化,她的经历又不是求学的,而是生活的、感性的。

我自己也是属于那种很有幽默感的人,很喜欢说笑话,生活里面喜欢比较轻松的人,所以我喜欢看她那种轻松的文字,自己写东西也是那样,严肃一下还要诙谐一下,我特别喜欢她的那种转折。

在大学,正是要开始写东西的时候,她给我的影响就很多,她的那种乐观,凡事都可以把它化成一个微笑,凡事都化为一个好的结果。只要是讲她自己的,她永远都是很幽默的,我觉得人生有幽默感是很重要的,这是她文字对我的影响。

我们从小是读书、读书、考试,考试,你根本就没有机会去看世界,闲书也不让看,课外活动也不用参加,反正这些都是闲事儿,是不应该做的事情,一切等到你念完书以后再说,考上大学再说。

所以那个时候就觉得三毛笔下的这种地方特别的美好,或者那种能够看到那些东西的感觉,反差特别强烈。我那时候正好进大学,正好是你从高中被压迫到解放的时候,看起来就特别对应,那种对照是特别强烈的。你就会觉得你就是要这样,你以后就是要这样去过你的生活,你一定会有机会出去的,就是这种感觉。

看她的书就知道,她其实是一个很严肃的文字工作者,她针对专栏和大众,有一种特殊的写法,游记文字,就像我们做的比较商业、流行的音乐那样。就像一张专辑,里面一定会有一半流行,一半是自己想要做的东西,所以她那种很严肃的文字表达还是有的。

你看她跟很多真正严肃的作家、哲学家有很多对话,那是她的另外一半,是我们所不知道的。我们能够比较浅显地了解她,对照我们自己。每一个人接触音乐也好,文字也好,无论什么艺术形式,都是对照自己的。你如果在她的东西里找不到自己的一面镜子,你是不会喜欢她的东西的,所以我觉得喜欢什么东西,反而是映照出你自己的个性。

她那个严肃那部分,是我们很不理解的,就像李泰祥讲的“牛刀”,她有牛刀,可是她在写这些文字的时候,其实是稍稍砍一下,就已经很美妙了。她只是深入浅出的一个小部分被我们看到了,就给我们很多的空间,很多的启示。

潘越云:她是精神粮食

我看她第一本书就是《撒哈拉的故事》,觉得跟别的作家不一样。因为我会看一些作家的书,他们写的就是书里头的故事,而三毛的书里面会放她的照片,就很流浪哇!头发永远是放在前面,有点像西班牙人。

她的书、她的文字、她的照片很吸引我,但是原本只是把她当成一个作家。我们那个时候很有时间看书,没有像现在这么忙,还没有手机、3C、电脑什么的,那个时候真的很专心看书。对她的认识是从第一本书开始,从来也没有想到有一天竟然会唱到她的作品,这是什么来的?

我自己很喜欢很民俗风的东西,所以会更喜欢这样的作家,真的会很感动,根本也不在乎她的文字,文笔好不好,觉得她就是一个精神粮食呀!我接触三毛真的是《回声》这一张,所以那种感觉真的好特别,怎么会突然间去唱到她的作品?其实蛮珍惜的。

编辑:思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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