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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诗中的新疆

2024-07-15 04:23|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葡萄故乡”吐鲁番市治下的“交河”,也因其险要且曾作为安西都护府的治所,引起了诗人们的关注。由于“交河”位于丝绸之路中道的交通要道,在不少诗人笔下,“交河”就成为西域的代名词。如骆宾王《从军中行路难》诗云:阴山苦雾埋高垒,交河孤月照连营。阵云朝结晦天山,寒沙夕涨迷疏勒。李元纮《相思怨》诗曰:交河一万里,仍隔数重云。杜甫《高都护骢马行》写道:安西都护胡青骢,声价欻然来向东。腕促蹄高如踣铁,交河几蹴曾冰裂。又有《前出塞》诗曰:戚戚去故里,悠悠赴交河。

辖天山北路的北庭都护府在唐人心目中却是遥远寒苦之地:夫子素多疾,别来未得书。北庭苦寒地,体内今何如。(岑参《寄韩樽》)马蹄经月窟,剑术指楼兰。地出北庭尽,城临西海寒。(高适《东平留赠狄司马(曾与田安西充判官)》)风连西极动,月过北庭寒。(杜甫《秦州杂诗二十首》之十九)

轮台是古西域都护府所在地,现在的轮台县位于天山南部的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境内,县域内还矗立着汉唐时期的烽火台和小型戊堡遗址。其实,历史上有两个轮台,一为汉轮台,一为唐轮台。汉轮台在天山之南,唐轮台在天山之北。时代虽有汉、唐之别,地域亦有南、北之限,但唐轮台与汉轮台作为历史概念,实有不可分割的联系。

唐朝诗人岑参登北庭北楼而赋诗曰“尝读西域传,汉家得轮台”。这里的“轮台”自汉代起就成为西域重地,后世逐渐演化为历史典故,当“轮台”再出现在诗人们笔下时,就是西北边地的代称,且与战争相关了。在他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中就有“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的名句,诗人浪漫奔放的情怀与西北边塞的壮丽景色相互映衬,将守防将士们的爱国热情与边塞军营的送别场面抒写得“见字如面”,如临现场。

细思这些意象,不难发现,丝绸之路古道在新疆境内的南、北、中三条道上的重要城郭几乎都进入了诗人们的“视界”。这些地标性的意象在古诗文中有着丰富多样的寓意,既饱含着诗人们的豪情壮志,又传达出了相思之情和报国之志,有时甚至还有壮志难酬的悲伤与激愤。

戍边——永恒的主题

新疆,自古以来就是边塞之地,戍边,也就成为古诗文中描写西域的永恒主题。古诗中为数不少的边塞诗,都描写了戍边时间之漫长,战事之频繁,战斗之艰苦,敌军之强悍,边地之荒凉。除此之外,这些优秀的边塞诗还都有一个重要特点,那就是在描写边塞极端恶劣不同于关内山青水绿自然风光的同时,从不回避战争的艰苦和戍边将士们的豪情壮志。

楼兰是西域最著名的地理坐标之一。西汉时,西域三十六国之一的楼兰,是东西方交通的重要孔道,也是美人之邦。魏晋之时,西域长史驻楼兰城,这里就成了西域政治、军事、经济和文化中心。在楼兰王国崛起之前,这一带还生活着一支以游牧为生的金发碧眼的原始欧洲人种,他们给后人们留下了几具千年干尸。现在新疆博物馆的镇馆之宝“楼兰美女”,就是1980年考古专家们在罗布泊北端、孔雀河下游一处早期楼兰人的墓葬中发掘出土的。

拥有“楼兰美女”的楼兰,是古诗中戍边主题的主要承载地。王昌龄的《从军行》中写到了楼兰: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诗歌渲染出了边塞战场的典型环境,又道出了边庭之荒凉萧瑟;“百战”二字,形象地说明了将士戍边的时间之漫长、边塞战斗之频繁;而“穿金甲”三字,则渲染了战斗之艰苦、激烈,也说明了将士们为保家卫国曾付出了多么惨重的代价。但是,金甲易损,生命可抛,戍边将士报国的意志却不会减灭。“不破楼兰终不还”就是他们内心激情的直接表白。

这首著名的边塞诗还化用了楼兰的典故。汉代楼兰国王与匈奴勾结,屡次拦截杀害汉朝出使西域的使臣。公元前77年,大将军霍光派平乐监傅介子前往楼兰,智取楼兰国王之首级胜利归来,扫除了丝绸之路上的一个障碍。诗中所写的将士们,并无久战思归的厌战情绪,为了捍卫家国的安危,他们置个人利益于不顾,毅然表示大敌当前要戍边到底。寥寥几句就成功塑造了一批不畏艰苦、不怕牺牲、心灵壮美的戍边英雄群像。

除去汉唐与清,戍边主题的诗歌在宋时也不乏精品力作。南宋诗人陆游的《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中写道: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整首诗中,西域戍边意象鲜明,作者的满腹愁绪借助厮杀的梦境去实现,就连自身的病痛,大自然的凄风苦雨,也在老而不衰的爱国激情中,在铁马冰河的梦想中,变轻变淡。

铁门关是我国古代二十六名关之一,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过”的军事要塞。铁门关在距离南疆重镇库尔勒市不到10公里的一处山谷中,这里曾是贯穿南北疆交通的天险关隘、古丝绸之路中道咽喉,晋代在这里设关,因其险固,故称“铁门关”,也是历代戍边的重要关隘。大唐诗人岑参的《题铁门关楼》里写道:铁关天西涯,极目少行客。关门一小吏,终日对石壁。桥跨千仞危,路盘两崖窄。试登西楼望,一望头欲白。岑参不愧是大手笔,只数字,就使铁门雄关呼之欲出:壁立千仞、相对而上的山峰间,蜿蜒崎岖而又狭窄的道路比邻深涧,一桥飞架,横跨天堑,襟山带水、峥嵘高峻的关城像一把巨大的铁锁,牢牢钳住了这条丝路古道的咽喉。既写出了铁门关据险而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情势,也隐含着戍边将士的孤寂与落寞。

此前,东晋的法显和尚与唐初的玄奘西行时都经过此关,他们也都写到了铁门关两崖壁立、只露一线的险峻。铁门关独特的地理位置和军事上的险要吸引了过往此地人们的注意,“铁门关”也频繁出现在诗人们的笔下。即使是当下,铁门关也是天山南麓和昆仑山北坡交汇的交通要冲,新疆生产建设兵团还专门在此设立了“铁门关市”,加强对这一关口的建设和守卫。据说现在的铁门关骑楼上的关名,也是由当年和平解放新疆的王震将军亲自题写的。

绵延不绝的文化传承

新疆地处丝绸之路的中枢地带,自汉代张骞凿空西域以来,新疆就成为中西文化交流的必经之地,东来西往的各国使者、商贩富贾、传道取经者不绝于途,《后汉书·西域传》所载“驰命走驿,不绝于时月;商胡贩客,日款于塞下”正是这一盛况的反映。与此同时,中原与西域之间的联系和交流越发紧密,两区域文化交流也随之越来越频繁。

唐代以来,丝绸之路由长安西来,于敦煌分为3条路线:其南道缘塔里木盆地南沿而行;其北道(亦称中道)沿天山南麓、塔里木盆地北沿而行,经高昌、交河,迤逦西去;其新北道沿天山北麓,经伊吾、北庭西去。3条道,跨越天山南北,四通八达、纵横交通,在丝路开通的2000多年间,虽时有战乱动乱发生,丝路古道亦多有道路变迁,但却从未中断过。丝路文化与中原文化间千丝万缕的联系,更是绵延千年,不绝于今。

作为世界四大文明的交汇地,新疆,总会让人感觉戴着神秘而迷人的面纱。古丝绸之路的鼎盛、海洋文明兴起后的沉寂,在这片土地上都留下了数不尽的传奇。英国著名历史学家汤因比说:“打开人类文明历史的钥匙就遗落在新疆,遗落在新疆的塔里木盆地。”

古诗中所指的龟兹,就位于今天塔里木盆地边缘以库车县为中心,包括拜城、温宿、新和、乌什和沙雅的广大区域。龟兹是一个历史十分悠久的古国,也是安西四镇之一,唐安西大都护府就设在这里。龟兹是乐舞之乡,唐代不少乐舞、乐器、艺人都出于龟兹,因此在唐诗中更多的写到龟兹艺术:龟兹筚篥愁中听,碎叶琵琶夜深怨。(刘商《胡笳十八拍第七拍》)南山截竹为觱篥,此乐本自龟兹出。流传汉地曲转奇,凉州胡人为我吹。(李颀《听安万善吹觱篥歌》)历史学家考证认为,龟兹音乐由西域传入中原,在唐代渐演变为佛曲。

宋朝大诗人沈辽也曾写诗赞道:“龟兹舞,龟兹舞,始自汉时入乐府……衣冠尺得画图看,乐器多因西域取。”可知龟兹舞自西汉起就登上了中原乐舞的舞台。到了盛唐时代,洪亮悦耳、朝气蓬勃、别具韵味的龟兹乐舞几乎风靡了中原大地。岑参的边塞诗《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中就有: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说的是在主帅的中军帐中摆开筵席,倾其所有搬来各种乐器,且歌且舞,开怀畅饮。唐代诗人白居易《胡旋女》中亦有诗云:心应弦,手应鼓。弦鼓一声双袖举,回雪飘摇转蓬舞。左旋右转不知疲,千匝万周无已时。可见在唐朝时,西域乐舞就已经传入中原,且盛名遐迩,成为当时文艺圈的时尚潮流了。

著名诗人元稹在《连昌宫词》中也生动地描述了这一盛况空前的“龟兹热”的壮丽景象:“逡巡大遍凉州彻,色色龟兹轰绿续。”在中原汉人集居的村舍闾巷间,以龟兹乐为代表的西域乐舞成了流行风。隋唐宫制的10部乐曲中就有《龟兹》乐部。后龟兹乐器、乐曲和舞蹈还传到朝鲜、日本、越南、印度和缅甸等国。

而与此同时,中原汉文化也从丝绸之路的东段一直向西绵延至西域,建筑佛寺、开凿洞窟,绘制壁画,留下了大量汉风唐韵遗迹。从于阗的喀孜纳克佛寺、尼雅佛寺、北庭故城西大寺、交河故城佛教建筑到和田市布盖乌于来克、洛甫县朗如、墨玉县库木拉巴特、皮山县布勒斯特佛寺、牛头山寺等,大量中原风格的洞窟壁画和汉文题记,都说明了中原文化对西域佛教的发展和兴盛所起的推动作用。这些汉唐时代的佛教遗址很多至今仍留存在新疆各地。

我国著名学者季羡林先生曾指出,西域是古印度、希腊-罗马、波斯、汉唐四大文明在世界上惟一的交汇之处,中原文化不断消化西域传来的文化的同时,也以强大的辐射力对西域文化产生影响。中原文化西进西域明显、深入,总体维持固有的汉文化特质,留居新疆的汉人与当地其他民族不断融合,汉语言文字一直流通,文化在西域政权的归属上始终发挥着强大的向心力作用。 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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