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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子恺:万般滋味,都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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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年少不读丰子恺,读懂人已是中年。

  他笔下幽默风趣的漫画,少年时读来,会心一笑,感叹他的机敏,中年时读来却更迷恋其中浓烈的生活气息。

  丰子恺出生于清朝末年,生逢巨变的年代,一生颠沛流离,历经战火硝烟,却始终保持一种“宠辱不惊”的平和心态,度过了近一个世纪的光阴。

  《万般滋味,都是生活》是丰子恺的一部散文集,在书里,他写人生之味、时间之味、孤独之味、生活之味,其中最动人,是他回忆自己生命里那些重要的人。

  一生,遇到两位“良师”,让自己成为孩子的良师,足矣。

  丰子恺|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

  丰子恺的第一位良师是母亲。

  丰子恺的父亲郁郁不得志,刚刚中了举人,祖母就过世了,父亲按照清朝的规矩要在家丁忧,不能走马上任。

  在家,他郁郁不乐,以诗酒自娱,不管家事,等到丁忧结束的时候时代已经大变,科举制度被废,他也只好从此隐遁。

  丰子恺9岁时,父亲就因为肺病去世了,留下7个子女和薄田数亩、一家染坊店,此后家里家外一切责任全部归母亲负担。

  在丰子恺的记忆里,母亲总是坐在老屋西北角里的八仙椅子上,那张椅子做起来很不舒服,但那里是家中最为冲要。

  坐在那儿,既可以顾到灶上,又可以顾到店里。

  母亲为了兼顾内外,就顾不得座位安稳不安稳,舒服不舒服。

  丰子恺回忆:

  工人们常来坐在里面的凳子上,同母亲谈家事;店伙们常来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同母亲谈店事;父亲的朋友和亲戚邻人常来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同母亲交涉或应酬。我从学堂里放假回家,又照例走向西北角里的椅子边,同母亲讨个铜板。

  有时这四班人同时来到,使得母亲招架不住,于是她用了眼睛的严肃的光辉来命令,警戒,或交涉;同时又用了口角上的慈爱的笑容来劝勉,抚爱,或应酬。

  17岁时,丰子恺到杭州求学,临行的时候,母亲眼睛里发出严肃的光辉,诫告他待人接物、求学立身的大道;口角上却是慈爱的笑容,关照他起居饮食一切的细事。

  她给丰子恺准备学费、置备行李,把一罐猪油炒米粉放在随身的网篮里。

  放假归来的时候,丰子恺一进店门,就望见母亲还是坐在西北角里的八仙椅子上。

  毕业之后,他到上海工作,只有假期会回到浙江老家。

  “每次归家,依然看见母亲坐在西北角里的椅子上,眼睛里发出严肃的光辉,口角上表现出慈爱的笑容。”

  在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读书时,丰子恺的音乐老师是李叔同先生,也就是后来的弘一法师。

  当时学校上课会响两次铃,一是预备铃,提醒大家准备回教室上课,之后才是上课铃,正式开始上课。

  大多数老师是在上课铃响后进教室,有的还会迟到,但是李叔同先生总是一早就到音乐教室,黑板上早已清楚地写好本课内所应写的东西,钢琴琴盖打开,琴谱摆好,讲桌上放着点名簿、讲义,以及他的教课笔记簿、粉笔。

  等到学生们三三两两进教室的时候,李先生已经端坐在讲台上。

  有人上音乐课时不唱歌而看别的书,有人上课吐痰在地板上,以为李先生看不见,其实他都知道。

  但他不立刻责备,而是等到下课后,用很轻、很严肃的声音郑重地说:“某某等一等出去。”

  等到别的同学都出去了,他又用轻、很严肃的声音向这位同学和气地说:“下次上课时不要看别的书。”

  说过之后,他微微一鞠躬,表示“你出去罢”。出来的人大都脸上发红。

  那时的学校,最重视的课程是英文、国文和数学,这三门课的老师也最有权威,但是在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最有权威的就是音乐教师李叔同先生。

  一是因为他学问好,二是因为他认真,他做一件事,要么不做,做就要做得彻底。

  李叔同出家前把照片赠予了丰子恺,其中一张他办话剧社时的照片,他扮茶花女:卷发,白上衣,白长裙拖着地面,腰身小到一把,两手举起托着后头,头向右歪侧,眉峰紧蹙,眼波斜睇,正是茶花女自伤命薄的神情。

  回到杭州当教师,他一改之前留学时的西洋打扮,换上灰色粗布袍子、黑布马褂、布底鞋子,金丝边眼镜也换了黑的钢丝边眼镜。

  再后来他入佛教,便彻底出家为僧,修佛教中戒律最为严格的律宗。

  对丰子恺来说,他从李叔同先生身上学到最宝贵的两个字就是“认真”。

  无论是从翩翩公子变为留学生,还是从粗衣教师,变成道人、和尚,每做一种人,都做得十分像样,都是认真的缘故。

  生命是一场轮回,我们遇到严慈相济的父母、遇到良师,最有幸,莫过于有一天成为别人的“良师”。

  丰子恺的漫画里,孩子总是最生动可爱的描绘对象,其中《瞻瞻的车》画的是他的长子丰华瞻,《阿宝赤膊》描的是长女丰陈宝。

  相比于大多数父亲,他对孩子更为亲近,也更懂得发现孩子身上的闪光点。

  他在《给我的孩子们》中评价,瞻瞻是身心全部公开的真人,什么事都想拼命地用全副精力去对付。

  他细心的记录着孩子的种种趣事:

  花生米翻落地了,自己嚼了舌头了,小猫不肯吃糕了,瞻瞻都要哭得嘴唇翻白,昏去一两分钟;

  外婆去普陀烧香买回来的泥人,孩子们鞠躬尽瘁地抱它,喂它;

  孩子们每天做火车,做汽车,办酒,请菩萨,堆六面画,唱歌,就是大人们所呼号的“归自然”、“生活的艺术化”、“劳动的艺术化”……

  一次,丰子恺买了几本新出版的毛边书,他用小刀把书页一张一张地裁开来,孩子在旁边默默看着。

  后来他从学校回家,发现家里一本连史纸印的中国装的《楚辞》,被裁破了十几页。

  孩子得意地说:“爸爸!我也会裁了!”

  丰子恺虽然生气的“哼”了一声,把孩子吓哭了,但他还是站在欣赏孩子的角度:“这在你原是何等成功的欢喜,何等得意的作品,你一定抱怨爸爸何等不明吧。”

  从小与书为伴,孩子们也都做了和书有关的工作,瞻瞻喜欢诗学,后任复旦大学教授,几位子女都在出版社就任。

  俞平伯先生曾评价丰子恺的漫画:如同一片片落英,含蓄着人间的情味。

  以一颗童心过生活,认真扮演好生命里每一个角色。

  万般滋味,都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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