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史学荐书053

他精通医术和解剖学，本想救死扶伤，但最后却成为著名的“巴黎先生”，杀人如麻。

古老的秩序摇摇欲坠，他是见证人。在法国大革命的白色恐怖时期，共有三千多人成为他的刀下亡灵——从路易十六、丹东、到罗伯斯庇尔……乃至他最爱的女人。

这位传奇刽子手的经历，曾经吸引青年巴尔扎克作为枪手创作过他的回忆录的一部分，为此甚至不惜从自己的《人间喜剧》原稿中截取了部分内容。

关于本书

巴黎传奇的职业刽子手家族——夏尔•桑松家族，拥有七代人二百多年的行刑历史，尤以第五代夏尔-亨利在大革命时期的经历最为引人瞩目。瑞士小说家克洛德•库埃尼的最新长篇历史小说《巴黎刽子手》，通过阅读大量的法国大革命史料，特别是精心钻研这位巴黎刽子手在大革命时期写下的日记，对其人物性格特征进行了深入细致的分析和研究，再现了夏尔-亨利•桑松跌宕起伏的人生，以及一个刽子手视角下法国大革命的血腥历史。

关于作者

克洛德•库埃尼（Claude Cueni），1956年生于瑞士巴塞尔，在欧洲各地求学和漫游之后，于1980年出版首部小说。著有侦探小说、广播剧、电影及电视剧本，是当今瑞士最知名的作家之一。他的作品在德语世界广受欢迎，代表作“货币史三部曲”被翻译成多种语言，是享誉全球的超级畅销书。

我祖父是夏尔-亨利·桑松，法国大革命时期伟大的刽子手。人们毕恭毕敬地尊称他为“巴黎先生”。他跟我说过所有的一切。我父亲几乎对此毫无兴趣。历史将他遗忘。可我的祖父，人们是不会忘记他的。

——亨利-克莱芒·桑松

务必购买。绝对真实可信，扣人心弦，史料翔实。

——德国法兰克福汇报

一部杰出的历史小说，它远超出当时的历史事件之外，涵盖了哲学和启蒙运动时代，展示了一幅残酷无情却又真实可信的十八世纪画卷。

——德国文学批评网

克洛德·库埃尼凭借《巴黎刽子手》一书，成功地创作了一部引人入胜、耐人寻味而又残暴血腥的长篇小说，它包含了大量的细节，涉及政治、社会以及刽子手阶层，却没有显出啰嗦累赘。“巴黎先生”使人着魔，人们马上对他产生了好感，全然不顾他的职业，并且可以设身处地地理解他的内心矛盾。一部真正值得推荐的小说。

——德国历史小说沙发网

译序

法国大革命断头台

八年前，也就是在2009年，经华东师范大学德语教授曹乃云老师引荐，笔者有幸翻译瑞士作家克洛德·库埃尼的《大赌局》。严格地说，《大赌局》并不是叙述现代纸币由来的小说，而是以西方纸币发明为主线，再现主人公约翰•劳这个有血有肉的人物的有益尝试。这是一部百科全书式的历史小说，熔知识性、趣味性和故事性于一炉，其历史场景恢弘大气，人物刻画栩栩如生，读来妙趣横生，让人久久难忘，不由得为作者的妙笔生花拍案叫绝。小说写的是历史，但并非历史的简单重复，它更注重的是对人性的探讨。但尤其令笔者惊叹的是作者如此娴熟地驾驭史实的能力。从国内外的一些历史资料看，我们认识的约翰•劳是一个基本被否定了的人物形象，而《大赌局》的出版无疑向我们展示了一个尘封已久的被打入冷宫的历史人物的全新形象。历史是一面明镜，人们可以从中反思自己的“原罪”，可以照见自己的丑陋形象，更重要的是，还可以从中寻找到未来正确的道路。整整三个半月，从舒适凉爽的春天一直到盛夏酷暑如期而至，笔者始终沉浸在这部杰出的历史小说的翻译之中，被约翰•劳一生坚定的信念和理想深深打动，也对人性和人生有了更多的思考。笔者还根据原著中留下的作者电子邮件，每逢遇到翻译疑难问题向他请教时，总能及时收到回复，有几次尽管回复迟了，作者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是人在医院。交稿数月后，出版方来信说，是否请作者给中国读者写点文字，及至收到他的中文版序言，笔者顿时如雷轰顶：

……遗憾的是，这将是我的最后一部作品。在妻子因癌症去世十五个月之后，我同样得了绝症——白血病。

笔者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有默默地祝福他，并请他相信现代医学的奇迹。之后，一直关注他的健康状况，后来得知他成功地进行了骨髓移植手术，笔者由衷地替他高兴。而《巴黎刽子手》正是他病愈之后创作的最新历史小说。

巴黎有一个传奇式的职业刽子手家族——夏尔·桑松家族，拥有七代人二百多年的行刑历史，尤以第五代夏尔-亨利在大革命时期的经历最为引人注目，《巴黎刽子手》以细腻的笔触再现了夏尔-亨利·桑松跌宕起伏的人生。

这位著名的“巴黎先生”小时候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大夫，不幸的是他生长在一个刽子手家族，一重诅咒笼罩在他的家族身上，也因此成了他的灾难，人们想当然地给他贴上了刽子手的标签，最后他不得不子承父业，成为职业刽子手。杀人如麻而非救死扶伤，他成了命运的俘虏，对死刑犯的折磨变成了对他自己的折磨。白天他在断头台上从事杀人的行当，晚上弹奏钢琴，到了深夜则解剖尸体以钻研人类解剖学。在法国大革命的白色恐怖时期，共有三千多人成为他的刀下鬼。路易十六被处死，行刑的是夏尔-亨利；丹东被处死，行刑的是夏尔-亨利；罗伯斯庇尔被处决，行刑的依然是夏尔-亨利。巴黎城淹没在鲜血的海洋里，夏尔-亨利也渐渐失去了理智，他绝望地四处寻找人性所在和他人的认同。是一个女人的爱给了他坚实的依靠，直至她同样被列入断头台的名单之中……

罗伯斯庇尔

克劳德·库埃尼通过阅读大量的法国大革命史料，特别是精心钻研这位巴黎刽子手的日记，对其人物性格特征进行了深入细致的分析和研究。《巴黎刽子手》是继作者2006年的长篇历史巨著《大赌局》之后又一部扣人心弦、耐人寻味的佳作。

克洛德·库埃尼，1956年生于瑞士巴塞尔，在欧洲各地求学和漫游之后，于1980年出版首部小说，著有侦探小说、广播剧、电影及电视剧本，而真正奠定其优秀小说家地位的则是他近年来创作的多部历史小说，其中尤以《大赌局》最为畅销，迄今已被译成十三种文字。2010年1月，《大赌局》中译本由云南人民出版社推出后曾产生广泛反响，并于次年12月和余华的《活着》、莫言的《蛙》、米兰•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塞林格的《麦田里的守望者》等一起入选“阅读城市·城市阅读”推荐书目（文学部分共三十种）。

2013年初，笔者在第一时间收到了作者寄来的《巴黎刽子手》，因当时另有翻译任务，直至两年后才腾出翻译该书的时间。2015年3月12日，上海翻译家协会安排一年一度的采风活动，活动间隙跟青年才俊章乐天先生谈及这本新作，热心的乐天当即给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的编辑打去电话，想不到一拍即合，立马敲定在该社翻译出版该书的计划。如今，《巴黎刽子手》中文版在金秋季节出版，笔者谨向乐天和编辑表示谢意。

去年8月，笔者到德国参加德语文学翻译交流活动，作者携新婚妻子专程飞抵柏林，请笔者共进晚餐，又在此日将包装精美的瑞士巧克力送至笔者所住的旅馆，以了却多年前到邮局寄送巧克力却惨遭退回的遗憾。今年6月，笔者获德国博世基金会资助前往位于瑞士苏黎世郊外的罗伦译者之家潜心翻译，临行前曾和作者相约重聚，可惜后来因为时间冲突未能见上一面。获悉作者最近身体欠佳，很可能要进行肺移植手术，笔者依然默默地祝福他，让我们继续相信现代医学的奇迹吧。

沈锡良

2017年8月

于上海虹口现代公寓

后　记

1847年3月18日，亨利-克莱芒·桑松被解职。他果然把断头台抵押出去了。他的妻子离他而去，他沉迷于酒精和年轻的舞女之中，最后在1889年去世，终年八十九岁。

1925年，位于伦敦的杜莎夫人博物馆毁于一场大火，三年后重新开张，1940年遭遇德国轰炸后被夷为平地，可偏偏阿道夫·希特勒的半身塑像意外地安然无恙。

夏尔-亨利·桑松在法国大革命时期写下了日记。他的创作风格客观冷静、不动声色，即便今天读到他的文字也仍然令我们不寒而栗。有证据表明，他的孙子亨利-克莱芒·桑松将那些笔记卖给了记者欧勒布乐兹，后者受年轻的印刷厂老板迪普雷委托寻找畅销书素材。迪普雷是一位先知式天才：他革新了印刷工艺和出版业，想用一本全法国的畅销书为他的印刷厂做广告。也有证据表明，青年巴尔扎克认识亨利-克莱芒·桑松本人，并和他有过交流，他曾经作为枪手创作过《桑松回忆录》的一部分，为此不惜从自己的《人间喜剧》原稿中，其中包括从《1793年的一次弥撒》和《政治和军队生活场景》中剽窃了部分内容。也许巴尔扎克用这个王朝的“诅咒”杜撰了漂亮的神话。他是小说家，因而相应地对那些史实进行了添油加醋式的修饰润笔，而且还要满足剧情的需要。

本书中，丹曼莉的人物是个例外，她的名字并没有流传下来，而所有其他有名有姓的人物均在历史上有过记载，部分引用了刊登在报纸上或者由时代目击者以书信和日记记录下来的原始资料。

法国大革命是欧洲近代史上最具影响力的大事件。它受到美国独立战争（1775—1783）的鼓舞，成为西方民主的开路先锋。启蒙和人权是其最伟大的成果。然而，从同时代的角度看，它不只是给法国人带来了公民的自由权，而且也带来了暂时性（1793—1794）的恐怖统治和大屠杀。直至大革命的第三阶段和最后阶段（1795—1799），当国内外敌人不再倒转时代的车轮，平静才得以出现。

几乎从来没有另外一起大事件能够像法国大革命那样，如此深刻地影响着现代化进程，并且在其影响下给西方世界的人们送去了最大限度的个人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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