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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假千金,我一早就知道

2024-02-01 06:12|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我是个假千金,我一早就知道。我甚至还劝他们去做个亲子鉴定,但没人信啊。直到真千金回来,我立刻拿包走人,留下众人在豪宅凌乱。别墅虽好,勾心斗角。老家虽差……我老家,居然比豪门更有钱?1我是假千金,如假包换的假。其实早在我年幼的时候,就提醒过不长心的何家老爷子,我跟他长得并不像。但何老爷子,只觉得是基因没有遗传好。他压根没往抱错了想。我看着眼前,低头啜泣的真千金,一脸为难的何老爷子,还有神情复杂的何小爷子,盘算着回到傅家的生活。「妙妙,你就先在家里住下,有什么需要就跟张姨说。」何老爷子三言两语安排好真千金的去处,目光又转向我。我点头,「晓得,这就打包滚蛋。」「不是这个意思。」何老爷子皱眉叹一口气,「你们家条件我了解过了,上面三个哥哥,家里条件又不好,回去肯定受罪,微微啊,你不如就留下来跟——」「不用。」我摇头微笑,「我回家。」说白了,我跟何老爷子没什么太深的感情,早年丧母,这位又天天公司有事不回家,至于弟弟何辞安……我看向他,但他的视线落向别处,不知道在想什么。耸耸肩,我们刚打过一架,估计他还生气着,这样走了,倒没什么牵挂。何老爷子深深看我一眼,「决定了?」我不假思索地点头。2我叫何微,啊不对,现在应该叫傅微。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讲真,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坐过公交车。但我识字,168 路一来,我就马不停蹄地拎着行李箱上了车。「刷卡投币都行。」司机看我半天没动静,好心地提醒一句。我点头,翻着钱包。半晌,我抬头,「不好意思,能刷银行卡吗?」车厢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多双视线投过来,司机也是很诧异地看我一眼。好吧,我懂了,傻逼问题。掏出一张红色毛爷爷,打算塞进投币箱。突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在我前面,丢了两个硬币进去,清脆的碰撞声。我一怔,抬头看过去。干净清爽的 T 恤,流畅的肌肉线条,我敲,是个帅哥。对面的视线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最后轻嗤一声,「帮你付了,钱自己收着。」我眨眨眼,对面没理我,插着裤口袋,悠哉游哉地往车厢后部走去。我拖着行李箱跌跌撞撞的跟上,「那个,谢谢你……」「不用还,不加微信。」白色的背影摆了摆手,坐在了最里面的一个位子。还是个拽不拉几的帅哥,没意思,我就近挑了座位坐下,开始给刚加上的大哥发消息。3京城市中心豪华,南郊有一大块高尔夫球场,西郊是依山傍水的别墅区,东郊环绕着一大片开发的景区。但一到北郊区就变得荒芜,政府没有在这边建商圈,开发商也懒得往这边跑。我托腮看着越来越颠簸的路,以及道路两边越来越多的树木,有些感慨寸土寸金的京城居然还有这么原生态的地方。那我是不是就可以过上院里种花除草的退休生活了?摆烂万岁。「终点站,还不下车?」声音从后方传来,是刚刚拽拽的帅哥。我愣了一下,拖着行李箱跟了下去。「跟着我?」帅哥双臂环胸,眉宇间有些不耐。「没跟你,我回家。」「回家?」他又是轻嗤一声,「这地儿这么偏僻,你一个穿着名牌的千金大小姐过来体验生活?」我辩解,「不是体验生活,是以后就要在这里生活——」「是微微吗?」不远处一道好听的声音,我循声望去。两个身影,一个西装革履,一个衬衫西裤。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黑色西装戴着金丝框眼镜,唇边含笑的,应该是律师大哥——傅律。白色衬衫,袖口扣得一丝不苟,气质清冷的,应该是医生二哥——傅砚。都是绝顶的帅哥,傅家的基因真的好!微微弯眸,我扬起嘴角,初来乍到,必须嘴甜。嗓音甜甜,「大哥,二哥。」「大哥,二哥。」我一愣,怎么还有回声?转头与身旁的视线对上,诶?这难不成是我那龙凤胎三哥——「呵,是你?」傅屿蹙眉又打量了我一遍,冷笑一声,「晦气。」我,「???」傅屿说完,便转身往傅律的方向走去。霍,我就知道,认祖归宗不会这么容易。默默拉着行李箱不远不近地跟着,看来,还是得想办法跟他们搞好关系,这样才能放心摆烂。「三弟。」傅律依旧是唇边含笑,镜片下的视线不咸不淡地落在傅屿身上,「让妹妹一个人拉行李箱,你觉得合适么?」傅砚在旁边,凉凉淡淡地扫了傅屿一眼,不语。空气安静一瞬,傅屿身体顿了顿,然后骂骂咧咧地转过身,走到我面前,恶狠狠地来了一句,「给我!」那个表情,嗯,像打劫。有些受宠若惊,我看向傅律,他勾着唇冲我点点头,嗓音温润,「妹妹,欢迎回家。」旁边的傅砚也对着我微微点了下头,眼神暖了些。我也跟着笑,嗓音甜甜,「谢谢大哥,谢谢二哥。」「行李箱是我,帮你拿的。」身旁一声咬牙切齿。我点头,继续乖巧地笑,「谢谢三哥。」傅屿冷哼一声,不搭理我,拎着行李箱的提手开始往肩上扛。我一怔,欲言又止,「三哥,这个很重的……」「呵,小姑娘的东西,怎么可能——」下一秒,傅屿被我的行李箱来了一个过肩摔,漂漂亮亮地砸在地上。我,「……」轻轻抿唇,看他龇牙咧嘴的表情,我弱弱开口,「都说了很重……」傅屿哪怕摔了个狗吃屎,但还是迅速的,不服气的,爬了起来,看向我的眼神依旧恶狠狠,「你有病?包里装的砖头?」「就……小姑娘的东西……」傅屿,「……」「其实,搬不动可以滚的。」我沉默一秒,看着他表情失控,又补上一句,「我指的是轮子。」身后一声轻笑,傅律拍拍我的脑袋,温声,「不用搭理他,爸妈还在家里等着。」乖巧点头,我屁颠屁颠跟在后面。谁说穷人家的哥哥是吸血鬼来着?分明是暖男大可爱,呜呜呜爱死了!4傅家确实偏,看上去像是村里分配的宅基地,上面盖着自建房,虽然不小,但很花砖相当土气。很奇怪,何芯是因为在傅家受了火灾,何老爷子才急忙把她接回去的,现在看这房子,似乎像是新翻修过。自建房的后方不远处有个羊圈,估计傅家就是靠养羊,把三兄弟供到大学的。我看着眼前貌美如花的老妈,斯文帅气的大哥,清冷秀气的二哥,酷拽好看的三哥,陷入了沉思。基因这么好,我这个圆圆肉肉的脸蛋,怕不会又被抱错了吧?「呜呜呜呜……我的宝贝女儿!!!」一个大黑影嗖地一下窜到我面前,开始鬼哭狼嚎。盯着眼前跟我如出一辙的大脸盘子,我又一次沉默。好了,实锤,我就是傅家人。老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我从上看到下,确保无恙,继续抽抽嗒嗒,「宝贝女儿,这些年,你受苦了!!!是爸爸当初把你抱错了呜呜呜!!!」我,「……」轻咳了声,我安慰,「倒也不算受苦……」「呵。」傅屿冷不丁轻嗤一声,「当然不算受苦了,何家把她养的精贵,怕是万不得已,她才肯回来的。」老爹一呆,看向我,「宝贝女儿……真的不想回来?」顺带着,老妈的眼神也忧虑地落在我身上。我瞪了傅屿一眼,这货和我龙凤胎,简直就是我认祖归宗的绊脚石。「没。」我摇摇头,如实回答,「哪儿好,肯定都没有家好。」老爹又一次涕泪交加,然后被老妈拉去厨房炒菜。我和面前的大哥,二哥,三哥,面面相觑。「行了,在我们面前,你也不用装。」傅屿终于出声,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看我,「之前妙妙说你不愿意回来,还赶她走,怎么着?何家不要你,才舍得回来?」「傅屿。」傅砚微微蹙眉,清淡的嗓音里透着一丝不悦。傅屿依旧不爽,皱眉看我,眼里尽是厌恶,「这就是事实!这个何微就是装乖的!大哥二哥你们看不出来吗?」「三哥。」我出声提醒,「我叫傅微。」「呵,你别以为,你——」「傅屿。」傅律视线扫过来,镜片反光,敛去笑意,「不爽,你可以滚蛋。」空气倏尔安静,傅屿彻底萎了。我眨眨眼,看向傅律,懂了,这是大腿。甜甜一笑,「谢谢大哥。」「不客气,我们是一家人。」傅律的大掌落在我的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揉了下,镜片底下的眸子透出暖意。「微微快开学了吧?」傅砚沉吟道。我一愣,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按理来说,我马上应该是大一开学,但何家当时给我安排的是私立贵族大学。能进维尔斯大学的非富即贵,都是为了培养家族接班人送进去的。我现在这个假千金,别说进去的资格了,怕是连学费都负担不起。「怎么了?」傅砚递过来一杯水,淡粉色的指甲边缘修得很干净。我轻轻抿了一口,斟酌着开口,「大哥二哥,要不过两天,陪我去调一下学籍?」「为什么调学籍?」傅律推了下眼镜框,「维大也还行。」傅律和傅砚的眼神同时散发着不解,向我看来。我,「?」「这不是行不行的问题……」我一时语塞,不知道用什么词句才能体面地说出来,咱们家很穷,没钱上学的这个逻辑。「如果不想从商的话,维尔斯大学还有其他专业,可以转学院。」傅砚在一旁提出适时性建议。

我,「……」思虑半晌,我终于开口,「其实现在,我和你们一样,是小镇做题家……」傅律和傅砚一同沉默。「而且,维尔斯学费很贵……」暗示到这里,傅律大概是听懂了,又扬起他标准的弧度,微笑。「傅屿也在维尔斯。」我,「???」不禁转头看向傅屿,他依旧是不屑地瞥我一眼。抚额,我痛心,这个败家玩意儿!看来,我不能放心摆烂了,还是得在傅家搞钱才行。傅砚拍拍我的肩,宽慰,「没事,卖十来只羊就够学费了。」我的眉毛陡然拧成麻花,「羊圈里,只有十来只羊……」倒不至于,为了上大学,而倾家荡产。傅律轻笑出声,嘴角扬的弧度更甚,「那是种羊,不卖的。」我有些茫然,眨眨眼,还是没懂他们的逻辑。傅律无奈,把我拉到窗边,指着对面,「看到那几个山头了吗?」「嗯。」「我们家的。」我,「???」「看到山腰的白点了吗?」「嗯。」「都是羊,我们家的。」我,「???」5一连几天,我一直处在蒙圈中。我一时间分不清,是开了大公司的何氏有钱,还是承包了几座山有几万只羊的傅家更有钱。我这,到底是真千金,还是假千金?开学第一天,傅律和傅砚刚把我送出房子,就被我拦下。毕竟,我从何家离开这件事情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若是再牵扯他们,怕是对律师和医生的工作不太好。「给你卡上转了点零花钱,有需要就开口。」傅律把行李箱递到我手中。我看着银行卡上到账的七位数,默默点头。「学校里面有困难找傅屿,他不乐意,你可以告状。」傅砚补充。我乖巧地继续点头。「那我们就不送了。」傅律唇边挂着浅笑,矜贵斯文。才回傅家没多久,有点舍不得这么温柔帅气的大哥和二哥,我站在原地,抿唇眨眨眼。头顶倏尔一声轻笑。我抬头,二哥傅砚,他难得的微微弯眸,捏捏我的脸,「周末接你回家。」「嗯!」维尔斯虽然是贵族学院,但宿舍是四人寝,只是宽敞和装修好些。要不怎么说缘分呢。我盯着同宿舍对床的人看了一眼,浅浅一笑,「何芯,好巧。」真假千金同宿舍?这是什么影视级别的修罗场?何芯依旧是那副有些怯懦胆小的样子,看了我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去,低声打了招呼,人畜无害。「何微,哦不对,现在应该叫你傅微。」隔壁床的人走过来,趾高气昂地看了我一眼,讥笑一声,「来维尔斯商学院?毕业之后继承你家那十头羊吗?」说来,这位还是我在贵族高中的小跟班——钱暖暖。钱家依附何家,她没少从我这捞好处,现在却来上赶着落井下石,可笑。继承十头羊?我凉眸,怕是何芯管不住嘴。「暖暖,你别这么说。」何芯上前扯了扯钱暖暖的袖子,眉眼微低,「微微现在已经很苦了,是我对不住微微。」摆摆手,「别叫我微微,我姓傅。」突然有些想笑,我略微同情地看了何芯一眼。傅家教育信奉一个原则,穷养孩子富当爹。所以傅家几位在成年之前,都是过苦日子来的,也都像何芯这样以为,家住村里,养十头羊。眼前就是好日子了,结果何芯不择手段地回何家,竟是连傅家的一点好处都没沾到。实惨。悠悠叹一口气,我开始铺床。钱暖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又是一声不屑的笑,「衣服穿的都是地摊货,也不嫌丢人。」视线不由自主落在自己衣柜面前,陷入了沉思。虽然没有 logo,但这所有的衣服,是老爹请的高级服装工作室私人定制的,料子都用的真丝和羊绒,版型超正,穿在身上,比何家之前准备的还要舒适。这是第一天,不想跟她争论,我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暖暖,你别这样…」何芯急忙阻拦钱暖暖,为难地看我一眼,「微微,我的衣服,你可以穿的。」我淡淡道,「不用。」「呵,妙妙,你不用管她。」钱暖暖轻蔑地转回头,「人家那是愧疚自己占了你这么多年的位子呢。」「吵死了。」一道清丽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紧接着是哒哒哒的高跟鞋声。赵沫,赵氏集团千金,比何氏还牛批那么一些。果不其然,她这一句抱怨,整个宿舍安静如鸡。我慢条斯理地往衣柜里挂衣服,雨我无瓜。6维尔斯的开学晚宴在六点举行,已经是五点半了,我盯着一衣柜的常服发呆。老爹怎么就没想起来给我定制两件礼服呢?要不,晚宴,就不去了?宿舍门被打开,哒哒哒几声高跟鞋,路过我的时候停了下来。「还不去?」赵沫理了里波浪卷发,看我。「等等。」她居高临下睨了眼我的衣柜,冷笑一声,像是自言自语,「也不知道你都这样了,还来维尔斯做什么。」之前还在何家的时候,酒会见过赵沫,总是那副子高傲不可一世的模样,我俩是互不搭理的状态。她说完就哒哒哒地去自己桌前,拿起刚刚落下的手包。我没回话,瞄了眼她的黑色修身高定,还是像以前一样感叹,赵沫此人,虽然讨厌,但身材实在诱人。「不要跟个小猫崽子似的,可怜巴巴盯我看。」赵沫对上我的视线,突然出声。「?」「算了,你过来。」像是突然泄气般,她冲我勾了勾食指,打开衣柜,「这件你试试。」一件纯白色吊带短款礼服,细纱垂下,颇有些可爱的仙气。「愣着干嘛?」赵沫蹙眉,又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我可不想被人说孤立你。」沉默片刻,我忍不住开口,「那也是咱俩互相孤立。」吊带部分是花朵的设计,浅色系的搭配,衬得锁骨更加精致。赵沫帮我把后面的系带系上,立马开启嘲讽模式,「何家老爷子不是要你留在何家么?你逞什么能跑到乡下去?」我收起唇边笑意,「其实傅家挺好的。」「呵,被卖了帮人数钱,傅微,你以前不是挺狂的吗?」赵沫大概是觉得我无药可救,瞪了一眼,拿着手包就走,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格外用力。无奈地叹一口气,我拿着手机跟上。7「哟,这是谁来了?」刚进晚宴大厅,熟悉的讥笑声就传来。抬头,何芯被簇拥在人群中间,看来何老爷子有安排人精心给她打扮过,淡粉色的锦缎礼服,修身的设计更衬得她腰肢不盈一握。而刚刚的讥讽,就来自她身边的钱暖暖。何芯抬眸看我一眼,微扬下巴,唇边划过一丝笑意。我不禁心底泛冷笑,怕是钱暖暖也是她指使的。「有的山鸡啊,就算再华丽,也变不成真的凤凰。」钱暖暖环着胳膊,声音在大厅回荡,「我之前就觉得,有的人骨子里的土气是改不掉的,果然,现在真的现原形了。」四周带起一片嘲弄的笑声,有些刺耳。看着四周置身事外的笑脸,我心口微凉,果然世人就喜欢看曾经高高在上的人跌落泥潭的戏码,来抹去她们曾经的卑贱。「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赵沫冷笑一声,端着红酒走到前面长长的餐桌上。声音不大,但在悠扬的小提琴声中,显得格外清新。钱暖暖脸色一变,没敢发火。我勾唇,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香槟,轻轻抿了一口,有意无意地接话,「谁说不是呢?」气氛僵持之下,突然门口一阵骚动,四周开始窃窃私语。「傅屿来了,他居然会来参加晚宴?」「快快快,看我这身,好不好看?」「傅屿可是校霸啊,出了名的脾气差,待会儿千万别惹到他!」校霸?微微晃着高脚杯,香槟的液面泛着波光。我看向大厅的门口,傅屿穿的倒是和别人不一样,简简单单的休闲 T 恤,就能把他的气质衬的格外不羁,当然,肯定靠的是那一张脸。傅家的基因啊,是真的强大。「这个傅屿是学校今年特招进来的,刚开学就打了一次架,居然被保下来了。」「据说他没什么背景啊,居然敢在维尔斯打架?」不远处学长在和学妹们尽心科普,传到耳朵里,我痛心疾首,这个傅屿,肯定给傅家惹了不少麻烦。傅屿倒是在大厅门口就看见了我,但视线很快就移开。他打定主意,不想搭理我。窃窃私语随着他漫不经心地走进来而变得细小,我抿了口香槟,身影在眼前停住。「我跟你不熟。」声音低沉冷淡。紧接着,身影越过我,直直地往何芯的方向走过去。「三哥?」何芯显然惊喜,眸子亮了亮,「你怎么会来?」周围的人让出一条路,留着傅屿走过去。他自然地摸摸何芯的头发,语气放缓,「你在这,我当然要来了。」万众瞩目,独独偏爱。玛丽苏般的情结上演,四周的议论声又开始此起彼伏。「豪门秘辛?何家除了何辞安可没有什么其他的男丁啊?」「这不会是,何芯之前呆的傅家的三哥?听说那家确实有三个哥哥?」「那岂不是傅微的亲三哥?看上去他跟傅微并不熟啊?」「那还用说,肯定不待见呗,你刚没看见啊?傅屿连正眼都不带看傅微的。」这些话并不遮掩地压低,仿佛是特意在我耳边说给我听一般。「很吵,闭嘴。」熟悉了好多年的声音。四周突然噤声,何辞安蹙眉走过来,站在我旁边,不语。点头致谢,没太管何辞安,我抬眸望向何芯那边,傅屿怎么区别对待,于我而言倒没有什么,只是……我还记得刚回傅家的第一个晚上,傅屿说的「之前妙妙说你不愿意回来,还赶她走。」。我倒是真的不记得,我有赶过何芯,反倒是她,在我果断同意认亲之后,委委屈屈地拉着我说对不起我什么的。能诌出这样一段话,也就是何芯本人了。「怎么?回了趟傅家,就变得可怜巴巴的了?」身边递过来一杯红酒,捏着高脚杯的指尖泛着病态的苍白,他的身体一向不好。何辞安在我接过高脚杯之后,又掏出他的专属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手。还是这么洁癖。「你笑什么?」何辞安不解地看我一眼。我举杯,在他的高脚杯上碰了一下,清脆的碰撞声,「该你过去了,姐弟情深。」「跟我无关。」点头,表示理解,何辞安这个人,傲娇的很。说来,何辞安讨厌我也对,他小我 3 岁,刚 16 岁,能现在直接来上维尔斯的大一,有我的一部分功劳。毕竟,我摆烂,但也得给何家安排一个最完美的继承人。8金融系的课程繁多复杂,但我听得津津有味,总觉得傅家附近,有点搞头。刚拿到京城北区的规划图,就被来人挡住了去路,「呵,傅微,你听这些课有什么用?」何芯拽拽她的袖子,阻拦,「暖暖,你别这样……」「妙妙,你就是太好心了!」钱暖暖替她打抱不平,「傅微之前还把你赶出何家,摆明着就是想占着你何氏千金的位子,只是没得逞罢了!你现在还帮她说话?」身旁的几个小跟班跟着附和。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真是好大一出戏。我冷冷道,「何芯,你来给我解解惑,我什么时候把你赶出何家了?」何芯一抖,后退两步,眼眶里噙着泪,「没有,没有的事。」「傅微!」钱暖暖挡在何芯面前,「你别太过分!」手机震动,我低头看,是傅律发来的消息,说他快到学校门口了,接我回去。心口腾升起欢快,刚想打开回复,手背猛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手机便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从六楼走廊摔了下去。我一怔,伸手去捞,扑了个空。蹙眉,我看向罪魁祸首。「不就是个手机么?我赔给你。」她不屑地笑一声,眼里尽是挑衅。而她身后的何芯,也勾出若有若无的一丝笑意。可笑至极,若我今天可以任人踩踏,那么我就不叫傅微了。攥过钱暖暖的衣领,一把扯到栏杆边上,凉眸盯着她冷笑,「你是不是忘了,我能不能惹啊?」眼看着她眼底的情绪从原来的嚣张转变为惊恐,我继续把她的头摁出栏杆外,一丝凉风拂过,吹得发丝轻扬。她想挣扎,但我用的巧劲,挣扎不开。何芯上前两步,眼眶泛红,「微微,你别这样,有话可以好好说,你不能因为心理不平衡就——」「没有心理不平衡。」我率先打断她的话,抛出一句忠告,「傅家于我而言,比何家好。」何芯一怔,但没有再上前。手下的力道继续挣扎,她的脸憋的通红,「傅微,你想被退学吗!你给我松开,咳……」靠近她的耳边,我勾唇,低喃,「六楼不高,你猜猜,会死人不?」钱暖暖一僵,彻底不敢动了,何芯身后的几个跟班也都不敢上前。我挑眉,继续恐吓,「以后别招惹我哦,反正我嘛,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微微,你别做傻事啊……」何芯脚步未动,但依旧冠冕堂皇地劝说着。我真见不得何芯这副虚伪的嘴脸。她的算盘,我很清楚,就算我真的把钱暖暖给推下去了,她也毫不在乎,甚至会窃喜。何傅两家就剩她一个女孩,一边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一边是十几年的感情,她稳赚不亏。当真恶心。我点头认同她说的话,思考两秒,「那就麻烦何芯你帮你的好姐妹写封道歉信吧,写完我就放开她。」空气安静一瞬。我有些惊讶,「你们关系这么好,何芯你不会连封道歉信都不乐意写吧?可是,她每次都帮你出头诶。」「妙妙……」钱暖暖声音有些哽咽。毕竟以前也是玩过很久的,这位恐高的弱点,我当然拿捏的死死的。何芯听到她叫自己,嘴唇苍白,轻轻颤抖,像是受了极大的屈辱。我冲何芯挑衅地勾唇,「写么?」今天这份辱,我还真就必须还给她。似乎是下定决心,她终于抬眸,看向走廊尽头,眼泪突然滚落,「大哥……」大哥?我的心口霎时一跳空,不由自主地看向走廊尽头,剪裁得体的西装。傅律抿唇,看着埋在自己臂弯啜泣的何芯,镜片明暗交叠。9手上力道松了,钱暖暖就顺其自然地挣脱开来,也一起看过去,面上讶异。「妙妙,你大哥,居然是傅律?」旁边的小跟班也窃窃私语,「天哪,傅律本人和网上的一样帅啊!」「暖暖,不是说傅律最近要接你家的官司吗?」不理解她们为什么是这种反应,我垂下胳膊,蜷起指尖,突然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难堪。这下好了,我好不容易建立起乖巧可人的光辉形象,现在全给打碎了,原先傅家有个傅屿讨厌我就算了,这回要是再多个傅律,我这日子没法过了。何芯依旧紧紧攥着傅律的袖子,委屈地低声抽泣,还不忘抽抽嗒嗒地解释,「大哥…你别误会,微微没有欺负我,我只是…太想你了……」我,「……」什么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就是。傅律垂眸看了眼何芯,抽回自己的胳膊,面无表情,「我是微微的大哥。」何芯一怔,忘了哭,呆愣在原地。半晌,期期艾艾一句,「大哥,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傅律没搭理她,迈着步子走过来,停在我面前。他太高了,我只到他的肩头,舔舔嘴唇,不太自然地移开视线。「妹妹,有没有受欺负?」头顶一道温润的嗓音。有些懵,我把刚刚的情节复盘了一下,怎么都想不到,傅律开口问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这个。「大哥,她怎么可能受欺负?」傅屿从走廊过来,递给何芯纸巾,不爽地看过来,「刚刚咱们都看见了,傅微多嚣张。」傅律侧眸,镜片反射着凉意,傅屿没了声。目光落在扯着傅屿袖子落泪的何芯,我不太爽,傅屿这个人,真的很蠢。轻轻戳了下傅律的胳膊,我乖巧地眨眨眼,「就是手机被她们给摔了。」温暖的大掌覆在头顶,「没有受伤就好。」「怎么确定没有受伤?」楼梯口一声嗤笑,紧接着是哒哒哒的高跟鞋声。赵沫撩了下垂在肩头的卷发,睨了眼钱暖暖,冷笑,「平时蛇鼠一窝就算了,居然还敢逮着我不在,欺负我的人?」赵沫的人?这是什么离奇的霸总语录?我没忍住吐槽,「咱俩就是饭搭子……」赵沫瞪我一眼,又转向傅律,「调监控,定责?」傅律点头,「正有此意。」两句话,把接下来的行程安排的明明白白,傅律走到一旁在打电话。而钱暖暖一众等人完全像待宰的羔羊不敢乱动,毕竟她们的一言一行都与家族挂钩,就是所谓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视线又投向不远处,傅屿依旧低声安慰着何芯。「傅微,你藏得挺深。」赵沫跟着我靠在栏杆上,冷不丁冒出来一句。「什么挺深?」「呵,傅屿是你三哥就算了,你之前居然还骗我说你大哥是律师。」「我大哥,不是律师吗?」赵沫忍不住瞪我一眼,「他是傅律,京城律政界大佬,就没有他拿不下的案子,哪怕市长来了都得敬他三分。」律政界大佬?有些茫然,忍不住看向傅律,他挂了电话,迈步走过来,身材比例完美无缺,这就是我大哥?「走吧。」傅律抬腕看了眼表,「处理一下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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