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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点/意识光谱 主笔/张文举 责编/张文举 这是意识光谱学习系列的第5篇文章
写在前面 人类有两种基本的认知模式: 1、一种被冠以各种各样的名字,有符号、地图、推理、二元论的知识; 2、一种则被称为亲证,或者直接,或者非二元论的知识。 上一章节,主要在讲在二元论的基础上探讨了时间与永恒,空间与无限; 结合前四篇的文章,对意识光谱有了大体的了解之后; 接下来就要从转向光谱是怎么演化的......
往期意识光谱内容链接在文章末尾处。 本文共计8191字 阅读时长约20min
对意识有了一定的理解之后,我们现在就该描述一下意识光谱; 是如何从无限且永恒的“绝对主观”、从“空虚大心”、从梵天、从神性中演化产生的。 我们已经通过一种相当随意的方法,讨论了二元论幻觉的产生,它似乎掩盖了“实相”。 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一步步描述出主流二元论在历史上的产生; 仿佛这种过程是发生在时间中的一种进化,不过我们要时刻谨记; 这种进化实际上是在这一“当下”中发生的,而非过去。 为了让这样的解释具有一些连贯性,我们选择了某种特定的二元论“记号”,即认同的阶层。 对意识光谱的进化作一次简短的概述,就能阐明这一概念。 实际上,对于一切暂时的现象而言,都具有“纯心性”、“全包容”、非二元、无时间的根基; 这是“没有混乱的结合”,是一种“没有二元对立,但并非没有联系”的“实相”。 在这一“阶段”上,我们认同“一切万有”,我们与宇宙万物的基本“能量”是一体的。 这就是我们常说的意识的第一阶层,“大心境界”。 但是,根据二元论的思想; 我们通过“玛雅”带来了幻觉的二元对立或者分割,“从一个世界中创造了两个世界”。 这些分割并非真实的,而只是表面上的,但是在人类的所有行为方式中; 这都仿佛就是真实的。 因此在受骗上当之后,人类就紧紧地抓住了最初而原始的二元论; 也就是有关主观与客观、自我与非我,或者只是机体与环境的二元论。 这时,人类就从对于“一切万有”的宇宙认同,转变成了对于其机体的个人认同, 自此我们就产生了第二种主要的意识阶层,存在阶层,即人类对其机体产生的认同。 通过二元论,人类的分裂正如同向上盘升的螺旋线一般继续进行; 以至于大部分个体甚至都不认同其拥有的机体。 我们并不会说“我是一个肉体”,而会说“我有一个肉体”; 而这个“有”肉体的“我”被我们称为自己、自我。 此时,人类的认同从其完整的机体转变成了他的自我; 于是我们产生了第三种主要的意识阶层,即自我阶层。 继续在二元论的螺旋线上爬升,人类甚至会试图否认其自我的一些令人不快的方面; 并试图拒绝那些他自己不想要的方面进入他的意识。 于是人类的认同再一次发生了转变,这一次成为了他自我的某些方面; 从而产生了第四种光谱阶层,我们将这一阶层称为阴影层。 至此,我们就得到了意识光谱的进化。 打个比方,光谱的每一阶层都代表了对于“绝对主观”的表面认同; 它将某一套客观对象与一切其他客观对象对立起来; 而每出现一种新的光谱阶层时,这种认同就变得越发狭隘而排他。 当然,光谱本身含有大量的带区和阶层; 但是我们从中挑选出了几个主要的阶层,因为它们极易识别。 我们现在必须转而对这些不同的意识层面做出更为详细的解释; 同时对它们每一个都分别进行初步但也是极为仔细的描述。 换句话说,这将是对印度教和佛教徒口中的“玛雅”的研究; 是对“添加”在“实相”上的表象词的差异研究。 因此如果你能在脑中谨记“玛雅”本身的普遍本质的话,会很有帮助; 即我们借“从一个世界中创造了两个世界”的“魔法”或者“艺术”; 一种看似真实的创造,实则乃非真实而“伪装”的幻觉创造的二元论过程; 一种“绝对”的虚伪表象,以一切现象为表现。 “玛雅”是“神性”的创造性力量,将其本身的空虚或者反射化为一切事物; 因此创造了一切事物,是呈现客观表象的“绝对主观”的力量。 实际上,“神性”依然是“空虚”的,但是表面上是客观对象; 或者只能通过客观对象来加以认识; 而这种创造现象的表象的力量就是“玛雅”。 从这一角度来看,“玛雅”这个通常被翻译为“幻觉”的词本身; 取自梵文词根“ma”,我们由“ma”而产生了诸如“母亲”、“物质”和“测量”这样的英文词汇; 因此所谓“玛雅世界”其实就是“测量的世界”。 也就是说,精神和纯符号的地图,按照惯例将宇宙万物,分割开来并加以测量。 同样,“玛雅世界”也就是“物质的世界”; 因为,正如我们所认识到的,物质的东西,只不过是我们心理测量和分割的产物。 因为一切测量都只是抽象的,而且,就其本身而论,是对于实相的部分忽略; 所以如果将测量,和物质世界误认作终极实相,那么它实际上就是幻觉的世界。 关键不在于在空间、时间、客观对象、阶级、图形、边界、限制、殊相、共相、个体、一般或者任何类型、种类的分类中; 将这个世界的本质,与这个世界所测量的结果相混淆。 原因很简单,一切测量都是思想的产物,而非实相的产物; 例如,木材实际上并不是由英寸组成的; 而只是按照惯例,在心理上用叫做“英寸”的单位,加以测量或者分割。 同样,这个世界并不是由在空间中延展、在时间中连续的独立事物所组成的; 除非我们通过“玛雅”、测量的神奇幻觉来看待它。 如果不理解这一花招,那么你就让自己陷入了永久的挫折之中; 试图收集“英寸”,并将它们保存在盒子里。 因此,库玛拉斯瓦米根据这些观念,将“玛雅”定义为: “一种母系的措施和方法,它是呈现这个定量的,从这一角度亦是‘物质的’; 是表象世界的基础,根据我们自己的成熟程度,我们或是受其启发,或是受其欺骗。” 因此,测量是物质之母——“玛雅”: 这个由时空中独立事物,组成的表象世界诞生,而人类则是“一切事物的测量”。 现在,我们无法给出有关“玛雅”产生的推理; 因为这推理本身就在“玛雅”之中,因此无法解释它。 这也就是说,“神性”的“行为”没有目的或目标、努力或自主、动机或要求、原因或结果; 因为这一切都意指某一未来的目标,而对“神”而言不存在未来或者过去,而只有“永恒的当下”。 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描述“玛雅”的世界,这听起来带有几分诗意; 这样我们就能看到,我们在自己身上所玩弄的诡计,我们就能够自由地从咒语中觉醒。 向着这一终点,现在我们将对“玛雅”“起点”的一些不同的解释; 并不是“起点”的原因,而是“起点”的描述,做一番广泛的研究; 而它也自然是与意识光谱的起点相同的。 我们将从数学的解释开始,以心理分析的解释结束; 然而,我们要认识到,我们相信它们从本质上指的都是同一个过程。 在《形式的规律》的开篇中,伟大的数学家布朗说道: 本书的主题是,宇宙是在空间被切断或者被分离时才得以存在的。 活机体的皮囊将外部与内部隔开,而平面内的圆周也是如此。 通过追溯这种切断的方法,我们就能开始以看似不可思议的准确性和覆盖范围; 重构位于语言学、数学、物理学以及机体科学之下的基础; 并可以开始看到我们熟悉的自身体验法则是如何无情地遵循着原始的切断行为的。 我们现在所讨论的,正是这种创造了现象世界的原始切断行为: 我们借以“切断空间”、从一个世界中创造了两个世界; 并且将我们自己断然置于一个表象的世界中的初始行为。 我们将这种原始的切断行为称为“初级二元论”。 从认识论上讲,它是知者与被知者之间的切断; 从本体论上讲,它是“无限”与有限之间的切断; 从神学上讲,它是原罪; 一般而言,我们可以将它称为主观和客观之间的幻觉分割。 对于这种“初级二元论”,布朗说道:这种行为本身; 即便它是潜意识的,已经被记做是我们区分,这个世界中各类事物的最初尝试; 而在这个世界中,从一开始,我们就能够随意划出界限。 在这一阶段,宇宙是无法与我们在其中的行为相区分的; 而这个世界就仿佛是我们脚下不断变换的沙子。 这就是在我们引入地图和符号的传统边界之前的非二元场域。 然而,我们中的大部分人,深深地迷失在地图之中,而场域却依然深埋其下。 因此布朗评论道: 与其他艺术形式一样,数学可以引导我们超越一般的存在; 并且可以向我们展现一切事物组织在一起的结构的一部分。 这并不是什么全新的说法了,但是数学的文本,通常是从故事中间的某处开始的; 要让读者尽己之力寻找线索。 而这个故事则是从起点开始追溯的。 布朗认为数学的起点可以从原始行为开始追溯; 而物理学和哲学、语言学和机体学,实际上,宇宙本身,也是如此,他这样说: 要有区别。 用他的话来说,“我们至此抵达了一种如此原始的阶层; 主动和被动,以及许多其他更为外围的对立面,早已凝结在一起了”。 我们至此处于“大心境界”、纯粹的非二元对立的阶层、对立统一的阶层、无时间且无空间的“实相”的阶层。 所以没有任何表面上的原因,原因本身在这里并不存在; 这就出现了一种二元论——“要有区别”,紧接着就出现了“初级二元论”; 用布朗的话来说就是,若干“来自空虚的分歧”; 他选择了其中四个加以强调: 从空虚到形式、从形式到表现、从表现到实相以及从实相到存在。 在谈论这种过程时,他说道: “我们离开了形式的中央状态,继续向外,向着外围存在的影子前进……” 布朗在这里所说的“继续向外,向着影子前进”,就是我们常说的“通过概念化的客观化”。 换句话说,布朗是在用数学的方式来描述意识光谱的产生; 而他的每一种“来自空虚的分歧”,都可以被看做光谱中的一个不同的带区; 从“大心境界”开始,到存在阶层结束。 当然,整个产生过程都依赖于“初级二元论”。 然而,在这一点上有一个重要的事实; 那就是“宇宙是在空间被切断,或者被分离时才得以存在的”; 而这种原始的切断行为——“要有区别”,被我们称为“初级二元论”。 让我们继续这场研究。 将布朗对于“初级二元论”的数学解释与大乘佛教的解释相比较; 特别是与出自大乘佛教意义最为深远的《楞伽经》; 和《大乘起信论》这两本里所给出的解释做比较。 在出自《大乘起信论》的某一著名段落中; 马鸣说道:虽然“心性”从最一开始其本质是纯粹的,但是现在却伴随着无知。 当受到了无知的污损后,就产生了这样一种污损了的“心性”。 但是,虽然受到了污损,“心性”本身是永恒而不变的。 只有得到了启示之人才能理解这一点。 被称为“心性”的根本的东西一直都是超越心智的。 因此,它被定义为“不变的”。 当我们要认识一个“实相世界”时,“心性”仿佛是可变的,且不是完美的“统一”。 突然间,心智就出现了,这就被称为无知。 佛教和印度教意义上的无知是对于“实相”的“忽视”; 它与识不识字无关,与智慧还是愚蠢无关。 用马哈希尊者的话来说,“不识字是无知,而受过教育则是有学问的无知。 这两者都是对于真正的‘目标’的无知”。 “真正的‘目标’”就是非二元认知模式,而识不识字只是有关二元论符号的认知模式。 换句话说,无知就是对于非二元和非概念认知模式的忽略; 这一认知模式可以立即揭露出宇宙万物的“唯心”性。 因此它就是对于“唯心”的忽略,从而真正地创造出了惯常的符号化的宇宙; 宇宙由时空延展且连续的独立事物组成; 而由于忽略的主要工具就是心智,所以正是心智本身; 最终导致了这种惯常的宇宙万物的表象存在。 “心智”这个词,正如马鸣的用法那样,并不是指我们使用的成熟的逻辑智力过程; 例如我们在解答数学问题时所采用的,而是指我们借以创造界,分和二元论的最基本的过程。 从这一角度来看,抽象思维的高级力量,遵循着这一创造界分的核心过程; 遵循着最初的切断行为,而这种核心的二元论趋势就被称为“心智”。 因此当马鸣说“突然之间,心智就出现了”时; 他所指的就是布朗描述为,“要有区别”的“初级二元论”。 思想、概念化、推理、区别、二元论、测量、符号化的地图知识; 这全都是 “玛雅”的不同名字; 我们借助“玛雅”在表象上将“一”分割成“多”,并产生意识的光谱。 如果我们采纳《楞伽经》的教导,这就变得更为明显了。 在整本经书中,都可以找到类似这样的段落: 它就像是镜子中的倒影一般,你看见了它,但它并不是真实的; 无知者将唯一的“精神”,在由他们的记忆所创建的镜子中反射出来; 将之看做一种二元对立…… 整个宇宙的存在,是由于从没有起点的过去就开始积累的记忆,被错误地理解而产生的。 根据《楞伽经》,“整个宇宙的存在”,只有唯一的“大心”; 在记忆中被反射后,受到了误解时才会产生。 这种“反射”“从一个世界中创造了两个世界”; 因此驱使我们进入了空间、时间以及客观对象的概念世界中。 为了理解这种“在记忆中被反射后受到了误解”的过程,我们只需要回忆这一点: 时间的起源,来自于将现在的记忆,错当成有关“过去”的真实知识。 由于只有通过这种“被错误理解的记忆”,我们创造出这种令人信以为真的幻觉; 以为认知了过去的时间,然后将这种“认知”向前投影到了期望之中; 我们才会创造出未来的时间,然而,一切记忆和期望以及一切时间; 全都只存在于当下。 通过这一方法,我们就在脑海中浮现出这种; 来自这一时刻的被称为“时间”的神奇幻觉。 既然“时间”只是空间和客观对象的另一个名字而已; 《楞伽经》就宣称整个由时空延续的,独立的客观对象组成的世界; 实际上是由被错误理解的心智记忆产生的,它将唯一的“大心”“反射”出来; 因此表面上将“大心”“分割”开了,就如同镜子从一个世界中,创造了两个世界一样。 通过这种联系,《楞伽经》所宣称的我们“错误地理解了记忆”的基本原因; 就是我们将主观与客观分离了。 引入主观与客观的二元论的心理主体,在佛教中被称为“末那”; 因此它这样说道:“末那”的功能从本质上是反射; 并从纯粹的同一性中创造与区别出主观与客观。 在后者所积累的记忆,现在被分割成了一切形式,和一切种类的二元对立。 于是,根据《楞伽经》,由在时空中延展的事物所组成的宇宙; 最终是这种最初的主观与客观之间界分的产物; 即将真实的世界,划分成一种观察的状态,和一种被观察的状态。 从这一角度来看,吠檀多教派对此是完全赞成的。 在吠檀多教派中,非常清楚地将“玛雅”称为,“由主观与客观之间的区别所组成; 并遵循这区别的一切感觉”。 因此吠檀多教派的“初级二元论”,以及大乘佛教从总体而言的“初级二元论”; 就是主观与客观之间幻觉的分离。 通过探讨“初级二元论”印度教,自身论和基督神学给出的描述,我们可以继续这场研究。 在印度教的解释中,我们又要转向传奇的库玛拉斯瓦米了。 在这永恒的起点中,只有“彼一”的“终极同一”; 而没有存在与非存在、光与暗,或者天空与大地之间的分离与区别。 “一切万有”与受到第一性原理禁锢的现在相一致; 这无不出现在我们所谈论的“人”、“祖先”、“山”、“树”、“龙”,或者无止境的“蛇”之中。 那么,在这永恒的起点中,就产生了“激情”: 激情既是竭尽,也是分割。无止境的“蛇”; 只要它还是这样不可征服的庞然大物,就是脱节的、分裂的,就如同大树被砍倒,然后切成了原木一样…… 就如同被扑灭的火焰冒出烟雾一样; 从这“存有”之中散发出了“经文”、“牺牲”,散发出了世界和一切存在…… “祖先”所散发出的孩子们仿佛睡着了的不动的石头; 于是他们深思着“让我进入他们,将他们唤醒”; 但是只要他还是唯一的,他就无法将其自身分割开来…… 对于“激情”、“分割”、“竭尽”以及梵天的“划分”,库玛拉斯瓦米有云: 不管我们将他称为“人”,或是“祭司职”,或是“大母神”; 或者是任何语法上的阳性、阴性或者中性的名字; 我们的力量就是“彼”之测量,这都是一种相连的原则的会和; 它没有成分,也没有二元对立。 这些相连的原则……只有当我们从非二元对立的沉默阶层,下落到采用主观与客观的观点; 并且认识到许多“一切万有”或者“宇宙万物”,在我们物理感知器官中; 呈现出来的独立存在时,才会变得截然相反。 而既然这种有限的全部只能从逻辑上,而非真正地与其无限的来源相分离; 那么“彼一”也就可以被称为“完整的多样”和“全形态之光”。 这种“从非二元对立下落到……主观与客观”的过程可以虚构地被称作一种分割; 因为它令人联想到将梵天,在对立的世界中切割或者分割的比喻; 而就是通过这种“分割”,它只不过是印度教对于“初级二元论”的描述而已; 一个“独立事物”的宇宙就得到了暂时的、空间的存在。 因此取之不竭的“一”有了连续不断的增长,而无限的“多”有了连续不断的统一。 世界的起点和终点,以及个体存在的起点和终点亦是如此: 从一个没有位置或者维度的点、一个没有日期或者持续的现在开始扩展。 我们再转向基督神学,可以找到有着同样详细的阐述的比喻体系; 它的目的是为了向我们有限的智力呈现一些无法形容的无限启示。 许多基督教徒在将“处女生育”、“耶稣复活”以及“人类堕落”称为神话时; 会显现出明显的不适。 但是这种担忧是没有必要的,因为神话并不意味着; 一种完全与现实相孤立的神话故事体系。 确切地说,正如我们所指出的那样; 它是将实际上无从谈起的实相,通过语言讲述出来的三种方法之一。 神话是一种向着绝对进行的类推方法,并且用肯定、隐喻; 且有限的语言表达出了“无限”的外衣。 既然对于“实相”无法做出任何论断,那么神话就是一种强有力的类推; 实际上,它是如此强有力; 以至于有个著名的哲学家,曾指出“神话是可以用文字,表达的最为接近绝对真相的方法”。 在我们所能形成的有关“神”的正向的心理概念的范围内; 这种概念必然是一种神话,原因正如奥古斯丁自己所说的那样: “如果在看待‘神’时,脑中构思出了什么东西; 那么这就不是‘神’了,而只是‘神’的一种影像。” 你无法思考“神”,因为他就是进行思考的; 而如果你尝试这样做,那么你所看到的就只有概念和客观对象,绝不会有‘神’本身。 但是当我们执意试图形成一种没有形象之物的形象时; 假如我们没有将神话与现实相混淆,那么神话就成为了一种重要的工具。 因此我们就能够尝试推断出神话符号的意义; 并且暂时忘记这些神话事件的历史真实性,来仔细考察基督神学。 最为杰出的教堂神父,从圣·克莱门特到圣·奥古斯丁再到圣·托马斯; 都采用了这样的方法,而我们在这里也应该采用这一方法。 起初,“神”创造了天堂和人间。 而当时人间是没有形式的,是空虚的; 而黑暗就位于深处的表面。 而“上帝之灵”就在水的表面上移动。 而这并非对于历史事实的描述,因为“起初”的意思是永恒,是超越了时间的; 而非在时间中的一个事件。 因此我们就不得不更深层次地理解其意义; 而为了理解得更深刻,我们只需要唤来神话的通用语言即可。 在印度神话中,我们回想起在“分割”“之前”,“神”是一个“相连的原则的会和”。 让我们从这里继续下去: 相连的原则,例如,天堂和人间,或者太阳与月亮、男人和女人,最初都是一体。 本体论讲,这种结合是一种重要的操作,它在第一的形象和第二的本质之中产生了第三。 在基督神学中也同样承认这一点,因为从神学的解释来看; 一切事物都是来自于,阳性的“灵性”和阴性的大海的结合,正如下面所说: 在一开始,“灵性”出现,大海降生; 而由它们的结合而诞生的世界是“神谕”、“圣子”、“三位一体的第二位”的第一物质形象; 当事物被模制出来以后,它们就成了理想的模式。 现在,“三位一体的第二位”只是文字和思想罢了; 是最初的二元论、“终极区分”的力量; 而“三位一体的第二位”确实“把光暗分开”并“将水分为上下”以及“分昼夜”; 同样,在《箴言篇》中我们也能找到“当他建立高天时,我已在场; 当他在深渊之上划出穹苍时”。 划出穹苍就指出了测量和区分,指出了分割; “神性”借此“不可分割地将其自身分割到了”一切事物中。 而这种测量正是“玛雅”,它从语源上与测量、米、矩阵、物质以及母亲这些词是类似的; 它不仅解释了来自于“圣母”的基督诞生; 也解释了来自于“第一元素”和“原始物质”的世界创造: 物质、母亲、“玛雅”——由“三位一体的第二位”,即“终极区分”进行的测量与区别的产物。 在亚当最初的微观世界中,这样的情况又一次重复; 因为当亚当进入睡眠之后,他被区分成男和女,而在此之前他是雌雄同体的。 这一概念完全是神话上的: 在神话中,男和女……与其说意味着两性,不如说意味着二元对立; 而“人类的堕落”就是人类的心性在思考和感觉时对于二元论的困境; 对于在善良与邪恶、快乐与痛苦、生命和死亡之间不可解决的冲突,的附属品。 亚当区分成了男和女就让“人类的堕落”成为可能; 而当亚当和夏娃,从知识之树上获得并形成了“人道”,这样一种既善亦恶的知识时; 它就发生了,而且毋庸置疑的是,这种知识是二元论的。 “人类的堕落”是落入了二元论,因此“突然间,心智出现了这就叫无知”在这里就可以看做是: “突然间,二元论的知识出现了,这就叫‘人类的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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