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车文｜LOFTER（乐乎）

  一个更热情更短暂的夏天开始了，这些炎热白日虽然漫长，却如旗帜般燃烧，在熊熊火焰中消逝。短暂潮湿的月夜连着短暂潮湿的雨夜，一如梦境候忽幻化激荡着一周周的光华。

——黑塞《克林索尔的最后夏天》

Sept.00

夏夜或许在遇见你以后总是晚眠。

Sept.01

每到夏天，时间就会骤然变得很慢，像是满头金发的时间老头遛着弯，慢慢悠悠的走在不知名小路上。

宋亚轩也是每到暑假，就会回到姥姥家，从小就开始仪式，年年都有，大人们对此好像乐此不疲。

妈妈又来催了，楼下的车鸣声刺着神经，宋亚轩听着喇耳朵，随便将衣服一股脑的塞进行李箱就合上了。...

  一个更热情更短暂的夏天开始了，这些炎热白日虽然漫长，却如旗帜般燃烧，在熊熊火焰中消逝。短暂潮湿的月夜连着短暂潮湿的雨夜，一如梦境候忽幻化激荡着一周周的光华。

——黑塞《克林索尔的最后夏天》

Sept.00

夏夜或许在遇见你以后总是晚眠。

Sept.01

每到夏天，时间就会骤然变得很慢，像是满头金发的时间老头遛着弯，慢慢悠悠的走在不知名小路上。

宋亚轩也是每到暑假，就会回到姥姥家，从小就开始仪式，年年都有，大人们对此好像乐此不疲。

妈妈又来催了，楼下的车鸣声刺着神经，宋亚轩听着喇耳朵，随便将衣服一股脑的塞进行李箱就合上了。

还处于小矮个的宋亚轩提溜着比自己腰还高的行李箱一路叮叮当当的下了楼。

夏天就是如此，下个楼的功夫就热出了一身汗，大太阳烤得地面滚烫，像是瞬间就要把汗水蒸发。

妈妈一把夺过行李箱，略显困难的提溜着，塞进后备箱，黑色的车油漆被太阳烤得烫手，翘着小拇指拉下门，巨大而沉重的蓦然一响。

“上车”

Sept.02

油门的轰隆声在小道上显得格外响亮。车子里的宋亚轩跟着车体上下颠簸，不算凉爽的风呼啦啦的在脸上吹着，把刘海掀起老高。

开了两小时，好不容易驶入小镇上。

车子路过一处浅湾时，突然间眼前一片波光炸现，刺着眼睛生疼，在那片耀眼的白光之间宋亚轩好像看见了一个人影在水里，车速太快了，模糊着过去，宋亚轩也不确定，那是不是人，或许是水生的小鸭子什么的。

刚想开口问妈妈，但却在看见透视镜里拧着的眉头生生咽了下去。

简单交代了一些事情，妈妈就开着车离开了，车轱辘扬起了一大股黄土，又飘飘然的落下。

妈妈总是如此，她太忙了。

宋亚轩低头吃着碗里白米饭，一粒粒透亮的糯白色上面混着菜汤。捡着饭粒细口细口的吃，丝丝的麦芽糖甜味在舌尖上跳舞。

他心思不在饭上，全在那个小小的浅湾上。

湾的一边是树，树的一边是麦田。现在正值收割季，麦子长的正是饱满的时候。

跟姥姥说了一声就摸着道去水湾了。

穿过一处矮草垛，再穿过一条泥土路就到了。

水面波光粼粼的，照的宋亚轩小脸煞白一块。

水里没有小鸭子，更没有人影，果然是自己看错了。

唉声叹气的刚想转身，却被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吓了一跳，一个没站稳，脚底一滑整个人就窜进水里了，宋亚轩还没来的及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进水里了。

呛了好几口水，窒息感慢慢让自己感到不安，手开始不停扑腾着，身子想要往上去，可是水是流动的，根本在手里握不住，也撑不起来。

一股子强大的力拽着自己领子上浮，突然的重出水面，重获呼吸的畅快感让自己如获新生。

一把捞住那个在孤立无援的水里可以支撑的唯一，生怕自己再一次沉下去。

“喂，没事吧”

宋亚轩这才发现自己这是抱着一个大活人。湖水酸的眼睛快要睁不开，勉强透过水流看清，是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小孩。

被人搂着腰，游上岸，宋亚轩感觉这着陆的感觉实实在在的真好。

大力咳嗽着，想要把肺里的水给咳出来，那个人就这样站在那里看着自己，没有什么反应，遮蔽了一片阳光，让自己处于阴影之下。

“谢…咳咳…谢谢你”

那人没有回应，只是有些许木讷的点点头，撩了一下脸上的水，莫名的竟有些发烫。

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回家肯定会被姥姥看出来，肯定会跟妈妈说，免不了又是一顿骂，索性在外面瞎逛着让太阳烤干。

“你叫什么名字”

“刘耀文”

宋亚轩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跟刘耀文平视了起来，两个人个头差不多。

从此夏天的风不再孤独，宋亚轩多了一处陪伴。

Sept.03

他成天跟着刘耀文一起胡溜溜，走街串巷好不热闹。爬上小镇上最高的山坡，数着底下那片小小的红瓦房，他们也会跑去田野里，被麦芒喇的脸上一道道的小血口子也不知疼，笑嘻嘻的跑进麦子的最深处，打了一圈滚说这是他们的秘密小窝。

身子躺在一起，躺在黄土上，脸蛋朝着天，头也对在一起，发丝交缠在一起，麦香混着风一起闯进来，疯疯癫癫的搅乱了他们的眼，天空真的好蓝，真的会像水彩笔筒里色阶最浅的那一只一样。

刘耀文冲着天空比着框框，想要框住这片美好。宋亚轩抬头笑他傻，小白手还粘着灰，戳破了刘耀文的相框。

免不了又是一场造化。

嬉笑间，刘耀文捉住他的手，看见手上一个个的小水泡，突然的摘下笑容的脸庞，一板一眼的问他这是怎么了。

宋亚轩说自己也不知道，来这里就有了。说着还扣了扣那些小黄包。

“疼吗”刘耀文皱着眉头露出皱皱巴巴的小表情。

宋亚轩摇摇头

“有点痒”

两个人仔细端详着手，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我听说，舔一舔就好了”

宋亚轩没反应过来，水泡被人用舌尖舔弄，湿热的触感顺着水泡传来，酥酥麻麻的传遍全身。

宋亚轩感觉到，刘耀文的舌头又热又软，好像刚刚的瘙痒真的在刘耀文的舌头下变得没那么刺挠了。

刘耀文诱红色的舌尖在宋亚轩的视角看上去短短一截，像是一颗赤红的红豆，带着火苗灼烧着自己的眼眶，这种感觉一路从眼眶烧到耳廓，宋亚轩感觉夏天烫人的空气都没那么热了。好像自己的温度远远超过这夏天，超过这炽热。

手指水淋淋的挂着刘耀文的唾液，被风一吹还凉凉的。

宋亚轩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不过脸一定很红吧。他看见刘耀文抬头的时候眼仁里的自己是那么窘迫。

在床上不停翻滚，脑袋里想着白天的事，猛然想到刘耀文红艳的舌尖，宋亚轩一个激动翻下了床。

这一摔给宋亚轩摔清醒了不少，耳边的蝉鸣声变得清晰起来，一声长响，夜似乎也被无形拉长。

Sept.04

暑假很快结束了，宋亚轩要提前回家收拾东西了。

慢吞吞的叠着衣服，一件一件的往里装，生怕时间变快，生怕时间偷偷溜走。

院外又响起车鸣声，宋亚轩压根不想听，像是一把钝刀割着软绵绵的豆腐，没有什么反应。

拉着行李箱来到门口，已经不像是一开始的太阳了，扫在脸上竟也不觉得热和烫。

“慢死了，一天天我要催你几次”

妈妈扯过行李箱，哐当一声打开后备箱，把箱子扔进去，再哐当一声盖上。

巨大的开合力带起了风，打在宋亚轩脸上。

路过水湾的时候宋亚轩叫了一声，慌乱的喊妈妈停车。

拖拉着鞋子跳下车，狂奔向水湾，风在耳边呼呼的作响。

“刘耀文———”

长长的一声，似乎整个麦田都在回荡着少年的名字，每一粒麦穗都知晓。

水里面冒了几个泡泡，紧接着一个小脑袋探出水面。

“接着”

宋亚轩向水湾中央扔了一个东西，亮晶晶的在太阳底下闪着光，刘耀文双手扬起，稳稳接住，漂亮的项链带着一个吊坠落在手上。

摆摆手，又急匆匆的上了车。

汽笛轰鸣，消失在小路上，没了踪影。远远看上去只留下了一道烟。

刘耀文爬上岸，把项链摊开，观察着上面的图案，银白色的花纹勾勒着一个蓝色的宝石，把他冲向阳光，透亮透亮的闪着淡蓝色的光。

Sept.05

又是一年夏。

宋亚轩兴冲冲的跑出姥姥家的小院。

午后的阳光没有那么刺眼，但是温度不减，火辣辣的烤着大地。

剥开芦苇荡，一连踩了几个水圈。小腿没过，浸泡在凉意之间。

“刘耀文”

湾中央浮着的少年眼皮动了动，往这边看去。一个活泼的小人正冲着自己狂舞手臂。

好像长高了

明明不会游泳的宋亚轩，却一个猛子扎下来，扑腾着水花，朝自己别别扭扭的游走过来。

生怕他呛了水，连忙换个姿势也朝他前进。

摆了两臂却发现人不见了，独留一个个小泡泡在水面，慌乱的潜下水去找，却发现在水下也笑嘻嘻没个正形。

搂住身躯向上游，好不容易浮出水了，却被怀里的人弄的差点再下去。

湿淋淋的脸蛋浮着淡色的红云，眼睛像是叫水洗了一样亮晶晶的，过了一年好像又白了回去。

搂着腰的手忍不住的打颤，浸在水里更加品味到腰间细肉的滑嫩，像是叫人烫了手，哆哆嗦嗦的向上移，却摸到衣服下面硌手肋骨，没多少肉在身上，却生的正正是好。

“回来了”

“嗯”

拉着手在田野里疯跑，身上的水在阳光的灼烧和风的吹拂下冰一阵凉一阵，听着风划过耳朵，自由自在的体验感是如此美妙。

疯了一整天，宋亚轩被烤得掉了一层皮，露出的胳膊和腿被晒得通红，掀开衣服一道明显的分界线。

宋亚轩嬉笑得说自己晒成阴阳人了。刘耀文却拉过他的手仔细的涂着药膏。

刘耀文的家凉凉的，躺在床上舒服的很，让人不自觉的眯上了眼。

软软的伸了个懒腰，把白床单弄的皱皱巴巴的。圈过还在涂着药膏的小人的脖子，一股脑的带倒在床上。

刘耀文就这样被懵懵的碰了一鼻子药膏，浓烈的草药味刺入鼻腔，呛的刘耀文挤出了眼泪。

宋亚轩在他身上又拱着脑袋，往他胸膛里钻，往他心坎里钻。

刘耀文慌乱的，窘迫的抱着这个喜欢作乱的小人，心脏砰砰的鼓舞着，撞的自己感觉都要包不住他了，马上就要跳到宋亚轩脸上，让他知晓。

抱着睡了一夜，一夜的不安稳，刘耀文脑子乱的一团，一闭眼全是宋亚轩笑盈盈的脸庞，一睁眼又是宋亚轩躺在自己心窝处，半张着小嘴睡地正熟的模样。

到了大半夜才睡着，梦里又是宋亚轩在水里穿着纱衣，模模糊糊看地清肉体的颜色。

好漂亮

像是小精灵，又像是小妖精。

快把自己勾走了，又快把自己灌醉了。

第二天醒过来，慌乱的跑向厕所，生怕宋亚轩知晓自己身体的变化。

等看见宋亚轩一脸睡不醒，眼睛肿肿的看着自己，纯净的小脸不带着一丝世俗，越发觉得自己是个禽/兽。

夏天的蚊子很多，尤其是乡下更甚，尖锐刺耳的鸣叫声让人整夜难以入眠，但似乎有了刘耀文的陪伴那些吵和痒都驱散掉了。

宋亚轩被毒蚊子咬了，小腿上的包肿得老高，在两条白花花的细杆杆上格外显眼。

明明很叫人心疼，那人却笑嘻嘻的跟自己说着没事。眼看着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少爷，怎么性格这么大大咧咧了。

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着药，上看下看，左翻右找，就是不见那一小管药膏，刘耀文索性不找了拉着宋亚轩的手去了屋外。

在屋子边的草丛里探头寻找，在刘耀文一声大叫下似乎寻到了他们想要的宝贝。

一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草。

刘耀文用指甲盖尖尖掐碎颈部，暗绿色的汁液顺着破碎处流出，流满了小手，轻轻给宋亚轩的蚊子包抹上去，混杂着植物汁液，刘耀文感受到那一小块皮肤烫烫的，硬硬的，像是在腿上长了一小块热石头。但是周围肉又是软软的，香香的，叫刘耀文忍不住的往上摸。

果然，绿色的汁液挂满了小腿，宋亚轩擎着自己这条叫人染成绿色的小腿，不知说什么好。

夏天的空气是闷热的，刘耀文的手指是清凉的，在这样一种情景里，怎叫人不贪恋这一小片凉与静。似乎还有着引子，带着奇妙的触感直往上窜，击着神经，让宋亚轩耳根子发烫，脚脖子发软。

都说了，没事的。

Sept.06

又是一个暑假结束，闷闷不乐的启程，再闷闷不乐的回家，再闷闷不乐的写作业。似乎一切的一切又回到从前的轨道上，生命中有一抹颜色叫人硬生生的给抽离了。

半夜宋亚轩睡不着，听见妈妈在自己的房间打电话，哭腔混杂着压抑的声线，在这个寂静黑暗的客厅里回荡。

“可是…我们离婚了，宋亚轩怎么办”

宋亚轩第一次听见妈妈是如此脆弱，如此地小心翼翼。

在印象中的妈妈总是雷厉风行，像是个铁打的人一样。突然意识到妈妈也是女孩子，也是一个会伤心会流泪，也是肉做的人。

轻轻叹了口气，退回到自己的卧室里。

脑袋里想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事。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月光照的地板很亮，地板又反射到了天花板上，月光在这间小屋子里被推来推去，又轻轻地落在了宋亚轩眼里。

或许，没有我，妈妈会更轻松一点吧。

一想到这，宋亚轩的心里就涌起一大股酸涩，眼眶也被这片酸涩给熏的要掉眼泪。

夜太安静了，又太漫长了，没有了蝉鸣，没有了鸟叫，好像更难熬了。

宋亚轩走了。

也不知道他是一个人怎么来的，刘耀文见到他的时候，浑身脏兮兮的，头发也乱蓬蓬的，像是从土匪窝里刚跑出来的。

宋亚轩直接上前抱住刘耀文，窝在怀里号啕大哭，把身上的灰和脸上的泪都蹭到他的怀里。

“耀文…我…没有家了”

刘耀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先安抚着眼前这个哭的可怜的小人。

轻轻拍着他的背，感受到整个身体都在一颤一颤地打着哭嗝，好像吸气都不顺畅了。

“吃饭了没，要不先吃点东西”

刘耀文好不容易把人安顿好，自己又去小厨房搞饭去了。

随便给宋亚轩炒了个蛋炒饭，自己特意多加了两个鸡蛋，看上去金灿灿的格外诱人，上面还在冒着热气。

宋亚轩一看就是饿坏了，狼吞虎咽地开始扒拉，也不管是不是刚出锅的，烫不烫口，一股脑地往嘴里旋。

刘耀文连忙给他到了杯凉水，果然宋亚轩被烫的吐着半截舌头，斯哈斯哈的让米饭在嘴里面打架，刚消退红肿的眼睛又开冒红血丝，眼皮里面躺进了水盈盈的泪。

“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刘耀文把杯子送到嘴边，宋亚轩乖顺的往嘴里含了一大口。

吃饱了喝足了困意就往上窜了。

宋亚轩倒在刘耀文的床上睡的沉，也不知道小人是经历了什么，嘴上还挂着米粒，鞋子也没来得及脱就呼呼大睡起来。

看了一眼小笨蛋的可怜样，刘耀文低下身子给他脱了鞋，等脱完了才发现袜子还只穿一只，另一只露着光洁的脚背，好像块会发光的白绸子。

刚想拿起纸巾擦去嘴角上的残余，却被宋亚轩的睡颜美的停下了动作。

心跳的厉害，宋亚轩的嘴巴，鼻子，眼睛，每一处都在散发着不一样的色彩，好像是一团油彩，把心脏糊的七零八落。

鬼使神差地凑上去亲吻住嘴唇，软嘟嘟的唇瓣像是可以吃的果冻，上面还带着饭菜的气息，愈发地让刘耀文着迷。

浅尝辄止

刘耀文在心里警告自己，再这样下去会被宋亚轩发现的。

少年将自己的感情偷偷露出，又连忙捡拾起来，小心包裹好，怕叫人发现，怕叫人偷去。

第二天宋亚轩妈妈和姥姥就找上来了，好声好气地劝好了这个受伤的小可怜。

“刘耀文…谢谢你”

宋亚轩站在院子门口，紧紧地揪着衣襟，好像衣服要在他手里攒出朵花来。

“没事，以后别乱跑了”

刘耀文抬起手，摸了摸宋亚轩柔软的头发。

“我走了”

依依不舍地在车门边站着，眼神一个劲地往这里瞟，生怕把刘耀文看漏了一样。

刘耀文觉得宋亚轩这个小模样可爱的搞笑，挥挥手让他快上车。

宋亚轩再一次跟着那辆黑车扬长而去。

好像自己的心窝里的某块肉也跟着远去了。

 Sept.07 

漫长的等待总是让人很无力。

明天就是新年了，刘耀文觉得今年冬天格外冷，好像房檐下淌下来的水一碰到空气就会结冰了。

在湖边缩着脖子走着路，哈出来的热气在一瞬间变成白雾飘扬在空中。

“刘耀文———”

刘耀文以为听错了，冬天怎么可能听得见宋亚轩的声音。

随着呼喊声越来越大，刘耀文这才真真实实的感受到这不是错觉。

被一个结实有力的怀抱搂住，那股熟悉的气味混杂着温热的体温在感觉神经上奔涌翻腾。

是真实的宋亚轩。

是穿着棉袄的宋亚轩。

“刘耀文，新年快乐”

宋亚轩笑嘻嘻地在他耳边大喊，好像要把这份祝福传递到身体深处。

“你怎么…来了”

冬日的宋亚轩被灰白的雪景衬得格外白净，跟夏天的灰头土脸很不一样。脸蛋白里透红，质感好像个水淋淋的鸡蛋清。

“我来这里过年啦，开不开心”

“开心”

宋亚轩拿着脑袋蹭着刘耀文的耳鬓，厮磨着他发尾，像是在唱一首甜甜的恋歌。

宋亚轩直接把刘耀文带到了姥姥家里来，非说一起过年热闹。

两个人没在大屋子里看春晚，偷偷摸摸的去了小间，偷吃着姥姥留着过年的巧克力。

剥开糖纸把深褐色的巧克力填进嘴里，一口下去才知道是酒心的，里面的酒精味辣的宋亚轩眼眶疼，嚼了两下又觉得味道还不错。没忍住又吃了几个。

一大包巧克力被吃了个底。

两个小孩也没看上面写着多少度，吃到最后才后知后觉醉了。

刘耀文酒量还可以，再加上他收敛着吃的没吃几个，大半袋子都进了宋亚轩的胃里。

等刘耀文仔细端详着袋子上的说明，宋亚轩早已经躺在床上脸色潮红的说着醉话了。

宋亚轩醉了的样子实在是可爱。

脸蛋红的像是要被人拿着蒸熟透了，娇艳的小嘴吐着一些刘耀文也听不懂的话。

酒精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鬼使神差，刘耀文再一次对着宋亚轩的嘴唇产生了不明所以的情愫。

小嘴水光粼粼，似乎还带着刚刚吃进去巧克力的香甜，混杂着醉人的酒气。

宋亚轩突然坐了起来，醉醺醺的对着刘耀文说

“你…上次，也亲我了吧”

刘耀文偷偷干的傻事被人知晓的一清二楚，一瞬间感觉脑子要热到爆炸。

“还…想亲一下试试吗”

宋亚轩软乎乎的凑了上去，离着刘耀文的鼻尖越来越近。刘耀文可以嗅见，他嘴唇上的巧克力味道。

也不知道醉酒了的宋亚轩是怎么想的，刘耀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直接跟那人来了个结结实实的接吻。

口腔里的巧克力味和酒精味互相交缠，扭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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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初食禁/果的两个人都不是很熟练，身体上的狼/藉随便收拾了一下。

宋亚轩累的直接昏睡过去，刘耀文则是先给他穿好衣服，自己也拱进了被窝。

摸着宋亚轩热乎乎的身体，刘耀文心痒痒的，他感觉这一刻宋亚轩是属于自己的。

等妈妈悄悄来查看，两个人都已经睡得正香，抱在一起呼吸都似乎都要纠缠到一起。

又悄悄关上门，不想打扰这份美好。

好在她没有发现两个人刚刚都干了什么。

第二天宋亚轩哼哼唧唧的吵着说头疼不肯起床，刘耀文硬拉着他起床，一起去放烟花。

宋亚轩裹得里三层外三层，恨不得把棉被也披在身上，搞得跟这个冬天有多冷一样。

刘耀文就简单穿了一件棉衣，围了个黑围巾，跟宋亚轩形成鲜明对比。

宋亚轩见刘耀文拿着火机准备要点，尖叫一声捂着耳朵跑到原处。刘耀文看着跌跌撞撞的跑步姿势在烟火跟前笑的灿烂。

跑到合适的距离以后宋亚轩挥挥手示意刘耀文可以开始了。

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在微明的清晨破开一道火光，滋啦一声爆裂出无数火星，在两个人面前闪烁着色彩缤纷的光。

霹雳啪啦的燃爆声震耳欲聋，刘耀文奔向躲在一边的宋亚轩，把人搂在怀里，一起观看着那片烟火的盛景。

五颜六色的焰色反应在天空中盘旋盛开，两个人的眼眸里全是一缕一缕的彩光。

“明年夏天还来吗”

“来啊，年年来，以后冬天也来”

烟花似乎点亮了天空，太阳也从地平线上缓慢升起，墨色的天涌进了大片的白。

下一个夏天又会是什么样子呢，还会不会有金黄的麦穗，会不会有吱呀吱呀的蝉鸣，会不会有虫鸣和鸟叫。

愈来愈爱，愈来愈期待那个破碎如琉璃，如梦如幻的夏日了。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