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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分享:三阴性乳腺癌新型靶向治疗药物研究进展

2024-07-04 21:23|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2 与细胞周期和DNA损伤相关的靶向治疗药物

细胞周期蛋白D-CDK4/6抑制剂目前尚未被批准用于TNBC。然而,Asgha等[8]使用Palbociclib建立体外和体内LAR-TNBC异种移植模型,发现TNBC的腔面雄激素受体(luminal androgen receptor, LAR)亚型对CDK4/6抑制剂较敏感。这种敏感性与细胞完成有丝分裂后,从静止状态重新进入细胞周期所需的CDK4/6有关。

除了CDK4/6抑制剂在TNBC敏感亚群中作为单一疗法外,一项临床前研究报道,CDK4/6抑制剂与其他靶向药物联合使用具有良好的抗肿瘤效果。在TNBC异种移植瘤模型中,CDK4/6抑制剂和PI3Kα抑制剂(BYL719)联合使用显示出对肿瘤生长的抑制作用,肿瘤免疫原性和T细胞活化作用也有所增强。此外,CDK4/6抑制剂、PI3Kα抑制剂和免疫检查点抑制剂(抗PD-1和抗CTLA4)联合使用能够使同系TNBC小鼠模型实现长期生存[9]。

CDK4/6抑制剂的临床研究还包括TNBC。例如,一项使用Palbociclib治疗Rb阳性晚期乳腺癌的Ⅱ期研究纳入4例TNBC患者,所有患者均显示出疾病进展(progressive disease, PD)[10]。此外,一项评估Abemaciclib抗肿瘤活性的Ⅰ期研究纳入9例晚期TNBC患者[11],其中3例疗效评价为疾病稳定(stable disease, SD)(1例至少持续24周),中位PFS仅1.1个月。11%的患者临床受益[CR、部分缓解(partial response, PR)、SD均至少持续24周]。尽管这些临床结果不尽如人意,但研究仍在进行。例如,一项Ⅱ期临床试验正在研究Abemaciclib在Rb阳性TNBC患者中的效果;两项Ⅰ/Ⅱ期临床试验正在研究抗雄激素疗法(比卡鲁胺)联合CDK4/6抑制剂Palbociclib或Ribociclib对雄激素受体(androgen receptor, AR)阳性TNBC的作用。

Liu等[12]进行的另一项研究评估了Palbociclib联合抗雄激素恩杂鲁胺对TNBC细胞的作用。恩杂鲁胺可增强Palbociclib对AR/RB阳性TNBC细胞的抑制作用,表明Palbociclib与恩杂鲁胺联合应用可能是AR/RB双阳性敏感型TNBC的治疗策略。显然,评估CDK4/6抑制剂在TNBC中的疗效还需进一步研究,实现生物标志物指导TNBC的治疗仍是努力的方向。

3 与酪氨酸激酶相关的靶向治疗药物

大多数情况下,TNBC患者的表皮生长因子受体(epithelial growth factor receptor, EGFR)呈过表达[13]。EGFR是HER家族跨膜酪氨酸激酶受体的成员,其自磷酸化可激活下游的RAS/MAPK和PI3K/AKT通路,从而导致肿瘤细胞增殖并产生耐药性[14]。在不同分子亚型的TNBC中,EGFR表达阳性与不良临床预后相关[14-15]。因此,EGFR是TNBC新的治疗靶点。

EGFR靶向抑制剂分为两大类:单克隆抗体(monoclonal antibody, mAb)和小分子EGFR酪氨酸激酶抑制剂(tyrosine kinase inhibitor, TKI),二者均可抑制EGFR激活,从而抑制其下游信号转导[16]。西妥昔单抗和帕尼单抗已被批准用于治疗EGFR阳性KRAS野生型转移性结直肠癌,吉非替尼和厄洛替尼为选择性EGFR-TKIs,用于治疗EGFR突变晚期或转移性非小细胞肺癌[17-18]。多项临床前和临床研究均证实,EGFR抑制剂与细胞毒性药物联合治疗TNBC取得了良好效果[19]。Corkery等[20]研究表明,厄洛替尼和吉非替尼联合多西他赛或卡铂在TNBC中具有抗肿瘤细胞增殖作用。一项Ⅱ期随机研究证实,顺铂联合西妥昔单抗与单用顺铂相比,可明显提高TNBC患者的总体缓解率[21]。

4 针对致癌信号通路的靶向治疗药物

最近的研究发现,迅速加速性肉瘤蛋白(rapidly accelerated sarcoma, RAS)和迅速加速性纤维肉瘤蛋白(rapidly accelerated fibrosarcoma, RAF)突变在乳腺癌中的发生率约为2%[22]。在TNBC的转移过程中,RAS和RAF活化可激活下游的丝裂原活化蛋白激酶(mitogen-activated protein kinase, MEK)(也称MAPK)[23],而MAPK活化异常与TNBC的发展和进程有关[24]。MAPK1/MAPK2过表达可使PFS和OS缩短。然而,一项Ⅰ期临床试验表明,MAPK1/MAPK2抑制剂在实体肿瘤中并未显示出良好的效果[25]。

60%的TNBC患者存在因PTEN突变或INPP4B位点缺失引起的PI3K通路过度激活[26],而PI3KCA通路过度激活仅占8%。RAS信号通路的激活受JAK/STAT信号通路的负反馈调节以及mTOR/AKT1通路中PI3K的调控。临床前研究发现,在TNBC患者中,AKT1和mTOR过度活化与预后不良有关,AKT1和mTOR双靶点抑制剂可能是未来的治疗策略[27-28]。一项Ⅰ期临床试验指出,抑制PI3K/mTOR/AKT1信号通路联合化疗治疗转移性TNBC可改善患者的PFS。此外,PARP抑制剂在BRCA1野生型和PTEN缺失的肿瘤中表现出较好的临床前活性[29],但该结果需要通过临床试验进行验证。

JAK/STAT通路激活可促进TNBC转移[30]。根据分子谱研究,复发性TNBC患者的JAK1和JAK2表达更丰富[31],而STAT3过表达则会导致细胞过度增殖和肿瘤血管生成[32]。JAK1/JAK2抑制剂Ruxolitinib已被批准用于治疗骨髓纤维化,目前正在TNBC患者中进行单药或与紫杉醇联合给药的Ⅱ期临床试验。

5 血管内皮生长因子及其受体抑制剂

众所周知,TNBC异常增殖和转移取决于不断生成的新血管。血管内皮生长因子(vascular endothelial growth factor, VEGF)在肿瘤血管生成中起着重要的作用。VEGF(主要指VEGF-A)主要通过与VEGFR-2结合来促进血管生成,从而促进内皮细胞的存活、增殖、迁移和黏附[33],而STAT1/HIF-1alpha/VEGF-A轴是造成这一过程的主要原因[34]。与非TNBC相比,TNBC中的VEGF表达水平显著升高(54.3% vs. 22.9%)[35],而在转移性乳腺癌中,VEGFR表达水平较非转移性乳腺癌高出两倍[36]。近期研究表明,VEGF高表达与TNBC患者的PFS和OS较短相关,与肿瘤大小、肿瘤分级和淋巴结阳性呈负相关[37]。一项队列研究显示,VEGFR表达水平较高的TNBC患者也表现出较短的乳腺癌特异性生存期(breast cancer-specific survival, BCSS),在564例VEGFR2高表达TNBC患者中,有96例患者5年和10年BCSS率显著降低[38]。因此,一些临床试验探讨了以贝伐珠单抗为基础的靶向药物在TNBC中的治疗效果[39],但不同的研究得出了一些矛盾的结果。一项荟萃分析纳入来自3项临床试验的621例TNBC患者,其中RIBBON-2试验通过贝伐珠单抗联合疗法证实患者的PFS和ORR获得显著改善[40]。但其他一些试验,包括最新的BEATRICE研究,均未能显示出贝伐珠单抗辅助化疗的优势[41]。涉及新辅助治疗的研究也显示了矛盾的结果。GeparQuinto试验显示,采用表柔比星、环磷酰胺和多西他赛方案联合贝伐珠单抗治疗的患者,病理完全缓解(pathological complete response, pCR)率从27.9%升高至39.3%;但CALGB 40603试验显示,紫杉醇、阿霉素和环磷酰胺方案联合贝伐珠单抗对TNBC患者无效[42];而mTOR抑制剂西罗莫司或依维莫司与脂质体阿霉素和贝伐珠单抗(DAT/DAE)联合使用可显著改善客观缓解率(objective response rate, ORR)[43]。由于贝伐珠单抗对于TNBC患者的治疗结果不一致,FDA于2010年撤回了贝伐珠单抗用于转移性乳腺癌的批准。

6 免疫治疗药物

2018年底,IMpassion130 Ⅲ期临床试验研究结果在欧洲肿瘤内科学会(European Society for Medical Oncology, ESMO)年会上发表,标志着乳腺癌正式踏入免疫治疗时代。免疫疗法已成为TNBC的有效治疗方法。在已报道的免疫治疗靶点中,程序性死亡受体1(programmed death protein-1, PD-1)及其配体(programmed death ligand-1, PD-L1)是两个最常见的标志物,二者共同充当免疫检查点,对T细胞的活化进行负调控[44]。与非TNBC患者相比,PD-L1在TNBC患者中的表达显著促进了肿瘤的进展[45]。105例TNBC标本的组织微阵列分析结果显示,PD-L1阳性率为19% [46]。据估计,TNBC中淋巴细胞的浸润率通常与PD-L1表达水平相关,与其他乳腺癌亚型相比,其PD-L1表达相对上调[47]。Pembrolizumab和Atezolizumab在治疗转移性TNBC患者的Ⅰ期临床试验中已显示出乐观的结果,ORR分别为18.5%和33.0%。IMpassion130研究为多中心、随机、双盲Ⅲ期临床研究,评估了Atezolizumab联合白蛋白紫杉醇治疗未接受过全身治疗的局部晚期或转移性TNBC的疗效、安全性和药代动力学特征。研究入组902例患者,在所有意向治疗人群和PD-L1阳性人群中进行分析,主要研究终点为根据RCIST 1.1标准评价的PFS和OS。结果显示,在PD-L1阳性患者中,Atezolizumab联合白蛋白紫杉醇组中位OS为25个月,达到7个月的显著改善,且安全性可控[48]。针对不同TNBC患者的免疫调节剂取得了令人兴奋的结果,因此,人们不断努力寻找有效的免疫检查点靶点,如细胞毒性T淋巴细胞相关抗原4(cytotoxic T lymphocyte-associated antigen-4, CTLA-4)。调节性T细胞(regulatory T cell, Treg)中组成型表达的分子CTLA-4可通过将抑制性信号传递至T细胞而起到下调免疫反应的作用,与未突变患者相比,其在BRCA1突变型TNBC中表达相对上调。抑制CTLA-4主要诱导抗肿瘤T细胞致敏,以促进引流淋巴结中的T细胞活化[46]。总体而言,CTLA-4可通过上调CD8+ T细胞/Foxp3+ Tregs的比例来促进T细胞浸润并增强CD8+ T细胞的抗肿瘤活性[44]。目前,有两种抗CTLA-4单克隆抗体——Ipilimumab和Tremelimumab正在进行临床评估。

7 展望

TNBC是一种异质性疾病,通常具有较高的组织学等级,晚期TNBC较HR阳性乳腺癌更具侵袭性,并且早期内脏转移的复发风险较高。目前,临床对TNBC患者多采用细胞毒性药物进行常规化疗,但易发生骨髓抑制、神经毒性等不良反应,导致患者不耐受,并且对于使用铂类药物治疗的转移性TNBC患者,中位OS约9~12个月。鉴于化疗效果欠佳,迫切需要新的TNBC靶向治疗药物,以提高患者的临床获益。

文献来源

菅若男, 朱佳林. 三阴性乳腺癌新型靶向治疗药物研究进展[J]. 肿瘤药学, 2022, 12(2): 167-172. 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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