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数学/物理的手写笔记中区分所有字母？

我个人有用手写做数学/物理笔记的需求, 但一个很烦恼的事实在于我通常很难很好地区分所有的要用到的字母 (包括几乎所有英文字母的正体和斜体, 几乎所有小写希腊字母的斜体, 部分大写希腊字母的正体).

此文讲述了我区分它们的方法.

本文并不涉及书法, 本人也未专门学习过书法.

这篇文章同时也给那些不看清字母就乱念, 甚至因此 (在无意间) 误导他人的人一些警告和忠告.

我尽量采用能满足以下几个条件的写法 (重要性依次递减):

至于为什么第 2 条排在第 1 条下面, 是因为记笔记的效率不能太低, 而辨别字母和字体可以通过联系上下文来辅助.

从而为了符合第 1 条和第 3 条, 我们不写出所有的衬线, 即使衬线能帮助我们区分字母.

对于第 5 条, 如果我使用的写法并不是曾经存在过或者正在流行的写法 (也就是我自己发明的), 我会加一个感叹号 (!) 进行标注.

所有的英文正体都不带装饰性尾巴或者 ligature.

下面列出了所有我们要解决的字母和字体:

所有的大写字母 (英文和希腊文) 底部齐平, 顶部齐平. 其他字母, 该高出来的就高出来, 该戳到 baseline 以下的就戳到 baseline 以下.

A 的斜体的右边的斜线接近于竖直. 实际上我的大写字母的斜体中, 所有左上–右下斜线基本上都是接近于竖直的.

为了方便书写, a 的正体也像斜体一样采用 single-storey 的写法. 为了追求书写速度, 只用一笔写成.

alpha 与 a 的斜体的写法不同.

这个字母不仅很常用, 而且很难区分正体和斜体. 不过书写得仔细的话还是可以区分的.

C 的正体是大致上下对称的, C 的斜体的弧线顶点略偏下.

c 的正体开口朝正右方, c 的斜体开口朝右上方.

(我曾经试过通过对斜体添加装饰性尾巴来与正体区分, 后来发现写起来比较别扭, 而且容易和其他字母混淆.)

我其实本来不是很想区分 c 的正体和斜体的, 但是后来发现区分它们是有用的. 例如, 有时我们会用 a,b,c 来进行编号, 于是 c 的斜体可被用于作为下标索引, 而 c 的正体可用于表示 center (质心坐标表示为 \mathbf r_\mathrm c).

e 的正体和斜体的区分很重要, 因为 e 的正体表示自然常数, e 的斜体表示质子的电荷量.

在这个字母右边中间的拐角处, e 的斜体是弯的, e 的正体是尖的. 足以区分.

f 的正体不会超过 baseline, 而 f 的斜体会超过 baseline 并带有一个尾巴.

为了方便书写, g 的正体也像斜体一样采用 single-storey 的写法, 只由一笔写成. 这样的话正体和斜体会很难区分.

于是, g 的斜体的尾巴写得更加夸张, 这样很容易和正体区分.

I (大写 i) 非常离谱的一点在于它的正体和 l (小写 ell) 的正体是完全一样的 (在不写出衬线的情况下). 我的决定是让 I (大写 i) 表现为竖线, 而修改 l (小写 ell) 的正体的写法.

i 的斜体有两个尾巴. 它跟 iota 长得一样, 除了上面多出来一个点.

l (小写 ell) 的正体下端补一个往右翘的尾巴, 构成一个尖角 (!) (这个字母是唯一一个正体带尾巴的字母).

K 右上角那根枝条与左边的竖线的顶端差不多齐平. K 的斜体不要带尾巴, 因为那样的话会跟 kappa 长得太像.

k 的斜体右上角的枝条写成一个封闭的圈, 更容易和 K 与 kappa 区分.

kappa 比 K 和 k 都矮. kappa 右下角的枝条写成 S-shaped, 跟 K 和 k 区分. kappa 右上角的枝条和左边的竖线的顶端差不多齐平.

M 的斜体上面比下面窄, M 的正体上面和下面一样宽. 要分四笔写, 不然可能会跟 mu 长得像.

对于 mu, 需要注意它左下角是低于 baseline 的, 而其他地方不低于 baseline.

最离谱的字母来了. 我就直接默认我用到的所有 O 和 o 是正体写的了 (因为实在无法区分出斜体). 一般我们用到它们的时候也就是 big O notation 之类的, 这种地方 O 也是可以正体写的. 而且我们假装我们不会用 O 或 o 的斜体表示某些东西的零元.

omicron 这个字母跟 o 长得一样, 我们不用它.

p 的斜体分两笔写, 左上角和左下角都带尾巴.

rho 只写一笔. 从 baseline 起笔会比较好写.

Q 的斜体最后一笔写成 tilde 的形状, 而正体就直着写.

q 的斜体右下角带一个尾巴, 形成一个尖角.

有一说一, 某些人对 r, v, gamma, nu 这四个字母的书写真的是一言难尽, 非常容易混淆. 把 nu 当成 v 导致的笑话还少吗?

r 的正体没有尾巴 (右上角那个弧线不算尾巴).

r 的斜体在左上角和右上角各有一个尾巴, 左边的尾巴往左伸, 右边的尾巴往右伸. 写 r 时, 笔向下的路径和向上的路径是在底部相切的, 不切的话会很像 v.

v 的斜体在左上角和右上角各有一个尾巴, 两个尾巴都往左伸, 不过右上角的尾巴可以不写, 因为不太明显. v 的斜体的下端是尖的, 和正体一样.

gamma 左上角是弯的, 右上角是直的. 需要注意的是 gamma 下端是低于 baseline 的.

nu 左边是竖线, 右边近似于折线 (!), 两条线在底部相切 (!) 但又迅速分开.

upsilon 这个字母不常用. 如果要把它跟 v 的斜体区分的话, 就是它的底端是弯的而不是尖的.

这两个字母也很离谱, 但没 O, o 那么离谱.

S, s 的斜体的左下角比左上角更往左一点.

S, s 的正体的左下角和左上角对齐.

t 的正体写成十字, 不然跟斜体太难区分.

当有多个 f 和 t 的正体连在一起写的时候可以把它们的最后一横连起来.

tau 的底端可以是直的也可以是往右弯的. 我个人喜欢往右弯 (这样相当于 t 上端不出头), 但这里我还是采用了不弯的写法.

为了跟 cup 区分, U 的右边加了一条竖线 (无论是正体还是斜体), 但 U 的斜体仍然没有尾巴.

把 omega 看成 w 的人虽然比把 nu 看成 v 的人少, 但是也大有人在.

w 左上角, 右上角, 底部跟 v 的处理一致 (无论是斜体还是正体).

W 并不是倒过来的 M. W 的上部比下部宽 (无论是斜体还是正体).

omega 的左上角加一个往右伸的尾巴, 底部是弯的而不是尖的.

把 chi 看成 x 的人其实不多, 毕竟见过 chi 这个字母的人就不多 (笑). 不过区分 x 和 chi 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毕竟它们长得确实相似.

X 的斜体和正体比较难区分. 我的方法是把 X 的斜体的左下–右上斜线写得长一些, 显现出倾斜的感觉. 注意 X 的斜体和其他大写字母的斜体不同的是, X 的斜体的左上–右下斜线并不是接近竖直的 (不然就太奇怪了).

x 的斜体在左上角, 左下角, 右上角, 右下角各加一个尾巴. x 的斜体是一个叉, 不是两个 C-shape 曲线相切. x 的斜体左下角的尾巴是往上伸的, 不是往下伸的.

chi 的斜体的左上角和右下角有尾巴. 左下角再加一个往下伸的尾巴 (!), 与 x 的斜体更好地区分. chi 的底端是低于 baseline 的.

Y 要分三笔写.

y 的正体分两笔写.

有些人会通过在 z 的当中加一横, 或者给 z 加上一个夸张的如同 g 一样的尾部, 把它与 2 区分. 我这里都不用, 实际上 z 右上角的尖角足以跟 2 区分.

Z 的正体上端和下端竖直对齐, 而 Z 的斜体的下端一横比上端一横更往左一点.

z 的斜体的下端写成 tilde 的形状.

epsilon 写成 varepsilon, 防止跟属于符号混淆.

Theta 写得宽一些, 中间一横不要碰到两边. 有一说一, 不加衬线的话 Theta 和 theta 还是有些难区分的.

sigma 不要写成 varsigma, 防止跟 c 混淆.

phi 写成 varphi, 跟 Phi 区分.

Psi 的竖线顶端跟两边耳朵的顶端齐平, 而 psi 的竖线超出耳朵的高度. psi 左边的耳朵比 Psi 的更夸张. psi 的耳朵的下端是尖的, Psi 的耳朵的下端是弯的.

至于黑板粗体, 花体, 美术体, 德文尖角体等字体, 尽量学得像就行了, 我懒得一个个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