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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Kristopher Benke

翻译｜魏书豪

审校｜王昱

在英国寒冷、黑暗的冬季早晨，人们可以听到寒鸦在的栖息地相互大声呼叫，然后在日出前后同时起飞。现在，研究人员对他们的日常活动进行了前所未有的详细研究，报告说，这些由数百只组成的“群体”依靠“民主决策过程”来相互协调并同时飞上天空。该发现于5月23日发表在《当代生物学》杂志上。

“与人类一样，大型动物群体可以利用决策过程来克服个体差异并达成某种‘民主共识’，”埃克塞特大学的Alex Thornton说。

他解释说，以前的研究调查了数目相对较小或由家庭成员组成的动物群体的共识决策。他们对寒鸦栖息地印象深刻的是它们的庞大规模。他们的群体不仅庞大，而且还包括分布在树梢上的不同年龄、性别、家庭群体和殖民地的个体。

所有这些不同的个体不太可能会自然而然地选择在同一时刻起飞。然而，团结在一起也有优势，比如降低被捕食的风险，让个体从同伴那里获得食物来源的信息。研究人员想探究，鸟类是如何决定离开时间的。

Thornton和他的同事（包括第一作者Alex Dibnah）为了更仔细地观察，在冬季的几个月里，在英国康沃尔郡六个不同寒鸦栖息地记录了的数小时音频和视频。这些栖息地群体的大小从160只寒鸦到近1500只不等。他们量化了鸟儿起飞前和起飞后的叫声强度。

证据表明，寒鸦离开的时间与栖息地内的相互呼唤强度密切相关。在某些早晨，这些鸟儿成群结队地离开了大约20分钟，大部分时间它们是集体出发，数百只鸟在大约4秒内起飞。

在大多数早晨，他们发现，最大寒鸦团队的呼唤强度会在出发前一个小时内增加，有时会因下雨或大云层而延迟。他们得出的结论是，呼唤强度的变化可以作为可靠的信息来源，使鸟类同步它们日常的起飞信息。

为了确认因果关系，研究人员播放了同种动物的叫声，看看这些声音是否能让鸟类比其他情况更早起飞。他们发现是可以的。通过在寒鸦群中添加呼叫声，这些鸟平均提前约6.5分钟起飞。

研究人员写道：“寒鸦似乎通过他们的呼唤有效地表明了离开的意愿，为大型群体提供了一种达成共识的方法，以执行有凝聚力的集体离开行动。”

他们说，观察数据表明，随着他们呼唤的强度达到触发行动的程度，共识已经达成。回放实验有助于显示呼唤强度和起飞之间的因果关系。动物对自然界大规模运动做出决定的方式，他们的研究共同提供了新的见解。

同样值得注意的是，在少数情况下，当鸣叫的强度不够时，鸟类显然无法达成共识。结果，他们就“零零星星”地各自起飞。

在未来的研究中，研究人员希望更多地了解人类活动对这些鸟类活动的影响。

“随着人类对野生动物的影响越来越大，我们非常有兴趣了解人类干扰（如光污染和噪音污染）是否以及如何影响动物群体沟通和形成共识的能力，” Thornton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