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年：上海有了第一辆进口轿车

1901年匈牙利人李恩时最早引入上海的两辆小轿车

上海人最早见到汽车是在1901年。那一年，一位叫李恩时的匈牙利人带了两辆小轿车登陆上海。从那时起，上海乃至中国才有了汽车。当然，这是两辆最早进口的汽车。

这两辆进口汽车，现在还留有照片可供研究。经上海电影制片厂复制后，现放在东方明珠塔内的“上海城市历史发展陈列馆”内供人参观。但是，这些年常听人说，当年慈禧太后乘坐的那辆Dvryen（译音：杜里埃）汽车是我国进口的第一辆汽车，现在还有实物陈列在北京颐和园内。

究竟哪一辆汽车是中国最早的进口汽车？据我国汽车专家魏励勇先生考证，虽然李恩时将汽车带入上海的具体时期已不可考，但租界工部局例会史料记载：1902年1月30日，即光绪二十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工部局工董会讨论通过了为上海第一辆进口汽车颁发牌照的决定。假设汽车进口到办理牌照所需时间为一个多月的话，那么上海最早进口汽车的时间，应当是在1901年12月里的某一天，这要比慈禧太后乘坐的那辆Dvryen汽车还要早一年。因此，上海是中国出现第一辆进口汽车的城市，这是毋庸置疑的。当时上海《申报》曾报道说：“汽车进入本埠首张牌照颁布。”不过，工部局发出首张汽车牌照是临时执照，暂时列入马车类征税，每月捐银2元。

因此，后来真正颁发的“001”号汽车牌照却不是这两辆最早的进口车，而是上海著名房地产商人周湘云的车。为此，还发生过一场“龙虎斗”。当时，周湘云得到“001”号牌照后，引起了洋大亨哈同的垂涎。他便派人与周交涉，想用高价收买“001”号牌照。据说，当年李恩时带进上海的两辆汽车中的一辆已被哈同买下，他想为这辆最早的进口汽车配上“001”号牌照，以真正显示出他独占鳌头的威风。想不到周拒绝了他的要求，哈同恼羞成怒，欲用武力强夺。周湘云闻言，干脆将牌照和车子一起锁进车库，深藏不露，免得驶上马路，被工部局借口违反交通规则来“吊销”驾驶执照，帮哈同抢走这“001”号牌照。他另买了一辆进口车出入家门，遂使哈同的阴谋不能得逞。

1958年：上海第一辆国产轿车问世

1958年9月28日试制成功的第一辆国产“凤凰”牌轿车

上海生产的第一辆国产轿车，当数“上海牌”轿车的前身—“凤凰”牌轿车。那还是20世纪50年代的事。当时，上海人民凭着一股翻身做主人的精神，很想改变中国人不能造汽车的历史。其实，早在1920年孙中山先生就曾提出“发展自动车工业”的计划，并邀请了美国汽车大王福特先生来华办厂，但最终未能如愿。

50年代是个激情奔涌的年代。一批来自解放前汽车旧洋行的工人，聚集在长乐路锦江饭店对面的汽车装配厂（即上海汽车厂前身），凭着翻身当家做主人的奉献精神，模仿美国顺风牌轿车，硬是用手工敲出了一辆轿车。车身采用无大梁结构，发动机是用南京汽车厂生产的M—20型四缸发动机，80匹马力，底盘是按华沙轿车的式样制造的。

1958年9月28日，上海终于造出了第一辆国产轿车，取名叫“凤凰”。这在当时是一件了不起的大喜事，人们奔走相告，欣喜若狂。一位工人还写了一首题为《凤凰轿车出世了》的诗，刊登在当年10月8日《新民晚报》上。第二年，又试制了一辆绿色凤凰牌轿车，送到北京中南海，请中央领导检阅。周恩来总理试乘之后，高兴地鼓励了送车进京的工人代表，同时也指出了轿车还存在的问题。这使上海工人和技术人员明白了光靠热情和闭门造车是造不出现代化轿车的。

尽管当时不少参加凤凰牌轿车试制的工人身怀绝技，但汽车毕竟不是工艺品。有些老工人回忆说，当时光敲好一个车顶起码要敲10万次榔头；那些特殊曲面还要分段打造，而后才能拼拢。制造“四门两盖一顶”（即轿车的前后四扇门、发动机盖、后行李箱盖和车顶）以及车身成形后刮腻子、上油漆，全是最原始的操作，真是费时又费工。后来，经一些技术改进，以奔驰轿车作参考，动员全上海各有关单位进行大协作，又试制出第三辆“凤凰”，这成了上海第一只报春鸟。这是中国轿车工业的重大发展，给上海人民以极大的鼓舞。从此，轿车的神秘感被打破了。

1960年，凤凰牌轿车通过技术鉴定，投入小批量生产；1964年，凤凰牌轿车正式改名为上海牌轿车。直到1991年，最后一辆上海牌轿车下线，走完了它自身艰难的发展历程。当时，上海牌轿车的最高年产量还只有5 000辆，而到2001年，上海的轿车年产量已达40万辆。

2001年：上海试制成功第一辆燃料电池汽车

2001年上海研制成功第一辆燃料电池轿车

20世纪60年代，第一辆32吨载重汽车在上海试制成功，这在当时是件了不起的事情。改革开放以来，上海汽车工业发展更加迅速。2001年金秋十月，上海研制成功的第一辆氢燃料电池概念车问世。这是中国汽车业第一辆新动力系统的汽车。这辆取名为“凤凰”的燃料电池概念车，集成氢燃料电池与蓄电池双能源并列驱动，动力性、行驶里程、舒适性及功能与传统汽车相比毫不逊色。

前来出席APEC · CEO峰会的美国通用公司董事长约翰·史密斯专程到泛亚技术中心观看了这辆车。连史密斯都不敢相信，上海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拿出了具有世界先进水平的被称为零排放的高科技汽车。他说，他现在已不怀疑上海的能力，对泛亚充满了信心。时任科技部部长徐冠华在看了凤凰燃料电池车后说，我们终于看到了一辆实实在在的燃料电池汽车了。原机械部部长何光远花了1个多小时仔细地听取了这辆车的研发过程汇报，欣慰地说，照这样干下去，就有希望了。

毋庸置疑，这是中国汽车业实现跨越式发展、抢占世界汽车核心技术制高点的一次机会。这是辆零污染的汽车，喝的是氢气，排出的是纯水。可以说，这是中国的“氢动一号”。当时上海研发燃料电池汽车的近期计划是接近产品的前期开发和国产化，目标计划是2008年在北京举办的奥运会上能用上我国自己制造的燃料电池汽车，最终目的是使这种新能源汽车产业化。

其实，燃料电池汽车更像数字化汽车。人车一体化几乎达到了人性化的程度。除了驱动形式由内燃机改为电驱动外，高度智能化的控制均已数字化。燃料电池汽车的工作效率高，且有噪声低、无机械磨损、无污染的优点。如德尔福最近研制的固体氧化物燃料电池提供给汽车作为动力源，效率要比机械式内燃机高出两倍多，前景喜人，它预示着汽车未来的发展方向。

文章选自上海通志馆主编“上海地情普及系列——《上海滩》丛书”，《上海制造——黄浦江畔的中国品牌》（上海大学出版社，2020年）

编制：乔志远

审校：戴静怡

签发：吴一峻

原标题：《上海轿车的“三个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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