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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专业? 在这之前,我讲一个曾经对我来讲非常重要的问题,就是我们自身的专业到底是什么? 不出意外的话,大家估计都会说是数学。当年老师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也讲我的专业是数学,因为大学学的就是数学。但是我导师“当头棒喝”,是数学吗?那个时候我才开始思考我的专业是数学专业,还是数学教育专业,还是教育?其实是教育专业,当然括号里面可以加一后缀,可能跟数学、语文、音乐、体育......有关。 为什么这个问题如此的重要?因为专业最突出的特征是它具有不可替代性。今天这个时代,我们讲一个外科医生是专业,律师是专业都没有问题,因为没有人随随便便敢替一个外科医生上手术台,他的工作具有不可替代性。 但是,我们的教育就有点麻烦,因为各个学段的家长都可以来辅导一下自己的孩子,顶多随着年级升高,好像有些题会有点困难,辅导起来有点麻烦。但是你说一年级我不能辅导我孩子的数学?好像说不过去。它不是过去那个文盲比较多的时代,好像教育没有那么强的不可替代性,仿佛谁都可以做教育。 我想这一定出了问题,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我们怎样让我们的专业具有不可替代性?能不能用解题作为唯一的衡量标准?如果用解题或者读一篇文章做衡量标准的话,我们刚才已经知道会出问题的。我会10以内、100以内的加减法,并不等于我能够做一个非常优秀的一年级的数学老师;我能把语文教材里面每一篇文章流利顺畅地读下来,也并不等于我能做一个优秀的语文老师。所以会解题,会我们学科的那点知识,显然跟我们的专业有点关系,但好像并不是那么紧密。你看马老师,北大数学系的教授,你说那他是数学专业,这没有问题,是不可替代的。陈景润、华罗庚也是数学专业,那也没问题。如果是数学老师,我们讲自己是数学专业,这是要警惕的。 二、了解儿童,从“经验”到“专业” 到底哪一个因素是最最关键的?在我看来,是我们是否了解儿童?我们要通过数学学科真正地“发展孩子”(归根结底,目的不是解题,而是让孩子能够获得更好的发展),发展孩子的前提一定是“了解孩子”。 这个道理非常浅显,像我祖祖辈辈都是农民,当他想种小麦的时候,是不是一定要了解小麦的习性?当他要种水稻的时候,是不是一定要了解水稻的习性?能不能用北方种小麦的经验,在南方种水稻呢?很显然会出问题。所以对于一个普通的农民而言,要想把粮食种好,需要了解农作物的生长习性,何况我们作老师呢? 对于普通的农民,以日以年地耕作,田间地头挥洒汗水,积累经验,没有其他意外的话就可以把粮食种好。我们作老师仅仅靠日复一日地积累教学经验就可以把孩子教好吗?肯定远远不够!比如一个新手教师还不够了解学生,工作三年、五年,对孩子了解就会更多一些,这样的经验当然有它的价值,不过这个经验不能等同于专业。 我们仍然可以用农业和教育做类比。刚刚去世的了不起的袁隆平先生,他也种粮食,但是他和普通农民种粮食一样吗?简直没有可比性。我们的父辈可能一年到头都操劳,一家子的温饱问题有的时候还很难解决,但是袁隆平先生田间地头的操劳却解决了中国13亿人,甚至更多人的温饱问题。这是不一样的,也就是他的工作具有什么?专业性。像我们父辈这样的农民没有专业,只有经验。 回到我们作教师,经验和专业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呢?所有的经验都产生于某个具体的情境之中,你在一年级教学的经验能不能直接移植到初中一年级?能不能直接移植到高中?这也是我们马老师遭遇的困惑,大学教授教大学生的经验能不能简单移植到小学生?你会发现很麻烦。经验在移植的过程中可能会出问题,因为经验不能脱离情境,一旦脱离情境就会失效。但专业不是这样,马老师在北大可以解答一个数学难题,他跑到美国仍然可以解答,这个跟环境的关系不大。所以专业才能真正地超越情境,具有某种普遍性、必然性。 三、数学教师专业化发展的路径 现在问题就来了,作为一个数学教师,我们渴望自己成为一名专业化的教师,或者渴望发展自己的专业,那路径又在哪里呢? 天天跟孩子在一起,只能够诞生经验,并不能真正发展我们的专业。可能这种经验,对我们发展专业有一点帮助,但是非常有限。 《玩游戏,学数学》各年级分册里面都有挑战单,每一节课的课堂实录。我经常会接到老师们到这样的问题:“江子校长,是不是你们的娃比较聪明?为什么你们的娃啥都会?思路那么的开阔,有那么多的创造性。同样的问题我来问我们的娃,他就不是那样回答的?”事实上,你的孩子和我们的孩子回答不一样,这很正常。孩子之间的个体差异一定会存在。但我认为最最重要的,其实不是孩子的差异,而是老师的差异。 老师的差异在哪里呢?是经验和专业的差异,它体现在你和多少本经典有互动。 ● 认知心理学和脑科学 我们这个团队和大家不同的一点就是,我们十年如一日地去要了解孩子的认知发展规律,道德人格的发展规律,整个生命的发展规律......扎根心理学,特别是认知心理学和脑科学,这十几年从来没有间断地在阅读,这种阅读是不能停步的。 心理学也有它自身的发展规律,从早期的经验主义心理学到行为主义心理学是个分水岭。这是第一次将心理学从过去的经验,提升到科学心理学,这是现代科学的一个划分标准。但是所有的科学都在进步,心理科学其实也在进步。从行为主义到像皮亚杰、维果斯基的认知心理学,再到后面的人本主义心理学,从信息加工理论到近些年的脑科学。 脑科学是一个非常前沿的领域,它给予我们很多启发,但是脑科学现在远远没有到成熟的时候,我相信,如果脑科学再成熟一点,可能目前我们所习以为常的这些教学的经验技能、方法策略全都会失效。 ●发生学的认识论哲学 其次就是哲学。因为所有的心理学背后都有哲学的根基。比如说我们比较熟悉的皮亚杰,他有非常深厚的哲学功底,而他哲学功底主要是来自康德的哲学。基本上他是沿着康德所开辟的道路,在心理学上获得了突破与发展。所以当你心理学读到一定的程度的时候,你不可避免地会进入到哲学领域。这个时候你进入的哲学领域和认识论有关,就是认识论哲学。而认识论哲学首先要解决真理何以为真的问题。我们日常讲,1+2=3好像是一个固定的知识,对认识论哲学家而言,他要探讨为什么会这样,这是值得深思的大问题。沿着这条道路,我们可以让自己的学科从一个僵化的、机械的、客观的知识系统具有发生学的维度。 “玩游戏,学数学”背后仍然有本体论,就数学知识而言它属于本体论,但它是发生学的本体论。所有数学知识背后的观念,都是一个生物学的模型——它是怎样从最初的一颗种子,在岁月当中,在儿童的大脑之中,一步一步萌芽、分支,最后长成一棵参天大树的?这是一个发生学的维度。认识论哲学,包括现象学(胡塞尔的现象学),对这些问题都有非常深入的思考。 ●生命哲学 有了这些就够了吗?从根本上来讲,仍然不能很好的解决数学教育的问题。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它仍然停留在本体论角度。从认知心理学到发生学的认识论哲学是不够的,因为不仅我们的专业在发展,和我们相遇的孩子们也一直在发展。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他不仅认知在发展,认知背后有一些很神秘的问题。就像我们几千年前的思想家们,哲学家们在问,天地宇宙的本源是什么?我们小孩子是不是也会问:我从哪里来?太阳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刮风?柳条为什么会在风中舞动?很多类似的问题,就是早期的宇宙论的问题,探索自然万物的来源与奥秘。 慢慢的,随着他主体意识的苏醒,成长到中学阶段,特别是青春期,包括青春前期、青春后期,有一个问题就变得非常重要——著名的“哲学三问”,其实就是关乎意义的问题,而我为什么要这样?就是我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父母和老师们每天都在说,你要学习,要成长,请问——为什么?我们知道放牛娃的循环对于今天的年轻人来讲,完全失效。我们过去解决不了温饱问题,你说,你要努力,否则你仍然会像你老爸一样,脸朝黄土背朝天,多辛苦,所以你必须要鲤鱼跃龙门。但是今天这个逻辑完全无用,无用!不可能产生内在的动力。 但是这样的问题一直会存在——一个关于意义感的问题。关于意义感的问题,在青春期前后是一个敏感期,错过了,他的生命将来可能就会扁平化,丧失某种张力,丧失某种鲜活性。就像一个李子干一样,不是鲜活的李子,而是风干的李子干。 这个问题怎么解决?肯定会和生命哲学有关,关乎生命的价值或意义的问题,回避不了的。因为这些问题触及教育背后你是不是一个真正的专业人士的问题。 当你懂得认识论的心理学,发生认识论的哲学,生命哲学的时候,想象一下,你的工作能不能由别人来替代? 正常来讲,如果你从大学师范教育的第一年开始就走在这样一条道路上,那么到毕业的时候,你已经受到至少四年教育专业化的训练,但是现在我们的大学师范教育可能很难做到。但是进入中小学工作之后,能不能开启我们自己真正的专业发展之路呢?如果你沿着我刚才讲的这样一个专业发展的道路穿越五年、十年,我想这个太重要。老师们会不停地向我问这样那样的问题,因为每一天都有各种各样的困惑,如果你不走这样一条根本的道路,那么你所有这些困惑是解决不了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明确你真正的专业发展的道路,在这样的一条道路上,以日以年的去精进。这是一条真正的根本性的道路,在这个道路上,你会领会越来越多,那么今天束缚我们手脚的这些琐碎的小问题,其实都会慢慢地迎刃而解。 (未完待续) 文稿整理/邓瑞彬 张红 赵俊杰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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