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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好的牙》一起，环球齿踱

因为疫情而被迫推迟了一年的东京奥运会，历时17天后，于2021年8月8日落下帷幕。

回到1964年，那一年东京奥运会座无虚席。彼时，东京正处于战后经济高速增长的时期，一切欣欣向荣、充满希望。

而今年，奥运赛场上的观众席一片萧瑟，虽说受疫情影响，却似乎又不失巧合地折射出日本近30年的经济的停滞不前、人口老龄化严重等问题。

尽管如此，日本牙科行业却一直以“榜样”的形象，深刻影响着中国的口腔行业。这些年来，中国牙医旅日求学、游学、引进技术...两国行业之间的往来在疫情前，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然而，在经历了：高速发展、减速并寻求转机的过程后，日本牙科现状究竟如何了？他国的行业生命周期，又将给我们带来什么启示？

日本的牙科起步很早。1874年，日本就已经仿照西方实行医疗制度，要求医生通过行医考试；1883年，将牙医注册与医疗注册分开，牙医和医生成为各自独立的实体；1903年，日本牙科协会正式成立。

1955年，日本经济由战后复苏期进入了高速成长期，至60年代末约二十年的时间中，保持了年均10％以上的经济增长率。至20世纪中期，西方文化的涌入，导致日本人的生活和饮食习惯发生了重大变化，龋齿患者迅速增加，牙医短缺也一度成为社会与行业的问题。

为了应对这样的情况，政府增加了牙科学校和牙科部门的数量。

这无疑得益于政府对牙齿健康的重视，在二十世纪末，日本牙医数量如雨后春笋般增长。根据日本牙科协会数据，早在1996年，日本牙医数约有8.6万，其牙医人口比达到1：1457。

仅看以上的数据很难理解这是什么概念。但我们再看另一个数据或许就能明白：直到2019年，我国牙医人口比刚超过1：8000。

（ 图: 每10万人中的牙医数量 ）

日本的婴儿潮与世界各国的婴儿潮几乎同步，但从2010年开始，其总人口开始负增长。“断舍离”的声音渐起，国民的各类生活需求都有不同程度的降低。此时，日本牙医也基本进入了停滞期，每年新增牙医数量不足1000人。

2009年的时候，日本约有9万牙医。直至2018年，牙医数为10.5万。也就是说，经过了将近十年的发展，仅增长1.5万名牙医。

尽管如此，在日本每10万人口中，牙医数量仍约有83名。

日本牙科诊所的数量据说已经超过了便利店。85%的牙医都在诊所工作，这其中超过60%的人还拥有自己的诊所。

尤其在日本首都——东京。东京的诊所数约占全国总数的1/7。在这片只有0.2万平方千米的土地上，竟然“装”进了近万家口腔诊所，平均每平方千米有5个牙科诊所。也就是说，走在东京的任意一个十字路口，几乎在四个拐角处，你都能遇见一间牙科诊所。

这是牙科版的“东京折叠”。牙科诊所对于生活在日本的居民来说，简直就是门口“钱大妈”一样的存在。从另外的角度看，行业的竞争也是相当激烈了。

（ 图：比便利店还多的日本牙科诊所 ）

然而——

自2008年开始，日本牙科诊所（含医院等医疗机构）就接近6.8万家。十年过去了，到2019年，其诊所数量仍然只有6.85万家左右，比起2018年还减少了113家。

止步不前的不仅是牙医的数量，还有牙科诊所的数量。

（ 图：日本牙科诊所历年数量变化 ）

在日本，个人创立的口腔诊所约占总数的78%，占比从2008年开始逐年降低。与之对应的是，医疗公司开设的口腔诊所数量呈现逐年增加的趋势——组织化的、连锁化的诊所开始了整合。

巧合的是，我国的民营口腔诊所数量占比也差不多为78%，中下游的并购和连锁化也是我国口腔行业发展趋势，行业竞争同样在加剧。但不同的是，我国的口腔诊所数量还在不断增长。

无论是相同，还是不同，我们需要留意的是，两国之间的国情以及行业生命周期中所处的阶段，确实是不同的。这是重新审视二者异同时，最关键的背景。

日本国民的牙齿健康状况逐步改善，是一个体系运作的结果。

日本健康保险制度涵盖医疗和牙科保健，并自1961年起就开始对所有公民强制实施。所有在日本居住超过3个月的人，也都需要购买健康保险。

牙科中必要的手术、保守治疗以及某些修复治疗均包含在保险内；无论公立医院还是私立诊所，报销比例相同，自己负担的比例为30%；而牙科美容、某些义齿、种植和正畸治疗则不在承保范围内。

一口好牙，从小抓起。日本从保育园（一般半岁以上就可以进入保育园）开始，每年都会安排儿童的牙科检查，建立病历，记录下每一颗牙的状态并向家长提出保护和治疗的建议方案。所以，保育园的孩子们从中班起，饭后就要自己刷牙了。

在我国，某些家长可能会觉得乳牙迟早要换，因此对儿牙并没有给予很高的重视。但不同的是，日本的家长其实更加关注儿牙。这其中也有政策因素的影响：日本小学毕业前的儿童医疗为免费，因而家长也希望在此之前将孩子的蛀牙治好。毕竟省钱也是家长的“第一生产力”。

东京都教育委员会对中小学生蛀牙情况以及治愈情况每年都会进行统计。根据其数据，20年前有蛀牙的小学生接近80%，而如今不到40%。

相比起来，我国2005年（第三次全国口腔健康流行病调查）到2017年（第四次统计） 间，儿童龋齿率却呈上升趋势。5岁儿童乳牙龋齿率由65.10%上升至70.90%；12岁儿童恒牙龋齿率由26.70%上升至34.50%。

另外不得不提的是，早在1989年，日本厚生省和日本齿科协会就推出了“8020活动”，即“保护好自己的牙齿，80岁依然有20颗牙”的运动，比世卫组织提出该计划的时间还早了20年。由此可见，日本在牙科保健与预防方面，相对来说确实很有前瞻性。

2011年，厚生省的调查结果显示，“8020”的比例为40.2%，到2016年，该比例已达到了51.2%。龋病患者数量和失牙数量均持续下降。

根据我国第四次全国口腔健康流行病学调查（2017年公布）显示，80岁以上老人，拥有20颗牙者不足35%，中老年人口腔健康率不足15%。

（ 图：日本“8020”达成比例 ）

在供求关系中：一边是人口老龄化日益严重，加之龋齿率在下降，另一边是牙医和牙科诊所增加。目前，日本牙科诊所正处于供过于求的境地中。

“难道是大力推行口腔预防，反而砸了牙医们的饭碗”？

第一层的直觉思维里，往往遗漏了更多的判断信息：根据厚生省在2017年公布的数据，虽然龋齿率逐年降低，但0-14 岁和65岁以上的人均牙科医疗费用和就诊需求正在增加。

儿牙主要以预防牙科为主，其医疗支出的增长率最快；而老年人方面，本身口腔医疗上的花费最多，且调查显示上门治疗服务需求，正蓬勃发展。

（ 图：日本人均牙科医疗费用 ）

（ 图：日本老年人居家牙科治疗服务比例变化 ）

如今，中国口腔预防事业也已受到多方关注，产业上中下游已有不少从业者开始积极探路。以练强院长为代表的口腔服务端，就此开展了多年实践，每年接待上千人次的同行进行学习交流。

so，以口腔预防为底层经营逻辑，缘何能让门诊纯利维持在50%上下？为何练强院长被朋友们称为行业“扫地僧”？中国能如日本一样，借助“口腔预防与保健”，给诊所注入新的燃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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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

nippon.com

https://www.jda.or.jp/en/introduction.html

https://greenpage.nipponsoft.co.jp/analysis

https://ore-shika.com/

https://www.e-stat.go.jp/

careergarden.jp

https://job-medley.com/tips/detail/1040/

https://fundbook.co.jp/ma-dentistry/

Income and expenditure in private dental clinics in Japan,Japanese Dental Science Review

Volume 49, Issue 3, August 2013, Pages 100-105

日本厚生劳动省

日本小儿齿科学会

日本齿科医师会

纽约时报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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