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5月25日晚，商学院企业史研究所如期举办本学期第三次研究生经典研读报告会暨教学科研活动，并邀请了北京大学师生一同参与。本次经典研读报告会采取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进行，整个活动由巫云仙教授主持。

参加本次研读报告会的有北京大学经济学院周建波教授以及企业史研究所李晓、巫云仙、熊金武、陈芑名和曾江五位老师。与会学生有：北京大学博士研究生于水婧、刘婷、姜政希，中国政法大学2021级政治经济学专业博士研究生张春华、房兴达、侯冠宇，2022级经济史专业博士研究生周斯雅、沙娅、孙成己，2020、2021、2022级经济史专业研究生余镐、易鑫、张鹏涛、高楚依、王冉和胡智鸿，以及来自其他学校和单位的周子超、王鸿隽、张莹。

此次研读报告会由周斯雅、沙娅和孙成己三位博士研究生围绕熊彼特《经济发展理论》这一经典著作展开论述。

孙成己同学以熊彼特学术生涯简介、《经济发展理论》观点荟萃以及读后感三部分为切入点，依次对熊彼特此书中关于创新的定义特点、企业家的职能以及经济周期理论展开论述，并特别强调了创新具有引进新产品、新生产方法、开辟新市场、新供应来源以及新组织等五种情况。最后孙同学结合自身经历，辨析了企业家与商人存在的差异，例如是否有家国情怀、是否追求个人人生价值的实现等。

沙娅同学将《经济发展理论》分成四部分进行介绍。第一部分主要介绍熊彼特的人生履历及经典著作；第二部分概括全书六个章节的主要内容，并着重介绍了熊彼特在经济发展中使用静态的方法分析经济循环流转的观点，以及从“动态”和发展的观点提出了“创新理论”；第三部分则根据原著内容分析创新所具有的六方面特征；最后基于现实情况，提出诸如培养企业家精神、有秩序地进行经济结构调整以及建立完整的创新生态体系等建议。

周斯雅同学从经济生活的循环流转展开分享，详细介绍熊彼特笔下静态与动态经济循环流转的过程，继而引入对经济周期理论的介绍，并将经济周期理论细分为研究问题、对经济周期产生原因的思考、经济周期的特征、经济周期模型等五个维度展开论述。最后，她辨析了企业家与资本家之间的区别与联系，认为资本家是提供信用的人，而企业家则是执行新组合的人，并且还与大家分享了企业家利润与资本利息的不同之处、熊彼特与马克思经济观点的异同等内容。

在开放式提问讨论环节，来自北京大学的刘婷同学强调了熊彼特关于创造性破坏、创新、企业家的概念，并指出创造性破坏包括产业以及社会制度两个层次；姜政希同学探讨了企业家的出现与经济周期之间的关系，并认为经济持续发展的原因可能取决于科技创新；于水婧同学将熊彼特的创新理论与新教传播相结合，认为西方传教士是重要的推动者，起到了书中企业家以及创新的作用。来自其他单位的周子超同学则表示企业家不是单纯的管理者，且熊彼特所提出的创新观点对现实生活中生产力的变化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王鸿隽同学分别对三位分享者的展示特点进行了总结，并认为应该以动态的视角看待经济发展；张莹同学则结合自己的研究方向，围绕创新理论讨论了金融创新问题，认为传统金融主要服务于高净值客户，而普惠金融有效降低了金融服务门槛，且强调政策指引经济“脱虚向实”的重要性。

中国政法大学的侯冠宇同学逐一评述了三位演讲展示同学的亮点，并向同学们推荐李晓老师《企业家并非资本家——重评企业家理论史上的萨伊》以及巫云仙老师《中国企业史百年研究：融合与分立的发展逻辑》两篇文章；张春华同学回顾了我国技术创新的发展历程，并将创新分为自主创新、技术转移与分配性创新、生产性创新两大类展开论述；房兴达同学提及了企业家心理学，还认为熊彼特有宏大的历史视角，并将其他学科的方法论运用到经济学研究中；余镐同学谈及了社会企业家，并表明企业家精神的内涵较为丰富，自己需要读更多企业家精神方面的著作才能有更好认识；易鑫同学则再次强调了熊彼特创新理论中创造性破坏的特性；张鹏涛同学认为企业家群体具有复杂性，并抛出了新商业模式的创新是否由每一个劳动者创造的问题；高楚依同学也强调了创新以及企业家在经济发展中的重要作用；胡智鸿同学联想到陈明生老师在政治经济学课上关于马克思与熊彼特如何看待企业家与资本家之间的异同；王冉同学则指出熊彼特对于企业家理论的论述一定程度上继承萨伊的企业家理论。

图1 读书会师生合影

老师们针对同学们的分享和阅读情况，对经典阅读提出了若干建议。

北京大学周建波老师首先指出基督新教的传播对中国产业发展有积极的促进作用，不仅带来了新技术与新市场，还引进了新的生产方式，是推动社会经济发展的一个典型创新案例。其次，强调了熊彼特论述科学家发明和企业家创新的不同，并表示发明需要与企业的现实应用紧密结合才有重大意义。继而周老师又谈到了阅读熊彼特书籍给他的四点启发：一是熊彼特重视供给，而无论是供给或是所有企业的创新都必须建立在一个满足市场需求的基础上；二是熊彼特提出应尽可能降低创造性破坏对社会经济秩序的负面影响，现实中各国政府应如何消解这一影响值得思考；三是熊彼特格外强调金融、信用的作用，这对商业发展中的物流和资金流都极其重要；四是关于社会主义企业家与资本主义企业家、购买力与分配的联系，熊彼特更多从生产力角度谈经济发展，而马克思则更多从生产关系方面切入。此外，周老师认为同学们对创新在现实中的映射和表现的论述有所不足，没有更具体地谈创新的普及形式，可以就此进一步深化探讨。最后，他由熊彼特指出经济周期与经济危机所具有的规律性联想到老子的道法自然思想，并认为可以将熊彼特的理论与老子的《道德经》结合进行研究。

陈芑名老师从激励问题和技术的外部性两方面对同学们提出的问题进行深入解答和延伸讨论。首先，她谈到熊彼特的理论可以用数学加以模型化，例如将柯布-道格拉斯函数中的A（技术）与熊彼特的理论相联系。其次，她认为生产方式并非取决于市场；没有竞争状态，就没有所谓承担企业家角色的人。最后，陈老师提到鲍莫尔认为企业家创新可以做好事也可以做坏事，如何促使企业家进行生产性的创新活动，避免非生产性的创新活动，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问题。

曾江老师分享了自己读书的感悟：每一遍读这本书都有不同的心得体会，例如前面几次读可能侧重于熊彼特关于组合、周期的描述；最近一次读则更多关注企业家职能的描述。同时，曾老师提到现实中有许多创新由于时间周期长、经济收益效果不好而搁置。因此，如何才能将技术进步转化成经济意义上的创新同样值得思考。此外，曾老师谈到政策环境与企业家创新的关系，指出政策提供了宏观、中观层面的大环境，而企业家则是微观主体，研究问题时应把宏微观的因素都考虑进来。

熊金武老师认为熊彼特的创新理论是非常重要的理论工具，尤其是在研究企业史或企业家方向中。同时，熊老师还谈到了自己最近去参观百度，认识到自动驾驶、“文心一言”等技术的创新性与强大性。因此，他强调同学们不仅要对理论有批判性思考，在思辨观中得到收获，还应尽量把书中的内容和思想与现实结合，与时俱进。

李晓老师指出熊彼特其他时期的著作都是从不同角度拓展其在《经济发展理论》中所构建的思想体系。值得注意的是，熊彼特最早的一部著作是1908年出版的《理论经济学的本质与内容》，在与同学们相仿的年纪就有如此成就，得益于他对经济思想史长期的积累和潜心的研究。同时，李老师还提醒同学们要注意以下三点：一是创新是内生问题还是外生问题。熊彼特的理论毫无疑问是内生创新，且他的思想很大程度上受到瓦尔拉斯的影响；二是企业家是一种职能，而不是一种职业，同学们在生活中常会混淆企业家的定义；三是企业家的职能和企业家精神是两个概念，履行企业家职能需要企业家精神，但有企业家精神而不履行企业家职能则不能称为企业家。

巫云仙老师肯定了三位同学的分享内容和演讲技巧，以及一年来的明显进步。她认为熊彼特的理论不仅在经济学领域有深远影响，而且在管理学、社会学等多领域都有不可撼动的地位。熊彼特的创新理论在另一位哈佛大学教授克莱顿·克里斯坦森（Clayton M. Christensen）处得到丰富和发展。根据克里斯坦森的创造性破坏理论，可以对一些山寨品获得成功的背后逻辑进行思考。巫老师向同学们推荐了克里斯坦森的《创新者的窘境》《创新者的解答》《创新者的基因》三部著作，以帮助同学们理解创新理论的纵向发展延伸。最后，巫老师期望未来分享的同学有更高提升，并再次感谢北京大学周建波老师和同学们，以及参加本次读书会的所有老师和同学们，不辞辛劳地贡献了自己的智慧和思考，特别是各位老师提纲挈领式的指导。

本次读书会历经3个半小时圆满结束。与会师生们在思想的碰撞中对熊彼特《经济发展理论》一书有了更深刻的了解。老师们不仅肯定了参与分享的同学们认真研读的态度和良好的学习成果，还提出了一些具体建议，如在汇报读书成果时，要注意语速、多与台下师生眼神交流等。同学们也纷纷表示此次读书会收获满满，提高了自己的思想深度和格局，并加深了对国家创新发展战略和创新型国家的理论的认识。

图、文/企业史研究所：周斯雅、孙成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