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的半年:记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学期交流(BISP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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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的半年:记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学期交流(BISP项目)

2024-07-04 11:47:47|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孔维正 171840542

开端

我是孔维正,2017级生命科学学院拔尖班。2019年秋天,我只身一人来到美利坚的西海岸,紧张地抱着自己的包,害怕如各方提醒到的偷窃事件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接下来的学习生活会怎样?对这我似乎没有什么担心,因为在大二上学期就体验过了外教教授专业课,我觉得我适应得极好。担心无用,毕竟一切还未开始,没必要为未来太过忧虑。因为下机后提前办好的电话卡可以用,有伯克利的留学生来接,有伯克利的留学生来接,除了过边检被口音奇怪的猛男为难了一下,行李被提前提出转盘一时没找到虚惊一场,总的没发生大问题。拿到了公寓钥匙,打开公寓大门,做完大扫除,去超市提了好几次必需品,悉数参与了学校举办的orientation,在开学前我宿舍四人还去了旧金山玩了一次,似乎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祸兮福之所伏,8月29日,下马威开始。

窘迫

      在这里上课的第一感受——与其说上课的感受,不如说旁听的感受——便是学校对国际交换学生礼貌的轻视。我们每人“选了”六门有意向的课程旁听,一方面是为了确定自己更想上的课程,更重要的是为自己留一个退路,因为国际交换学生申请的课程既不能直接被enroll,也不被加入waitlist中,而要等本校学生基本选定课程以后,我们的加课流程才正式开始,which means我们的课程在十月初才正式敲定。而伯克利学期的第一次midterm恰好就在十月初。整个九月份许多同学要同时上六门课,每门课作业都不能落下,最后还要面临中选课程学分总和不到12分,需要从未录满的课程中再行选择以保证自己的签证合法。同时旁听这么多节课引发的是连锁反应:许多同学因为排课问题不得不skip中饭;本身还在适应英文教学,学习效率就不高,在学期开始就开始欠学习债;才开学一个月就要面对schedule上步步紧逼的几门长达三小时midterms,心态难免出一些问题。我在来到伯克利前给自己列了六门最想上的课,在第一周就收到了一个denied;所幸还收到了一个approved,只不过那时我曾经最不想上的免疫学。

      我的师兄在来伯克利之前推荐我上一门免疫学实验以增长实验技能,所以这门实验课我抱着就算多花钱,就算被deny一次,也得斡旋拿下的心态,和instructor教授联系了。没想到教授十分地坦诚,说这门课这学期全学校只有三十二个名额,本身细胞分子系的学生已经把位子都占满了,你一个BISP(本国际留学项目)学生一定无法加入本课程。

      坦诚而直白,美利坚的第一斧子,劈的我心里又服气又无奈。我脸上挂不住,也耐不住气恼,腆着脸和教授联系,说BISP officer建议我们自己所选的课程都要去试听,虽然我没什么可能能够被enroll,我是否能够来旁听一节实验课?我仿佛我能听见邮件那头教授笑着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旁听实验课,你一外国孩子干嘛自己寻不痛快呢。罢了,愣头青就让他来吧,不来他心里也不好受。

      周三下午的阳光很好,旁听完今天的第三节课我匆匆塞了午饭赶到Valley Life Science Building,和这幢楼“做告别”。登上了四楼,一个灰白头发有些发福的教授皱着眉头似乎在责怪一男一女两个学生。那时的我并没有听明白教授在责备他们什么,我也没有意识到没听懂的危险之处在哪里,总之我在旁边等了一会。责备完之后,两个学生背着书包离去。

      教授回了头,看见一个恭恭敬敬站着,面色诚惶诚恐的典型亚洲面孔,“Leo, right?”

      我着实吃了一惊。因为经历过了十二年义务教育和两年大学教育,我心里知道老师大多要一个月才能记住名字,而在大学里遇到的最极端的例子,一个教授用了一年半才记得我姓孔。但是面前这个教授,从来没有见过我的面,只是两三份邮件往来,他就叫出了我的名字。我还没来得及把我的个人情况仔细告诉他,他就把我揽进了教室,他对我说的其实我也没有完全听明白,但是大概知道了那两个学生自己作死把自己弄出了enrollment名单,我今天有机会旁听。他允诺,如果我今天上完了这节课而且愿意继续上,他能保证我中选这门实验课。

      我那天才知道,他们的教务系统是可以flexible的,老师可以说话算数,把一个enroll级别最低的学生当天就加入正选名单。当然这也不是真理,因为后面发生的一些事情让我明白了高层按着不通过一样是有可能让中选变得难上加难。

      此后的两周里,我没有一门课有新的动态。还差的这四个学分让我焦虑难耐、寝食难安。我最想上的微生物课,我在开学前就用邮件联系过,当时我与她袒露心声,我来到伯克利就是奔着您的课来的。希望您想想办法。

黄昏的Valley Life Science Building

教授非常的nice,她答应我们只要我们想上课,在她这里她不会拒绝任何学生。她心诚,然而我并没有获得“安全感”,我希望她能够被我感动,在机会有限必须择人时考虑我一下。然而邮件联系是一种让人愤懑的沟通方式,因为你不知道对方没有回复你究竟是“已读不回”,还是真的被埋在垃圾邮件里没有被看到。第二封邮件教授并没有回复,等待回复的几天里我手上的汗并没有停过。最后我也作罢,没有必要再去骚扰教授,本来就是要去博好感的,要是原来她是“已读不回”,这封新的邮件必定会惹恼教授,我没必要为“未读”的可能性冒风险。

      在旧教室的两周里,她的课堂日常爆满,人晚一些到教室就只能坐在台阶上。有一天台阶上都坐满了人,最后到的只能站在后面。没错,教室的座位数就是这节课的capacity,现在教室爆满,自己学校的人都不见得能从waitlist里面看见光明,我们这些活在虚空里的孩子可能真的没有希望。教授明白大家的焦虑,她说她和教学主管反映了这个问题,如果这节课能够调换教室,这节课的capacity就会变大,到时候大家都能中选,只不过这件事不一定能够办成。

      每天盼着自己的course status从pending变动,就算是denied把我给摁死了倒也比吊着痛快。这事我也与伯克利读本科的高中好友交流过,和国内的好朋友们吐槽过,但是他们都爱莫能助。幸而最后老天眷顾,教室换成了,我成为交换生里最早确定课程表的一批人,不用像住我楼下的同学,九月底还一门课没有中。

      总而言之,在没有被正式enroll前,BISP的学生大多惶惶终日。但是日子还要继续硬着头皮过,legitimation也不是唯一的威胁。因为语言的障碍和legitimation一般骇人。

      我是经历过江苏高考英语磨练的人,这一点我从来没有为之骄傲过,但我心里明白当时我是踩着高考英语度过高中的,所以我自认为英语底子不差。再加之曾经三学期的外教授课获得的极积极反馈,我不是特别担心英语交流问题。但是进入课堂我傻眼了。

      因为他们讲的是美国英语,不是高考英语,不是托福英语,不是来中国的外教讲的英语,是美国人自己交流用的英语。其特点为:高语速,爱用缩写,有本土化的语用,有自己的口语语法体系。曾经看过一个笑话,外国人来中国前学会了米饭面条猪肉羊肉牛肉,下馆子一看菜单,上面写的都是“荤什锦”“凤爪”“吊龙”“千页”“拉皮子”。在那时听到这笑话可真是笑不出来。我将当时的窘境称为academically incompetent。我在国内学习的知识水平可能在美国同学之间并不低,但是我的语言水平可能不及一个五年级小孩。课堂上只要教授讲到handout、slides、manual等课前能够获取的材料以外的东西,而且没有板书题写要点词,我就基本跟不上讨论内容。那场景,就像我高一刚入校,其他同学都已经预习并掌握了函数的要义,而我还在以初中的知识硬套试图理解并且失败,一堂课看着满黑板的式子,看着同学和老师的激烈讨论,而我只能刚刚读出那些符号是什么,眼里噙着泪强忍着不能流下来的状态一样。在那开始的一个月里,五年前都快被遗忘的回忆被一遍遍翻新,青涩少年时的无助,跨过了高考的磨练洗礼和半入社会的种种挫折,袭中了自以为百毒不侵的青年。

      讲起语言障碍,我也不得不说起我至今最崇敬的助教(伯克利的每节大课都有至少两名助教,助教在教学环节中起到桥接学生与教授、学生与未理解知识点、学生与课堂难点的作用)Shaina Carol。她是我曾经最不想上的免疫学的分配到的助教,她为我的交换生活带来了至关重要的改变,我努力跨过语言障碍的每一个路标几乎都有她的参与。

      第二次免疫学discussion session后,我打算问Shaina一些问题。我怕我表达不清出丑,所以我故意谦让排在最后一个,但是没曾想还有人比我更谦让。在我排到Shaina面前时下一节课快开始了,正是走廊里人流最密集的时候。我明知道我要问的问题用中文怎么表达,但是一站到Shaina跟前我突然失语了,更要命的是后面还站着一个同学。紧张的时候重新组织语言并不容易,我并没有第一时间表达出我想说的,而且有时候我不知道怎么说。生物的概念用手语也并不能准确表达,我着急,眼神飘忽,不停地在蹦单词,而且非常不到位,我都不知道Shaina能不能理解我想问什么。那场面确实挺滑稽的。根据美国人对中国人的礼貌蔑视态度,我脑海里预想着她的可能反应:耻笑、不耐烦、怜悯、或者最好的情况:努力听但是仍然有忍着笑的迹象。但是Shaina并没有其中任何的反应,而是像认真开会一样的人一样非常专注的盯着我,听我讲话。说实话她瞪着眼睛看我让我更加惶恐,更加语无伦次,言行更加滑稽。那一次交流完我长叹一口气,仿佛刚打完一场恶仗。但事后说来我感激她的专注。这是我经历过的第一个界碑,上面刻着“暴露”。

      另一次我到Shaina的office hour(每节课教授和助教都有office hour供学生来问问题或者其他交流),问到课上提到的偏遗传学的问题,所用到的英语有点偏日常。我想确认教授课上所言是否是我心里所想,但是从我的表述Shaina以为我并没有理解。我们无效交流了许多回合,最终以我们画图交流结束,确实是她误会我了,其实我都懂。我像往常一样不停地道歉,说我的speaking是在是太糟糕了。因为这次是私下见面,而且没有其他同学,Shaina认真地回答我,真的不必再道歉了,如果你觉得你交流确实给你带来了困扰,你可以找学校的各种英语语言帮助服务,让他们帮助你练习英语交流。这对于我,一个自恃自傲并且自尊已经在日常交流中磨得快没有的人,与羞辱无异。当然我知道Shaina真心在帮助我,但是我还是不能够接受这种托儿所帮助。我当时心态有点崩,Shaina也看出来了,我们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最后我以问其他问题结束了这个话题。但是此后的问答涉及非常免疫学专业的英语,因为课堂上一直有运用,所以问答都比较流畅。那天我找到了第二块界碑“定位”——只要是生物专业并且文本中提及的英语,我的交流并不是那么稀烂。

      初到美国衣食住行因为行前大量充分准备,都没有出问题,然而中选和语言这两件事,让我深陷窘境。有一天晚上,我在自己房里写作业。房间灯光昏黄,台灯耀目,窗外的伯克利校园明亮而清透,耳机里的中文歌婉转又高亢,唱的人有牵肠挂肚的感觉。我翘起凳子发呆,突然开始想念中国了。我想念我南不需要为自己专业课挤破头皮的安排妥当,想念学校里的朋友在课后一起骑着单车离开院楼,去球场打球,吃晚饭,约图书馆,和来回图书馆路上沐着晚风,听周围同学八卦或抱怨,或谈明星,或谈节目。我想念走在街上张口就能讲中文,担心的问题不是人家听不懂而是人家过度理解的日子。我看着伯克利明媚的夏天,心里却想的是南京透亮的日子。我看着天上闪着灯的飞机,心里想,它会不会转个弯,飞回中国这片遥远的故土呢,那片我最熟悉的完全不一样的土地呢?什么时候我能搭上它离开这个陌生的世界呢?

      转头一想,对,我在这里还没有什么说体己话的朋友。困在这里,我是一个游子,飘在世界另一端的云。

      云朵有一首没什么名气的绝版歌,正好我存着,

       “美丽的中国,我慈祥的母亲,鲜艳的五星红旗永留在我心里。说不尽的千言道不尽的万语,请听一个中国的孩子说一声我爱你。”

      我没有流泪,但是快了。

      伯克利凌晨了,月亮升到了半当空。倒也不是矫情,不知道为什么来了美国,总是有意无意看月亮,可是因为空旷?

      这时候南京的同学快醒了吧。

中秋夜伯克利的月亮

 

学习

Part 1 微生物学

      微生物学是我最希望在伯克利上到的课程,因为一方面我对这个就比较感兴趣,另一方面本来在我南也要上这门课,回去可以转换学分,不用大四再补课。这门课一共两个助教,由一位教授Kathleen Ryan从头讲到尾,一周三次课,每次一小时,外加一周一次一小时的discussion session。平时有三次midterm,有一个课程project,平时有problem set但是不用上交,discussion session助教也会布置不用交的worksheet。所有的课程材料都会上传到bcourse界面里,可以随时获取。

      这门课教授对自己的lecture schedule掌控得非常好,课堂节奏在大多数时候都控制得对我们交换学生都很友好,她会对自己的slides讲得很仔细,课堂上常常会问我们是否有问题,我们提问她也会非常尽心地回答。

      而这堂课的discussion session采用了weekly cool microbe+周中难点讨论+worksheet分工解答。由于我不是很喜欢这种小组讨论回答问题的形式,而且我的discussion session在最累的周三早上八点的地下室里,一直不能打起精神,所以感觉效果不佳。

      由于时间问题,我一般只能参与教授在周二下午的office hour。教授对我们的疑问时时保持着热情,确实给我们一种“被知识接受”的良好氛围。

Ryan教授的office hour

 

      讲过了当面的学习,再讲paperwork。midterm都是简答题,每道题分值很小,给分非常规范非常细致,还可以申请重新判卷。

       project是要求用课堂中讲过的实验方法自行设计实验,整个project分成六个部分:scientific personal statement,topic proposal,specific topic proposal,introduction to general audience,introduction to scientific audience,method introduction。在学期的特定节点提交成果。topic有causation有要求,即不接受队列研究。教授和助教在学期中提供面谈帮助,只要预约即可。在scientific的部分对施引文献要求比较高,一般至少两篇主要参考文献,作primary article和review article区别。这个部分的打分主要由助教完成,助教对每个学生的topic基本能做到了如指掌,这一点让我非常的钦佩。毕竟他们自己有学业,要负责五十多个学生的日常学习作业,要辅导project,要自己熟知课堂内容,要出worksheet,每个月还要批改midterm。在这样的强度下,她们真的很了不起。扯远了。

       problem set是教授自己出的,隔周会发布答案。worksheet是助教出的,周末也会公布答案。但是由于其他课业的压力和没有做强制要求,所以我并没有仔细完成。微生物这门课有非常强的迷惑性,体现在不做题不知道自己没有懂,所以这也最终导致我midterm成绩不够理想。

      总之,教授对于我们学习自觉性的信任在一定程度上是甜蜜的害处。好在我还是有一定的自觉性,我还是学到了不少东西的。我对于这门课的整体评价比较好,可以说在我的大学生涯里排在前几。

Part 2 免疫学

      免疫学理论课有三次大题量大难度midterm,有九次problem set和两次journal club,压力适中。

      免疫学本是我最不想上的课,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这门课是我大学生涯里不数第一也是第二的高质量课程。免疫学基础理论非常的系统,而我们前2/3的授课教授Astar Winoto,具备了所有好老师的特质。

       Winoto是一个一代亚裔美国人,有比较重的亚洲口音,一开始这给我的上课带来了一些困难。但是和他的第二次见面他就震撼到了我。我在第一节课结束时曾非常短暂地问过他一个问题,他在问答结束后在花名册上找了一下我,而在第二节课的课中提问时他准确地叫出了我的名字。对其他提问的同学也是如此。一个本身就已经功成名就的免疫学家,竟然对自己负责的本科教学这么的上心,着实让我敬佩。

      他对课堂非常的尽心负责。他的课堂节奏把控得相当到位,一节课不会讲过多页幻灯片,每页幻灯片图文结合,重点突出,他对于每页幻灯片的内容的讲授也能详略得当,主次分明。另外他所选择的知识点案例是非常典型的。而且更加难能可贵的是,他明白免疫学对于大多数学生是有记忆理解的困难的,所以他会拿出半小时的课堂时间,用非常清晰的板书带领大家复习上一节课的内容,并且作关联性理解和例题解析。这种感觉就像在沉浸式体验一本经过 提炼的高中辅导书。

Winoto教授的板书

 

      除此之外,Winoto从来没有被课上学生提过的任何问题难倒过,他不会给出模棱两可的答案或者说他不了解,他能反馈最新的研究进展。

      这门课妙处不仅在于Winoto教授,这门课的两个助教也是身怀绝技。一个助教Victoria Luckie,对于学生提出的问题非常尽心地解答,不解决学生的疑惑不罢休。她还会在midterm前增开office hour给学生答疑解惑。midterm前她和Shaina还会组织复习课,知道时间比较晚她还自费给我们买糖果。她的discussion session每周都有自己做的幻灯片,带大家复习课堂内容。

      不过我的助教并不是她,而是那个在我前文已经提到过,帮助我提升语言能力路上至关重要的人。Shaina Carol,一个高高瘦瘦的女博士生,她的电脑上贴满了乱七八糟的贴纸,discussion session中也经常和我们开玩笑,金句频频。在学期中最忙碌的时候,我们按要求讨论exhausted T cell。她对我们说“I know you guys are just like these cells, struggling in the middle of the semester, saying ‘F**k it, I gotta chill’ and don’t do your job”,引得哄堂大笑。还有一次她问我对这周的内容有什么疑惑吗,我笑着说“everything”,然后她顿了一下,很酷地指着门口说“Get out”,场面仿佛是一出喜剧。现在想想都还是忍俊不禁。她在万圣节的discussion session戴了一顶漫画精灵的睡帽,很是俏皮。但是要说她的discussion session却也非常的短小精悍,开始是两个简答题打在投屏上,然后通过讲课的方式把前一周的难点通过板书要点、流程图、例题的方式,讲得剔透。然后她也会讲当周problem set。session之后她也会给所有排队私下问问题的同学做解答。

      插播一则信息,Shaina本人本科学的化学,然后在MIT打了两年生物信息学的工,现在来到伯克利读博士,所以她本人接触生物学的时间并不比我长多久。但是我私下问她的所有问题她都能答上,包括免疫学外的生物学问题。

      思路清晰的课堂教学,精准的discussion session盲点扫除,再加上我经常去Shaina的office hour,在那个阶段我对整门课有了如指掌的自信,考试成绩也在班里的前几名。虽然我的语言关在他们都在时并没有很好地解决,但是我还是学得很棒。我很感谢他们,真的很感谢。

      只不过,Winoto在教完前2/3后,由另一个免疫学界更知名的学家David Raulet接手。Raulet对教学也像Winoto一样用心,只可惜他的节奏把控和幻灯片编排与Winoto差太远了。不知道是因为教学时间不够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一节课能讲Winoto讲两三节课的内容,而且本身他讲授的内容就非常integrative,需要记忆的内容和流程也大大增加,我们根本做不到有效吸收,良性记忆。那段时间Shaina也对我们的遭遇深表理解,她自己的discussion session也显得局促而难以提效。

      但无论如何,这门课都是我至今为止最满意的一节课之一。12月20日,我在伯克利学习的最后一天,我把期末考卷交上讲台,Shaina对我说“Good job Leo! You did very well.” 但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我有点愣,不知道回什么,就对她尴尬地笑了一下,挑了一个助教们为我们准备的甜甜圈芯,然后离开了教室。我想,我欠她一句

       “Thank you Shaina. You made my life here wonderful.”

Part 3 免疫学实验

      这门实验课是我最一言难尽的课程。在我大学生涯里这门课应该是最pioneering的课程,是要求最严格的课程,也是课业压力最大的一门课程。我无法抽丝剥茧单说它的好处的,它的好处伴着它的难处。

      这门实验课每周有两节,分别在周一周三下午,从一点整上到五点半,包括用于试验前讲授理论和操作的discussion session。整个学期分为cellular和molecular两个部分。由两个教授、两个助教、一个实验室总管、一个实验材料后勤人员负责32个学生。在这32个学生里,我是唯一的中国人。尽管班级里有很多亚洲面孔,但也不过是二代亚裔。所以不像另两节理论课,有不懂处还能向别的大学来的中国交换生请教。好在我的partner时一个ABC,他虽然只能说最简单的中文,但是他对于我初来美国经历到的文化差异和语言壁垒有一定的理解,愿意帮助我一些对于native speaker“简单的”问题。

      实验课的实验操作时给我的感觉就是:学校真有钱。各种型号的手套和Kimwipe无尘纸巾一推车一推车运进教室,而在我南,我几乎找不到大号手套,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大号手套经常是多次性使用,这一点让其他学生听了震惊,而Kimwipe在我南也只在科研实验室里有配备。用来密封的parafilm在这间实验室里可以像抽卷筒厕纸一样用,而在我南的科研实验室里也只能量好长度剪下来金贵着用。另一个让我佩服之处在于这个实验里的移液枪头永远是高压灭菌过的,有毒有害化学品的回收有一个专门的负压台,实验不会因为经费问题而将就使用廉价低效原始的手段。看来美国很看重实验的无污染和无害化处理,而我南甚至我国绝大多数科研机构都做不到这一点。但你要说我们国家基层科研人员没有这个意识,我不同意。就像武汉的新冠治疗定点医院出现口罩防护服重复利用的问题一样,我们差在了经费不够用、资源储备不够、源头的调配。扯远了。

      伯克利的实验课还有一个特色,就是实验室都配备了准备室,准备室里可以吃喝,而我们这节实验课,教授要求我们每组挑一天为大家准备零食饮料。在实验课中,大家在可以小憩片刻的时段可以去准备室放松吃喝。

       cellular部分由Robert Beatty教授,内容是用ELISA,SDS-PAGE,western blot等方法制备单克隆抗体。班级一半制备免疫学常用的HEL抗体,一半制备科研目的的黄病毒NS1蛋白抗体。但是实验课内容并没有这么简单,除了实验,实验后要写详细程度能够复制实验的实验笔记,在关键实验结束之后要写半正规的实验报告,还会有课堂小测,带读后习题和课堂讨论发言的文献研讨,当场阅读并合作解题发言的文献研讨,和一个midterm。几乎每周的课上,小测,两种文献研讨,实验报告中会有至少一项发生,而这四个可能选项的单项准备时间都能占满一个全力奋斗的周末。所以我在伯克利的学习时间至少一半是花在这一门实验课上,剩余时间才匀给其他两门理论课。Robert教授还是比较nice的人,虽然他把课程要求定的很高,但是他对我们的“无能”多能理解,并鼓励我们。但是教授说话容易在句尾突然噤声,坐在最后排的我本身听力就不过关,所以经常听不清。

 Beatty教授授课

 

molecular部分由Bill Sha教授,他的课程要求与Beatty教授基本一致,每周同样要花大量的时间学习这门课程。有趣的是Sha是ABC,但是他不会说中文,而且可能由于ABC的特殊身份,他在授课时语言的运用和白种美国人有一定的区别。他喜欢用比较高深的词汇,所以对于我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我常常查完词汇感慨原来这个词的意思这么简单,也因此损失了不少的时间。从客观上讲Sha教授绝对无过,对比一下不过就像我南的教授在上课时爱用文一些的话,并且不时引经据典罢了,但主观上我还是因此对Sha教授印象一般,毕竟作为ABC,在成长过程中观察父母,应该对交换生在面对一个孤立无援的新环境下的不安全感更有体会,而且在知道我的详细个人情况后他并没有在授课语言难度方面对我有丝毫的照顾。Sha教授在后半程对我要求非常严格。曾经我在他身边回答文献上的问题,因为交流困难,我不能答上而尴尬站在他旁边。Sha教授面色非常不好,但他也不做进一步的引导。这样的尴尬局面持续了将近一小时。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也许“不作关心”是他对我的特别关心的方法,更严格的要求,以期我更能出人头地。或许是我自己阅历不足,暂时我还无法appriciate这种关怀。

      另外,这门课所用的两本manual需要自行购买,定价基本在13美元左右。第一次在美国买印刷品还是有被它的价格惊到。

Part 4 自习

      自习怕是我最高兴谈的事情,因为一方面伯克利有三十几个图书馆,座位充足,几乎不需要为一个可以学习的座位早起去抢的事情,另一方面没有了宿舍澡堂的时间限制,我可以从晚饭后一直学习到回宿舍睡觉前。虽然这些图书馆的开门时间千奇百怪,但是可以登录图书馆网站查看开放时间,就算当天图书馆时间尴尬,学校周围有一些咖啡馆,多走些路也能到达。

      学校周围的咖啡馆(注意定语)是非常有氛围的,教授学生都喜欢在那里见面聊天,讨论学术问题,或者安静自习,或者潜心画画。人手边是电脑、书、笔或纸张,不是fancy包包,时尚化妆品。这里也没有没有国内咖啡馆里吵吵嚷嚷的小孩、拍照打卡装那个的“精致”人,或是东施效颦的“雅致音乐”干扰思维,很适合带一个充电器,进行一整天的学习。

      伯克利有一个专门自习的图书馆Moffitt,非常火爆。同时这也是唯一可以饮食的图书馆。Moffitt四楼是noisy floor,学生可以在这里进行研讨学习,五楼是quiet floor,必须安静

                       

    自习,这层几乎天天需要抢座位。五层还有一个专门的休息室,有三个睡眠仓和几个睡眠椅,供疲劳的学生睡觉。同时一楼三楼还有一些位置,但是由于没有硬性要求,可能会有一些不自觉的学生吵闹。Moffitt三楼还有一个cafe,和Moffitt的开放时间基本同步,可以提供简餐、点心和饮料。每当学累了学困了我就会特别感谢它的存在。Moffitt连接着伯克利最大的藏书处,也是考试复习周开放为24小时study hall的main stack。Main stack是一个书架与书桌交错的图书馆,容量大,一般我都到那里去自习,这样就不需要在Moffitt人挤人。伯克利的标志图书馆,是拥有巨大北厅的Doe图书馆。内外看起来它都和伯克利的钟楼一样的恢弘。除了那个像霍格沃茨城堡宴会厅一样的有自然采光的二层北厅,还有一个厅可谓金碧辉煌,哥特式的大吊灯甚至营造了一种皇家贵族的感觉。虽然和Main stack和Moffitt相通,但是由于离我宿舍最远,而且夏天没有空调,所以我去得较少。

                   

      另外,主校区几乎每一幢楼都有图书馆供自习。每一个图书馆的装潢都不同。而且区别于国内大学图书馆自习区清一色的大长桌,插座稀缺,白花花的墙壁和白瞎眼的日光灯,这里的图书馆自习去多用原木桌椅,桌子上都配有台灯,每一个座位几乎都配有一整个插座。整个区域不会很大,所以人不会很多,空气不会太污浊。整个空间的装潢灯光多采用暖色调,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反而提高了我的学习效率。部分图书馆还有个人座,半包围空间,给人更多的隐私空间和安静氛围。但伯克利图书馆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不能够将个人物品单独留在座位,因为盗窃率较高。

 

生活

   伯克利被戏称为伯村,可能是因为城市规模比较小,生活便利程度相对国内还是差一些。来到湾区交换,第一印象应该是这里的物价实在太高了,完全不是原先想的美国的东西的量大又便宜,再加之加州接近百分之十的税和一比七的汇率,实在是让人想宅在家里不出门。

伯克利没有什么大商场,只有单层大型连锁超市,或者单层为主的城郊购物集散中心。伯克利校园在伯克利市下城区,这里为数不多的几家连锁超市相对集中,规模相对较小,但普通日用品和食品还是可以基本满足的。不过这里没有便利店,所以住在校区周围的学生只能到这几所连锁超市购买必需品。像我们宿舍四人基本在家烧饭,所以超市的食品量与种类并不能满足需求。好在稍远的地方有一家农副产品连锁超市Trader Joe's(戏称缺德舅),基本能满足在家烹饪的需求,唯一不足的是,如果要做中餐,性价比可以接受的米和油还是需要到市北端的华人超市购买,而这家超市公交过去接近一小时。我们四人在一开始对周围超市商品品种还没有数时,周末都要花一天的时间去采购一周的食材和必需品,每两周就要去华人超市。后来有数了,逐渐分工购买,缺德舅能买到的东西就尽量在那里买。经过我同学的点播,后来我们用行李箱把原材料运回家,也免去了曾经去一次超市就湿一件衣服到的窘境。

   平时我喜欢去Walgreens买冰淇淋,11美金两大桶,还有去缺德舅买摩提冰团子。学习之余看美剧时抱着桶吃冰淇淋,是我回国后最先开始想念的事。

我最爱的薄荷巧克力脆片味

   提到超市其实我对中国超市的感情很复杂。在那里可以买到我们熟悉的零食。我每次去那总是忍不住不计价格买了一堆零食,以慰平时干枯的内心。同时那里是唯一可以switch back to Chinese mode的公共环境。其实这一条意义重大,因为在美国的公共场所,本地人可能会和你做短暂的闲谈或者开玩笑,但是我们的英语能力实在有限,经常只能尴尬陪笑,然后自责自己的无能。但是在这里,收银员会温柔地说,“呀,买这么多东西呀”,我们笑着回答“是呀,我们人多”。她看着我们眼疾手快、分工明确地把堆成小山的商品收进手提袋行李箱,会温柔地让我们别着急,尽管这家中超人流量非常的大,收银任务也非常的重。

   但我也常常不愿去中超。超市里经常放着钢琴独奏版本的中国传统乐曲。中秋节前那次采购,我记得放了两遍《月亮代表我的心》。这首歌明明是温婉浪漫的,但是钢琴里一个个音符缓缓淌出来,悄悄改变了我的心境。我不由自主地把精力放在了耳朵上。随着乐曲最后节奏的加快,情绪的激昂,我眼眶湿了。节日加州的氛围依旧,不提起中秋也许并不会有什么变化,但是在这样的环境里,突想起自己身在异乡,“团聚”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种奢望。孤单,思乡,心态崩了。

   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在冷冻柜里看到了“上海粽子”,没有忍住。想起小时候在美国寄宿,看见上海两字就会难过。因为“上海”就等同于“回家”,妈妈会在浦东机场外面等着我,开车带我回家。但看到上海二字而回家遥遥无期,孩子的伤心孤苦就化作眼泪和“我没事,我没哭”。十几年过去了,曾经和现在又有什么不同呢。我知道不该沉沦在这种情绪里,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把思绪集中在搜罗吃的上,便转忧为喜了。所以说去中超让我心情很复杂。不过走出了大门,加利福尼亚的灿烂阳光洒在身上,该回到现实负重赶回家了,刚才的情绪也不得不暂时忘了。

   伯村也没有很多卖衣服的地方。学校周边有很多卖联名纪念衫的地方,样式确实也很好看,款式足够在伯克利过四季。但是我在感恩节打算去东海岸旅游,羽绒服却买不到了,不得不去旧金山市买。

   伯克利,或者说整个旧金山湾区的公共交通都非常不方便。应该说没有汽车寸步难行。我们很羡慕那些有车有驾照的同学一到周末就可以开车兜一号公路,还有甚者沿着一号公路去看海、跳伞或者直奔洛杉矶。即使不去远处玩,有汽车也大大方便了采购。没有汽车我们只能选择不靠谱的公共交通去中超,但是有车的同学就能去北方的Costco,一站式采购完几个星期的必需品。

   确实,湾区有很多公交车,也有可以类比作城际地铁的bart,但是和国内一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昂贵的票价、日常的不准点、糟糕的报站、莫名其妙的停运、极其糟糕的安保、部分线路的超长班次间隔让出行变成一件充满变数、劳神伤财费力的事情。Uber确实也是另一种出行方式,但是天价车费让我们望而却步。所以对于无车一族,只能倒车+步行出行,浪费了不少宝贵的时间。

   伯克利自己宣称是美食汇集的天地,校区周围有很多餐馆,种类也很多。这个说法对于初来乍到的人应该是不成立的,因为一顿饭平均十五美金实在让人望而却步。因此我在伯克利从无到有练就了一番厨艺。

 

 

   后来我满满接受了这里的物价,花钱时不再“乘七”了,又考虑到中午自己做饭有点占时间,我最终选择中午在外吃,晚上还是回宿舍加入烹饪大军。这确实让我受益颇多。

   一来伯克利确实不愧美食城,各种菜系都有,甚至还有非洲菜。虽然价格较高,但是在这里基本上一人一道正餐就足够吃了,而且根据点评网站推荐找到的餐馆,基本不会踩雷。应该说在这里下馆子,能让食客感觉到几乎每道菜都是设计过的、用心呈现出来的。如果要是有一家店能开到和园,一定会爆火。我还在这里第一次尝试了poki这种类似沙拉的菜式。一开始朋友给我推荐作为中饭我拒绝了,觉得一盆冷的沙拉简直不可思议,但是我真香了。poki里面可以一步步选择自己想吃的食材,总体而言非常的新鲜健康,一点也不油腻甚至让我觉得refreshing,而且吃完真的可以果腹。同时poki也可以作为不太饿的时候的首选。回到中国来我第二想念的就是伯克利的poki了。

   二来一人在外吃饭,是难得的完全沉浸在全英文环境的机会。毕竟得逼着自己认真听、努力说,否则饭都吃不上。借此机会我也确实很有成效地提高了听力和口语。

   伯克利的房价也是全美前几的,而且和位置关系极大。我们四人当时租房时好在有先见之明,租住在校园最外围的路上,平时上课走路就行,虽然公寓月租高达4300美金,但至少避免了使用公共交通,给生活减免了可观的变数,也节省了许多时间。离学校远一些的房源可以低到人月均700美金,但是如果没有私家车是绝对不方便的。

   伯克利校园的基础设施很棒,我经常去Recreational Sports Facility(类似于体育馆)锻炼身体。RSF的健身房器械种类可以说相当齐全(对比之下我南的健身房,简直就像儿童乐园),各类场馆也非常齐全,更可贵的是RSF有更衣室和淋浴间,“一条龙设施”免除了在国内想要运动时的后顾之忧。我闲暇时除了去健身房,还经常和伯克利的学生打排球。伯克利学生的身体素质非常出色,让我体会到了巨大的差距。

一日健身完,出门看见的晚霞

  

旅游出行

      由于玩乐并不是我在美国交换期间的主旋律,在此就略写了。

  

      在感恩节前夕我去了妈妈大学舍友家,就在湾区南端的圣何塞市。阿姨的女儿Molly酷爱冰球,我也有幸第一次观摩了解了这项运动。冰球在湾区南部比较受欢迎,所以尽管身处加州也有不少冰球馆。Molly是一个出类拔萃的ABC,尽管她只有十二岁。她不像大多的ABC和父母有很大的沟通壁垒,愿意和父母进行有效的沟通,性格乐观开朗。她也不像大多的ABC对中文有很大的排斥,在她第一次回国后她意识到自己的中文水平欠佳,主动要求报班学习正规中文。此外,她还讲了一口流利的上海话,流利到我还自愧不如。就算回到上海,在同龄人中她的上海话也算很不错的。她也不像典型的二代亚裔,除了学习竞赛没有爱好。实际上她的涉猎惊人的广,对各项运动都有高于一般的理解,棋牌策略游戏她也非常地厉害。虽然她最大的爱好是冰球,但是我见她时随手的书却是历史书。她还爱听百老汇歌剧汉密尔顿,在车上她一直播放其中的歌曲。最后离开湾区回国,她送了我一张由她签名的球员名片和一个挂件。她知道我喜欢打排球,就特地从太浩湖的商店买了送给我。

      在感恩节期间我去了纽约和波士顿。东海岸的城市和湾区有明显的差异。这两座城市的地铁系统比旧金山发达的多。地铁加步行是我们主要的出行方式。

      纽约给我的感觉,繁荣之下藏着底层人的压抑,摩天丛林下是孱弱的生命。糟糕的治安和空气,垃圾污水四处可见。如果抛去大都会博物馆的壮丽和现代艺术博物馆的前卫,我会觉得纽约是个不太会让人有精神愉悦的旅游目的地。

   波士顿是我最爱的美国城市,干净,明亮,有历史。查尔斯河和波士顿天空的蓝让我陶醉,MIT的敞亮大气让我为之心驰神往,MIT博物馆的精巧奇妙让我赞叹不已,哈佛博物馆的馆藏巨大而且具有极佳的互动性,让我目不暇接。另外波士顿的地铁线路规划应该是我所到美国城市中最好的,所有重要的地点地铁都可以直达。

 

   学期结束我去了拉斯维加斯和洛杉矶。拉斯维加斯城可以说比纽约还要奢华铺张,它的恢宏程度确实是独一无二。但是拉斯维加斯的自然风光却是我最喜欢之处。城郊就是戈壁滩,空旷寂寞仿佛回到了中国的西北,仔细看经常能看到教科书式的地质景观。火焰山谷的艳丽旖旎、胡佛大坝的壮丽雄伟都叫人拍案叫绝。

   在从拉斯维加斯前往洛杉矶的途中,我因加州大雪而借道雪山乡道,喜获壮丽景色。洛杉矶虽然有不错的景色和世界闻名的旅游景点,但是城市规划非常不合理,物价比湾区还高,城市氛围有一些像西海岸的纽约,所以我并不是很喜欢。相比而言还是旧金山舒适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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