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地图：清朝山东省地图及江南鹰游山

清江苏嘤游山

民国江苏地图及赣榆县（注意岚山头位置）

下面先看历史上的前三岛纠纷。

清朝实行水师巡洋制度，内洋归地方州县管辖，而远处洋面则归巡洋水师负责。一般内洋大约以离岸十里为界，海州因濒临海州湾而内洋较大，当时两省的内外洋分界线差不多是南北航线所在。“向来东省洋面以莺游门为界，江南洋面以牛车山为界。而牛车山距莺游门中间尚隔一百二十里，从前未经立定界址，以致遇有盗劫案件，彼此互相推诿。”（1）

“莺游门”现称“鹰游峡”，即莺游山（连岛）与后云台山之间的海峡，也就是现连云港港口所在地（大家知道闻名遐迩的鹰游纺织公司的得名由来了吧？）。《山东通志》、《日照县志》、《安东卫志》均有记载，清康熙版《安东卫志山川》载：莺游山，在城东南海中，春秋群鷹渡海，落其上。山之东北，皆琼宫蜃窟，此小洋入大洋之门户，实海道出没之咽喉也。而各种版本《海州志》解释“莺游山”如出一辙，甚至还多了“嘤游山”的来历，不再赘述。

莺游门历来是是近海向远洋门户

这就是说山东与江南两省洋面本有习惯分界线，但是会发生推诿情形。习惯上山东巡防洋面以“鹰游峡”为界，江南巡防洋面则以“牛头山”为界，也就是两省巡防洋面有交叉区域（大约就是海州湾及延伸区域），前三岛区域肯定不是安东卫独管。这样的措施既有历史原因（比如前几年发现连岛汉界石刻），也是为了从制度上防止两不管现象从而加强交界处薄弱地带巡防，以实现巡洋无缝对接。然而事实上，由于此处因存在海州湾而离海岸聚落相对较远，导致巡防力度较弱，从而容易被盗匪钻空，而一旦发生事故却又可能形成两家水师相互推诿，造成只能各打五十大板的情况。

1788-1789年，“黑水洋”连续发生被劫五案。接受报案的山东地方官认为，“黑水洋系江南洋面”，属于狼山镇掘港营管辖，从而推卸责任。山东巡抚长麟为此向江苏巡抚发出咨文，请求缉拿海盗。不料于1792年接到两江总督书麟与江苏巡抚奇丰阿复文，认为“黑水洋”属于山东管辖，要求双方派员会勘。为此，江苏委派常镇道梁群英，山东委派登莱青道曹芝田。“梁群英甫出莺游门，即登云台山，南返。”（可以最终确定莺游门在哪里了吧？）梁群英一看查到共管地带还远没到案件发生地，不经商议，就立刻上岸打道回府了。曹芝田翘首以盼未等到人，亦无奈返回任所。第一次会勘无果而终。新任山东巡抚觉罗吉庆认为，“事关两省洋面界址，必须同舟确勘，方可凭信。”（2）遂再次发出咨文，要求两位道员前往赣榆县会齐出洋。1793年5月，梁群英和曹芝田先后到达赣榆县。曹芝田三次向梁群英提出出洋会勘，而梁群英坚持认为《元史》记载“黑水洋”在山东境内一直北到成山附近，双方发生争执，不欢而散。因为“黑水洋”位置而扯皮，第二次会勘又是胎死腹中。吉庆认为，海洋分界，事关巡洋，梁、曹二人互相推诿斗气，国家大事视同儿戏，“请将山东登莱青道曹芝田、江南常镇道梁群英一并交部严加议处，以为推诿者戒。”（3）同时考虑到黑水洋面究竟在何省界址内，必须勘定，为此奏请乾隆钦派江苏狼山镇、山东登州镇总兵会同查勘明确。

明黑水洋至成山

明朝地图1

明朝地图2

明朝地图3

乾隆因此敕令两镇总兵亲往查勘，“究明何省管界，即将该管疏防地方官严参办理。”接到谕令后，登州镇总兵恩特黑默、狼山镇总兵蔡攀龙（这位英雄是谁？就是蔡英文的第一个到达台湾的先祖哦）于8月5日在两省交界处日照县夹仓口登舟对于“黑水洋”进行实地考察。他们在距离海岸500—600里(11更，每更50—60里。但是11更说法其实不太准确，本编者注)地方看到了“黑水洋”，并明确区分了两镇“外洋”的界限。此处大约亦为当时南北航线所在，原因有二，第一是内洋水情复杂，江苏沙岛和山东暗礁较多，第二是这里不绕道海州湾内部而成为最短路线。他们奏报说：“此洋遥望东去，不知何所止极，四面绝无岛屿，无所画界。因佥想由牛头山放洋直出，正属两省交界之区，虽在外洋，然就此山推之，两省各有黑水。奴才等秉公分断，就牛头山安定罗经针盘，先定子午，而后线分卯酉东西，卯酉之上，为北，属东；卯酉之下，为南，属江。各认界管，永远遵守。”（3）并奏请清廷规定：“以牛车山为界。牛车山之南为江南界，牛车山之北为山东界。嗣后遇有劫案，该船户等不论在山东、江南何处衙门具报，即速移知接壤营县严拿。”上述“牛车山”与“牛头山”显然都是指同一处岛屿。前述“此洋遥望东去，不知何所止极，四面绝无岛屿，无所画界”，这表明牛头山向东再无岛屿，并且联想到牛头山放洋直出正好是两省地面交界之区，可谓两镇管辖的天然界限，因而两镇以经纬线来划分洋面。牛头山所在纬度以北属山东省水师管辖，纬度以南属江南省水师管辖，至此黑水洋正式两分。这样一来，两省就各有黑水洋面了。

两江总督书麟和江苏巡抚奇丰额当年为此奏报说：“臣等伏思外洋交界处所，遇有盗劫之案，自当立时关会，一面查勘详报，一面协同侦缉，庶案可立定，而盗犯不致远飏。何得以洋面并无‘黑水’字样，意存推诿。况现据该镇等勘明，两省外洋俱有黑水，则从前推诿之员自应查参示惩。”(4)随后，他们又一一说明商船在黑水洋既往失事情况，追究了山东省刘河营游击色克图等失职责任。

注：以上（1）、（2）、（3）、（4）等引文均来自河北师范大学王宏斌《清代前期江苏的内外洋与水师巡洋制度研究》，同时参考了其《清代内外洋划分及其管辖问题研究——兼与西方领海观念比较》。个人猜测王先生当为山东老表，在此鸣谢。

至此明朝黑水洋和清时东大洋在东海有了时空重叠，当然，甲午战争前后东大洋（古东海部分）被日本地图改成黄海，南大洋被改成东海 ，这是后话。

由于山东江南两省互相推诿，清乾隆时期两省以“牛头山”或“牛车山”所在的纬线来划分洋面，山东巡洋不再远到莺游门，而江苏按要求管辖了海州湾几乎全部的海域，解决了第一次纠纷。

因此以纬线来划分南北洋面也早有先例。

纬线分南北

三、“牛头山”到底在哪里？

历史不会想到，二百多年后，苏鲁两省会因“牛头山”到底在哪而演出了一场好戏。

现在我们知道前三岛是一系列岛礁。以整个岛礁来划线，显然有些不合情理，况且当时确实是在“牛头山”上划线的。如同钓鱼岛代表了整个岛群，或者如后来“前三岛”代表整个岛群一样，我们可以推定，当时人们交谈中为了方便，也会以一座岛屿来代表整个岛群。而能够具有代表身份的，就是这座“牛头山”。

“牛头山”显然是最东部且纬度最靠近两省交界线的一座黑水洋岛屿。再联想到当时汾水村也属于赣榆，由上分析可以无可厚非地先行大胆假定，“牛头山”就是最东最北面的那个岛屿，即现在大家所谓的“平岛”。

下面为了不至混乱，我把三岛分别称为东北岛、南岛、西南岛，数据如下：

东北岛，面积最大长度最长，海拔47.2米，东西0.9公里，南北0.15公里，面积0.148平方公里，岩长2.38公里，周围还有3座岩礁。

南岛，离岸线最远，东峰海拔41.5米，西峰海拔48.7米，面积0.115平方公里，岸长1.84公里，周围有2个石礁。

西南岛最高，海拔67.9米，面积最小长度最短，为0.058平方公里，仅比东北岛的三分之一强，海岩线长1.1公里。周围有4个石礁。

具有代表身份的岛屿，极有可能是其中面积最大、长度最长的那一座。面积最大长度最长的岛屿是谁？还是东北岛。

那么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为什么东北岛会被史书称为“牛头岛”或者“牛车岛”呢？答案其实简单不过，首先，物以形名，大家看图：图一、图二，岛上一端有一个伸长脖子的牛头，是不是非常传神？牛在水中，当是水牛，而非黄牛。“淮之巨镇”（《江南通志》语）海州地势低洼，是洪水走廊，曾经有过黄河夺淮入海，鲁南的主要河流如泗水、沂河、沭河也都经苏北入海，田地主要由湖泊海域淤积而成，云台山又是天然屏障导致南北气候迥异，所以海州包括赣榆东部处在带状的中国南北分界线上之最北部边缘，水网纵横，水田广布，水牛较多，以水牛名物，实属平常。这与以丘陵地形为主的日照明显不同，山东驴多，黄牛也不少。如同命名海州“清风顶”（见《金瓶梅后传》）、“马耳峰”（州志记载今锦屏山）或者“猴嘴山”等一样，命名“牛头山”并记于史书是不是顺理成章？第二，此岛面积最大长度最长，因此最具有代表性，且该岛海岸线曲折多港湾，不太高有缓坡却又有峭壁，是最适合渔民避风与休息之地，现在也是连云港市前三岛派出所所在，渔民对它情有独钟，以其命名所在群岛，实属情理之中。第三，回看图一，登岛远望该岛，前牛后车，非常形象，再有“牛车山”的民间叫法是不是无可厚非？然而，为什么现在又有了“车牛山”的说法的呢？《安东卫志》同样记载：“车牛山，前小后大，远望如牛引车状，故名”；清光绪十一年《续修日照县志疆域·海口》记，车牛山因“山形如牛引车，故名，详见卫志”。这应是根据渔民所述而记。显然，诸“地方志”中都是说该岛山形前后两部分看起来像牛拉车状。

然而时间一长，历史就会开玩笑。山东诸志把车字放在前面本来就是多此一举令人诧异。然而，山东方面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根据己方“地方志”暗渡陈仓，竟然悄悄把清朝文案中“牛车山”改成现“车牛山”，强行把它安到三岛中的西南岛头上，并积极进行报批了。

好戏才刚开始。

图一 伸长脖子的牛头山（牛车山）

图二，谷歌地球，被误标名字的牛头山

换个角度看牛头山

图三从这个角度看更像牛头

“平岛”（或平山岛）又是由何得名？顾名思义，平岛上面应该比较平坦。查看前三岛地貌，西南岛顶端平坦如崮；而东北岛虽然腰部较细，从某一角度远观剖面也呈矩形。现在还无法确定“平岛”名称最早由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在一张日军侵华时所编的《陇海线战局地图》中，我们清楚地看到了“又山”、“坪岛”“秦山”字样。而在日军《掌中支那全图》中，则多标了“车牛山”字样，图中“又岛”在东北岛位置，“坪岛”和“车牛山”分标南北，最西南处标“秦山”，对应关系不甚明晰。图中“秦山”显然被日军标错了位置，甚至日本人甚至连秦山都没画出来，已经让人难以置信。“坪岛”当是“平岛”前身，也可能是为了同其他地方“平岛”相区别写法。尽管和今天相比显得一片混乱，但是毫无疑问，图上“坪岛”不在今天东北岛位置。这两张错误百出的地图最有可能是山东方面命名前三岛诸岛名称的根据。

鸟瞰西南岛

远眺西南岛

鸟瞰东北岛

陇海线战局地图

陇海线战局地图2

陇海线战局地图局部1

陇海线战局地图局部2

陇海线战局地图局部3

掌中支那全图1

掌中支那全图2

掌中支那全图局部

究其原因，原来精明能干的山东高人为了让西南岛成为边界，从而把前三岛全都纳入山东境内并既成事实，就改梁换柱偷天换日，把“车牛山岛”强行放到西南面，再把“平岛”强行安到东北面。不仅如此，还要把事做绝，把西南岛周围诸岛礁再以牛命名，编造牛尾岛、牛背岛、牛角岛、牛嘴礁名字，并也积极上报。不说生拉硬扯，从逻辑上看，谁家水牛只有一丁点露出水面还能拉车？水牛驾辕，牛、车会相距千米之远？关键是，山东诸“地方志”记“山形如牛引车”又作如何辩解？

西北岛及周围附属岛礁

西北岛及周围附属4礁1

西北岛及周围附属4礁2

西南岛及周围附属4礁3

相距千米

还有写手推波助澜。山东一些网友说乾隆元年编《山东通志•岛屿》列了84个岛屿，第一个就是平山岛，也明显有胡诌造假之嫌疑。我查阅光绪、乾隆光绪两个年代《山东通志》只能看到最南的岛是沭官岛，而后莺游门。而莺游门与云台山一峡之隔，与前三岛相差百多里，更不能说明莺游门属于山东，不能张冠李戴。退一步说，如果真有“平岛（平山岛）”是山东南方第一个岛屿的文字，再结合现在命名，说明南面前三岛其他诸岛不属于山东，反倒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乾隆山东通志山川沿海岛屿

光绪山东通志1

光绪山东通志2

至于日军地图上的“又山”，很有可能是日本人独自命名。“又”即“右”或“右手”。自东向西远望大陆方向观诸岛，牛头山在最右边，山形又向一只右手伸出食指指向大陆。我们再看地图，南山一端头大一端分叉，像极汉字“又”字，因此“又山”可能又是现在“达山”的又名，而不是北山。日军地图上并无“达山”。

“达山”因其形似褡裢而得名。然而连云港渔民贪图方便，且当地发音L、N不分，如命名“鲁兰河”，于是就有了“达念山”或“达埝山”写法，后简成“达山”。

其实在辽宁、山东本都有“褡裢山岛”，尤其是“大连”市名也可能来自于褡裢。山东该岛后改叫“搭（塔）连岛”、“朝（潮）连岛”。相比之下我认为东北岛也像褡裢，也就是说“车牛山岛”、“平岛”、“达山岛”都用来称呼东北岛也不为过，正如南京又叫建康、金陵一样，虽然这种看法这里无关紧要。

达山，形似褡裢

达念山岛

？？？

？？？

大连湾

大连褡裢岛

总之，日本人可能是根据中国渔民口述，把一些约定俗成的名字不分青红皂白就眉毛胡子一把抓地强行标到地图上，即使像秦山岛那样弄错位置也无所谓。但是如我们不能把现在的南京江宁区当做历史上的江宁一样，要考虑到历史变化带来的地理偏差；我们应该认真探究才能回溯真相。

四、海洋战略前的前三岛

连云港、徐州地区于1948年11月被华东野战军和山东军区解放，实行军管并属于鲁南政区暂管。

1952年，由于连云港海监局在最高山西北岛建起高7.6米的铁架灯塔，由驻新海连市海军管理。原灯塔是1936年建成，后被美军1946年—1947年间入侵炸毁。

1953年元旦苏北、苏南和南京三地合并重新成立江苏省，新海连市脱离山东管辖而回归江苏省。

前三岛海域在清乾隆之前为两省水师共管；乾隆期间至解放前一直属于江南省（后析置江苏省）水师或驻军管辖；由于历史原因，解放后直到1978年，海州（即连云港）地区还属于济南军区驻防，前三岛亦由济南军区布防；1978年之后，济南军区守备一师改南京军区守备三师，后改编为连云港军分区，连云港警备区等，前三岛改由连云港警备区守备二团一营驻军。

1992年12月20日，前三岛撤军，移交武警边防部门。与此同时，武警江苏总队组建武警连云港市前三岛边防大队，下设车牛山岛、达山岛、平岛三个边防派出所。前三岛改由江苏省边防总队看守。

1983年1月1日，驻连云港海军将灯塔移交给连云港航标区管辖。

连云港航标区于1987年6月将原铁架灯塔拆除，在原来基础上改建为高18.3米的混凝土钢架灯塔。

现在网上有一个流行的说法：据可查的资料，1985年1月15日，山东省向国务院提出报告，希望对山东省日照市（当时为县）岛、礁地名重新命名。1985年4月20日，国务院委托中国地名委员会对此进行了批复。据（85）中地字第4号文件显示：同意对达山岛和车牛山岛的命名，将平山岛改定为平岛。1985年9月6日，国务院（85）国函字141号文件对江苏省政府批复道：关于平岛等12个岛礁的名称问题，根据江苏、山东两省地名委员会协商一致的意见，已由中国地名委员会以（85）中地字第4号文作了批复，但该批复未涉及岛礁的行政归属问题。

我没有办法查到《（85）中地字第4号文件》，去网上查了一下，得到如图《中地发［1989］第4号》，恰巧也是第4号文件：

《中地发［1989］第4号》

《中地发［1989］第4号》局部

也许老实巴交的山东网友又扯了一次谎。我们看到的这次批复属于法规文件，于1989年7月27日发布生效。内容有：

一、同意公布你省沿海海岛标准名称，不公布其精确地理坐标，此批复不涉及海岛地理实体的行政归属问题。

二、《关于公布海岛标准名称的请示》所附“山东省沿海海岛标准名称”已作部分变动，以批复的标准名称为准。

附件：山东省沿海海岛标准名称

这首先说明，我们不明白山东方面请示重新命名的原因是什么，但是可以确定：“中地名”经过改动，确定了一些准确的岛屿名称（注意不是岛屿的准确名称）回复。我们还可以确定：1.命名并没有完全按照山东单方面的意愿来，第一次否定；2.至于山东网友所述并流传的其他附属岛礁，文件没有完全对应体现，无疑又是一次否定；3.没有公布甚至是粗略的坐标，说明山东后来的地图三个岛屿名称对应位置标注没有法律根据，以及后来山东单方面命名的附属岛礁是没有全国性的法律效力的；4.批复说不涉及行政归属问题，说明后来比如山东地图标注的前三岛“（属日照）”是非法的。

山东方面的行为引起了江苏的注意，并发函请示咨询国务院，国务院批复江苏说12个岛屿名称已经根据两省协商一致原则做了公布（好像说公布了12个也不是事实），但是强调没有确定那些岛屿对应什么名称，也没有规定前三岛归属。

这说明两省早就有分歧才先后请示；其次，这里面还有个信息，就是中地名委员会并没有完全按照山东的意愿命名，而江苏应该并不是和山东一起请示的，何来“协商一致”的说法？是不是山东在请示时已经说了谎？第三，我们可以看出国务院回复还有个言外之意，就是还要再协商。

江苏于是亦步亦趋进行反制，矛盾就开始公开化，两省在海洋战略下就逐渐闹得不可开交了。

五、前三岛纷争再起

1991年4月，山东省正式提出“海上山东”战略。山东日照市发展对标江苏连云港市，日照市迫切要求将前三岛纳入管辖范围。

1992年12月19日，根据（92）鲁政函民字59号《山东省人民政府关于同意设立日照市前三岛乡的批复》，山东省设立前三岛乡，隶属日照市东港区。1993年5月29日，山东省随后又设立了日照市东港区岚山办事处。实际上，岚山办事处配备了区级工作机构，设置部门64个，党政事业人员逾千名，涉外机构一应俱全。但是由于没有行政编制，岚山办事处多年来一直是“黑户口”。

2004年12月27日，岚山区正式宣告成立。

与山东相对应，江苏不仅提出归属异议，也将前三岛列入“海上苏北”建设规划，并跟随组建了连云港市连云区前三岛乡。

山东省地图出版社于2005年2月第4版印刷《日照市地图》，前三岛被特别标示。然而，2004年连云港印刷《连云港地图》，前三岛也被明显标示。

作为双拥模范城市，连云港、日照两市都会在重要节日慰问前三岛驻军。

前三岛地图

期间先发生“四•二六”事件：1996 年日照市黄海养殖公司等三家公司与日照市前三岛乡秦家官村签订水面

承包合同，由日照市政府颁发养殖许可证，在前三岛附近海域进行大规模的水产养殖。但连方对此存有异议。1997 年 4 月 25 日，连云港市渔政监督管理站向这三家公司送达通知： “前三岛属江苏省管辖，未批准不得在该海域从事养殖业。请你们接通知 后三日内自行拆除养殖工具，否则我站按规定强行拆除。”第二天上 午，连方出动大量人员和舰船对养殖场给予彻底毁坏，并称是“海上 执法”。事发后，山东省各有关部门组成联合调查组，调查认为这是 江苏省制造的一起有周密组织的执法犯法、集体犯罪的恶性事件。随后山东省政府派官员去南京商谈，但被对方以“执法”为由顶回。当 年，三个养殖公司向日照市中院起诉连方渔政监管站，但江苏省高院 向最高法院提出管辖权等问题（具体情况不详），最高法院指示“暂时中止审理”。如今十载已过，没有下文。据说三家公司损失逾千万，现在早已经被拖垮。

后又发生2017年“12·28”徐某等9人寻衅滋事案。连云港市连云区司法机关高效办结“1228”寻衅滋事案件，有力维护了该市对该海域的有效管理，从司法上确认了江苏省对该海域的管辖权。9名被告人造成两艘渔政船艇受损，用于公务取证的摄像机被强抢灭失，共造成国家财产损失18万余元，分别获刑11个月至3年不等，并赔偿经济损失。

六、前三岛近况及未来展望

前三岛及其海域历史上一直由江苏省方面管辖，目前仍旧处于江苏省的实际管辖下，政府层面亦采取默认态度。根据公安部边防管理局《关于划定公安边防海警执法办案管辖海域范围的通知》，在北纬35度05分以南海域属于江苏管辖海域；按照海事局辖区范围划分，2017年连云港海事局网站公布管辖范围为“北边线：自35°05'10"N，119°18'E）至平岛北端再沿35°08'30"N纬度线向正东延伸（同山东海事局南界线）。

但是依据关于确定各直属海事局海域管辖范围的通知海人教[2002]161号 2002年4月4日中明确规定：一、本海域管辖范围仅作为界定各局工作责任范围的依据，不涉及海域行政区划的界定范围，各局要在各自的责任海域范围内切实履行法律、法规赋予海事机构的职责和管理责任。所以这个海事局的辖区范围不足为行政归属的依据。

2018年，经省公安厅、市编委批准，市公安局成立连云公安分局前三岛派出所，设平山岛、达山岛、车牛山岛3个警务室，派出所设在达山岛。

2018年12月23日，江苏省连云港市连云区前三岛举行民兵哨所挂牌仪式，拉开民兵轮流守岛序幕。王仕花兼任开山岛、前三岛民兵哨所名誉所长。

2019年，边防改海防，1月2日，前三岛派出所正式揭牌成立，并投入实体化运作。至此，前三岛由连云港市实际管辖。

前三岛驻防演变

连云港某连历史沿革

连云港海事局

山东海事局与连云港海事局

前三岛珍贵照片

前三岛近况（又见牛头）

2002年2月，

国务院办公厅正式下发了《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开展勘定省县两级海域行政区域界线工作有关问题的通知》（国办〔2002〕12号），我国海域勘界工作的启动，鲁苏海洋勘界首当其冲。

2004年5月20日，国家勘界办举行苏鲁线外业成果汇报会，江苏省和山东省海洋厅、省海域勘界办公室等37人参加会议。江苏省认为，此次汇报成果中存在较多缺陷，有关结论有失公正，若按该报告的结论推演，江苏省将处于非常被动的不利境地。

会后，连云港市迅速拟定《关于苏鲁线外业调查工作中出现严重偏差的紧急请示》，分别报送国家和江苏海域勘界办，要求修正报告结论。

江苏省随后前往国家海洋局对“苏鲁线”作了专题汇报。国家海洋局

王曙光局长听取报告后表示：全国海域勘界工作起于苏鲁线，也将终于苏鲁线，对于存在较大意义的苏鲁线调查报告将进行补充调查。

七、结束语

至此真相大白。由上我们完全可以确定，从前三岛命名开始，某一单方就别有用心而罔顾事实并胡编乱造导致了历史真相错乱迷失，从而形成了不当后果。然后不顾争议单方冒进改变现状从而形成纠纷造成重大不良影响。

本人查阅资料写下本文，试图正本清源以正视听并抵消一些网络杂音，力求还历史以真相，同时呼吁相关方面应该尊重历史求同存异，希望为前三岛找到更好的未来。返回搜狐，查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