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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30 12:49:17|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第四章 疑心暗鬼

 

“独眼叔,咱们出去这么久了,没找到小姐,回去会不会受罚?”秦陵近在眼前,奉命外出寻找上官无极无果的小怪看着同行的左护法,满脸忧愁。

“那得看教主的心情了。”左护法叹口气。

“教主以前好像不是这样的。”

“唔,自从练功受伤后,教主性情大变,变的有点喜怒无常,令人难以亲近。”想起这些年上官守拙的变化,左护法又叹一口气。

“教主到底练什么样的功啊?”

“我也不太清楚。”

“一定是什么绝世神功。”小怪羡慕地说道。

左护法摇了摇头,叹道:“别猜了,赶快走吧!”

当进入陵墓的左护法闻到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时就开始心绪不宁了。他疾步穿过长长的甬道,快速来到大殿,却满目疮痍,尸体遍地。

此时的日月神教,已经被昭明尽毁。那威严的大殿,已不复从前的肃然模样,左护法气的浑身颤抖,痛心疾首道:“怎么会这样,这是谁干的?”他环视着四周,大殿中尸体遍布,死气沉沉,让人不寒而栗,“小怪,你到四周去看看,还有没有活口?”

小怪完全被眼前的场景吓呆了,他口中诺诺地应着,却是没有移动分毫,左护法见状大吼道:“快去啊!”小怪似是猛然惊醒,急忙跑到别处去查看。

待小怪离开后,左护法检视着这些尸体,他忽然看到了右护法直挺挺的躺在那里,急忙奔过去,叫道:“右超,右超,”伸手一探他鼻息,嘴中轻喃:“死了!”他又挨个地翻动着那些尸体,希望能够从中找到活口。

他不知道翻找了多久,越找心越惊,这弥漫着血腥味的大殿,这尸体遍布的大殿,这满目疮痍的大殿……他悲痛欲绝,怒极攻心,仰天咆哮:“是谁这么狠心,杀了我的兄弟,我发誓,一定要抓住他!”伸手在一旁的墙壁上猛捶一番,不解恨地大骂:“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大殿中回荡着左护法满含怒气的苍凉声音,愤怒、心痛、后悔、悲伤……自己全心付出的神教,这朝夕相对的兄弟,竟然就这样毫无声息的远去,只留下这千疮百孔的陵墓。

这里真的就成了神教弟子葬身的陵墓。

左护法满心地情绪无处宣泄,只得一遍遍狠狠地捶着一旁的墙壁,沧桑的眼睛里布满了泪水,他佝偻着的背似在一瞬间更苍老了。

一阵急切地脚步声,他以为是小怪回来了,急忙转身,看到的却是一身风尘仆仆的上官无极。她似是赶了很久地路,头发有些凌乱,而此刻她的脚下也有些不稳。

上官无极身体晃了一晃,眼前的情景毫无征兆地撞进她的眼睛里。凌乱不堪地大殿,血淋淋地尸首,还有空气中弥漫地血腥气……上官无极觉得有些眼晕。她脑中有个声音在喊:这是在做梦,是噩梦,一定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出现了幻觉。

“小姐!”

上官无极双眼突然睁大,是左护法。

左护法的一声唤让上官无极瞬间神思回笼。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断垣残壁地大殿,无处安放地尸首,直冲大脑地血腥气……这竟不是梦?这竟是真的!她抬头看向因气愤伤心而身体微颤的左护法,她觉得大脑里此刻一片空白。

原本红润的唇色此刻有些惨白:“左叔叔,”只这一声便已落泪,她急走几步,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谁干的?”

“我也不清楚,”左护法伤心地说道,“我跟小怪也是刚刚才到。”

上官无极的心一颤,担忧与恐惧齐聚大脑,急忙问道:“那我爹呢?”

左护法看着满地的尸体,摇头悲叹:“没有看到教主。”

“那一定是在书房。”上官无极闻言急忙跑向大殿后方的书房,心却在怦怦地乱跳。

“小姐,小心有埋伏。”左护法大叫着跟了上去。

“爹……”上官无极大叫着跑进书房,书房里和大殿上一样,凌乱不堪。忽然看到小怪站在那里发呆,喊道:“小怪,有没有看到我爹?”

小怪闻言急忙转身,看清是上官无极后急忙走过去,“没有,不过……”他伸手指了指前方的密道,“你看!”

“密道?”上官无极从来不知道父亲的书房里竟然会有密道,她看向左护法,问道:“那是通往哪里的?”

“不清楚。”

上官无极见左护法也是懵懂,不做他想直接迈步往密道走去,“我们过去看看。”

左护法点了点头,小怪点燃密道口的火把拿了下来。

密道是很普通的密道,没有太多弯弯绕绕的地方,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三人顺利地到达密道尽头。小怪回头示意上官无极和左护法小心,看了看面前关闭的木门,随后推开了。门推开后迎面扑来硫磺的味道,三人均皱眉不解。巡视房间,这里并没有明显地打斗痕迹,地上也只一具不完整的、看不清样貌的尸体。尸体行状惨烈,结合浓重的硫磺味,想是被炸药炸死的。

被炸死?上官无极的心猛地一跳。她借着火把的光望向房间的尽头,角落里似有一个人。那个人瘫软在椅子上,头发凌乱的盖住脸。上官无极的心跳的更厉害,那人形虽看不清样貌,可是那一身衣服,却是自己父亲的,那是只有身为神教教主才会穿的衣服。

上官无极身形摇晃地扑过去,她轻轻的握住那个人的手臂,那凌乱的头发下面是一副令人恐惧的面容。脸,已经没有完整的样子,千疮百孔,让人不忍直视。上官无极觉得自己的声音卡在嗓子里,她想呼喊,却张着嘴巴喊不出,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来。她想起小时候父亲背着自己出陵墓去看星星;她想起父亲曾严厉的看管她习武,一个招式练不好会着急了打她,又会因为她的武艺精进,而欢喜的进厨房亲自做她喜欢的饭菜……父亲的教诲言犹在耳,父亲的震怒如在昨日;上官无极轻轻的摇着父亲的手臂,像是小时候调皮地撒娇,她轻轻的唤道:“爹……”可是面前的人却没有答应,没有像从前那样慈爱看她,笑她调皮,训她顽劣……眼泪模糊了视线,鼻子酸酸涩涩像有无数的针在扎着,脑子嗡嗡地听不到任何声音。她定定的看着这具已经没了心跳,没了呼吸的身体,终于艰难的喊出:“爹……爹……是谁那么狠心?是谁下的毒手?是谁害死了你?是谁?”上官无极的声音因为悲伤略有些沙哑,她哭着喊着,眼前的人却再也没有了回应。她的眼神一寒,恨声说道:“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眼前的人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那么慈爱,那么宠溺的看着她,她的父亲再也不会回来了,她自小没有母亲,现在也没有父亲了……想及此,上官无极终于伏在父亲的胳膊上痛哭起来。

一旁的左护法和小怪也早已泪流满面,屈膝跪下,左护法懊恼的喃喃自语,“教主,属下回来的太迟了,不能为你效命,”忽然左护法的声音异常的高亢,喊道:“属下只有以死谢罪!”喊着就要往墙壁上撞去,一旁的小怪急忙拦住他,喊道:“独眼叔,你这是做什么?”

“小怪,你不要管我,让我去死!”左护法像是失去了理智般的大吼,身体奋力的想要挣脱小怪的钳制往墙角撞去。

“独眼叔,你不要这样。”小怪使劲的抱住他,大声喊道。

“死,有轻如鸿毛,有重如泰山。你如果这么轻易牺牲的话,谁来替我爹还有帮我们的教民报仇呢?”上官无极不知何时停止了痛哭,声音飘忽地传了过来。

“小姐说的不错,这个仇如果不报,我们还是神教的弟子吗?”小怪说道。

“可是……”左护法看向教主的尸体,再次泪流满面。

“你还是本教的护法,就该留着有用的身躯。”上官无极的声音依旧飘忽,像是人在此,魂魄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左护法看了看教主的尸体,心中大痛,仰天长喊:“教主……”

逝者已矣,徒留活着的人悲伤,难过。

 

从踏进秦陵的那一刻,楚留香的心就一直提着。相比第一次来秦陵,此次进来的太顺利了。而这种顺利实在不寻常。凭借多年的江湖经验,楚留香几乎立刻地断定日月神教出事了。他焦急地穿过密道来到大殿,眼前的场景已印证他心中的猜测。日月神教的惨烈冲击着他的大脑,本能地唤出心底深处担忧的名字:“无极,无极……”他在大殿里四处寻找,不过两三天而已,他不信上官无极会和他天人永隔。每个角落都没有放过,呼喊地声音由一开始的担心已经变成了恐惧,甚至有些颤抖,“无极,无极……”

“楚大哥!”

楚留香身躯一震,急忙转身,上官无极纤细的身影映入眼帘,楚留香急忙应道:“无极!”

她没事。

伸出双臂,眨眼间,上官无极温热的身体已经扑进他的怀里。他紧紧的抱着她,好似是失而复得珍宝。看着怀里哭的伤心的女子,又看到左护法背上背着上官守拙的尸体,身旁小怪亦步亦趋的跟着,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无极从他的怀里抬起头看他,眼睛红肿,嗓音微哑,只唤了一声“楚大哥……”便又埋首在他怀里,好似只有他的怀抱能给她安慰。他感觉到她的手臂用力的环着他的腰,身体却在微微的颤抖着,楚留香的鼻子一阵酸涩,紧紧的搂着她,没有再问。

一切都已经很明白,日月神教遭遇了灭顶之灾,上官无极一夕之间失去了父亲,失去了朝夕相伴的教友。她的痛苦与悲伤他明白也了解。楚留香双手紧紧环抱着她,下巴抵住在她的发顶,左手时不时拍拍她的后背或抚摸她的秀发,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要如何安慰。

他也知道,上官无极要的不是安慰的话,而是能接住她的痛苦,掩藏她悲伤的一个拥抱。

象征威权的大殿已被毁坏,日月神教从此也要在江湖上消失了。

 

陵墓外,那片守护日月神教的快活林里,一个新坟安放在那里。上官无极知道,父亲就算是死了,也是要守着日月神教的。在快活林,父亲不会被外界所打扰,这里很好,很安静。父亲一定会很欢喜这里。

楚留香看着眼前的墓碑,想起曾经听过关于日月神教和上官守拙的传说,心中唏嘘不已,一代枭雄,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害,江湖险恶,令人猝不及防。

埋葬好上官守拙,上官无极并没有急着离开。她探查了秦陵的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出凶手留下的痕迹。

可是都没有。

凶手惨绝人寰,日月神教没有留下任何有气息的人和物。

上官无极挫败地坐在快活林的一处小山丘上,这段时日她身心俱疲。秦陵里找不到任何凶手来过的痕迹,更加无法探查凶手是谁。她食不知味,寝不安眠,夜里总会被噩梦惊醒。她不知道这样的状态要持续多久。她心中焦急却没有办法,面对日月神教的惨状她束手无策。

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何谈报仇?

秋末冬初的快活林一片萧瑟。

身后传来脚步声,上官无极回头便看到楚留香正朝她走来。她起身看他。

上官无极从来都觉得江湖简单,就像她从小生活的秦陵,可踏入后才知深浅。她也从来都觉得危险离神教很远,可灾难却转身即来。她措手不及,不免彷徨。这段时日的陪伴,楚留香说的少做的多。由着她发泄,却不允她自苦;每当她陷入自责,他都在旁开解;每当她痛苦悲伤,他便只给她拥抱。

上官无极便觉得,遇到楚留香是她今生最幸运的事。

楚留香已来到她面前,探手摸她的手,无奈地摇了摇头,将臂弯上搭着的披风披在她肩上,“无极,跟我回船上吧?”

上官无极看着他没有说话。

楚留香又道:“我们已探查了所有的角落,既然没有任何痕迹留下来,我们呆在秦陵也是无果,既然要查,不如离开这里。我上午的时候已经给胡铁花他们送了信,让他和姬冰雁先从江湖各门派那里探听一下消息,等我们回了洛阳,差不多他们就有消息了。”

 

从孤寂苍凉的秦陵,来到繁华热闹的洛阳城,一路往东而来,初冬的空气里,有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凉意。上官无极临江而立,看着不远处停靠的船,竟然有恍然隔世的感觉,回首这段时日的浑浑噩噩,竟然像是在做梦。此刻梦醒,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做。

随着楚留香上了船,迎接她的是家的温暖。苏蓉蓉三姐妹含笑相迎,亲切地挽住她的手,说着宽慰的话,让她悲凉的心,慢慢的有了温度。转头望向楚留香,是他含笑的温柔眼眸,却让她眼眶微红,险些落泪。

 

洛阳城的大街上,冷风携带初冬的寒意扑面而来。

“大公鸡,你还有什么好主意?”胡铁花眉头紧皱,问向旁边的姬冰雁。

“我还有什么好主意?附近的门派我都问过了,他们的门下没有神教来的多,怎么敢动他们呢?”被问到的人无奈地回答,日月神教被灭的无声无息,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说的也是……”胡铁花忽然看向姬冰雁,悄声道:“会不会是官府动的手?”

姬冰雁神情一禀,正要说话却看到一个人正走到一家酒馆的门口,伸手一指,“那就要问他了。”

胡铁花顺着他的手看过去,一愣,“莫大捕头?”说着示意姬冰雁跟上。

这个天下,姓莫的不少,但是在洛阳城,能被称为莫大捕头的,却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天下第一名捕——莫言!

不消片刻,胡铁花和姬冰雁两人已走到莫言面前,不等莫言说话,姬冰雁已经抢先开口,打了个哈哈道:“莫大捕头,说到你,你就来了,真是巧啊!”

莫言看了看二人,问道:“是不是为了楚留香的事?”

“对啊!”姬冰雁看了一眼胡铁花,“是跟你谈真凶啊!咱们里边谈吧!”

说着二人急忙把莫言让进了酒馆。

小二急忙过来招呼:“客官,吃点什么?”

胡铁花的眼睛一亮,说道:“我告诉你,今天是姬先生请客,所以把你们最好的菜都给端上来。”

一旁正在得意敲着桌子的姬冰雁闻言,差点从凳子上栽下来,急忙拦住小二,“等一等,等等……”然后看向胡铁花,有些愠怒的说道:“你说什么?”

“姬先生,还要点些什么东西?”小二是个眼尖的人,也是个消息灵通的人,当然更是一个想要赚钱的人,尤其是赚富人的钱,一听此人是大富豪姬冰雁,急忙凑过去问道。

“我?”姬冰雁肉痛的看向胡铁花,埋怨道:“哎吆,老酒鬼你……”

“我知道他要点什么,”胡铁花不看姬冰雁,径直对小二说道:“他说再来一坛上好的女儿红。”碰到这么个机会,不好好的宰一宰这个大公鸡怎么算是朋友呢?

“好……马上来,马上来!”小二一听欢喜的急忙下去备酒。

姬冰雁他伸手一指胡铁花,埋怨道:“老酒鬼,你……你气死我了。”这得花他多少钱啊?

“你可别吹胡子瞪眼,”胡铁花倒是很有道理,说道:“我点这些菜并不是为了我自己,今天是你请莫大捕头。”说着指了指莫言,笑道:“要体面一点嘛!”姬冰雁还想说什么,胡铁花急忙打断他,说道:“我是为了你着想,有一件杀人的案子,你不是要跟他谈吗?现在可以聊了。”说完双手一摊,示意他随意。

“哎呀,真是的。”姬冰雁肉痛的转过头,还谈案子,现在他只心疼他的银子。

莫言好笑的看着两个人,他十分明白,在楚留香的两个朋友里面,胡铁花好酒,而这个姬冰雁,则是爱财。

胡铁花见姬冰雁不说话,还一副气恼的表情,急忙向莫言解释道:“他呀,一提到这个问题,就感动的说不出话来。我看,还是由我来说好了。”

“可以。”看着姬冰雁欲语还休的样子,莫言微微一笑。

“最近江湖上发生了一件重大的案子,不知道莫捕头有没有听闻?”胡铁花问道。

莫言眉头一皱,问道:“什么案子?”

“日月神教的总坛,在一夜之间让人给铲平了,不但是教徒,而且连教主上官守拙,都无幸免。”

“啊?”莫言一愣,“你不是开玩笑吧?”这件事他还真没听说,再说了,江湖上的事情,他们官府有很多也是没法管的。

“我跟你开玩笑干吗?”胡铁花开门见山说道:“我还怀疑,是你们官府的人干的。”

“日月神教虽然是秘密结社,但是罪不至死,我没有理由去杀他们吧?”莫言看向胡铁花和姬冰雁,坦然说道。

胡铁花和姬冰雁对视一眼,问道:“那么是谁干的啊?”

“以我的想法,是江湖中人所为。”

“何以见得?”

“你如果记得的话,沈家灭门血案,一家三十几口,在一夜之间被杀的精光,如果不是江湖中人杀的,怎么会杀得那么利落呢?”莫言看向姬冰雁和胡铁花,说道:“因此,有江湖中人住的地方,就会鸡犬不宁。”

姬冰雁急忙反驳,“这我不敢苟同啊。”

“你不承认?”莫言反问。

“不是我不承认,如果你们官府治理的好的话,也不会有江湖人了。”姬冰雁有些生气,并非完全是因为莫言的那句话,主要是因为今天中午这顿饭要花掉他很多银子,但是始作俑者正是这个莫言,若不是碰到他,他怎么会花这么一笔冤枉钱呢?

莫言正想反驳,此时店小二送菜来了。

胡铁花急忙劝和:“你们两个不要吵了,菜来了,来……”说着嘱咐小二,“快点拿酒来啊!”然后又充作和事佬的样子,笑着把筷子递到他们手里,道:“来,二位。”

于是一顿饭在胡铁花的欢喜,莫言的疑惑和姬冰雁的肉痛中开始了。

席间姬冰雁没有说话,莫言想要询问日月神教被灭的细节,胡铁花说的含含糊糊,更令他疑惑。不过没关系,他会去查。

吃完饭,结帐时,姬冰雁又是一阵肉痛,那是他的钱,他的银子啊!就这样被这个老酒鬼狠狠的宰去了那么许多,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胡铁花,谁知胡铁花却一直在跟莫言交谈着,并没有看他,这让姬冰雁更加的气愤。

哼!这顿饭,要找老臭虫算。

 

船上,胡铁花和姬冰雁刚刚落座,就被楚留香追问着查的怎么样了,于是二人就把今天从莫言口中探听的事情告诉了他。楚留香听罢,疑惑道:“这就奇怪了,府衙那方面也没有行动,那这种鸡犬不留,惨绝人寰的手段,到底是何人何派所为呢?”

众人一时陷入沉默,忽然姬冰雁看向皱眉的上官无极,问道:“无极姑娘,你们日月神教有什么宿仇大敌没有?”

上官无极想了想说道:“我教虽非中原派系,但与道、佛以及各大门派,并没有正面的冲突,所以,我也想不出到底是何人所为。”说着看向一旁的右护法。

左护法一点头,说道:“的确,我教崇拜光明,持守三封,恪循十戒,吃菜侍摩……”

“哎呀,难怪人家要称你们为魔教了。”胡铁花起身打断左护法的话。

“胡大侠,”左护法抱拳说道,“我说的吃菜侍摩,不是魔鬼的魔,而是摩顶放踵的摩。”

“这有什么不一样啊?”胡铁花一摊手,不置可否。

“差别可大了!”上官无极起身说道:“我教是由古波斯人摩尼所创立的,尊奉大明神,主张刻苦朴素,平等友爱,教徒们吃斋茹素,互相救济,所以给世人最深的印象就是吃斋侍摩。谁知道被不了解的人以讹传讹,却变成了魔鬼的魔。”

胡铁花尴尬地摸摸下巴,说道:“哦,原来如此啊!”

楚留香听着上官无极委婉的叙述,心中一动,想着怪不得这丫头总是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空灵之感,却原来日月神教有这样的规矩。他忽然想起那次去达理比斯的途中,她曾说喜欢吃一些鲜果之类的食物,原来这是有缘由的。这么想着,眼光飘向上官无极,只见她正望着舱外,想是想起了灭教的惨痛经历,心中则是一阵怜惜,起身说道:“神教无辜遭灭,其中,疑点有几处:第一,总坛隐密,别说知道的人不多,就算知道,也难以通过暗藏在快活林里的八门遁甲,除非……”

“除非教里面有内奸,把破阵之法偷偷的告诉别人。”苏蓉蓉接着楚留香的话,大胆的猜测着。

楚留香望向她,赞许的一笑。

上官无极立刻说道:“可是,左叔叔跟小怪查过,教中无一活口,所以由此可以证明,并无人通敌叛教。”说完她的神情有些激动,神教中的弟子她都很清楚,大家不会做叛教这种事的。

楚留香点点头,安慰道:“我只是猜测而已,如果内奸不成立的话,我想再请问,为什么八门之中没有来人的损伤呢?”

“这……”上官无极语塞。

“楚大侠,或许对方已经清理过了。”左护法急忙说道。

“来人绝不止一两个,但是事后,我在八门之中详细的检查过,绝对没有大队人马通过的迹象。”楚留香看向上官无极,“难不成来人都是幽灵么?”

对上楚留香的目光,上官无极忽然福至心灵,“不!来人肯定是人!”

“无极姐姐,你怎么那么肯定,来的是人呢?”宋甜儿好奇地问道。

楚留香也是疑惑的望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陵墓并非只有一个出口。”众人看向上官无极等她说下去,上官无极看向楚留香:“因为在陵墓的西北方,有一个缺口,那里也可以安然的进出。”

“那个通道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楚留香问道。

“只有我跟小怪。”

“哦?”楚留香陷入了沉思。

“楚大哥,你该不会怀疑小怪吧?”

“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每个人都有嫌疑。”楚留香凝视着上官无极倔强的眸子,严肃地说道。

上官无极一愣,她看向左护法,左护法正满脸震惊地看向她,他从不知道秦陵还有第二个出口。会是小怪么?不会是小怪!小怪从小在陵墓长大,和她情同手足,绝不是小怪。

可不是小怪,会是谁?上官无极陷入沉思。

楚留香继续道:“还有一点,更是不可思议,那个人会挑在上官教主闭关调息,防卫最薄弱的时候下手,这个人是经过周详的计划。”

“可是,我爹闭关疗伤之事,就只有我知道,就算是他的得力助手,左右护法也不知道,那么对方又是如何得知的呢?”上官无极问道。

楚留香再次陷入了沉思,忽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但是真的是这样么?

“无极,你有告诉过别人么?”李红袖问道。

“有。”上官无极点头。

“啊哈,不用猜了,我告诉你,这个人就是最可疑的人。”胡铁花大声说道。

楚留香朝胡铁花翻翻白眼,无奈的摇着手中的折扇,只听上官无极说道:“可是,他是楚大哥啊!”

楚留香眉毛一挑,没有说话。

“啊?”

“当时,除了你们两个之外,还有别人在场吗?”姬冰雁问道。

楚留香一愣,此刻他更坚定自己内心的想法,嘴中轻喃,“我们里面有内奸吗?”

众人一愣,齐齐望向楚留香,“会是谁啊?”

“楚大哥,楚大哥!”一声呼唤打断了楚留香想要说的话,他往外看了看,随即看向左护法,说道:“左护法,请你先回避一下。”

“好!”虽然左护法不是非常明白让他回避的原因,但是也隐约猜到是为了什么。

众人见楚留香如此安排,均已明白,将要进来的人中,其中有一个人也许就是他们中间的内奸。

“楚大哥,楚大哥!”随着两声呼唤,两条人影轻快的跑进舱里,正是从沧州养伤的秋心,和照顾她的阿布。

胡铁花等人一见,彼此都对视了一下,默契的都没有开口。

“秋心,”楚留香看向秋心,笑道:“你身上的毒……”

“我服了解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秋心高兴地说道。

“那就好,”说着转身,在经过胡铁花身旁时,用扇子轻轻的点了他一下,又说了一句,“那就好啊!”

胡铁花是谁,他是楚留香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对方有几根弯弯肠子他都知道,虽然有时候人有些大条,但是关键时刻,楚留香的很多用意他都一清二楚。就比如此刻,当楚留香的扇子落到他身上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到他上场的时候了,“那就好个屁啊?日月神教的人都已经被人家杀光了,谁下的手都还不知道,好个什么东西啊?”说着坐到刚才的位子上,一脸的愤怒模样。

“什么?”闻言阿布一愣,反观秋心不知是反应迟钝还是什么,面上竟毫无表情。

“不过不幸中的大幸,”楚留香说道:“上官教主仍然健在,只是等他伤养好之后,我们就可以立即协助他缉凶了。”说完,他眼神望向上官无极,示意她不要说话,而余光则是不着痕迹的从秋心的脸上滑过。

“楚大哥,上官教主现在身在何处?”阿布问道。

“为了他的安全,我把他安置在掷杯山庄。”

“掷杯山庄?”

上官无极看向楚留香,见他一直望着自己,忽然明白了他的用意,微一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寒风乍起,摇曳着江边大树上摇摇欲坠的枯叶,江水轻拍着船身,轻轻摇晃着。

是夜,江雾弥漫的船头上,立着一个纤细的身影,一身白衣就如要乘风离去的仙子,眉如远黛,皓齿红唇,眼神略显凄迷的望着远方。那个方向,是家的方向,有她快乐的童年,有慈爱的父亲,有善良的教友,而现在,一切都已成虚无。

风吹过,脸颊有微微的凉意,那是眼泪,她固执的没有抹去,流到唇边,感觉涩涩的,苦苦的。是不是心中悲痛,就连周围的一切都变的忧愁呢?

一件外衣披在她的肩膀上,是温热的温度,熟悉的味道,未待她转身,身体已经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鼻尖是淡淡的郁金花香,耳边是情人间的呢喃,淡淡的责备,浓浓的关怀,“已经入冬了,出门怎么不多加件衣裳?”然后是他温暖的手掌,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慢慢的拭去她腮边的泪水,清朗的嗓音,带着让人欲罢不能的柔情,说道:“无极,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不要忘了,还有楚大哥在。”

上官无极从楚留香怀里抬起头,深深的凝视着他,点点头,重又偎进他的怀里,好似在他怀里,她的伤心才会少一些。

楚留香拥紧怀里的人儿,低声道:“明天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上官无极抬起头,有些怔愣,问道:“好地方?”

楚留香点点头,看着她有些怔愣的样子,唇角勾起一笑,伸手替她理了理被江风吹乱的秀发,神秘地说道:“一个让人流连忘返的地方。”

 

掷杯山庄在松江府城外,傍山而建,距离闻名天下的秀野桥还不到三里。而掷杯山庄的主人左二爷是个和楚留香一样很会享受的人,他不求封侯,但求常乐,所以自号‘轻候’。

他的府上有江南最美的歌姬,最醇的美酒,马厩里也有江南跑的最快的千里马,而他的大厅里,也经常会有最风雅的食客。

左轻侯好客,天下皆知!

对于左轻侯来说,值得自豪的事有很多,但是却有两件事最让他自豪。

一件是他烹调的鲈鱼妙绝天下;而另一件,就是他有楚留香这样的好朋友。他常说,宁愿砍下自己的左手,也不愿失去楚留香这个好朋友。

而此刻,楚留香和上官无极就坐在掷杯山庄的大厅里。

上官无极环顾四周,这里的布局精致、细腻,很有江南温婉的感觉。对于她这个从北方长大的女孩子来说,江南无疑是个很美好的地方。而一旁的楚留香曾在来时的路上告诉她,江南美好,而掷杯山庄则是江南最美好的地方。

轻抿一口茶,瞬间唇齿留香,一个爽朗的笑声从侧厅传出,随即一身金边绿袍的左二爷出现在眼前,只见他面色红润,皮肤白净,身材微胖,一双眼睛熠熠生辉,尤其是看到楚留香后,眼睛里更是闪着兴奋的光芒,朝楚留香抱拳道:“香帅!”

楚留香和上官无极急忙起身,同样抱拳道:“左二爷!”

左轻侯看着依旧丰神俊朗的楚留香,笑道:“什么风把你给吹来的?”

楚留香眉毛一挑,笑道:“你说呢?”

左轻侯看了看香帅身后的上官无极,惊艳的说道:“我看是春风。”

楚留香闻言,回头看了看上官无极,笑道:“左二爷真是会开玩笑啊!”

“有佳人同行,怎么说是我开玩笑呢?”左轻侯又看了一眼略显羞涩的上官无极,笑呵呵地说道。

楚留香笑着看了一眼上官无极,说道:“我忘了给你引荐,这位就是日月神教上官教主的千金,上官无极。”

这次换左轻侯一愣。楚留香身旁从不缺少女人。当然,他也没少在这方面开过楚留香的玩笑,这次见楚留香身旁跟了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子,自然而然的就想玩笑几句。岂知,这个香帅在言语间竟然颇顾及这位姑娘的心情,心中想着,这倒是没有过的事情。不过看二人眉目间的神情,感情自是不一般,急忙抱拳说道:“上官姑娘,方才失言了。”而眼睛却总是有意无意的在楚留香和上官无极身上来回打转,弄得一旁的楚留香颇为无奈。

楚留香看向上官无极,笑道:“这位就是掌法冠绝江南,烹调鲈鱼更是妙绝天下的左轻侯左二爷!”

上官无极急忙抱拳说道:“左二爷,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左轻侯的名头她曾听父亲提及过,说此人极会享受生活,他的掷杯山庄经常有一些武林中或非武林中的人前来畅饮,实在是江湖中不可多得的一个好客之人。即是好客之人,必定豪爽,而上官无极一向比较喜欢和豪爽的人打交道,本身她就是一个心思很单纯的姑娘,并不会执着于拘于小节。

“过奖了,请坐!”左轻侯笑道。

三人分别落座,左轻侯笑道:“香帅今日前来,不止是带上官姑娘到寒舍尝我烧的鲈鱼吧?”

楚留香看向左轻侯,笑道:“这当然也不能少了,”然后一顿,看向低头不语的上官无极,心中一阵疼惜,转向左轻侯,说道:“而另外的目的是,日月神教无故被灭,我担心是有人走漏了消息,想请二哥协助调查。”既然他当初说上官守拙没死,而且还在掷杯山庄养伤,自然要来和掷杯山庄的主人知会一声,必要的时候希望他能帮得上忙。

“香帅一句话,不要说只是协助调查了,就是把我掷杯山庄当成战场,左某也在所不惜。”左轻侯爽快的答应道。

楚留香闻言看向上官无极,见她也正一脸欣喜的望着他,微微一笑,急忙站起身,说道:“一掷千金,豪气干云,左轻侯不愧是左轻侯!”

左轻侯急忙站起身,笑着拱拱手。左轻侯确实当得起楚留香的这八个字。

楚留香的朋友有很多,都是被他的人格魅力所折服;而左轻侯的朋友也是遍布天下,就是因为他那豪爽的不拘小节的性格和那一掷千金的热心肠。江湖中,只要提到左轻侯左二爷,无不钦佩,羡慕。

做人到左轻侯这样,已是很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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