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请搭配qq音乐里《你怎么连话都说不清楚》 一起食用

万星cp版

文/兔免免

微博：兔免免在路上

——1——

张万森又出国考察去了，这次又走了半个多月，今天就是情人节，可他压根回不来。

林北星理解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倒是张万森很愧疚，转了两万一的红包过来，还说了一句：BB，情人节快乐。

这是两个人在一起后的首个情人节，也是结婚后第一个情人节。

碍于工作原因，林北星也没办法，她收下红包，给张万森回了几条消息，但是都没有收到回复。

张万森现在在热带丛林里，按理来说应该是没有信号的，两个人至少断联一个星期了，为了给她发红包，这家伙不一定跑了多远的路才追出来这么一点信号。

林北星叹了口气，环视了一圈屋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收拾收拾屋吧。

他们住的是张万森原来的家，离自己家也不远，张妈提出来要重新买个楼房，林北星没同意，她还是对老房子更有情怀。

林北星收拾完屋子，又去杂货间收拾了一下，从一个纸箱里翻出来不少东西，看样子都是张万森收藏起来的，有他小时候的照片，玩具用品，用过的笔记本，几盘cd以及一个随身听。

这个随身听不是那种老式按磁带的，是放cd的，怪不得张万森会收藏cd。林北星有点好奇，拿出来走回客厅，坐在沙发里听，旋律一出来，她就莫名觉得有点熟悉。

这盘CD是周杰伦的歌，但这首歌好像是live版，有点吵，唱的歌她之前也没有听过，但是歌词能听懂是什么。

歌曲开头，周杰伦自己都说：“接下来唱一首正常一点的歌。”

然后，是歌词：

“想别的，可是在你眼中察觉什么一闪而过。怎么像是寂寞，于是我会更沉默。”

“没说的，全世界差点都弄懂了那是什么，而我尴尬笑着走开，只能够装做不懂，怎么能拆穿你的不同。”

“Oh，偏偏这地球这么挤这么小这么瘦，太阳刻意晒得那么凶，为什么你出现在他出现以后。”

“你怎么连话都说不清楚，那温柔的痛，我听得清楚。我站在他的身边，你站在我的面前，怎么这样心里会难过。”

“你怎么连话都说不清楚，那温柔的痛我记得清楚，他站在我的面前，你经过我的身边，忽然之间心里又难过，为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林北星下意识觉得张万森不会随随便便听这首歌，还留了cd这么久。她又回到杂货间将那个箱子抱了出来，一边看一边听，翻着翻着，就翻开了那个已经有些泛黄的笔记本。

她一打开，就从笔记本里掉出来一张纸，上面写着两行字，从字迹来看，这应该是张万森近期写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张纸上的字迹明显比笔记本里的字迹成熟许多，也俊逸许多，而且字迹也没有陈旧的痕迹，很新。

这两行字是：

林北星，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一下吗？

林北星，认识你我真的很快乐。

——张万森

短短两行字，林北星看着看着，眼眶就湿了。

——2——

出神的间隙，周杰伦这首歌唱完了，下一首也是周杰伦的，但是曲风明显不一样了，很吵，唱的什么林北星也听不出来了。

她回过神来，想将歌曲调回上一首，没想到这个随身听没有切歌功能，她只能长按倒退去尝试着将歌曲倒退回刚刚那一首。

大概过了几秒钟，林北星松了手，但手里的随身听突然消失了，眼前的景象变得抽像又迷离，看得她有点花眼，下意识闭了眼睛。

“星星啊！你站那干什么啊！快过来吃饭啊！”

？

这是妈妈的声音！

林北星倏然睁开眼，发现她在自己家里，手里拿着牙刷，正站在客厅不知道在干什么。

林妈端着一盘炒合菜从厨房走了出来，路过她还瞪了一眼，“真是的，大清早在这堵着干什么？刷牙不会去洗手间啊！我知道你不想起床，可明天你就开学了，赶紧适应适应生物钟！”

开学？？

林北星下意识去看了眼日历，好家伙，她心想，我怎么又回到高三了？

等等，既然回来了，是不是说明我又可以看见张万森了？

可这个张万森是哪个张万森啊？

这个平行时空还是老规矩？

林北星满脑壳问号，洗漱完吃饭的时候还特意掏出来手机看了看，随后，她更奇怪了。

没有她给展宇的短信，也没有她给韩腾腾的短信，反而有几条杨超洋和高歌约她一起去图书馆的短信。

？？？

这个时空的林北星这么爱学习呢？？

“妈，”林北星继续翻着手机，随口问：“我成绩怎么样？”

林妈一愣，瞪圆了眼睛看她，像在看谁家的大傻子，看了几秒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又换了个审视的目标，“别想装傻骗我啊，吃你的饭！”

“到底好不好啊？”

没等林妈说什么，林大海反而插嘴：“反正不算差吧，嘎子都说保持下去你能上个挺好的一本。”

林北星：“？？？”

林北星：“我学习这么好呢？！”

——3——

这个时空有点不一样。

林北星观察了一下林大海，发现他不像记忆力那么魔怔，出门前还偷偷问了一句：“你没借高利贷吧？”

林大海脸色立刻变了，“我有这么不是人吗？！”

林北星：“？”

她脑壳上的问号更多了。

不管了，先去看张万森！

林北星家离张万森家很近，走几分钟就能到。但是到了人家门口，她莫名有点不敢敲门。

也不知道这个时空两个人认识不认识，不认识的话，突然杀到人家里……挺傻缺的。

她低着头，做着深思状在张万森家门口徘徊，犹豫了一会儿，听见有人喊她名字，“林北星？”

林北星回过头，看见高歌背着书包站在家门口，视线相对时还朝她笑了一下，“他告诉你了？”

林北星：“？？？”

怎么这个时空每个人说的话她都听不懂啊！

高歌见她没否认，就一脸秒懂的表情走了过来，“那你傻站这干什么？按门铃啊？要我说张万森也不地道，他回来就没告诉我，要不是阿姨把钥匙扔给了我爸，他得来我家取，我都不知道他回来了。”

林北星：“回来？”

高歌按了下门铃，“对啊，他高一不是出国了吗？”

林北星瞬间睁圆了眼睛，突然明白过来了，这个时空，是她最后穿越回去的那一次，张万森成功活了下来，提前出国实现梦想，林大海的赌债已经过去两年了，所以听见他的话吓得脸色都变了……

这是张万森唯一活下来的时空，也是林北星对他最残忍的时空。

她还哪有脸跑人家门口来啊！

林北星反应过来立刻掉头准备跑，高歌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胳膊，“来都来了，你怎么又要走？”

不走，等着见面尴尬吗？

没等林北星说什么，大门被人打开了，随后，她听见极其熟悉的声音，“林北星？”

林北星认命地闭着眼睛，深呼吸一口气，才调整出一个笑容，转过身，厚着脸皮朝人笑着说，“早上好呀！小张！”

高歌：“……”

她白了两个人一眼，松开林北星的手，双手抱胸冷眼旁观了起来，“张万森，你大脑自动把我忽略了？”

——4——

林北星进屋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有点懵的，她记得这个时空的张万森知道一切，所以按照她的意愿，和她保持了距离，甚至提前出了国。

出国后……有联系吗？

林北星立刻掏出来手机仔仔细细查看了一圈手机，她手机里有张万森的号码，但这个号码从来没有发过短信。

她倒是主动给人发过不少，但是没有回复。

这是怎么回事？

她记得在机场时，张万森说过，“我喜欢你。”

“你们……怎么来了？”张万森从冰箱里拿出来几瓶冰镇可乐，打开一瓶放在了林北星面前，又将另一瓶放在高歌面前，才又打开一个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高歌白了他一眼，拿起易拉罐自己打开了，才说：“不是你告诉人家你回来了？”

张万森一愣：“我，没有呀！”

高歌这才微微一笑，看向林北星，“原来他也没告诉你啊？行，我心里平衡了。”

林北星：“……”

救命，好尴尬啊。

高歌见她不说话，便掏出来手机，边按边说：“我告诉杨超洋和展宇一声，一会儿直接来这集合，我们一起去学校领书。”

林北星断了线的脑袋终于重新按上了，她有些震惊：“展宇？”

高歌：“对啊！”

张万森坐在她旁边，见她说话也下意识偏过头来看她，对她的惊讶有些疑惑。

林北星：“……”

我怎么忘了，这个时空，张万森和展宇是朋友！

——5——

学校通知十点到学校，现在才八点多。高歌通知完杨超洋和展宇就找了个借口走了，给林北星和张万森独处的机会。

林北星依旧尴尬的头皮发麻，下意识想跟着高歌走，刚站起来就被张万森抓住了手腕，力度虽然不大，但她挣脱不开。

于是……

高歌走后，这两个人就对着沉默，张万森原本就话不多，林北星是大脑瘫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说什么。

她心里喊着，救命，这个时空还是那个结束方式吗？可我走了，这个时空的张万森和林北星会不会在一起？

现实世界里的张万森又该怎么办？

她脑子一乱，表情管理就瘫痪，看起来不仅严肃，更是面无表情。

张万森偷看了几眼，更不敢轻易开口了，他眨了眨眼睛，视线落在冰可乐上，才像找到一个突破点，“……你喝喝点可乐吧？”

“啊？”林北星回过神来，抬头看向张万森，只看了一眼她就立刻移开了视线，“啊。”了一声拿起可乐喝了一大口，然后……打了个嗝。

这个嗝让她更加尴尬了。

张万森倒是偷偷笑了笑，整个人放松了不少，下一秒，林北星就站了起来，“我还是回去吧！我回去取书包！”

张万森猛地抓住了她的手，“你书包……在你肩上，背，背着呢。”

林北星：“……”

她回头看了一眼，想起来这是出门前林妈嘱咐它带的，她当时还不知道不上学为什么背书包……

“啊。”林北星反应过来，又坐了回去，下意识地低头去看被张万森抓住的手。

她这一看，张万森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立刻像烫到了似的松开了手，伸到了身后，紧紧攥成拳头，“林北星……”

“嗯？”

“你，你手机号码换了吗？”

“没啊！”

张万森垂着眼帘，看样子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林北星的大脑终于开始工作，她意识到张万森话里有话，按照他的性格，出国后……确实不会不联系自己的。

林北星立刻又掏出手机，翻了半天依旧一无所获。突然，电光火石之间，他想到，张万森出国大概率会换掉电话号码的！

那么！

陌生号码应该是打不进来电话，短信也会被拦截的！

她立刻打开垃圾箱，发现垃圾箱里挤满了短信，大部分都来自同一个陌生号码。

“林北星，我是张万森，你还好吗？”

“我通过审核了，要去非洲学习一年，这一年可能没办法经常联系你。”

“你会忘记我吗？”

“为什么你电话打不通……”

……

……

林北星一边翻，一边用力抓着沙发边，张万森一开始每天都会发过来一条信息，像写日记一样和她分享一天的见闻，后来去非洲学习，就变成了一星期一条，从非洲学完去实习，又变回了一天一条。

从短信内容来看，张万森事无巨细地汇报些日常和行程，林北星甚至能想象出来他在那边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可就因为太详细了，在一个人并不回复的情况下，张万森坚持了两年，他后来明显是以为自己被拉黑了，将林北星当成了树洞，说话越来越大胆，没那么含蓄，很直白，好像笃定了林北星看不见似的。

翻着翻着，林北星眼眶渐渐烫了起来，视野也慢慢模糊。

“我听说你又继续回去上课了，我让高歌给你送了笔记本，你按时复习肯定能考上你想去的大学，虽然我也不知道你想去哪里。”

“听说你这次成绩很不错，和高歌一起分到了一班，你真厉害呀，林北星！”

“林北星，怎么办，我发现我还是好喜欢你。你回去了吧？这个时空的林北星，是不是并不喜欢张万森？”

“林北星，我好想你，不论是哪个时空的你。”

“我想回去了，林北星，你不要急着忘记我，好吗？”

“这个时空的林北星，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一下吗？”

“你傻不傻啊？”林北星弯腰低下头去，额头抵着拿着手里的头，声音明显带着颤音，“……张万森。”

她这个反应让张万森有点意外，也有点手足无措，愣了几秒才试探着伸手去拥抱她，却在即将触碰到时又收回了手，最后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以做安抚，“你，你，你别哭……”

这小心翼翼又慌里慌张的样子像是一个开关，打开了林北星脑海里的记忆大门，她猛地起身靠近，用力抱住了张万森，头埋在他的怀里，“你怎么不让高歌问问，我为什么不回你消息呢？”

张万森默默地将人往怀里搂了搂，抿紧了唇，“我的错，我不对，你别哭了好不好？”

其实张万森旁敲侧击地问过高歌，但他没直白的说联系不到林北星，毕竟出国前他做的事说的话也挺过分，林北星不回复他消息也挺正常的。

不过他没明说，高歌好像也懂了，后来给的回复是，林北星现在脑子里好像只有学习。

于是，张万森拜托高歌将他的学习笔记给了林北星，然后，就只能从高歌等人的嘴里去了解她的近况。

这两年林北星好像过得并不快乐，林大海的事情解决了，她回去继续上学，好像变成了一个学习机器，除了学习，就是去图书馆，现在成绩和高歌不分上下。

高歌说，“现在的林北星，身上有张万森的影子。”

——6——

林北星哭了一会儿，才搂着张万森，断断续续的交代，“我没有收到你的短信……都被拦截了……”

张万森轻拍她的背，低低地“嗯”了一声。

林北星仰头去看张万森，“张万森，我也想你的，好想好想的。”

张万森的动作很明显地僵硬了一下，然后，才又低低地“嗯”了一声。

林北星抬头凑近他的下颌，轻轻地吻了一下，才说：“我怎么会忘记你呢？林北星不会忘记张万森的……张万森，你在机场说的话还算数吗？”

张万森身体僵了一下，有那么几秒钟一动也不动，连眼睛都没敢眨，像突然断了电的机器人。等林北星再一次亲吻他的下颌时，张万森又像突然被唤醒一样，低下了头，唇瓣刚好印在林北星的双唇上。

是谁先开始的，他没印象了，只是感觉林北星的吻技比他娴熟，将他压在沙发上吻得他丢盔弃甲城池陷落。

后来如果不是杨超洋等人提前来了，按了门铃，打断了两个人……

展宇的嘴巴还是那么欠揍，一看见林北星就“哟”了一声，“谁欺负你了？都哭成花猫了，嘴怎么也肿了。”

张万森的耳根通红，一直红到后脖颈，他转身锁好门，拉起林北星的手，说：“走吧，该去学校了。”

高歌“啧”了一声，“恭喜你啊，张万森。”

杨超洋一头雾水，“恭喜他什么？恭喜他回来继续参加高考？多苦憋啊！”

“你觉得苦憋，”高歌看了一眼林北星，“有人还求之不得呢！行了！走吧！”

几个人领完书，听完嘎子主持的不知所谓的班会，就一起前往海边的烧烤摊。林北星情绪好了很多，她离开学校时特意去洗了洗脸，现在脸上已经没有哭过的痕迹了。

几个人叽叽喳喳地聊着，大多都在问张万森这两年在做什么，张万森就一个个回答。林北星听得也挺认真，品出来这两年的生活如同短信报备的那样，很忙很充实也很……孤独。

“对了，”林北星坐在张万森旁边，她凑近张万森，在他耳边轻声问，“你怎么没用原来的手机号码联系我？”

“那个手机……”张万森从桌下拉着她的手，轻轻地捏了捏，“刚下飞机的时候就被偷了……”

“这样啊。”林北星拿起一串烤肉，恶狠狠的咬了一口，“这个小偷真可恶！”

张万森无声地笑了笑，“嗯，他可恶。”

——7——

几个人聊着的时候，林北星电话响了。她从兜里掏出来一看，来电提醒的名字是麦子。

这家伙为什么会给自己打电话？

她接了电话，“喂？”

“林北星！我下午就到南川了！”

“所以呢？”

“什么所以？上次打电话不是说好了，你得请我吃顿大的？”

“上次？”

“你不是这时候和我装失忆逃单吧？”

林北星：“……”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手机，又立刻挂了电话去翻通话记录，发现麦子这个号码呼入次数还真不算少，固定一个月一回。

？？？

这什么情况？

这个时空的林北星，怎么和麦子这么熟？

“谁的电话？”张万森松开了手，没再握着她，而是直接揽住了她的腰。

“麦子……”林北星下意识地回答，她对张万森突然亲密起来的动作毫无反应，甚至身子先一步做出了反应——朝张万森怀里靠了靠。

她没注意到这个细节，但张万森发现了，他迅速眨了眨眼睛，没忍住，偷偷笑了出来，继续问：“麦子是谁？”

“啊……对，你还不认识。”林北星说着揣起了手机，“不重要，刚刚聊到哪儿了？”

张万森将她往怀里又搂了搂，“呃……我也不记得了。”

“张万森，那你记得其他的吗？”

“什么？”

“比如，情人节？出国考察？或者是结婚？”

张万森的脸倏然红了，他像是有点不敢相信，眼睛瞪大了一圈，结结巴巴的说：“结结结结婚？”

“你两，”高歌打断了他们，“能不能回去再腻歪，考虑考虑我们几条单身狗的感受好吗？”

杨超洋这才反应过来，“他两在一起了？什么时候的事？张万森不是刚回来吗？”

——8——

这个张万森没有现实世界张万森的记忆，林北星尝试唤醒什么，张万森的反应始终很疑惑。

但是现实世界的张万森，是有这个时空的记忆的。难不成她真的在张万森的梦里，而梦里的张万森，没有十八岁以后的记忆？

林北星不知道，但她不打算再探究了。几个人吃完烧烤又去海边玩了一会儿，天色渐暗才往回走。

张万森送林北星回家，两个人约好明天一起上学。问到张万森为什么回来时，张万森腼腆地笑了笑，说：“我想和你一起参加高考。”

“可是——”林北星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林北星？”

林北星回过头，看见麦子站在他家门口。麦子头发剃成了板寸，两年不见他出落得更加成熟，也完全长开了，身上的痞气少了很多，但是多了一些英气和军人风骨。

“你是谁？”张万森下意识将林北星拦到了身后，见麦子双手插兜地打量着自己，并不说话，他又去看林北星，“他到底是谁？刚刚是他打的电话？”

“哎呀！”林北星扶了扶额，心想，这场面怎么感觉有点像捉奸呢？

她缓了一会儿，才指着麦子说，“这是我朋友，麦子！”

然后又指了指张万森，“这是我男朋友，张万森。”

“你小子回国了啊？”麦子笑着打量着张万森，“还算你小子有点良心。”

这回轮到张万森看不懂，满脑壳问号了。

麦子这次是回来出任务，只有这一天的自由时间，他打不通林北星的电话，干脆来家门口来堵，见到人也直奔主题——赶紧把欠我的饭还上。

林北星将人领到家附近的小饭馆，张万森压根和麦子不认识，林北星就没让他来，再有一点，她也想知道这个时空的林北星和麦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麦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喝酒，两瓶酒下肚，才开始说话：“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

“怪不得你会挂我电话，往常你得和我墨迹半天。”

“我？和你？墨迹什么啊？”

“说说你那悲惨的爱情故事呗，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朝我絮叨。”

“……”

“哎，我有点好奇，你两谁追的谁？看你之前那个吊样，是不是你追的他？这小子长得也不帅啊，怎么就给你迷成这样？”

“……你还是吃饭吧。”

“饭有什么可吃的，还是酒好喝。”

“对了，今天七夕诶。你能把他扔下来陪我喝酒，够意思，不枉费我听你絮叨了两年单相思。”

“你才单相思！”

这句话不知道触到了麦子哪根神经，他眼神突然暗了下去，表情僵了一秒才又挤出来笑容，“谁闲得没事单相思！”

麦子可能是太久不喝酒了，今天喝了不少，林北星怕自己抬不回去他，打算喊张万森来帮忙。电话刚播出去，她就听见身后那桌响起来了铃声。

她立刻站了起来，恰好看见张万森正拼命地捂裤兜，可裤兜里的手机还在持续不断的响。

“小张，”她挂了电话，伸手点了点张万森的肩膀，“你也来吃饭？”

张万森尴尬地挠了挠头，才回过头来说：“呃……饿，饿了。”

“正好，”林北星没拆穿他，指了指倒在桌上的麦子，“麦子喝多了，我也不知道他住哪儿，咱俩给他抬回去，让他在你家住一晚行吗？”

“行，行的。没问题。”

——9——

不知道麦子都和张万森说了什么。

第二天，林北星一下楼，就看见张万森手上戴着麦子昨天晚上戴在手腕上的黑色护腕，看见林北星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星星。”

“嗯？”这还是这个世界的张万森第一次这么喊林北星，她一时间有点不适应，“怎么了？”

“没什么。”张万森笑着递过来一袋包子，“吃早饭了吗？我还买了豆浆。”

“吃过了，”林北星接过豆浆，“但我可以再喝点这个，包子你吃吧！你多吃点！”

“好。”

“张万森。”

“嗯？”

“其实，不论哪个时间的林北星，都会喜欢上张万森。”

张万森低着头，抿唇笑了出来。他抬手揉了揉林北星的头，声音变得温柔无比，“我知道。”

“我也喜欢你，林北星。”

——10——

林北星醒过来的时候，随身听里的歌刚好唱完。

她想再听一遍，又怕突然穿越回去打扰那个世界的林北星和张万森，就掏出手机，给这个世界的张万森发了条微信。

情人节快乐，张万森。

我爱你。

星河流转，我也依旧爱你。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