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后半辈子不折腾了，专心在家x你。

南北 - 随二百

启程 - 我有仇

弘石 - 你有病！

纬钧 - 蹬你！

正文：

黄子弘凡破天荒地，完事后帮石凯清理了一下。虽然动作也远算不上温柔，手指在里面搅，还坏心眼地摁两下，弄得石凯敏巜感地浑身打着颤直瞪他。那人被瞪了他也毫不收敛，甚至越发变本加厉摁巜着那里恶劣折巜磨，弄得石凯蜷巜着身子蹬着小巜腿，被他欺负得又要哭。黄子弘凡乐得倒打一耙，故作严肃地一巴掌拍在他小巜腹上训斥：“夹巜着干嘛？又怀不了种，快放松点让我搞出来！”

“你他妈……”石凯被臊得满脸通红，半张脸都躲到被子后面去，不得不咬着唇配合着他，让他把那黏黏糊糊的东西尽数挖了出去。他腹诽明明就是你这家伙次次射巜那么深，“有本事找个能怀你种的，天天跟我较什么劲……”

他迷迷糊糊地，竟然把腹诽的后半句嘟囔出声，果不其然下一秒就挨了结实的一巴掌。黄子弘凡扯了条毛巾擦了擦被他弄出来的东西，不解气似的随手又甩了他一下：“老子好容易伺候你一回，还他妈伺候出这么多话来！真是惯的你！”

石凯不服气地撇撇嘴，但也不敢多吱声，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躲在被子背后定定地看着他。“哎。”石凯舔舔嘴唇，好半晌，眨巴眨巴眼睛认真地问了他一句，“你是不是真想要孩子？”

黄子弘凡翻了个白眼，直接把人抓过来一阵噼里啪啦地揍，手板炒肉的清脆声音混合着石凯鬼哭狼嚎的求饶声，三两下就把小孩儿收拾得不敢说话，只委屈地缩在床脚吸着鼻子，泪眼朦胧地狠狠瞪他。

“这世道，谁他妈的想不开，弄出个娃儿来受这份苦……尤其是我这样的，出了这个门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到时候孩子咋办？像你我一样，一辈子偷蒙拐骗，还是去给那些达官贵人卖命卖巜身？”

黄子弘凡说着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起身背对着石凯穿上衣服，淡淡道：“行了，天快亮了，我去看看海上钓没钓着鱼——你听我的，收拾收拾东西，今天赶紧搬。”

石凯也坐了起来，有些担心地看着他的背影：“你……你觉得蒲熠星真的会出现？”

“男人不他妈的全这个德行，喏，脑子连裤巜裆，更何况是郭文韬这样的人，又被下了药，蒲熠星就算被杀得只剩一口气也得爬着来上他。”黄子弘凡相当自信地下了地套上裤子，皮衣一甩掸了掸身上的灰，道：“这俩人都不是善茬，你自己躲好了，那处院子他们绝对找不到你。我要是三天没回来，你就……你就自己好好活着，找个新相好的也行，就是烧纸时别告诉我别让我知道，还有清明七月十五我回来看你的时候你也……”

“你……闭嘴吧！净胡说八道！”石凯听他越说越不对味儿，从床上随手抄了条裤子猛地扔他脸上，警告他不许再说下去。黄子弘凡笑笑，故意拎起裤子猛地闻了一下又扔开，道：“放心吧，你这股子骚巜味儿我记得清楚着呢，来世变条狗闻着味儿也能找过来……”

“你有……你有病！”石凯涨红了脸骂他，皱眉喊道：“你……不是你说你惹蒲熠星和郭文韬干嘛啊！明知道是掉脑袋丢命的事儿，你……你说你是不是有病！！！”

“丢命？这世道最贱的就是人命了，有什么可怕的。”黄子弘凡苦笑了一下，道：“以前我上巜你这张床的时候，每次都做好了是这辈子最后一次干巜你的准备……啧，人死了钱没花完是最难受的，所以我也怕，我还没死你就不让巜操巜了……这他妈不比死还难受。”

黄子弘凡说着，抬手狠狠揉了一把石凯的脑袋，笑了笑，又随手掐着他的脸道：“现在好了，钱我也都给你了，院子我也给你了，我没什么遗憾了，可以放手去干了！”

“你放……你放个屁！”石凯瞬间慌乱地瞪大眼睛，下意识反抓住他的手，“你……你得给我活着回来！我怕黑我跟你说，你弄那么大个院子我我我……我一个人住我瘆得慌！你敢把我一个人撂下我骂你一辈子！！！”

黄子弘凡笑了。

“这把要是成了……后半辈子就不折腾了，专心在家干巜你。”黄子说着，一手掐住他的脸颊，低下头狠狠吻住他亲了又亲，然后毅然甩开他的手，大步流星地，迈出了石凯的家门。

曹恩齐停住了脚步。

——因为他站在街上，抬起头，看到自家楼上的灯，是亮的。

何运晨还没睡。这个认知让曹恩齐恍惚了一下，靠在路边的邮筒后，有些茫然地吐了口雾白的呵气。离开周峻纬家前，那人叫住他，表情几番纠结后说出的那句话让他心惊，他有些自嘲地苦笑了一下——他和周峻纬，两个自认为能独当一面的聪明人，却偏偏看不清身边最最亲近、仿佛最人畜无害的那个人。

但是曹恩齐并没有太多可以犹豫的时间——他现在在公众的认知下还是已经遇袭死去的狼王，大半夜的站在这里，太危险了。

于是他只能单手艰难地拉开楼下的铁栅栏门，侧身进去又把门拉上锁好，一步一步地顺着没有灯的楼梯，走了上去。

何运晨正在昏暗的灯光下插一瓶花，听到有动静连忙起身上来扶他：“怎么样怎么样？你……你没事……吧？”

他目光下移，看到了曹恩齐手臂上的伤被重新包扎过了，下意识抿了抿嘴唇，却也没有多问。

曹恩齐深吸一口气，由着何运晨帮他脱掉大衣，坐在了椅子上。

“怎么样？周峻纬怎么说，他信了吗？”何运晨急急问。

“呃……情况，有点复杂。”曹恩齐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晚上在周峻纬家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事，只有些头痛地揉了揉脑壳，问何运晨：“你没睡？”

“马上就要那个……婚，婚礼了，我插点花瓶，到时候好摆上。”何运晨有些局促地，也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指了指桌上插着的几瓶腊梅，道。

曹恩齐沉默了片刻，垂着眼睛，指尖在衣料上不自觉地捻了捻。

“小何。”半晌，他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刻意回避着何运晨，低低开口道：“我……我跟峻纬的事，我已经全都告诉你了。我不是……就是，我没有逼你的意思，但是，或许有些话……你可以跟我说说。”

何运晨愣住了。

曹恩齐抬起头来，一双漂亮的眼睛，温柔又挣扎地看着他：“我已经因为我的固执，狂热，自以为是，而失去了一个爱人。而现在，小何……我不想再失去一次——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就是……”

“你觉得我是你的爱人？”何运晨的声音很轻，却也透着一丝丝的冷，抬起头，打断他的话轻声问。

曹恩齐犹豫了一下，点头：“我觉得你是。”

何运晨的脸色变了，像一张脆弱的宣纸洇湿了水：“你是知道了什么，想套我的话对吧？”

“我不是——”曹恩齐看他表情变了，急忙前倾了身子试图解释：“我不是套话！我是……我，我觉得你是可以跟我说的！当然我是希望你可以跟我坦诚，但我不是逼你，我只说想说你可以告诉我，我未必会像你想象的那样——”

何运晨站了起来。

他其实很高，站起来，头顶几乎要碰到低矮的楼顶，遮住了暗沉沉的一片光。他看着曹恩齐，玻璃片后的眼睛在灯光下水光粼粼的，充满了疲惫与哀戚，“我承认我一开始接近你是别有用心的，曹老师。我……仇恨狼派。”他说。

然后他凄然笑了一下，看着曹恩齐：“现在你还觉得我是你的爱人吗？”

曹恩齐抬着头，吞咽了一下，看着他。

“我家原本是地巜主，MG16年，你们狼派纠集了几个村子的农民组织起巜义……那些闯进我的家，把我年过半百的父母生生从屋里拖出来，把他们吊在树上，泼水，毒打，示众……我姐姐为了保他们的命，被巜迫答应嫁给了领头者之一——一个比她大二十岁的农民，到现在不到四年，已经生了三个孩子。”

曹恩齐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惊讶的表情，只是眼睛里渐渐含了泪，看着他的面容也模糊得无法分明。

何运晨于是了然：“你已经知道了？……是周峻纬告诉你的？”

曹恩齐不自觉地咬住唇，目光下意识地躲开一边。

“我父母一生中从未欺压过良善。那年饥荒，我家也开过粥厂救济灾民；打起仗来，我们也给兵工厂捐了大笔大笔的银子。”何运晨说着，笑了一下，眼泪顺着脸颊刹那间就落了下来：“说是风雨如晦鸡鸣不已——可到了晚上，叫得最响的鸡也仍然是要被抓去煲汤的。黑暗从来只在人心里，鸡鸣怎么撕得碎呢？”

海关大楼的钟敲响整整六下的时候，齐思钧“腾”地一下，骤然从梦中惊醒。

“曹恩齐呢？！峻纬？峻纬——！”

旁边刚刚睡着的周峻纬也跟着“腾”地一下，差点没犯了心脏病。

“呜呜峻纬你终于回来了吓死我了我好担心你呜呜你没事吧没被郭文韬那个坏蛋暗算吧快让我看看——”齐思钧看到自家老公安然无恙地躺在身边，一个激动熊抱扑上去，一边话多且密机关枪似的突突，一边动手动脚，紧张地检查着他的胳膊腿儿。周峻纬哭笑不得地伸着胳膊由着他摸，无奈又宠溺地垂眼看看他：“担心我？你不是睡得挺香的吗？”

“没有！我睡得可提心吊胆了我跟你说！我特意睡之前把曹恩齐绑起来系上铃铛来着！睡觉时我都支着一只耳朵听他铃铛响！”齐思钧一脸认真地瞪圆狐狸眼，焦急但又不免有几分得意地介绍着自己昨晚的“战果”。周峻纬苦笑一下，搂着他一起躺回床里，夸张地叹了口气：“宝宝啊，那你可真是——太警惕啦！”

“是吧！”齐思钧被夸得美滋滋，连忙小爪子揉揉他巜胸前，一脸八卦地问：“怎么样啊昨天？你把郭文韬弄出去干什么啦？你几点回来的？回来的时候曹恩齐是不是被我捆得老老实实的一动没动？”

周峻纬：…………

“咳，老齐。”发现这几个问题没一个好回答的，周峻纬只能装作打了个呵欠生硬转场，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没有我，你想干什么？”

齐思钧瞬间耳朵一竖眼睛一瞪兔兔警惕支棱起来。

“你什么意思？？”可怜小兔子声音都打着颤，“你……你不想要我了？想跟我离婚？？就这一宿的功夫你看上谁了？郭文韬吗？！不是，我承认郭文韬是有几分姿色但是……但是你看他多凶哇！他会飞起来咬人哇！！！到时候你会打不过他的每天被他欺负得哞哞哭所以你就不如直接把他纳成妾这样他要是不乖我就抄起火腿——！”

“不是……”周峻纬哭笑不得地打断自家宝贝的奇思妙想，“你怎么老想着给我纳妾啊！！！”

齐思钧眨眨眼睛，小声地：“谁让你们狮派的……一个个的都三妻四妾的……”

“……”周峻纬一时语塞，心虚地转了转眼珠，又巧妙地接回方才的话题继续道：“所以，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不是狮派的人，没有为任何人做事——那老齐，在不考虑我的前提下，你自己最想做的是什么？”

齐思钧眨巴眨巴眼，沉思片刻：“……算了。说了你要生气的……”

“我不生气！”周峻纬一听连忙瞪大眼睛急道，“我……我真的不生气！——谁生气谁小狗！”

齐思钧被他逗笑，有些不好意思地在被子里拱了两下，把脸埋进他怀里，沉吟片刻道：“我想……去参军。”

周峻纬：？？？

“你……”周先生实在想象不到自家穿着新鞋子逛逛街都要把脚磨破的小兔子还有此等雄心壮志，一时间表情相当的……微妙。

“哎呀你笑什么呀！”齐思钧不用看也知道自家大坏蛋是个什么表情，赧然红了耳朵，掐了他一把：“怎么啦！我就不能当个……当个将军啦？！我从小也是熟读《孙子兵法》，什么战国策都信手拈来的好的吧！……是，我，我是没有你们长得壮！可是兔子还能蹬鹰呢！我……我蹬一下我就——”

“哎哎哎哎哎——”周峻纬连忙笑着求饶，往后闪着身子，“你……你别蹬我呀！”

小兔子嘟着嘴气鼓鼓地：“总之我说我要当将军你信不信！”

“信！我信！特别信！”周峻纬一点不带含糊的，赔着笑抱紧了自家宝贝，但脸上的神色却不自觉地现出丝困惑与痛楚。

如果齐思钧说的是真的，如果曹恩齐说的也是真的，那这世界未免也太令人唏嘘。周家与齐家是世交，他们两个孩子最初的梦想都是投笔从戎报效家国，可最终却阴差阳错地沦为这时代的涸辙之鲋，一个为狮派鹰犬肃清内敌，一个周旋于所有派系，向他们卑躬屈膝、将血汗财帛双手奉上，只为在这黑暗的丛林中苟延残喘，竭尽自己所能地，护住身边唯一的爱人。

道理说起来从来都慷慨激昂，壮怀激烈，以身报国说起来或许容易，可如果要把家人的命也一并填进去，但凡是人，便都要犹豫。周峻纬思绪不受控地飞远，想起了跟曹恩齐决裂的那个晚上——他流着泪问他，你让我对你开枪，那是否意味着如果易地而处，你也会毫不犹豫地结束我的生命。回答他的是曹恩齐长久的沉默——就算是他那样的人，深明大义随时准备好慷慨赴死，也回答不了如此残忍的问题。

“你问我这个干什么呀？”齐思钧依然没有放弃警惕，狐疑地看着他，手指头戳着他的胸肌，忽然浑身一激灵大叫一声嚷嚷起来，“啊！天哪——你不会是不小心把郭文韬给放跑了让他跑回去告你的恶状了吧？！你……完了完了完了！你会不会被抓起来啊？……还是你为了保护我想牺牲自己？？！周峻纬我告诉你你不要做傻事！你的毒药藏在哪儿给我看看！你给我……你张嘴让我看看你藏哪颗后槽牙里了！”

“不！脑齐！脑……没有！咳咳咳……没——你怎么这么能猜啊！”周峻纬慌乱之下奋力挣扎才摆脱了差点把他下巴掰下来的小兔子，无奈得啼笑皆非白眼直翻，好不容易才摁下他道：“郭文韬他……呃，确实，现在已经不在咱手里了！但是情况他大概也许应该没那么z……”

一个“糟”字刚呲起牙来顶在舌尖，床头的电话就“铃！”地一声响起来。小兔子吓得一个激灵妈呀一声重新钻回了周峻纬的怀里，周峻纬愣了一下，响了第二声才连忙接起来：“喂，是我，怎么……啥？？？？！”

“蒲熠星……活了？！？！？！”

清晨的码头上聚满了人。

满街的巡警开道，商会和警局的车都停了好几辆，船随着涨潮被船工慢慢地勾回了码头，蒲熠星穿着郭文韬的衣服，抱着昏睡过去的郭文韬，上了岸。

虽然这一天是十五，但各路记者却也纷纷相当敬业地闻讯赶来，闪光灯砰砰地响个不停。人群间开始窃窃私语，黄子弘凡围着围巾揣着手混入人群中，满意地听到了预料中的众说纷纭。

“那不是郭文韬吗？”

“是啊，这传闻中不是他手刃了蒲贼吗？怎么又活了？”

“活了？我看是压根儿没死吧！”

“就是！你看郭文韬那衣衫不整的，大庭广众地让男人抱着，成何体统……”

“这位先生此言差矣——他身上哪有衣服啊！不就包着层布吗？”

“无耻啊……简直……简直是放巜荡无耻！民族败类！令国蒙羞！”

“我就说，一个戏子，英雄什么英雄！都是演的！”

“哎你当初在人家风头正盛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瞎说！我一开始就看这郭文韬面相不好，根本就不是个好人！”

……

黄子弘凡挑起唇角一丝冷笑，双手揣在皮衣口袋里，大步流星地上前，大喇喇地挡住了蒲熠星的去路。

七八个警察上来拉他，黄子弘凡却只带着那种轻蔑讥诮的笑容看着蒲熠星，舌头快速弹了两声，隔了一会儿，又弹了一声。

“蒲会长。”他看到蒲熠星瞬间抬头，想必是听懂了与昨天的信号弹如出一辙的、两短一长的暗示，于是中气十足字正腔圆，让周围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地道：“郭先生为了保您的命，不惜背叛狮派，背叛家国，帮助您在计划周密的刺杀行动中假死脱身——这份情感可真是令人感动呀！我代表大家伙儿，祝你俩百年好合，白头偕老——来，先给您二位随二百！”

此言一出，四周围立刻炸开了锅，蒲熠星似是也没料到这样的状况，脸颊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一下，抱着郭文韬的手臂下意识收紧。周围人看向郭文韬的眼神开始愤怒，不屑，人群中暗暗吐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即使有巡警的威慑，一茬接一茬的脏话也越骂越难听。两厢僵持一阵，蒲熠星看向黄子弘凡的目光越来越冷。就在人群的愤怒持续发酵、就要按捺不住直接冲上来的时候，蒲熠星终于舔了舔唇开了口，声音清清冷冷的，却刚好让每一个人听见：

“不是郭文韬帮我脱身，是我提前得到了线报。”

“而线报的来源——”

“叫，何运晨。”

- TBC -

蒲哥：我复活辣——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黄子弘凡：pyx你小汁才应该给我随两千知道吗！

齐齐：把小何纳成妾，把郭文韬也纳成妾！这样加上峻纬我们就可以在家打麻将啦！

启程：开头以为这故事里谁都很苦，结果现在发现……好像只有我俩是真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