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染 斗牛图

两牛相斗时，牛尾巴到底是夹着，还是翘起来？

苏东坡曾经记录了一件趣事，说的是四川的一位杜处士，他酷爱收藏，所珍藏的书画宝物就有上百种。在这些藏品中，有一幅唐代戴嵩的斗牛图，他最是喜爱。用锦给画做画套，用玉给画做画轴，还经常随身携带。

有一天，他将此图摊开来晒太阳，一个牧童看见此画，拍手大笑说：“这张画是画的斗牛吗？斗牛的力气全在角上，尾巴紧紧地夹在两腿中间。而这幅画上的牛尾巴却悬在空中，画错了！”

这则趣闻的意思是说，戴嵩的这幅斗牛图画的有误，牛尾巴不应该翘起来，要夹着。因为牧童天天跟牛朝夕相处，他最懂牛事。就像一句老俗话说的：“耕地的事应当问农民，织布的事应当问女佣。”

唐 戴嵩《斗牛图》台北故宫藏

牛尾巴翘起来真的错了吗？

乾隆四十六年辛丑冬季的一天， 乾隆皇帝70高龄，他到北京顺义去观看斗牛大赛，他惊奇的发现，这些黄牛在相斗的时候，大多数的牛尾巴是夹在腚沟里，但也有少数的牛尾巴是悬在空中的，尤其是得胜的时候尾巴翘得非常高。

唐 戴嵩《斗牛图》局部

在这之前，他曾在上面这幅戴嵩的《斗牛图》上题诗一首：角尖项强力相持，蹴踏腾轰各出奇。想是牧童指点后，股间微露尾垂垂。

意思是说，经牧童指点后，戴嵩画斗牛时，不再让牛尾巴翘起来了，而是“股间微露尾垂垂。”

但观看斗牛大赛后，乾隆皇帝知道自己错了，两牛相斗时，牛尾巴不一定都是夹着或垂下面的。于是乾隆皇帝就又在戴嵩上面的这幅《斗牛图》题了第二首诗：牧童游戏何处去？独放双牛斗角叉。画跋曾经关画录，录诚差跋更为差。

唐 戴嵩《斗牛图》局部

下面看几幅两牛相斗时的摄影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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