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袒露的乳房、成群的妻子、遍地的黄金制品……这就是南非祖鲁族“奢靡”生活的真实写照。

祖鲁族人身材高大、口齿伶俐而又颇有些傲气，自诩为“生长在黄金上的部落”。

面对着回荡在非洲大陆上的“饥饿”困扰，他们就算是饿死之时，身边也仍怀抱着黄金，可谓是奢靡而荒诞！

那么，南非祖鲁族的生活究竟有多么奢靡、有多么的荒诞？他们的又有怎样不为人知的神秘故事呢？

（祖鲁族）

一、一夫多妻制：挣扎的肉体，卑微的精神

在祖鲁族的词典中，“奢靡”一词的直接诠释，就是“多妻”——妻子数量的多寡，代表着人丁兴旺与否、财富是否可期。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非洲，一夫多妻制的婚姻形态非常普遍典型。

非洲的一夫多妻制有多种形式。在信仰伊斯兰教的那些黑人部落里，一个男子可以娶回的妻子数目是有限的，最理想的做法是一个男子娶四个妻子。

而在如同祖鲁族一般的其他部族中，娶妻的数目不受限制，只要一个男子有足够多的财物，就可以娶回任何一个他想要的女人。

众多妻子当中有一个是正妻，一般是丈夫付给女方足够多的聘礼娶来的，其余的妻子有的是正妻的妹妹，有的是从死去的兄弟那里继承来的，有的是在部落战争中掳掠来的。

正妻即第一个妻子一般是父亲给儿子娶的妻子，管理整个家庭的事务，在众多妻子之中最具权威。

（祖鲁族）

第二类是贵妻，是丈夫从有地位的家庭那里娶来的，她们和她们所生的孩子的地位按结婚日期的顺序排列，越早嫁到夫家地位越尊贵。

第三类妻子是贱妾，在家中最没有地位，是作为奴仆娶来的妻子。她们的地位类似于中国古代家庭中的侍妾，没有自己的自主权，只能从属于比较有地位的妻子，偶尔被丈夫用来款待客人。但是她们比中国侍妾有更多的自由，可以和外人私通。

随着时代的发展，祖鲁族甚至还出现了变相雇佣的“一夫多妻制”。

有些比较富裕的农民为了得到廉价的劳动力，在农忙开始前，娶两三个或更多的新妻子，收获后便找借口把她们打发走。

等下一个农忙季节快到时，再把她们叫回来，或者重娶妻子，充当劳动力。

虽然祖鲁族的这种婚姻形式已经带上了唯利是图的经济色彩，并不能代表非洲传统的一夫多妻制，然而却揭示了一夫多妻制最根本的原因——经济因素。

（祖鲁族）

一个男子多一个妻子，家庭中就多了一个人为他干活。

换句话说，娶的妻子越多，财富就越多，声望也就越高，自己的生活就能尽显“奢靡”。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妻子倘如在嫁过来之前是处子之身，那么就必须要袒露双乳；只有订婚或者出嫁才必须遮挡身体的隐私部位。

此外，很多男子的正妻也常常主动要求丈夫多娶一些女人，来分担自己沉重的家务和田间劳动。

从非洲的婚俗来看，“大老婆”代表着地位和权威，是妻子中最尊贵的。而事实上，她与这些权利没有丝毫的联系。

在苏格兰作家杰克·亨德利的笔下，“（大老婆）走在路上时，她总是落在别人后面，有时孤身一人，有时带着年龄稍大一点的孩子们。她的眼睛斜视，当她朝你看的时候，总对你翻着迷糊的眼白；不仅如此，她整个身体都丑陋可怕。她围着一块暗花蓝土布，松松地缠在腰间，上面露着一对三角形的乳房，松垂扁平，满是皱纹。”

（祖鲁族）

在井边，她是个孤独的人物，独自洗她的衣物，没人帮忙，没有欢笑。

与其他土著妇女相反，汲水对她来说是件苦差事，她会吃力地转着绞盘，花很长时间将水桶慢慢地摇上来，以一种吓人的姿势猛一下把水桶拎到安全的地方。她手脚太笨。因为眼睛的缘故，她身子挪动起来也缓慢笨重。

正妻能放下她的地位与权威勇于承担家庭的一切劳务，这在传统的一夫多妻制家庭并不多见，是自由还是和谐？事实是，丈夫知道怎么对付牛群，却不知道如何对付自己的女人。

他和自己妻子总是麻烦不断。

在他看来，大老婆已经没有任何价值，只有麻烦。他想要大老婆回娘家去。理由就是她唠叨，她赌闷气，她糟蹋他的饭菜。那女人都要把他逼疯了。

家里有一个唠叨的女人，就像身上有一只跳蚤：你可以抓，它总会换一块地方待着，除非把它除掉，否则不要想有片刻的安宁。

（祖鲁族）

在男权社会，女性已经失去了主动的话语权，如果连唠叨和生闷气的权利都没有，那她已经到了想做人而不得的地步！

有比较才有鉴别，别的妻子是否更优秀呢？

另外两个妻子相互憎恨，但在一件事情上她们意见一致：大老婆不能走，她太有用了。

她是永远的嘲弄对象，永远的小丑，命中注定要供那些四肢健全的、美丽标致的人消遣。

由此可见，祖鲁族男人的奢靡，映射的是女人的悲剧与不幸——她们苦苦挣扎，却卑微至极。

但是，祖鲁族的“奢靡”远远不止于此——作为原始与荒诞共存的非洲大陆，其“奢靡”之风，更有独特之处。

二、非凡的奢靡：原始与荒诞同在

帕普·西塞是栖身塞内加尔的一位法国探险家，在他的记忆里，祖鲁族代表着“原始与荒诞”的文明，其“奢靡”有着“原始与荒诞”的双重特性。

这位探险家在非洲上空飞行时，就感到十分兴奋——祖鲁族人“暴露的身体”像是人类古老的繁殖床。

（祖鲁族）

在祖鲁族人的领地时，原始如洪荒般的景象让他印象深刻：裸露的蛇状山峰、凝聚的云彩、耀眼的光影、袒胸露乳的非洲女人；

在夜晚，沉静的繁星，飞过的雀鸟，野驴和斑马踏过地面哒哒的蹄声，祖鲁族的歌声响彻四方……丝毫没有人为雕琢的痕迹。

除了自然环境的原始，祖鲁族部落居民们“奢靡”的生活状态同样令人震撼，这在他们的衣食上有所体现：

价格昂贵的各种兽皮在祖鲁人身上随处可见，兽皮不仅仅被制成衣物，也用作装饰和点缀，有时更是地位的象征。

祖鲁族的一位酋长身穿一身狮皮，用以展示自己尊贵无双的地位；祖鲁族的检察官则是在手腕各缠了一圈长条豹纹，用来增加自己威严的气势；某位国王的房间用兽皮来装饰以显奢华。

（祖鲁族）

饮食上，祖鲁族的食物丰富多彩，在接待帕普·西塞时，祖鲁族人呈上的是用牛奶冲牛鲜血调制的饮料、精酿啤酒、南非大枣等。

用帕普·西塞的话来说，“这是一顿价值数百美元的饕餮大餐”！这不仅展现了祖鲁族人热情好客的一面，其“奢靡”的生活更是一览无余。

但与奢靡的原始生活方式相伴随的，是祖鲁族人对生命的敬重和爱护——尽管他们尝遍大鱼大肉，但是他们从不会对“牛”下手。

祖鲁族人以养牛为生，视牛为亲人，在放牛的时候都有两三个孩子陪伴，牛死的时候还会有人为此悲伤地哭泣：

“你必须明白，这儿的人把牲口当作自己的兄弟姊妹或自己的子女，百般加以抚爱。”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祖鲁族人会把黄金嵌在牛脚上……越有钱有权的族人更是乐此不疲。”

除此之外，仅牛角的形状，祖鲁族人可以用五十多个词语来形容；对牛表情的观察可谓细致入微，有成千上百的词对其进行描述；谈论牛的举止更有一套专门的语汇。

（祖鲁族）

他们从不吃牛肉，除非母牛自然死亡才礼仪性地吃一点，即使是这样，在某些时候依旧会被认为是同类残食。当他们吃完之后，会用黄金打造一个个小小的“牛”形雕塑，将它和牛的尸骨一起埋葬。

在最初，祖鲁族人对牛的爱护是对提供给他们饮食的恩情的回馈，但此后，这种原始的报恩方式转变为了炫耀的工具——牛脚上的黄金越来越厚重；牛墓中的“牛”形雕塑越来越大。

此外，非洲人民简单原始而“低调奢华”的娱乐方式也震撼了帕普·西塞。

“挑绷子”是祖鲁族女人们最喜爱的游戏，她们整小时站在那里，手执一条用麻布包裹的黄金丝线——这样的黄金丝线断掉之后就会另作新线。

男人们可能会去围观，这时的氛围便会十分活跃，掌声、笑声和口哨声掺杂在一起，往往这时帕普·西塞的心情也会变得愉悦起来。

（祖鲁人）

恰恰是这样简单的游戏方式衬托出非洲部落居民生活的自在和心灵的单纯。

但是，原始的状态下必有荒诞愚昧的一面，就如同前文所述的一夫多妻制，也如用各类黄金制品生活，却不关注其实际的效用，仅仅是为了显示“奢靡”之风。

当帕普·西塞给祖鲁族国王呈上当作礼物的塑料雨衣时，他表现得似乎从没见过。

他在弄明白“不透水”是怎么回事后，让一个长脖子女人往雨衣上吐口水，并让大家都用手指蘸上口水抹在他衣袖上。

最后，这位国王“摆了摆手，指着黄金远处的一件黄金色盔甲，得意地笑着”，在他眼中，似乎只有黄金制品才能契合自己的身份。

自诩为“最开明之人”的祖鲁族人的国王也有愚昧无知的一面，这暴露了非洲部落人民在享受自由原始生活的同时，却也是一群被自己的“奢靡”所“困住”的人，他们犹如井底之蛙，对现代文明了解甚少甚至一无所知。

而且，祖鲁族人并非皆是富裕之辈：

在瓦里里，居民用“老鼠脚掌”招待客人；

这里的居民喜好杀戮，到处都是悬挂的尸体和啃食尸体的秃鹫；

当他们的国王变得虚弱，便会被祭司抬到野外活活勒死；

在求雨仪式上，赤身裸体、呼喊狂叫的人群，被栓了闪闪发光深蓝色绸带的头颅骨，被刀砍中胸膛却依然嬉笑的面孔，国王与金面女郎抛头颅骨的竞技，头上插满鸵鸟羽毛的祭祀轻松愉快地杀死母牛……

帕普·西塞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到好奇与惊惧，“一边是黄金遍地，一边是彻底的无知”。

事实上，祖鲁族人的“奢靡”当辩证地看待，他们沉浸在自给自足的农业文明中，不从事任何贸易活动，偶尔用物物交换的方式获得缺乏的东西。

（祖鲁人）

他们也不想挣更多的钱，只要能够满足日常生活即可，安于自己的社会阶层。此处虽然盛产黄金，但黄金并不在市场上流通，而是用于建筑物与艺术品的装饰。

与现代文明相比，祖鲁族的习俗疯狂野蛮，奢靡成风，愚昧地仰赖上天的给予，并用荒诞的行为祭拜上天。

帕普·西塞在这样的场景中虽然感受到生命的激情，但同时也对这样荒诞不经的文明表示担忧和怀疑——祖鲁族人靠什么维系这来自自然的财富？

然而，祖鲁族人却从未因“落后”而族破人亡，他们的奢靡似乎取之无尽、用之不竭。

三、再叙：奢靡与女人

帕普·西塞在探险时曾拜访了一位瓦里里部落的国王，当他第一次见到这位国王时，便为他的穿着感到惊叹——齐膝的紫色绸绉短裤，金线刺绣的白围巾，色彩谐和的白缎拖鞋。

与祖鲁族人的国王穿狮皮相比，瓦里里的文明程度显然要高，甚至不乏优雅和高贵。

（祖鲁部落）

他体格健壮，行动敏捷，更重要的是他在外部世界接受过高等教育，博览群书，上过医科学校，会说英语，充满了智慧和强大的精神力量。

然而，瓦里里部落的国王却是仍然对祖鲁族人充满着敬意，甚至是畏惧。

在瓦里里部落的国王看来，祖鲁族女性的特殊地位，正预示着祖鲁族奢靡的“源泉”：

“非洲大陆就像是一个女人。她的面容悲伤而高贵……她的大腿上裹满了黄金，但是身体下面又躲着一条黑蛇，警觉又隐蔽，她的胸部流巧着牛奶和蜂蜜，但又混合着毒药与鲜血……只有祖鲁族人掌握了这一秘密。”

就连祖鲁人自己，也承认整个非洲是一个洁白如银的“美人”时，帕普·西塞称自己感到一种“无为感”，至于连记忆都变得模糊了——似乎祖鲁族的奢靡就该如此。

在祖鲁族，由于云雾的遮没，山峰总是若隐若现，时常隐藏在薄雾之中，透过一片白絮，依稀显出诱人的乳房轮廓——他们认为女族人袒露胸脯正是对神明的敬重，也唯有此才能保证无尽的财富。

阴雨之时，朵朵云雾在山下聚拢、蒸腾、膨胀开来，遮没了奇异的山色，挡住了祖鲁族人的视线。

祖鲁族人便会认为神明又似乎与自己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这其中的暧昧情愫清晰可见”。

祖鲁族人把女性与财富挂钩，在物化的同时又显迷离，就如同非洲大陆一般，在原始之中，尽显奢靡与荒诞。

结语：

非洲大地上的夸袓鲁，正是祖鲁人的故乡，这是南非最美的地方。

一百多年前，白人移民侵占了黑人的领土，双方展开激烈的斗争，但在这场战争中，黑人却失败了，祖鲁国王成为阶下囚，这个古老的王国被瓜分。

19世纪初，祖鲁人得到了纳塔尔恩古尼人的帮助，在察卡酋长的有力引领下，他们不断扩大自己的疆域，许多小部族都臣服于祖鲁人，祖鲁王国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发展起来的。

随着领土的扩张，祖鲁族人的生活愈发“奢靡”——这不仅体现在“老婆的数量”上，更体现在随处可见的黄金饰品上。

如今，祖鲁族正在缓慢地向北迁移，谁也不知其“奢靡之风”，是否会席卷整个非洲大陆。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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