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称 翻译】再议物种学名中文名制定意义及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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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称 翻译】再议物种学名中文名制定意义及方式

2024-07-04 17:40:58|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有人认为,国内没有分布的、来自国外的冷门物种,其学名无需翻译,因为当一群人真到交流该物种的时候,对其的悉知度足以直接使用学名 - 他们已经有能力交流外国物种了。

这一逻辑乍一看很合理,因为物种中文名本就是服务于不熟悉拉丁文的人使用的,知识懂得多了,中文名自然不需要。

深入剖析其底层逻辑后,该理论自相矛盾,前提错误,也非常狭隘。

(1)国内已有分布→为了便于交流→需要中文名

(2)国内没有分布→如果交流了,说明能力已经够了→不需要中文名

如果认为记忆拉丁文名的能力是线性递增的,即,看的多了,以后看别的物种就马上能记住直接使用,那么这个理论逻辑是自洽的。然而这个转折点因人而异,有些人需要看很多,有些人不需要。这个转折点是否属于 [国内分布物种] 这个区间内,也进而没有统一标准。因此不能根据该物种是否属于国内已有分布物种这一标准来预测转折点 - 进而预测拉丁文名悉知度和判定制定中文名必要性。

为什么说这理论是矛盾的?因为“国内已有分布”这一前提会引出一个隐藏结论 - 国内物种交流频率更高,进而得到另一个结论 - 多数人应当更熟悉国内物种的学名;同理,国外物种因为交流少所以多数人不熟悉其学名。那么既然国内物种更被人熟悉,而国外物种相反,导致出现学名悉知度差异,显然后者中文名的意义更高,与理论相悖。

当然,这一矛盾结果是基于“中文名的意义在于帮助不熟悉学名的人交流,而国内已有分布物种更常见、常讨论”的理论基础上。

中文名的意义在于记忆拉丁文的能力问题,但实际上该能力并不是线性递增的。即便我已经翻译了所有蝎目学名,我对部分繁杂的物种学名拼写也不是看一眼就记住的。无论是冷门(国外)还是热门(国内),物种学名的复杂度和相应的记忆速率可不受这两参数制约。

为什么说该理论是狭隘的?因为其背景仅限制于一个特定团体 - 这些团体中的人对某一类群从0开始学习,他们通过研究国内物种来奠定基础,以达到最终能研究世界物种的目标。该团体暂且称为专业学术研究团体。然而,接触各式物种的人并非都属于这团体,例如还有爱好者这个团体;然而,即便是学术研究团体,也不是所有人在其学习道路上都完全不接触国外物种的。

爱好者这个团体不受任何制约,客观条件允许他们接触大量国外物种(异国宠物市场向普通人提供大量国外物种)。举个例子,给大部分玩了一定时间蝎子的人看两个学名,Androctonus australis和Tibetiomachus himalayensis,多数人必然能直接联想到第一个是何种,而对第二个感到陌生;然而,前者是国外的,后者是国内的。更进一步,在互联网时代,人接触/认识哪些物种并不受绝对制约 - 不代表中国人只能接触国产物种和已引进的国外物种。对一个类群充满兴趣,导致他产生主观能动性,他便会去深入了解 - 跳出 [国内可接触到实体的物种] 这个区间,他可以上网去查。

物种中文名的制定必要性不受任何主观看法决定(一件事对他人的意义,不由你说了算),只要有一个不熟悉拉丁文的人接触到了(甚至可以是只看了一张图)且他想交流,那么中文名的意义就出现了。有些人只把讨论限定在接触实体上,但没人知道一个国外冷门物种是否永远无法被国人饲养/研究 - 每年总有新的异国物种引入。

因此,该理论的致命伤在于将所有人限定在一个特定团体内,而不考虑其他情况。实际上,即便是国内论文,中文名也不仅仅被给国内所分布的物种制定,具体例子在我的译名论文中已经给出,不再赘述。

既然中文名制定的意义是因人而异的(因此和国内外物种无关),那么最关键的制定方式又该是如何?始终坚守一个核心前提 - 中文名不具有任何学术价值。讨论学术价值时,该内容必须是置于全世界之中讨论的。物种名称的本质意义是区分与交流,而特定语言的名称只对能看懂该语言的人有用;当然,这不考虑拉丁语学名。拉丁语学名为什么具有学术价值?因为这是世界历史所致,是无法改变的客观事实。拉丁语学名在全世界学术领域范围内的使用致使它具有学术价值 - 如果要被全世界的人使用,相应的规定肯定少不了 - 拉丁文学名有。

中文名没有任何规定,进而制定方式因人而异。然而即便是所谓的中文正名,也不总是一次决定的 - 国内文献里的一些类群中文名一直在变,意味着有多个中文名选项,而没有规定,意味着最终使用哪个作为中文正名是主观决定的。

中文名没有学术价值、没有规定,因此所有制定的中文名都不被世界公认,都只是一家之言。因此,不存在所谓的“已经有中文名了就不要再另取了”这种说法,你无权决定,因为物种中文名的制定是自由的。

制定是自由的,制定方式自然也是自由的。你认为中文名没必要根据学名翻译,我也觉得我没必要认同你;事到如今还在用“必要性”来反驳,只能说连最根本的事情都还没理解。我从没有说中文名必须根据学名来翻译,只不过在我对大量类群的实践中,发现这一方式可行性最高;相反,大量中文正名极容易产生冲突。因此我用我的方式,你用你的方式。没人逼你用我的译名啊?你怎么这么急呢?倒是我不像你一样无脑跟风用别人取的名了你反而就想千方百计地来打压来同化。

这里提到的冲突,就涉及到上文“哪些物种需要被制定中文名”的问题了。在上文中,必要性/意义是可变的,没有恒定的标准,因为其标准所考虑的参数也是可变的(参数,指是否有人会接触到某一物种,这是不可预知的)。显然,剖析其本质,就是制定中文名时的考量范围问题 - 是只给国内物种制定,还是也给国外物种制定。

制定中文名是自由的,进而考量范围也是自由的。即便添加一个绝对条件 - 除了制定者外没有任何人会接触到该物种 - 也不代表该物种就不能被制定中文名。回到冲突问题,简单而言,最常见的情况是,A物种如果根据学名翻译,其中文名是a,而B物种已经被制定中文正名,该名并非翻译自学名,且与a完全相同。当然,即便是根据学名翻译,也很有可能产生冲突 - 学名含义相同。但这一概率远低于随机、任意定中文名(不考虑其它类群,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冲突问题仅存在于后续物种根据拉丁文来翻译,而任意制定中文正名则完全不需要考虑,永远可以另外取名。

关于蝎目中的冲突问题不再举例或详述(https://mds.marshall.edu/euscorpius/vol2022/iss350/1/)。

现在非常流行一个“术语”,“中文异名”。该名词包括了所有在中文正名之后出现的中文名(相当于学名中次异名的概念,尽管在其他地方等同于别名)。然而如上文所说,即便是中文正名,也不是立即决定的 - 它也会变。这意味着你现在看到的一个中文正名其自身也可能是次异名,它才是真正的中文异名。为什么会这样?还是核心前提 - 中文名不具有任何学术价值,进而没有公认的制定标准。

拉丁文学名中存在同义名的概念是因为它有规定,当且仅当它有规定时,次异名或首异名的概念才适用。杜撰“中文异名”一词的人显然是把所谓的中文正名拉到与学名同一高度来看待,使用类比的方式来创造这一名词。中文正名有这资格吗?如果考虑一个物种名称的学术价值,那么就没有这资格。认为它有资格的,是限制在国内学术领域对其进行考虑 - 因为它是专业研究者制定的权威名称,它在国内使用的范围更广,所以它有学术价值。如果世界上只有中国一个国家,那么这确实如此;但世界是一体的,学术价值必须在全世界内考虑。

如果说“中文异名”相当于“别名”,那么如何定义别名?你可以认为,最终确定下来的中文正名是本名,而其余都是别名;我也可以认为,一个物种的传统名是它的本名,后续所有中文名都是别名。不知道一个本就没有任何公认的、严格的、规定的东西,为什么能把它当圣经似的捧着。

“中文异名”的危害?增加名称进而增加交流障碍?没人想增加名称,但“中文正名没有规定制定方式”和“建立可行的制定方式会和过去正名产生冲突”这两个条件必然导致部分类群产生新的名称。如果你想避免,也许你只能穿越回古代,改变历史,由你来统一制定今后的中文名制定方式。所谓的危害又有多少呢?是否增加了名称对所有人都一定是危害?没见你分析过。很多物种本身就存在很多名字,选择哪个名字交流完全是主观的,因为所有名字都是可用的。新增的名称带来的结果只有“我现在知道了这个物种还有这个叫法”。如果觉得需要多记一个名字很烦人,那多少有点矫情了。时间会决定主流名称。对于当地普通人而言,Olivierus martensii的中文俗名“沂蒙山全蝎”肯定比中文正名“马氏正钳蝎”更熟悉。那你在制定中文正名的时候,怎么就不考虑你这新增的正名对于已有俗名的物种会产生交流障碍呢?也许你会说,要考虑交流团体,研究者无需和农民百姓交流。那同理,用译名的人互相交流,用正名的人互相交流。用哪个名?自己选择。

我再举两个例子,Graphium sarpedon这个物种目前有一大堆“中文名”:青凤蝶、樟青凤蝶、青带樟凤蝶、蓝带青凤蝶、青带凤蝶,而Graphium属本身又被人叫青凤蝶。呃,这些“中文名”没有一个是我取的,那A用“樟青凤蝶”,B用“青带樟凤蝶”,C用“蓝带青凤蝶”,D用“青带凤蝶”,照你这逻辑,每个人都在用“中文异名”,你是不是每个人都得得罪一下骂一下?这些名字没见你骂啊?但某个人随机选一个其中名字用,估计你也不会骂吧?再比如同理的Parasa consocia,有:褐边绿刺蛾、绿刺蛾、青刺蛾、黄缘绿刺蛾、褐缘绿刺蛾、四点刺蛾、曲纹绿刺蛾等一堆名字,而Parasa属本身又被人叫绿刺蛾。还在那说拉丁译名是魔怔、见人翻译了一下译名就颅内高潮的人怕不是本身就成了魔怔人。中文名与拉丁含义的对应才是唯一解决“中文异名”的方式,这就要求对翻译做出规范,而非你一嘴我一嘴。

如果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学术价值必须在全球范围内考虑,那我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我发的Scorpiops属新种,每个都在论文内加入了Chinese equivalent。如果中文正名具有学术价值,那么必然有相关审核规定,例如,一个后续物种的中文正名,其属名中文必须与之前的相同。Scorpiops属的中文正名是琵蝎属,但为什么我能把Scorpiops叫做类蝎属?因为没有人规定我必须要用琵蝎属。那拉丁文呢?我不觉得Scorpiops属是个多么天才的名字,但我不能因为我不觉得它好就擅自改名,因为拉丁文学名有规定。为什么有规定?因为生物学作为全球通用的学科,必须有一个全球共识,一是物种以拉丁文学名命名,二是学名得按照规定来取。既然全球对生物学的共识是物种以拉丁文学名命名,这意味着拉丁文学名就有了全球范围内的学术价值。如果中文名也有规定,那么我这Chinese equivalent必然无法过审,我必须把属名中文改成琵蝎,和之前保持一致。能过审,就意味着对这东西没有任何规定限制,进而意味着中文名没有学术价值。

在论文里加个Chinese equivalent这种东西,和一些别人论文里suggest一个common name无异。这两个名字都没卵用,没人会去用它们,因为学名才是唯一。我加的是Chinese equivalent,你也可以加个Chinese formal name;但无论是哪个,都不会被所有人使用。说白了,中文名就是个乐子。乐子会有学术价值吗?没有学术价值和规定的东西,又轮得到你来指点什么呢?你甚至都没有提出过任何中文名制定标准,我也怀疑你甚至都没有自己发过新种,只能跟风乱吠。你觉得狗叫有用吗?

关于“物种名称意义是区分与交流”,有人会认为,因为拉丁文名对大部分人陌生,所以需要有中文名,而因为有些物种已经被取了中文正名,可以用于区分,所以就没有必要再取一个名字。看似非常合理的推论,然而细节决定成败。是的,有些物种已经被取了中文正名(我暂且不举例中文正名是否真的毫无冲突都能用于区分),那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个物种已经被取了中文俗名呢?如果一个物种只有唯一一个中文俗名(即便有多个也无所谓,只要都是对应一个特定物种即可),那么你所认为的“中文名是给没有中文名的物种取的用来区分的”显然否决了另取中文正名的意义。你为什么要取中文正名?哦,你觉得俗名不好听,不能融入到你其它物种中文名体系中,说白了就是你不喜欢已有的,所以要另取;那我无视中文正名取中文译名也是同样的道理,怎么到你这就双标了呢。这个甚至可以再次联系到上文说的,按照某些人对“中文异名”的理论,新增中文正名会对中文俗名使用者产生交流障碍。然后你中文正名,堂而皇之地把先前已有的中文名归入“中文异名”。真当你这“正名”体系有多正式完善了啊?

这里不得不提最近的例子了,Anthia属在国内广为流通的“中文名”是“蚁步甲”,类似的,Manticora则对应“大王虎甲”;这两个名字都不是中文正名。我朋友基于词源将后者翻译为了“凶兽甲”,被一堆急眼了的猴子扣上“中文异名徒增混乱”的帽子。这不巧了,Anthia属在《甲虫博物馆》一书中由国内鞘翅目研究者定了“绮步甲”一名,与它本身流传的中文名不同。这下猴子们要双标了,一看是专家定名,那屁都不敢放,过去所主张的“正义”立马成了浮云。可笑吗?这就是双标的中正主义猴子啊。

一些关键结论:

(1)拉丁文的记忆能力不是线性递增的,不和接触数量成正比

(2)在有一定语言学习能力的基础上,学名悉知度只和接触频率成正比(但对于复杂名词,需要的时间更多)

(3)接触频率不与是否为国内物种成正比

(4)学名悉知度不与是否为国内物种成正比

(5)并非所有人都只接触国内物种

(6)制定中文名的意义取决于需求,你无权决定他人的需求

(7)中文名的制定方式不存在公认规定,因为其没有学术意义

(8)中文名的制定方式因人而异,该方式目前本质上主要受考量标准决定,你无权干涉别人的标准

(9)“中文异名”是一个可笑的、主观的、仅被少部分人使用的名词,和“中文正名”一样不具有学术价值

所有论述围绕唯一客观事实 —— 中文名不具有学术意义,因此它不可能有公认的规定,任何相关操作(包括划分“中文异名”)都是自由的、主观的。

我总是说,等你把拉丁文名体系推翻了,让全世界人使用中文名来称呼物种后,再主张这些观点吧。你现在还不够格。

译名主义

鉴于我翻译了大量蝎目和其它类群的学名、发表了一篇蝎目词源学和对应中文译名的论文,并且有人开始效仿我、同样认为译名是制定动物中文名的最好方式——这导致有不少中文正名主义者(后文“中正主义”)认为我是这一波“译名潮”的“罪魁祸首”。

首先需要说明的是,中文正名中也存在译名——虽然我支持译名,但这一事实也成了我反对中正的理由之一:各种各样的名字都会被作为中正,缺乏规范和统一性。如果一个名词原语言是外文,那么它的中文理应是根据该外文词源翻译而来的。放入动物学名中,这意味着我认为中文名必须是拉丁文名的译名(当然,译名怎么制定、翻译会因类群而异,同时也存在无法翻译的情况,例如原作者没给解释且该词无法解构,或者该词为无意义字母排列)。

其次,我一直强调“中文名”一词的概念问题,它分为“语义上”和“地理上”两种。“语义上”就是根据词源翻译,“地理上”就是无需翻译,只需找一个在中国用的、对应该物种的“中国名称”。对于基础名,自然是用后者,例如“蝎”,因为其英文名“scorpion”如果继续解构下去,就是来自原印欧语的*(s)ker-,意为“切割”,这显然无法被作为动物名称。放到具体物种上更好理解:Olivierus martensii,“语义上的中文名”就是“马氏奥氏蝎”,“地理上的中文名”(中国名)就是“沂蒙全蝎(等一堆名字)”。中正可以同时用两种,且中正主义者通常更偏向后者——这使得他们能支持一个物种使用被其他人定好了的、与学名无关的中文名;例如,他们会认为Graphium的“中文名”就是“青凤蝶”,这个名称与学名本义无关,但是是已经被别人定下的“中文名”。“中文正名”属于一种“中文名”(“中文译名”也是),这个“中文名”就是“地理上的中文名”,因为这是中国给一个类群自创的名称,仅在中国使用,且无法被还原回原语言,作为世界通用的名称(无法被还原的原因就是因为该名称并不是从原语言翻译而来的);“凤”(英phoenix,拉phoenīx)显然和“触笔”(拉graphium,希γραφεῖον (grapheîon))无关。如果你好奇,或者单纯想质疑,那我告诉你,我会将Graphium意译为“绘蝶”而不是“凤蝶”。

最后,当我说“中文名”的时候,如果没有语境(例如讨论“英文俗名”时),我默认它是“拉丁文学名语义上的中文译名”。我并不认为一个物种在中国长期使用的传统名(注意,“长期使用”必须是民间自古以来使用的俗称,而不是什么研究者自创的新名,即便它已经被许多文献或人使用)没有任何价值应当废除,但我也并不认为它可以作为一个物种的正式中文名,因为它只是一个俗名。正式中文名必须和正式名——学名相联系,学名有使用俗名作为词源的自由,但后来的中文名没有,这只是我的理念,因为如上文所述,中文名没有规定和学术价值。

这些基本概念和观点厘清后,就要讨论“译名主义”的问题。这个词是我自创的,方便我划分在给动物定中文名的问题上所产生的不同观点派别。通常只有两派:一是根据一套规范对学名进行翻译,中文名必须是译名(如果可以翻译的话);二是自由制定中文名,无需设置任何规定,可以是译名、可以是英文俗名、可以是中文俗名、可以是另外新自创。前者的具体方式符合译名主义,后者则符合中正主义。显然,根据词源来翻译、来给动物定中文名的方式在很久以前就有人执行了,所以我并不是译名主义的鼻祖,只不过我“闹得比较大”,毕竟我专门发了论文,还制定了规范。由于动物中文名基本被国内研究者指定的中正主导,在这新时代中,我作为无视中正、自定译名的一人,显然会被作为众矢之,也就成了开头所说的“译名潮的罪魁祸首”。很多人会将其它译名主义者与我联系起来,觉得这些人都是“被我带的”。呃,你可以这么说,毕竟现在不少推崇译名的人或多或少都看过我的文章和成果。但我从未主动接触任何一人,给他们推荐译名、让他们使用译名(我不是什么负责带领他们的“导师”)。所有译名主义者的行为都出于其自由意志,只不过当有人来找我审视他们的译名时,我确实会看并给建议,相当于参与他们的行为。

关于科普大众的问题,首先要说明的是,我从未自称我的科普是面向大众的,甚至明确了并非如此。我的所有科普内容都针对同好,意味着受众已经有了基础认知。接着就是关于动物科普在名称使用上的问题。首先,毋庸置疑,我主张使用译名,且在我4年前的一篇关于“科普”这一问题的专栏中也明确表示过我认为在科普时应当使用译名(当然,必须提供学名)。重复,使用什么名字没有规定,所谓的“认为”也只是一家之言,不要把我和你(只针对中正主义者)相提并论,总想着去干涉别人。我为什么不使用已有的中文名?我不想再说那些名字怎么可笑、混乱不堪了,一个根本原因就在于,“已经存在”并不等于“完备合理”,更不等于“必须使用”,我相信我不需要再次强调学术意义的问题了。但是,即便我主张使用译名,由于名称的自由性,我在我的一名论中针对科普用名一事也明确说过最好在科普时说明使用的是哪种名称(所以“不一定要用译名”,只是我认为这样最好,我也不需要你认同我,但我就这么做)。我能提出这种观点是因为我是译名主义者,我对动物名称的分类有着明确的概念,且这些分类已经由我定义。由于在描述一个物种时不可能每次提及它都把所有名称说出来,因此总会有一个名称被选择。这个选择就是需要在科普时说明的,而这个说明也一直在我的b站签名和介绍中被明确。即便没有译名主义的存在,动物的中文名也早已混乱不堪,大众早已为了各种名称而互相争执,说一个物种应该叫A而不是叫B(A和B都不是译名或学名,可以是不同俗名或中正)。这就是因为大众根本没有名称的概念,别说各式中文名了,他们多数连学名是唯一公认的名字都不知道。科普的目的是什么?是教化,是提供认知,是锻炼思维。我不希望我的受众只是一群听之信之的、只会接受被灌输内容的人。在一群普通人中,总会有一些合理的质疑声,这些质疑源自于好奇心,对“常规”的溯源——“为什么这么认为”(为什么会被叫这个名字)。我希望这些合理直译的求知者能更多一些。如果我要科普,我一定会明确我使用的是什么类型的中文名,以及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已有的、已被广泛使用的中文名不一定只有一个,这些名称的存在也往往对一些尚未被翻译的学名产生负面影响(这就涉及到上文所说的翻译范围的问题了,不再重复)。例如,如果按中正里的无脑音译法,那么两个属的首音节很可能相同;如果按英文俗名,那么两个属/种可能共享同一个俗名;如果按特征,那么两个属/种可能没有特别简单的特征来区分并用于定名(例如特征名词可能很冗长,或者必须多个特征);如果使用译名,那么赋予目标学名的翻译很可能已经被之前的、指定给了另一个学名的中正所占据。一堆别名并不便于交流,我也不想使用这些缺乏框架体系的名字,更不用说那些以讹传讹的名字,例如“熊猫”。这就是因为现在的中文名并不按照规范被制定,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发展出一套译名体系,其目的就是为了与学名唯一对应,且做到尽可能排除混乱。你认为译名会增加混乱?那是因为自古以来就没有明确规定过名称的制定,即便没有译名,其它名称本身就够混乱。你可以认为,我驱使译名的出现就是为了替代那些乱七八糟的名称,但是我无所谓,我并不关心最终结果如何,只不过我认为只有译名才能解决混乱,因为译名是和不混乱的学名相绑定的。我也可以耍无赖说译名并不会造成混乱,人人都使用译名不就好了?但你也知道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因为没有规定。那既然并不是所有人都会使用译名这一事实是合理的,我不使用俗名或中正自然也是合理的。中正里也包括译名,那为什么不是所有中正都用译名?如果我是中正制定者,那我肯定是那批支持使用译名制定中正的人。中正自身都存在矛盾与混乱,中正主义者还有脸在这说译名会增加混乱?先解决好你们自己的问题吧。

如果要给我冠以“译名主义者鼻祖/罪魁祸首”的帽子,并认为所有其他译名主义者都是因我而出现的,那么我在此大言不惭地来制定一下译名主义的核心理念与规则。

译名主义的核心是为了推翻中正主义的专制,告诉人们“物种中文名不具有学术价值、谁都可以制定、谁都可以自由选择用哪一种名称”这一客观事实;译名主义并不是为了建立译名主义的专制。

1、不该做什么

无论对方在描述/科普/交流的类群是否是你研究或喜欢的,不得要求任何人使用译名(除非另一方先主动来交流,那么你有权规定交流方式),不得指责与你无关且没有使用译名的人(例如,你只是个第三者,对方没有找你)。

无论你多鄙夷中正主义,不得干涉中正主义制定他们的名字(不然就和中正主义者是一丘之貉,毕竟他们喜欢指点江山、乐此不疲地井水犯河水)。

2、如何交流

对于中正主义者,如果不交流,选择回避而非争吵;如果要交流,选择妥协(使用中正)。

对于对名称没有概念或者不站边的普通人,如果不交流,选择无视而非指责或训斥;如果要交流,选择妥协(使用与之相同的名称)或自管自使用译名(那就不要指望对方一定能理解你)。

3、该做什么

完善针对自己所研究类群的翻译规则和相应译名。

4、可以做什么

通过发表文章或论文等其它方式来宣传译名。

5、译名主义和中正主义的根本区别

译名主义的形式是相对死板的(一个类群的中文名必须根据一套规范进行统一制定),其理念是自由的(无论什么场合,只要拉丁文学名对了,你想用什么中文名就用什么中文名,如果你不用译名我可以选择不和你交流);中正主义的形式是绝对自由的(随便怎么给一个动物起中文名),其理念是强制的(你如果在相对正式的场合(例如科普)不用中正,那就是在添乱在胡搞,我就要打击你)。

当然,因为我并不认为我能代表译名主义,只是在此将计就计,所以上述的所有理念与规则只是我一个人的看法,只是我自己向来在做的事。如果有人做了不符合上述内容的事,那也与我无关。

实际上我并不在乎最终结果如何(是否是“译名主义”获胜),我对改变世界或他人毫无兴趣。诚然,译名若成为主流那是极好的。然而我使用译名的原因很简单——这一在规范体制下的产物让我感到舒适,而杂乱的中正让我感到反胃。我是享乐主义者,当可以的时候,我会去选择那些让我舒适的方式。

最后重复一便最核心的主张:没人让你用我的译名,你也没权利让我想你一样无脑跟风用别人定的“中文名”;你主动舍弃了大脑,也没有资格让智人步你后尘;我没有用别人定的“中文名”这一事实并不构成任何有效反驳,因为从来没有规定必须要用,不过是与你等的主张不同,导致在那气急败坏、狺狺狂吠罢了。

我的这类专栏总是很啰嗦,因为很多中正主义者的阅读理解能力极差,导致我不得不重复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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