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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4月23日，昆明商人王春所开着他的三菱越野车出门办事，在关上路与关南路交叉口被设卡检查的警察给拦下，随后失踪联系不上。

4天后，王家人报警，警方随即展开调查。在得知王春所驾驶的是一辆三菱V6越野车后，案件很快被转移到了昆明市公安局刑侦支队。

因为近两年多来，跟王春所一样，驾驶三菱V6越野车然后失踪的案件至少已经有6起，看上去都是同一个团伙作案。

在那个年代，大街上还没有公共摄像头，警方查案只能通过走访，到处寻找线索。跟之前的几个案件一样，这个案件也没有线索。不过在得知王春所使用手机后，尽管已经关机打不通，但警方还是将他手机设为监控状态。

6月14日，王春所的手机突然又了信号，说明手机开机了，还与人有了通话记录，警方马上根据信号确定了地点，几分钟就赶到定位的明通路，将一对正在典当行里准备卖手机的男女抓获。经过审问，男的叫柴国利，黑龙江省佳木斯人，26岁。女的叫张卫华，云南曲靖人，37岁，两人声称是男女朋友。

对于手机的来历，柴国利说是从南太桥上花了2000元跟人买的，感觉有利可图的他，转手就想拿到典当铺里卖掉，赚点差价。为了向当铺老板证明手机是好的，张卫华开机拨打了柴国利的手机，也正是这个小小的举动，让警方找到了他们。

刚开始柴国利一口咬定手机是从别人那买来的，不过警方并没有轻信他的话。将他们俩分开讯问后，警方从张卫华处得知柴国利没有工作，但出手大方，不缺钱的样子，但也会偶尔消失，电话都联系不上。

之后，警方也在柴国利的住处，搜出了此前被盗抢车辆车上的物品。

6月17日，柴国利终于交代了他们团伙多次假扮警察，杀人劫车的犯罪事实。

随后，警方调集了350人，历时59小时在昆明、佳木斯、楚雄等地开展千里大追捕，将该团伙的7人全部捉拿归案。

让人没想到的是，该团伙的头目杨天勇，竟然是昆明铁路局公安分局东站派出所的一名干警，在被捕前3个月，才因长期旷工被开除。自1997年开始，这个团伙先后在云南作案23起，杀了19人，盗抢机动车20辆，涉案金额达370多万元。更让人咂舌的是，他们杀死的人中，有警察，联防队员，甚至还有军人。

是什么样丧心病狂的团伙，才会连军警都敢杀？杨天勇又是怎么从一个公安干警，成为这个团伙头目？他们犯下这么多血案，为什么在猖獗了三年之后才被抓捕？

01

“司令”与“政委”相遇

杨天勇于1959年出生在云南楚雄，早年曾在部队服役，锻炼出了高超的枪法。退伍的杨天勇被分配到了昆明铁路局公安分局东站派出所，成为一名铁路警察。这在当时也算人人羡慕的好工作，杨天勇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但就是性格暴躁，工作上没有什么耐心和上进心。

一次，他们派出所破获一起列车货物盗窃案，抓获7名盗贼。领导将晚上留置看守盗贼的任务交给了杨天勇，但他却没把任务当一回事，自己在夜里靠在凳子上睡觉，让盗窃团伙的头目趁机逃走。这次事件后，上级对杨天勇发出了行政警告处分。

而这个处分，也让杨天勇十分不满，对工作越发敷衍。在派出所混日子的他，成天想着怎么干点来钱快的事，但此时的他，也还处在只是想想的阶段。

时间来到了1994年的一天，正在上班是杨天勇被告知，有个人来找他，他到派出所门口一看，眼前一个衣着光鲜的男子上前来，微笑着说道：“老同学，还认得我不？”

杨天勇上下打量了一下，有些想不起来：“你是……”

“我是肖林啊，小学我们一个班，后来我家回了黑龙江，我也转学走了。”听了来人的话，杨天勇马上想起了对方，因为当年班上就只有一个转学去了黑龙江的。

两个老同学见面，分外亲切，杨天勇也爽快接受了肖林一起吃饭的邀约。在酒桌上，肖林讲述了这些年在东北的生意，杨天勇有些羡慕这个老同学，也讲起了自己的工作，觉得就是混日子，“发不了财，也饿不死。现在在所里度日如年，你以后有什么好生意，得带带我啊。”

肖林听了这话，马上打包票说道：“你这话说得见外了，咱们什么关系，我还怕你不愿认我了呢。其实有你这身衣服，想发财很简单呀。”

肖林其实是在佳木斯诈骗了100万，然后逃到云南来躲避。得知老同学在昆明做铁路警察，所以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关系可以利用的。再次重逢，肖林觉得杨天勇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人，对钱很有欲望，做事干脆利落。

之后的相处中，肖林将自己在东北诈骗的事也告诉了杨天勇，而杨天勇作为警察，非但没有抓捕他，还跟他沆瀣一气，经常在一起吃喝。

1995年，肖林用假军官证在空军医院住院时认识了一个东北老乡腾典东。腾典东当时即将退伍，正在为自己的出路发愁，与肖林一见如故。

肖林靠着诈骗来的钱，在昆明做着点小生意，但天天与杨天勇、腾典东等人厮混在一起，开销日渐庞大，他们也开始打起了歪主意，杨天勇作为警察，经常接触各种盗抢案件，认为只要做得干净，神仙也难破案。肖林很赞同老同学的胆识和魄力，他们打算多凑几个人，干几票大的。

时间来到了1997年，肖林身边已经聚集了弟弟肖力，老乡柴国利及湖南人左曙光，加上之前一起玩的腾典东，杨天勇也从老家楚雄叫来了朋友杨明才，一个七人团伙算是凑齐了。

为了凸显在团队中的身份，有钱有人的肖林被称为“司令”，而身穿警服，出谋划策的杨天勇，被称为“政委”。

02

首案练胆，外出弄枪

团伙成员聚集后，杨天勇对他们进行了培训，包括现场该如何处理才能不给警方留下线索。

1997年4月16日，杨天勇将以前在部队留下来的手榴弹和匕首交给肖林，让他带着腾典东和柴国利“随便出去转转，练练胆子”。

三人在昆明转悠了一上午，寻找作案目标。下午14点左右，他们在春苑小区发现路边停着一辆警兴4500型吉普车，大家认为开得起这车的人，肯定很有钱。

说到警兴牌汽车，现在很多人都没听过，不过在上世纪90年代，它却很流行，这其实是一个贴牌商标。早期的三菱帕杰罗、丰田陆地巡洋舰等进口越野车，都必须贴上“警兴”的牌子才能上牌，因此这里的警兴4500汽车其实就是丰田陆巡。

车主杨卫东当时正在车后座上收拾东西，见周围没人的三人看准时机来到车旁，肖林和柴国利一左一右，同时拉开了后门，肖林用木柄手榴弹砸向杨卫东脑袋，柴国利用匕首猛刺，杨卫东还没来得及啃声，就倒在了座位上。

肖林看到杨卫东脚下放着一个行李袋，打开一看，是一叠叠钞票，这可把他们乐坏了。肖林马上坐上驾驶位，开着车离开了现场。

三人最终将车和杨卫东丢弃在五华体育馆停车场，拿着包里的现金赶去杨天勇的住处。几人仔细一数，包里足足有2万元钱。

因为这是团伙的第一次杀人，动手的三人心里并不好受。杨天勇从2万元中拿了1000元给杨明才，自己留了1000元，剩下的交给肖林，让他带着另外两人到大理散散心。

第一次练完胆子后，杨天勇觉得光靠匕首没有什么威慑力，干大事还应该去搞支枪。但去哪搞枪呢，警察和军人，他们暂时还没那个胆，最终在杨天勇的提议下，大家看准了那些国营厂的保卫科干部，他们手里也会有枪。

1997年5月，肖林带领柴国利、肖力一起在某医院偷盗了一辆北京吉普后，更换了假号牌，成为了团伙作案的交通工具。

经过多次踩点和探查，他们将目标锁定在杨天勇老家——禄丰县农具厂保卫科干部周国祥身上。

1997年7月10日，肖林、肖力及柴国利身穿军服，伪装成军人，尾随了周国祥一段后，肖林谎称正在追查一名携款逃跑的士兵，他女朋友家在附近的村庄，希望周国祥能帮忙带一下路。

周国祥看到对方都身穿军装，没有任何怀疑，就上了他们的车。车开到了荒野无人处，肖力和柴国利用匕首捅死了周国祥，掏走了他身上的配枪和13发子弹，然后将周国祥尸体扔到了路边草丛中。

接连几次作案，都有人因为胆小而缩手缩脚，杨天勇着急起大家做培训和心理辅导。

为了锻炼大家的胆量，杨天勇带领手下到昆明火化场看死人如何变成骨灰，增强大家心理承受能力。他还拿了两套警服给柴国利和肖力，让他们穿上，佩戴上“执勤”的袖标去街头巡逻，还在东站附近拦车检查，杨天勇要求他们必须让人看不出破绽，敬礼要标准，用语要规范，连真警察遭堵盘查都没有丝毫怀疑过他们。

在派出所没有一官半职的杨天勇，却在下班后成了几名假警察的上司。按照杨天勇和肖林商议的分赃方案，团伙每次作案获得的财物，留20%作为活动经费，其余钱财按出力大小分为一二档，参与该次活动的人为一档，分得大头，没参与的为二档，可谓雨露均沾。

03

专劫三菱越野车，全城人心惶惶

1997年8月，杨天勇、肖林、肖力和杨明才在昆明市环城路一家招待所又盗窃了一辆北京吉普，在联系省外销赃的时候，肖林得知当时市场上最受欢迎的车是三菱V6越野车，不仅价格贵，而且很好出手，因此他们也调整了目标，专门挑三菱V6越野车下手。

当时也正是三菱V6越野车在中国最受欢迎的时候，特别是在路况不好的地区，三菱越野车以极高的通过性，成为购车的首选，但其动辄四五十万的价格，让一般老百姓望而却步，因此也只有机关单位和有钱人才有条件购买这款车。

1997年9月21日上午，肖林在民航路昆明某厂门口看到了一辆三菱V6越野车，驾驶员刀国兴当天刚送县政府领导到昆明学习，没想到就被肖林等人盯上。

“我们是缉私队的，有人举报你这车是走私车，请配合我们去做一下调查。”肖林的话，让刀国兴十分意外，他刚准备辩解这车是县政府公务用车，但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肖林拔出手枪。

刀国兴只得跟他们上了车，一上车马上就被柴国利铐上手铐。肖林、柴国利、左曙光驾驶着刀国兴的车在前，腾典东和肖力开着北京吉普跟在后面。

路上，肖林打电话给杨天勇说人已经抓到，约定好了见面地点。杨天勇带上杨明才，赶到了市郊一条小路上等候。

双方汇合后，肖林等人下了车，只留下杨天勇对刀国兴一对一的讯问并做了笔录，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还让刀国兴在笔录上签字。讯问完后，杨天勇觉得刀国兴说的“没有价值”，便召集大家过来。

这次是他们团伙集体出动的第一单，因此杨天勇想在大家面前树立威信，因此他突然出手掐住刀国兴的脖子，杨明才和柴国利见杨天勇动手了，也马上帮忙，将刀国兴掐死。之后，尸体被丢到烟草路边上一个窨井里。

当天，肖林和柴国利就连夜驾驶着抢来的三菱V6越野车赶往沈阳，最终以19万的价格出手。

这辆车出手很顺利，这也让日后杨天勇团伙劫车杀人的犯罪思路更加清晰。

1999年3月19日，他们假冒警察在双福路杀害李双全并劫走他的三菱V6越野车。

1999年4月18日，杨天勇团伙在昆华医院假冒警察劫走冯毅的三菱V6越野车，并将冯毅勒死并毁尸灭迹。

1999年6月7日，该团伙再次假冒警察杀害驾驶员张康，并劫走他的三菱V6越野车。

1999年12月24日，杨天勇一伙假冒警察，杀害王朝能、曾国祥，将两人驾驶的三菱V6越野车劫走。

2000年4月23日，杨天勇一伙冒充警察设卡，劫走王春所的三菱V6越野车，并将其杀害。

一连串的三菱V6越野车主莫名消失，车辆和人都没了踪影，这让昆明所有开三菱V6越野车的人都人心惶惶，很多领导和商人出门，都不敢用三菱V6越野车。而昆明警方，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压力。

04

用三十几条狼狗毁尸灭迹

随着杨天勇团队盗抢的资金越来越多，为了增强隐蔽性，杨天勇和肖林，分别在昆明东郊和西郊租了两个院子，作为团伙成员的据点。

杨天勇在自己位于官渡区阿拉乡大麻苴村的院子内，养了三十多条狼狗和好几头猪。为之后残忍的毁尸灭迹做着准备，因为他觉得，在外抛尸，即便是再缜密，也有可能被警方找到线索，最安全的处理方式，就是毁尸灭迹。肖林也有样学样，养起了猪和狗。

1999年3月6日晚，杨天勇等人看到昆交会东门外的公路边，停着一辆挂着云K拍照的尼桑公爵王轿车，就冒充执勤人员，将车内的吴峰和其女友耿琼仙戴上手铐，劫持至大麻苴村的院子。

杨天勇分别讯问了两人，并做了笔录。而在此期间，左曙光和腾典东已经驾驶这辆车去北方销赃，左曙光还拿走了吴峰的驾驶证，看着照片与自己有几分相似，之后就多次化名吴峰到外活动。而被做完笔录的吴峰和耿琼仙并没有被放走，当晚杨明才见耿琼仙很有姿色，将其奸污后活活掐死，吴峰也被杨天勇用木板猛击头部，没几下就断了气。

第二天一早，杨明才来请示杨天勇，吴峰和耿琼仙的尸体该怎么处理，还在床上的杨天勇回了一句：“砍了喂狗！”

杨明才有些懵，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以前没整过，不敢砍！”

杨天勇马上起床，找来斧头，将尸体剁成块，扔进锅里煮熟，吩咐杨明才拿去喂狗和猪，还让他之后去买个冰箱，以后猪狗吃不完的先放冰箱。

之前的尸体，全部是埋了或者扔到没人注意的地方，杨明才有些不解，问这两人为何不埋掉？

“我发现你脑袋挺笨的，你埋起来难道警察就发现不了？院子里那么多猪狗，他们吃了什么都找不到，这样不好吗？”杨天勇的话，让杨明才竖起大拇指。

从此，杨天勇一伙人对被劫持的受害人均采取了这一残暴的方法毁尸灭迹。一共有11名受害者在杨天勇或者肖林的院子里“人间蒸发”。

每次有人被劫持到据点，都要等杨天勇来做讯问笔录，并让对方签字，之后才发出杀人暗号。因此很多受害者，到死之前都认为只是配合警方做个调查。

05

警察联防军人都下手

杨天勇团伙在无数次的作案中，胆子越来越大，最后已经丧心病狂，根本不顾对方是什么身份，他们都敢下手。

1997年11月14日凌晨，滕典东、左曙光、杨明才到牛街庄盗窃了一辆米黄色长安微型车。腾典东和杨明才驾驶刚盗的微型车走后，左曙光开来时的北京吉普紧随其后，但吉普车在半路却抛锚了。

左曙光在修吉普车的过程中，小板桥派出所的联防队员赵洪才、尹正华、彭建昌、柏怀昌四人驾驶一辆东风车巡查到此，他们怀疑吉普车可能是盗抢车辆，所以下车盘查了左曙光。

而腾典东和杨明才，见左曙光没有跟上，便调头去寻找。见到四名联防队员想将左曙光的吉普开走，杨明才直接掏出手枪射杀，三名联防瞬间倒下，柏怀昌快速逃离了现场。

三个凶犯将三名联防的尸体扔到东风车货箱上，准备将车开到郊外处理，此时受重伤的尹正华趁机翻下车逃走，杨明才发现少了一具尸体后，用铁铲对剩下的两具尸体一阵猛拍。

杨天勇赶来后，得知跑了两个联防，马上让他们不要纠结东风车和尸体，处理干净现场后，用微型车拖着吉普车快速逃离。而柏怀昌和尹正华，也成为杨天勇团伙犯罪过程中，唯二的活着逃出来受害者。

在杨天勇团伙犯下的罪行中，还有一桩轰动全国，并且影响至今的案中案。

1998年4月20日，听说海埂路经常在夜间有人停放各种小车，杨天勇便带杨明才和腾典东冒充警察，准备以抓卖淫嫖娼为名，敲诈勒索钱财。

这次作案中，杨天勇杀害了在车里偷情的石林县公安局副局长王俊波和市局通讯处警员王晓湘。

王晓湘和王俊波死后，王晓湘的老公，在昆明市公安局戒毒所上班的杜培武成了最大的嫌疑人。最终杜培武被刑讯逼供，被迫承认杀害了两人，差点被判死刑，一直到杨天勇团伙归案后，杜培武才洗清冤屈（详细案情可以在文末看）。

杨天勇团队最后一次作案，是2000年5月31日，此时的杨天勇由于长期旷工，已经在两个月前被昆明铁路局公安分局开除，不过他根本不在乎。

当天，他还身穿警服，让人在石安公路冰箱厂附近将一辆挂军牌的奔驰S320轿车拦下。

车上的朱昆是市公安局民警，王元福是还未办完退役手续的军官，两人看对方穿警服，说是缉毒队的，没有任何防备，在出示完证件后依然被带到了杨天勇大麻苴村的院子，在做完笔录后惨遭杀害，奔驰车被以12万的价格卖到贵阳。

06

末日来了，他们都没抵抗

在2000年6月14日柴国利因为卖王春所的手机落网后，这个团伙的人已经意识到他们的末日就要到了。在警方的预判中，他们持有武器，肯定会拼死抵抗，所以昆明警方调集了350名警力，分成五组实施抓捕。

让警方意外的是，这个团伙中的人，几乎都没怎么反抗。杨天勇未做抵抗，直接束手就擒，肖林被抓时正在和家人打麻将，也未反抗。

肖力带着妻儿坐火车逃往佳木斯，被乘警抓捕时也很镇定地说：“我跟你们走。”

在接受审讯后，警方才知道，原来杨天勇早就跟大家讲过：“到了那一天，大家不用抵抗，我当过警察，知道抵抗是完全没有意义的。”

在杨天勇被捕后，他原来的同事也十分惊讶，其实他们早就总结过他工作上的“三不”：不吭气、不合群、不上进。生活上的“四有”：有私人汽车、有多处住宅、有婚外恋情、有经商迹象。

但谁也想不到，他竟然是这么一个特大犯罪团伙的头目。

2000年10月18日，杨天勇等7人被判处死刑，他们也没有上诉，11月17日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

杨天勇曾经作为一个保护人民的警察，最后黑化成为了敛财滥杀无辜的恶魔，站到了人民的对立面，他引发了人们对警察职业操守的质疑，也推动了中国司法制度改革，之后公安部门对于警察权力的监督和管理，推出了一系列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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