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我曾经写过一个高赞知乎答案，讨论「在不出国的情况下，考 TOEFL 和 GRE 有什么好处」。时至今日，我当年写的好处或许仍然成立，不过为了出国而参加考试的需求，可能变得比当年更加迫切了。故作此文，以便分享一些基本的介绍和建议。

TOEFL 的全称是「Test Of English as a Foreign Language」，即针对非英语母语人士的英语语言能力测试，由美国的教育测验服务社（ETS）命题并主持。

有关考试的详细介绍，可以在 ETS 官网的 TOEFL 页面下找到

语言能力测试（Language Proficiency Test）顾名思义，就是考查理解和使用语言的能力，即所谓的「听说读写」。TOEFL 考试的内容正是以此分为四个分项。

针对非英语母语人士，意味着 TOEFL 是一门「外语考试」。TOEFL 考查的重点在于，作为外国人的我们能否操持英语，在英语国家（特别是美国）正常学习、工作和生活。

因为是外语考试，TOEFL 对语言能力尤其是词汇量的要求并不算高。一般普遍认为备考 TOEFL 必要的英语词汇量在 8000-10000。作为对比，大学六级考试的词汇量要求是 5500-6000。也就是说，如果你具备六级水平，只要再积累 3000 词，就可以达到 TOEFL 考试的要求。

与 TOEFL 等价的另外一种英语语言能力测试是 IELTS（雅思）。 我们若要去英语国家工作、学习或移民，通常需要提供这两种考试之一的成绩，且分数要满足一个最低要求。

GRE 的全称是「Graduate Record Examination」，即研究生学术能力测试，同样由 ETS 命题并主持。

有关考试的详细介绍，可以在 ETS 官网的 GRE 页面下找到

与 TOEFL 或 IELTS 不同，GRE 并不是一个「英语考试」而是一个「智力测验」，只是以英语作为载体和工作语言。它是假定考生已经有充分的英语语言能力，并且能够运用英语进行学术性的理解和表达。

作为研究生水平的学术能力测试，GRE 的受众是具备大学学历、计划进入研究生院或商学院就读的考生。因此它对考生英语水平的要求会是「达到或接近美国大学毕业生的一般水准」。仅就词汇而言，GRE 一般要求考生具备 16000-20000 的词汇量。

去英语国家移民、工作或者就读本科是不需要考 GRE 的。只有部分硕士或者博士项目需要提供 GRE 成绩。注意有些商学院不接受 GRE 而只接受 GMAT（与 GRE 类似的另一个学术能力测试）成绩。你应该在确定自己的申请目标后再决定参加哪个考试。

如果你的直接目标是去英语国家读研，而且你想申请的项目需要提供 GRE 成绩，就必须要花足够的时间准备 TOEFL 和 GRE 两门考试。

以美国和加拿大高校的秋季申请为例。大多数高校会从一年的 9 月到圣诞假期前接收下一年秋季入学的申请。也就是说，为了申请 2023 年秋季入学的项目，你需要在 2022 年 11 月之前考出够用的 TOEFL 和 GRE 成绩。如果你是从春天开始准备，就会有大约 6-8 个月的备考周期。

从论坛时代开始，就有很多人纠结于这样一个乍看很难解的问题：

TOEFL 和 GRE，应该先准备（先考）哪一个较好？

这个问题实际上并不重要。或者说，如果我们理解了两门考试的性质和要求，就不会再纠结于考试顺序。

GRE 和 TOEFL 都是能力测验。为了拿到理想的分数，我们需要在考试的每个分项、每个题型中做对足够多的题；为了做对足够多的题，我们需要具备足够高的能力水平。在此基础上，考出理想的分数是个应有的结果。

TOEFL 是语言能力考试，GRE 是在一定语言能力基础上的学术能力测试。这意味着两门考试所涉及的能力有一部分是重合的，而且存在层级顺序。在看过两个考试的组成和题型划分后，我们至少可以发现：

（1）两项考试都考阅读理解和写作。读写能力贯穿两项考试的始终，其中 TOEFL 的读写能力又构成 GRE 读写的基础。（2）GRE 的词汇量要求远超 TOEFL，而且可以认为 GRE 常考词汇中包含了 TOEFL 常考词汇。（3）TOEFL 听力和口语在 GRE 中没有直接对应。不过听力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口语和写作成绩。另外，口语的构思部分挂钩于写作。（4）GRE 数学可视为一个独立的部分，除了对阅读能力有一些要求，与 TOEFL 基本无关。（5）批判性思维（Critical）和逻辑推理（Reasoning）在 TOEFL 考试中有一定的体现，在 GRE 考试中是核心要求。

由此我们可以推论出这两门考试之间的关系：

作为母语为汉语的学生，我们需要通过 TOEFL 考试，使自己的英语语言能力接近 native speaker；然后，我们需要用英语作为工作语言，通过 GRE 考试，满足美国大学对研究生学术能力的要求。

进而我们可以推论：备考过程中的能力准备，有一部分同时服务于 TOEFL 和 GRE 两门考试，另一些单独服务于其中一门考试。这就就有了下面这张汇聚我多年教学经验的图。

基于这张图，我们就可以制定一个分层级、分领域的备考计划，按领域和层级顺序分别做训练。至于先考哪一门，是以「报名了哪一天的考试」为准的，并没有那么重要。

注意：IELTS 和 TOEFL 在能力水平和内容划分上基本相当，只是题型略有不同。如果你需要或倾向于考 IELTS，本文也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GRE 对词汇量的要求是 16000-20000，意味着我们在大学六级通过的基础上要再积累至少 10000 个英语词汇。如果过去没有长期的阅读和积累，想在短时间大量扩充词汇量，就只能靠「死记硬背」。

谈到死记硬背，我们教过的很多学生都会有这样一个共同困惑：

老师，我已经把单词书背了五遍（或者，十遍？），为什么做题还有那么多词汇不认识？

这些学生会遇到困难，最直观的原因首先是工作量严重不足。在一项研究中，被试在学习陌生外语中的陌生词汇时，平均需要重复约 76 遍才能够实现有效再认（看到能回忆起释义）。我们推荐学生背单词的遍数是 30 遍保底，50 遍适宜。五遍，嘿嘿，只是个零头而已。

如何完成这 30 遍或者 50 遍呢？在上一个时代，背单词的主要工具是实体词汇书。背「一遍」意味着把这本词汇书从头到尾翻一遍。其中（1）完全熟悉、可以不假思索回忆起来的，就直接划掉，以后也不再重复。（2）存疑的、需要稍微回忆才能想起释义的，保留，今后继续重复。（3）完全无法形成记忆的，重点标注，增加重复次数。如此反复，直到全书翻阅 30 遍或者 50 遍，此时某些很不熟悉的词汇，其重复次数可能实际上远超 50 次。

很多读者应该已经能够看出，这是上一个时代的学生用纸质词汇书在头脑中模拟了「闪卡（Flashcard）」的操作。如今利用闪卡原理帮助词汇学习的 app 和小程序已经很多，其原理都大同小异。首先，编制者利用语料库分析软件，从考试真题中筛选出所有的「高频词」和「大词」。接着，将这个词表和一个低等级词表如四级词汇匹配，将重复的词（也即相对简单的词）去掉。最后，将这个筛选出的词表做成闪卡或者再认卡（看英文单词，要求回忆释义）的形式。使用者只需要在手机上滑动、点击就可以学习单词。学习效率和便捷程度已经远超当年。

有了这样的工具，我们就可以利用各种时间不断地进行词汇学习，以「高频重复」的原则完成 30-50 遍的机械记忆任务。由于 TOEFL 词汇基本上涵盖在 GRE 词汇中，你可以先选择 TOEFL 词表学习，学完之后再进阶到 GRE 词表。从大学英语六级基础出发，要完成 GRE 词表的学习，总体工作量可能会达到 200-300 小时。

你不需要用连贯、整块的时间进行词汇学习。恰恰相反，「背单词」最好用碎片时间进行。你可以充分利用等车、吃饭、睡前、上厕所等各种时间学习单词——或者说，把原先用来刷抖音、看 B 站、玩手游收菜……的时间，都改用在词汇学习上。如此积少成多，每天凑出 60 分钟，持续半年，你就可以凑出 200 小时了。

积累足够的词汇量是在 TOEFL 和 GRE 考试中取得「起码成绩」的必要条件。如果你的 TOEFL 的 Reading 分数不足 25 分或者 GRE 的 Verbal 部分不足 150 分，那么几乎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追溯到词汇量不足，或者单词没有背够。

阅读是 TOEFL 和 GRE 都会考到的题目类型。阅读能力更是贯穿两项考试始终。仅就阅读部分文章和题目的难度而言，TOEFL 比 GRE 低不止一个档次。TOEFL 阅读文章一般呈「线性结构（linear fashion）」，也即以总分或总分总结构展出若干分论点或侧面，然后指向单一的明确结论。GRE 的阅读文章往往带有多个观点，涉及观点之间的对比和转折，出现大量的复杂概念以及概念间的关系。GRE 阅读文章的用词也较 TOEFL 更高级。

试举 GRE 的一篇文章和一道题目为例：

Many critics of Emily Brontë’s novel Wuthering Heights see its second part as a counterpoint that comments on, if it does not reverse, the first part, where a romantic reading receives more confirmation. Seeing the two parts as a whole is encouraged by the novel’s sophisticated structure, revealed in its complex use of narrators and time shifts. Granted that the presence of these elements need not argue for an authorial awareness of novelistic construction comparable to that of Henry James, their presence does encourage attempts to unify the novel’s heterogeneous parts. However, any interpretation that seeks to unify all of the novel’s diverse elements is bound to be somewhat unconvincing. This is not because such an interpretation necessarily stiffens into a thesis (although rigidity in any interpretation of this or of any novel is always a danger),but because Wuthering Heights has recalcitrant elements of undeniable power that, ultimately, resist inclusion in an all-encompassing interpretation. In this respect, Wuthering Heights shares a feature of Hamlet. （166 words）

The author of the passage would be most likely to agree that an interpretation of a novel should

A. not try to unite heterogeneous elements in the novel

B. not be inflexible in its treatment of the elements in the novel

C. not argue that the complex use of narrators or of time shifts indicates a sophisticated structure

D. concentrate on those recalcitrant elements of the novel that are outside the novel’s main structure

E. primarily consider those elements of novelistic construction of which the author of the novel was aware

我们可以粗略认为，在 TOEFL 阅读部分拿到高分（29 或 30）是 GRE Verbal 取得成绩的必要而不充分条件。也即，在训练阅读理解能力和「刷阅读题」的时候，我们可以先从 TOEFL 阅读题开始，在能够稳定得到 29 分或 30 分时，再行转向 GRE 阅读题。从六级基础开始，建议考生总体上精读并精心完成至少 200 篇阅读文章及其对应的题目。按照每篇文章需要 30-60 分钟进行精练计算，需要 200 小时的有效训练时间。

写作是阅读的反向工作。我们通过阅读积累了足够的知识和素材，才有可能运用这些语料顺畅地表达自己的思想。故而写作总是应该在阅读的基础上进行。TOEFL 和 GRE 各有两道作文题。其中 TOEFL 独立写作与 GRE 的 Issue 作文的考查方式相近，都是要求考生限时作文，针对一个议题表明自己的立场，并用理由和证据完成论证，可以合并在一起进行训练。TOEFL 的独立写作题目和 GRE Issue 的题目都可以在网上搜到，且前者较后者更简单。因此，考生在做头脑风暴、提纲训练、模仿造句和文章写作时，应当先以 TOEFL 独立写作能够取得高分为首要目标。

TOEFL 综合写作以听力和笔记为基础。GRE 的 Argument 是要求考生以批判性思维和逻辑推理分析其他人写出的文章，并将自己的分析过程写成作文。因此，TOEFL 综合写作应该结合听力的训练进行，而 Argument 的备考可以在 Issue 的基础上进行。如果需要取得比较理想的写作分数，我们应当考虑为 100-150 道作文题准备初步的写作提纲，并实际写作、批改、迭代 30-50 篇作文。这一部分大约也需要 200 小时的有效训练时间。

作为经历过高考的人，我们可能会习惯性地把高中的题海战术照搬到 TOEFL 和 GRE 的备考过程中，认为只要花大量时间、刷大量的题，就可以取得不错的考试成绩。现实中这样做的考生很多都失败了，表现为不断地做成套的题目甚至不断花钱参加实际考试，成绩总是稳定围绕着一个比较低的分数水平上下波动。

导致这种情况的可能原因有三。其一是单词背得不够。其二是对应于某些题型的基本功不足，例如，语法知识不够，无法清楚地分析长句子结构，于是影响了阅读题的取分。最后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逻辑推理和批判性思维能力的缺失。

简单来说，逻辑就是事物之间的关系，而逻辑推理就是根据两个事物推断它们之间的关系，或者根据事物 A 和关系提示推断事物 B。

以上面的那篇 GRE 阅读文章为例。我们在文中读到一个句子，「However, any interpretation that seeks to unify all of the novel’s diverse elements is bound to be somewhat unconvincing.」这个句子是作者本人的态度。下面的题目在询问「The author of the passage would be most likely to agree that an interpretation of a novel should……」，也即询问作者的态度。作者在文章中认为「seeks to unify all of the novel’s diverse elements」是错的，则可以推断出，作者认为 an interpretation of a novel should not unify all of the novel’s diverse elements。据此可以判断 A 和 B 两个答案有可能正确。

然而这里还有一个细节：原文中，作者反对的是 seeks to unify all of the novel’s elements，这里的 the novel 特指原文讨论的《呼啸山庄（Wuthering Heights）》；题目询问的是作者对 an interpretation of a novel 的态度，这里的 a novel 泛指任何一部小说。作者认为对某部特定的小说以某种方式做解读是不合适的，但并未认定这种解读方式对所有其他的小说都不适用，这一点得到了原文中 「although rigidity in any interpretation of this or of any novel is always a danger」的印证。因此可以判断 A 选项是一个过度推断，B 选项才是正确答案。

这个思考过程本身体现了批判性思维（Critical Thinking）的特征。批判性意味着「拒绝机械地接收信息，而是仔细审视所有细节，综合思考信息之间的关系，并从已知的信息中合理地推断未知」。这种能力在 GRE 的其他所有题型里也有所涉及，不过最集中的体现还是在 TOEFL 和 GRE 的写作中。例如，GRE Issue 作文有一类题目，要求考生在写作的时候必须考虑到「如何反驳对立观点」。如果做不到，考试分数就会大受影响。

逻辑推理和批判性思维在中国的学校教育和职场教育体系中经常缺失，它们又是 TOEFL 和 GRE 必考的能力。那么，我们在备考的过程中，至少应该稍微针对性地做一些补课。从表面上来说，我们可以在刷题之余对出题的「套路」做一些分析和学习。顺应这种套路本身就有助于习得逻辑和批判性。另一方面，我们也可以专门读一些实用向的逻辑工具书，例如《简单的逻辑学》《学会提问》和《批判性思维》。

听力和口语仅在 TOEFL 考试中出现，GRE 并不会直接考到。二者的关系有点类似于阅读和写作，但又不完全相同。

TOEFL 的口语题目有一半以听力为基础，听不懂当然很难讲得好。另一方面，口语基本功不佳，也可能会严重影响听力。早年我有一位朋友，TOEFL 阅读和写作分数都接近满分，但是听力和口语都只有 20-22 分，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在于他学法语、在法国留学。法语和英语有很多词在词型上近似，但发音方式和重音位置大相径庭。于是他在说英语时经常不自觉地按法语的方式发重音；由于他对词汇的声音记忆是错的，当别人说一个英语单词时，他往往又无法听出这个词。这个例子可以告诉我们，听力和口语的备考要同时进行，而且可以相辅相成。

在单个词、短语和连读的层面上，我们要先练习口语跟读和纠音，形成正确的声音记忆，这样才能在听到该词的时候做出正确反应。在句子的层面上，我们可以先输入大量的听力和阅读，然后以口语做模仿造句练习。在处理成段的内容时，我们可以一边听一边做笔记（类似阅读训练），而在讲口语的时候先做头脑风暴、写提纲（类似写作训练）。当然，因为口语和听力分享都涉及一些阅读和写作，故而这部分训练可以放在阅读和写作之后进行。由于不同考生的基础水平不同，目标分数也不同，很难预估在听口两部分需要花多少复习备考时间，但总的来说，是多多益善。

上文中唯一没有展开讨论的科目是 GRE 数学。GRE 数学涉及的数学知识大致相当于国内高中理科数学课的弱化版。大部分国内考生在 GRE 数学部分都能取得接近满分的成绩。纯文科考生可能需要专门补课这些数学知识，其他同学只要花费少量时间熟悉一下考试题型和套路即可。

加上 GRE 数学，我们可以将整个 TOEFL 和 GRE 备考过程中的能力分为两大类、七大项。其中阅读、写作、批判性思维和逻辑推理是 GRE 和 TOEFL 考试中都会涉及的「通用能力」。其余三项是只会在其中某一门考试中涉及的「单项能力」。结合以上对各项能力和相关考试题型的介绍，我们可以得出联合备考以及相关能力训练规划的一些基本原则：

作为总结，一个比较合理的 GRE & TOEFL 联合备考方案可以遵循这样的路径：

在大学六级的基础上，总体备考时间约 600-800 小时，其中包括单词、阅读和写作各 200 小时，以及批判性思维、逻辑、听力、口语和数学的单项训练和综合训练。按 6 个月的备考周期计算，每天平均需要约 4 小时的有效学习时间。

每天四个小时练习并不需要局限于 TOEFL 或 GRE 之一，也不一定要局限于单独的某个科目。你可能在同一天之内刷了 GRE 阅读文章，做了 TOEFL 听力练习，然后又针对 GRE Issue 作文题做了头脑风暴和提纲写作，睡前还背了单词。……如此来回切换乍一听容易让人感到困惑，但只要明白两门考试在能力要求上有共通之处，且形成了难易梯度和层次关系，那么联合备考不但不会增加工作量，还可以为你节约时间。

例如，你做了一段时间的 TOEFL 文章阅读训练，又过渡到 GRE 的文章阅读训练，并能够基本上读懂 GRE 难度的文章。此时你回到 TOEFL 的听力、口语和综合写作训练，再读这些题型中的阅读材料，或许就会发现它们变得非常简单。于是你不必再专门练习「听力和口语部分的读题和题目理解」。另一方面，当你经过练习，能在 20 秒的时间里完成一个 TOEFL 口语段的构思，并用 45 秒把它讲出来的时候，你在思考 GRE Issue 题目时一定也能更快地找到分论点、想到合适的例子。这就是联合备考的好处了。

由此可以得出本文的最终结论：

按照恰当的顺序，以能力训练为导向同时准备 GRE 和 TOEFL，有助提高学习效率。

最后，本文并没有针对每个人的具体情况解决「在某一天要用多少小时做练习」和「哪天用哪些材料做训练」的问题。这两个问题在收费比较昂贵的「全托管」式培训项目中比较容易找到解决方案，如有需求，可以出门右转。本文只是告诉你「TOEFL 和 GRE 是什么样的考试」「它们之间的关系是什么」以及「要制定备考计划有哪些要点」。只要你照章操作，将手头的材料分配到每天的学习时间里，并照着执行就好了。

2022 年 5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