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与“娼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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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与“娼妓”

2024-07-12 19:47:38|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一、绪论

1.1 选题缘由

学期初,笔者初次翻开《吉尔伽美什史诗》时,就深深被“妓女莎姆哈特引诱恩启都”这一情节触动。莎姆哈特作为促使恩启都“走向文明”的重要角色,不仅没有容貌、衣着描写,在与恩启都交欢的过程中更是不发一语。仅有的开口说话,也只是为恩启都介绍乌鲁克城和吉尔伽美什的情况,对自己的事她则完全闭口不谈。

这令笔者感到悲伤。因为在笔者看来,即使是一名地位卑微的妓女,面对引诱野人的要求,似乎也应该有权说“不”。然而在《史诗》中,从头至尾都没有人问过莎姆哈特一句:你愿不愿意?她就好像一个没有自我、没有自由意志的工具,被猎人和吉尔伽美什送至未开化的恩启都的面前。即使对散发着杀气的恩启都心生恐惧,她也未曾拒绝这一使命。

为莎姆哈特的遭遇感到些许不平的笔者,不由得好奇当今最热门的《史诗》衍生作品之一——《Fate》系列——是否对这一角色有所提及,《Fate》中的她又是否拥有着略显不同的角色命运?带着这样的疑问,笔者开始了本文的探究。

1.2 选用文本

本文将主要采用文本分析的研究方法,对《史诗》文本及其衍生作品《Fate》中莎姆哈特的形象进行比较分析。

《史诗》方面,笔者采用课上推荐的拱玉书老师译注、商务印书馆2021年出版的中文版。《Fate》方面,笔者则主要参考中文版轻小说《Fate/strange Fake 奇异赝品1》、漫画《Fate/strange Fake》及英文版PSP游戏《Fate/Extra CCC》。

选用这三个材料的原因有二。其一,《Fate/strange Fake》和《Fate/Extra CCC》是《Fate》系列中唯二有莎姆哈特登场的作品。由于在《Fate》系列中,同一人物在系列不同作品中的塑造通常呈现为互相补足的关系;且莎姆哈特作为一个相对边缘的角色,只在“英灵”恩启都的背景故事中出现,戏份较少,故笔者认为选用这两项材料进行分析,可在保证可行性的前提下,对《Fate》系列中莎姆哈特的形象进行尽可能全面的考察。

其二,考虑到人物形象设计同样是《Fate》系列的关键元素,而《Fate/Extra CCC》和《Fate/strange Fake》小说中都没有对莎姆哈特的视觉化表现,故笔者也选用《Fate/strange Fake》漫画作为研究材料,以将《Fate》中莎姆哈特的美术形象也纳入考察范围。

二、《史诗》与《Fate》中的莎姆哈特形象比较

2.1 《史诗》与《Fate》中莎姆哈特形象之同

笔者认为,身为上位者的“工具”是《史诗》和《Fate》中的莎姆哈特形象的第一个共同点。在《史诗》中,莎姆哈特是猎人和吉尔伽美什用以解除恩启都的武力威胁,使野兽对其心生敌意的“工具”。在《Fate/Extra CCC》中,莎姆哈特则是天神安努派去为泥人恩启都带去人类理性(human reason)启蒙的“工具”。

《Fate/Extra CCC》中恩启都的自述

在《史诗》和《Fate》两个文本中,莎姆哈特都是上位者用以达成自己目的的手段,没有表露丝毫的个人意志。《史诗》中猎人父亲和吉尔伽美什代替莎姆哈特做决定的情节,猎人半命令式的口吻,以及《Fate/Extra CCC》中恩启都“为我提供了一个女人”的表达都突出表现了莎姆哈特形象“工具化”的面相。

根据学者Bailey的观点,莎姆哈特的无名(namelessness)暗示了她并不是一个完全的人,“她身为一种手段、一种工具的功能得到了强调”。在笔者看来,无名性也赋予了莎姆哈特这个角色一定的代表性,使她的遭遇在某种程度上成为古代美索不达米亚妓女集体境遇的映照——历史洪流中的“失语者”。

其二,二者俱为指引恩启都走向文明的引导者。《史诗》和《Fate》都将最初的恩启都描述为神创造的泥人,不通人言、缺乏理性,成日游荡于荒野之中,与兽群为伍。是与莎姆哈特的相识改变了他。在两个文本中,恩启都都在与莎姆哈特共度了六天七夜之后,逐渐脱离自然,走向教化。

值得注意的是,在这六天七夜的相处中,莎姆哈特与恩启都之间逐渐达成一种更加亲密的联系。在《史诗》中,回归兽群未果的恩启都,选择“回到妓女身边,坐在她的脚下歇息”,“妓女的那张脸,他两眼紧紧盯着不离”。正如学者Bailey指出的那样,此时的恩启都“正以一种新的方式转向她,第一次在心智上关注他,不再寻求满足,而是寻求安慰,甚至是理解”。而莎姆哈特也回报以母亲般的关怀和叮咛,“恩启都啊,你非常英俊,像神一样来到世上……走吧,我带你到羊圈乌鲁克。”

更进一步,根据学者Rivkah Harris的观点,此处的莎姆哈特被提升为一个“中心性的亲缘角色”,即恩启都的“母亲”。《Fate》系列中,恩启都主动选择幻化成神似莎姆哈特的模样,似乎也可被视为“儿子遗传了母亲的容貌”的暗示。

2.2 《史诗》与《Fate》中莎姆哈特形象之异

其一是容貌上的差异。《史诗》中没有对莎姆哈特的容貌的正面描写。读者无从知晓她年岁几何,是高是矮,是美是丑,是胖是瘦。

而在《Fate/strange Fake》小说中,莎姆哈特却被形容为有“超越了男女之隔的美丽”。《Fate/strange Fake》漫画则用视觉语言强化了这一表述,将莎姆哈特刻画为一个头戴桂冠、亭亭玉立的少女。

《Fate/strange Fake》漫画中的莎姆哈特

其二是身份的不同。在《Fate/strange Fake》小说中,莎姆哈特被称为“神妓”。但针对《史诗》本身,学界目前倾向于将莎姆哈特的身份翻译为“妓女”,并对古代美索不达米亚文明中存在“神妓”这一观点提出了较多质疑。

正如学者Westenholz指出的那样,“当学者们在讨论一种制度却拒绝为其下定义时,我们必须得出结论,他们的方法是有问题的”。当“sacred prostitution”被用来指涉“神圣领域”内发生的一切性行为时,这一概念已经丢失了“prostitution”一词本身的核心意涵,也就因此失去了讨论价值。而如若采纳Westenholz的定义,即“在文化定义的受控的性行为界限之外的人”,那么古代美索不达米亚很可能只有参与圣婚的女祭司,而没有参与神圣仪式的妓女。在此意义上,“sacred prostitution”制度的存在便是存疑的了。

《Fate》的创作者对这一学术争议是否有所了解我们无从得知。但就结果来看,他们为自己笔下的莎姆哈特选择了“神妓”这一名号。

其三,《史诗》和《Fate》对莎姆哈特的性格刻画有所差异。在笔者看来,《史诗》中虽有莎姆哈特教恩启都吃面包、喝啤酒,向他展示了乌鲁克城市生活的魅力的情节,并展现了她母性、温柔及循循善诱的一面,但对其性格和才识未有更深入的描述。

相较之下,《Fate》系列中莎姆哈特的性格似乎显得相对丰满。《Fate/Extra CCC》写到,在与恩启都相处期间,莎姆哈特教会了恩启都“知识和逻辑”,使他了解“天与地”的区别,是他的开导者和启蒙者。

《Fate/Extra CCC》中恩启都的自述

而在《Fate/strange Fake》中,莎姆哈特更是未像《史诗》中那般早早退场。小说写到,她在带领恩启都来到乌鲁克城之后,还观摩了他与吉尔伽美什初次相遇时那场震天动地的决斗,并留下了一句玄妙的评语:“仿佛世界诞生了七次,又毁灭了七次。”

她甚至敢于评议贵为国王的吉尔伽美什。在《Fate/strange Fake》中,恩启都对在战场重逢的吉尔伽美什说道:“如果小时候的你如姗汉特(即莎姆哈特,笔者注)所说的一样,那你还是会选择活下去。因为你要考虑活在当下的乌鲁克子民,而不是遥不可及的未来。”这意味着《Fate》中的莎姆哈特曾向恩启都介绍过吉尔伽美什,且不单单是像《史诗》中那样介绍他的威武和力量,更是强调了此时的他是一位心系百姓的明君。

因此,笔者认为,《Fate》中的莎姆哈特展现出了一种接近智者的豁达和智慧。

其四,《史诗》与《Fate》中恩启都对莎姆哈特的态度并不相同。在《史诗》中,恩启都对莎姆哈特的兴趣主要集中于她的肉体以及与她共享的欢愉之上,并不将其视为对等的伙伴。

而恩奇都临死之前对莎姆哈特的诅咒和祝福则更是令人闻之心酸。他不敢将矛头直指真正宣告他死亡命运的天神,而是将对不满全数发泄在无辜的莎姆哈特身上。他诅咒她没有家庭,没有后代,没有一间干净的屋子,还要遭受男客人的殴打、女原告的控诉。这表明恩启都眼中的莎姆哈特不过是个可以任由他折辱的、卑微的存在,进一步突出了莎姆哈特的工具属性。

即使恩启都后来听从了沙马什的劝告,转而向莎姆哈特送去“祝福”,这一点仍未改变。他祝福她能招徕更多有钱有势的恩客,使他们神魂颠倒,不惜抛妻弃子也要追求她。这些话语在现代人看来堪称讽刺满满:恩启都似乎只是在祝福她成为一个更成功的消费品,而非一个更幸福的人。

《Fate/strange Fake》中所描述的情境则与之大相径庭。在《Fate》中,恩启都对莎姆哈特“超越了男女之隔的美丽”,而非其肉体“一见倾心”。更值得注意的是,恩启都在与莎姆哈特共度的六天七夜中,逐渐模仿起莎姆哈特的容貌,并最终幻化出与她极为相似的面容。

根据《Fate/Grand Order》中恩启都的英灵档案,他之所以选择这样的形态,是因为他“尊重那位圣人娼妇”。事实上,虽然《Fate》中的恩启都具有能随心所欲地改变外貌和身材的能力,但神似莎姆哈特的相貌始终是他首选的形态。在笔者看来,这意味着莎姆哈特在恩奇都心中是一个值得效仿、敬重,乃至倾慕的存在。

三、讨论:造成以上异同的原因

3.1从神话走向神话主义

“神话主义”这一概念最初由北师大的杨利慧在其所领导的国家社科基金课题《当代中国的神话传承———以遗产旅游和电子媒介的考察为中心》中使用,用来指现“当代社会中对神话的挪用和重新建构”。在笔者看来,神话主义的概念不仅能指引我们关注当下随处可见的“神话被从其原本生存的社区日常生活的语境移入新的语境中,为不同的观众而展现,并被赋予了新的功能和意义”的新现象,也能引入笔者较熟悉的媒介视角,由此对于本文讨论有所助益。

笔者认为,《Fate》系列作为数字媒介时代的大众文化产品,符合神话主义的定义和特征。在莎姆哈特的案例中,《Fate》对《史诗》中的相关内容进行了大幅度的挪用、改编与重新建构,在保留核心情节的基础上,以一种更浪漫化、更容易为现代观众接受的方式重述了她的故事。我们因此能看到,《史诗》中“无名的”、工具化的莎姆哈特,在《Fate》中却被赋予了贤者般的智慧和动人的美貌,并受到赫赫有名的英雄恩启都的尊重。

当然,《Fate》也没有完全“背叛”《史诗》。《Fate》保留了莎姆哈特这一角色的核心——一位被利用的妓女。但在笔者看来,这一保留实际是增添了莎姆哈特身上的戏剧色彩:莎姆哈特既是无法摆脱被上位者操控的命运的可怜“娼妓”,但她也是侍奉着神明、足以对英雄的人生产生深远影响的“圣女”。这样强烈的对比反差使得《Fate》中莎姆哈特形象富于张力,也使得她的人物故事更具浪漫色彩。

如此改编无疑十分符合《Fate》作为ACGN作品的媒介叙事特性,也更能满足观众和玩家的期待。毕竟时过境迁,《史诗》所反映的古代美索不达米亚妓女的真实生活——大多数妓女穷困潦倒、风餐露宿,无法拥有幸福美满的家庭,甚至面临着被客人殴打虐待的风险;即使偶有被贵客相中,得以享受优渥的物质生活,也难逃拆散男主人家庭的指控——在当代社会不能说完全消失,但至少对普罗大众而言是相对陌生的。对于讲述现代魔术师与古代英灵的奇幻冒险的《Fate》来说,就更是如此。《Fate》的受众期待在其中看到高尚的英雄、奸邪的恶人,唯独不愿看到人微言轻的可悲娼妓。

《Fate》对《史诗》文本的传承也具有“祛魅”的特性。《Fate》的创作者和受众出于纯粹商业的、娱乐的或艺术的目的接触这一经典文本。在此过程中,《史诗》不再被视为真实可信的历史,或是生活的准则与指导,它只是一部古老的文学作品、一种虚构的叙事。可以说,这种传承方式大大消解了《史诗》的权威性和神秘性。

《史诗》中恩启都对莎姆哈特的诅咒和祝福在《Fate》系列中被有意或无意地忽略就是例证之一。在笔者看来,《史诗》中的这一桥段既是古代美索不达米亚社会现实的折射,也是当时人神话思维的反映。《史诗》将妓女的穷困潦倒和“飞黄腾达”归结为大英雄恩启都的诅咒和祝福,正是当时人“以神话解释世界、指引生活”的思维模式的体现。

然而,一个试图解释妓女的生存境遇的现代人,大概率不会诉诸古代的英雄,而是会诉诸社会学、经济学等学科的专业知识和研究方法。这一点即使是在虚构作品中也不会改变。笔者认为,神话思维的消逝,构成了经典的神话文本走向祛魅的神话主义文本的基础。

3.2 社会性别观念的转变与遗存

在笔者看来,社会性别观念的转变也是造成《史诗》和《Fate》中莎姆哈特形象差异的关键原因。

父权制下的古代美索不达米亚社会,妇女普遍被认为是缺乏判断力、不可靠的,必须受到丈夫或男性监护人的控制。学者Vance在其2020年发表的一篇空间考古学研究中指出,古代美索不达米亚家庭很可能会通过减少联通妇女进行家务劳动的房间的门的数量,来尽可能减少女性家庭成员与外来访客之间不受男性亲属监控的互动。

研究还指出,《史诗》中恩启都对莎姆哈特所下的“但愿十字路口就是你居住的地方!”“但愿你睡在断壁残垣,但愿你站立的地方是城墙的阴面!”的诅咒或许也别有深意。十字路口、城墙的阴面之所以成为妓女的住地,不仅仅是因为此地人流密集,容易招徕客人;还可能是因为在古代美索不达米亚的社会性别观念里,妇女生来就不值得信任,需要受到男人监督,而“街道的阴影和隐蔽却让她们得以避开丈夫或男性监护人的注视”。因此,那些在街头活跃的妇女就常常与从事卖淫等非法活动和四处游荡和等负面行为联系起来。

此外,古代美索不达米亚关于婚姻和生育的社会性别规范也指向对妇女的约束。学者Roth曾在《Marriage, Divorce, and the Prostitute in Ancient Mesopotamia》一文中对多份涉及婚姻关系和性关系的法律文书进行了分析,并发现在这些案例中,“女人都被假定为有责任终止关系的一方”。而处在社会阶层底端的妓女,则遭到更多的歧视和污名。Roth指出,就像恩启都在诅咒中所描绘的那样,古代美索不达米亚的妓女通常无法亲自抚养自己的孩子,也无法拥有家庭。她们也常常被指控为婚姻的威胁,是引诱男主人抛妻弃子,最终引起家庭财产纠纷的罪魁祸首。

以上这些共同构成了《史诗》中莎姆哈特形象的社会性别观念基础。

毋庸置疑,现代的社会性别观念相比《史诗》的时代已然有了极大的改变。越来越多人崇尚性别平等,越来越多行动主义者亲身投入到消除性差的斗争中。这种社会性别观念也在《Fate》身上留下了烙印。我们因此能看到,在《Fate》的世界观中,不是只有身为男人、身为王的吉尔伽美什才拥有雄才大略,身为女人、身为娼妓的莎姆哈特也可以有超然的智慧,也可以是受人敬仰的圣女。

恩启都的角色设计则是另一例证。正如前文所说,《Fate》中的恩启都的容貌酷似莎姆哈特。但他并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而是一个无性别/非二元性别者,同时拥有着女人般柔美的面孔和男人般结实的身材。正是这一独特的角色设计使得恩启都在《Fate》塑造的众多古代神话人物中独树一帜、别具一格,受到系列粉丝的青睐。

《Fate/Grand Order》中的恩启都

然而,《Fate》中莎姆哈特的角色魅力或许也有着令人不安的、厌女症的一面。著名女性主义学者上野千鹤子曾在《厌女》一书中谈到“性的双重标准将女人分为两个集团,即‘圣女’与‘荡妇’、‘妻子·母亲’与‘娼妓’”,本文的主标题也正来源于此。上野指出,“圣女”与“娼妓”的分离性支配“使女人的性被分离为‘为快乐’和‘为生殖’两种,相互对立,但都被异化”。

如笔者在上文总结的那样,《Fate》中的莎姆哈特既是无法主导自己命运的“娼妓”,又是受人敬仰的“圣女”。这样的角色塑造之所以能造成强烈的戏剧效果,正是因为其背离了“圣女”与“娼妓”分离的规范。在笔者看来,这种倒错的演绎并不是对厌女症的超越,而恰恰是对《史诗》的叙事的继承。学者Rivkah Harris曾在《中的女性形象》(Images of Woman in the Gilgamesh Epic)一文中指出,“《吉尔伽美什史诗》中某些妇女的角色倒错是其作为幽默剧和喜剧的一个基本特征,这对古人来说一定具有很大的吸引力。”换言之,正是因为现实中地位低下的妓女不可能成为大英雄的“母亲”,莎姆哈特的故事才能引起观众的兴趣。《Fate》中集“圣女”与“娼妓”身份于一体的莎姆哈特也是如此——正因为现实中不存在“神妓”,她的故事才能满足观众的“猎奇心理”。

此外,正如上野所指出的那样,无论是“圣女”还是“娼妓”,都是被压抑的女性形态,是毫无疑问的“他者化”。虽然“圣女”和“娼妓”被压抑和榨取的程度有异,但都有着为男人、为上位者奉献牺牲的一面。《Fate》中的莎姆哈特所展现出的自我牺牲倾向,或许就是《史诗》中厌女脚本的遗存。

参考文献

图书

1. 拱玉书译注:《吉尔伽美什史诗》,北京:商务印书馆,2021年,第1-28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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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日]成田良悟著,[日]森井しづき绘,陈玮译:《Fate/strange Fake 奇异赝品 1》,沈阳:万卷出版公司,2020年,第116-1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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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日]上野千鹤子著,王兰译:《厌女:日本的女性嫌恶》,上海:三联出版社,2015年,第33-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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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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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杨利慧:当代中国电子媒介中的神话主义,《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年,第46期第4版。

3. 尹冠中:从女性角色切入探讨《吉尔伽美什》史诗,《绵阳师范学院学报》,2019年,第38期第12版。

4. 张淇源:玩家视角下的神话传统新诠与习得——以Fate系列为例,《长江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9年,第42期第6版。

5. 祝鹏程:祛魅型传承:从神话主义看新媒体时代的神话讲述,《民俗研究》,2017年,第6期。

6. Bailey, J. A. (1970). "Initiation and the Primal Woman in Gilgamesh and Genesis 2-3". Journal of Biblical Literature, 89(2), 137-150. https://doi.org/10.2307/3263044

7. Vance, G. H. (2020). "Goddess in the Sheets, Prostitute in the Streets: Examining Public & Private Divisions of Gender in Mesopotamian Cities". Inquiries Journal, 12(11).

8. Westenholz, J. G. (1989). "Tamar, Qědēšā, Qadištu, and Sacred Prostitution in Mesopotamia". The Harvard Theological Review, 82(3), 245-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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