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佐】不要在梦的夹缝中哭泣

      “哥哥你看，我又是全校第一诶！” 

  小佐助摇摇晃晃地拿着成绩单跑到鼬的面前，后者早已微微弯腰，佐助一靠近就顺势搂住对方。他弯着眼睛笑，看向弟弟的眼神温柔得快要融化。

  “佐助，很厉害呢。”

  佐助用白白嫩嫩的小脸儿蹭着哥哥，脸上泛起幸福的红光：“那哥哥，今天晚上可以陪我一起练习吗？”

  他说完这句话，抬眼看着哥哥，却发现哥哥的脸上湿湿的。

  “诶？怎么会有水啊？”

  鼬将佐助抱起来又放下，抬手摸了摸脸，然后舔掉指尖那抹水渍。他眼底的光抖动了一瞬，却只是说：“外面起雾了。”

  看着小小佐助仰着脸对他露出期待的目光。他歪了歪头，只吐出三个字：“下次吧。”

  又是这样吗。小佐助的脸上一瞬间闪过一丝失落，方才因全校第一离哥哥又近一步的喜悦也飘散。

  “哥哥今天，又要出任务吗？”

  “嗯，原谅我，佐助。”

  “算啦算啦，哥哥每次都这样，反正我已经习惯鼬就是一个大骗子了！哼！”

  他说完就跑开了，只是临走之际悄悄地拉了拉鼬的小拇指。鼬地视线下移，看着佐助小小的身躯跑开，缓缓抬起手。

  天色暗下来了。

  晚上佐助和爸爸妈妈一起吃饭的时候，鼬不在。他的任务实在是太紧了。佐助草草吃完饭，跑到院子里挨着柱子坐下。夜幕已深，天上轻轻点缀着星星，佐助抬头呆呆地看着：

  “哥哥就像天上的月亮一样。”

  他伸手抓了抓虚空，感觉到了什么似的，没有说话。然后他站起来，深一脚浅一脚朝树林走去。

  “哥哥不陪我练习，我就自己去。”

  “等哥哥回来，一定让他看到我变得多么厉害！”

  “哼！大骗子鼬！”

  树林里传来苦无划破空气的声音。

  佐助躺在树林里睡着了。他的脸上都是灰，甚至还有被削尖的木块划伤的痕迹。夜里，蟋蟀很活跃，但都没有将他吵醒。

  他在梦里，一直听到铃铛的响声。在漆黑的风夜里，经久不衰。

  佐助是在自家床上醒来的，彼时天刚破晓。

  他下意识揉了揉眼睛，却发现脸上湿得像一片海。

  他翻身坐起来，两手胡乱摸着自己的脸——这是，什么啊？

  窗外月亮还挂在天上，不知道哪里传来鸡鸣。佐助赤脚跳下床，推开窗户走了出去。

  这个时刻的风还有点凉。

  佐助吸了吸鼻子。

  他记得昨晚独自一人在树林里练习，实在是太困了以至于就在树林里睡着了。他记得自己做的那一个暗无天日一直追逐的梦，是因为当时正被人抱着带回家吗？

  那会是谁呢？是爸爸妈妈，还是哥哥呢？

  他光着脚，轻轻地走到爸爸妈妈的房间门口，或许是地板太凉，佐助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他的脸慢慢移到门缝上，透过缝隙往里看，爸爸妈妈正安详地睡着呢。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瘫倒在地。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吃力。

  修行得太过用功了吗？这可不行啊，他可是要超越鼬的。

  佐助静悄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却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被落下了。

  是什么啊？如果不被想起，可以吗？

  他躺在床上，再也无法入睡。有什么声音一直在脑袋里回荡。于是他翻出窗，踩在房瓦上，有不规整的瓦片划伤了他的脚，他痛呼一声，跌坐下。

  就这样等太阳升起来吧。也许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哥哥就会回来了。村里的人可都是很爱哥哥的。

  佐助这么想着，嘴角上扬成一个幸福的弧度。风吹得他吸了吸鼻子，有什么液体在他脸上划过。

  佐助感觉到了恐惧。他抬手，这次他确定了，那液体果然是从他的眼睛里流出来的。

  他为什么在哭啊。

  佐助慌了神，双手在脸上擦着，却无济于事。

  有什么东西轻轻落在房瓦上，发出一声脆响。佐助转过头，太阳出来的地方，鼬的头发被风吹得轻轻飘起来。

  “佐助，好久不见。”

  “哥哥……哥哥！”佐助急急地喊了两声，起身就要向鼬跑过去，脚上的伤却让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他看着鼬一步一步缓缓向他走来，源源不断涌出的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我亲爱的弟弟啊，你怎么在哭呢？”

  宇智波鼬抱起佐助，在他背上轻轻地拍。那一刻，有铃铛的声音在佐助脑海里响起。

  佐助忍不住地哽咽。

  “哥哥，什么时候陪我练习？”

  “我一直追随着哥哥的脚步，走到现在……”

  “哭泣也是吗？”

  “不是，我……”

  “我亲爱的弟弟啊。”宇智波鼬松开了抱住佐助的手，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哥哥，不要走。”他的声音颤抖，像是风中摇摇欲坠的叶子。

  宇智波鼬抬起手，放在佐助的额前，风把他的衣袖吹得摆动起来，有叶子落在佐助的头发上。

  佐助闭上眼，等待着一如既往的弹额头，意料之内的疼痛并没有落下，佐助感觉自己很轻很轻，轻得快要融化。他睁开眼睛，面前一无所有。

  他慌乱的转头，瘦弱的身体承受不住浑身的战栗就要倒下，一只宽大的手掌拖住了他的背，黑压压的身影挡住了刚刚出来的太阳。

  落在他额间的，不是疼痛，是一片柔软。

  那是一个吻。

  “哥哥！”

  佐助伸手去抓，却只抓住虚空。他轻轻地坐在房瓦上，又只剩下鸡鸣。

  “我愚蠢的弟弟啊，不要沉溺于虚无的梦境。”

  “去战斗，去撕碎，去仇恨，去爱吧。”

  “这是最后一次了。”

  夜晚的空气很干燥，没有雾。

  佐助突然想到，抱着他的鼬的脸上的水，应该就是了吧。

  //意思是以上都是佐助的一个梦。鼬在尝到脸上的液体是咸的就意识到这是佐助的梦境，佐助坐在柱子旁抓空气，空气很干燥哥哥却说有雾他就觉得不对了。铃铛声是晓，后来佐助止不住的泪水也是因为现实和梦境的一种反差。佐助也曾经是幸福的孩子气的小朋友，他在感觉到不对是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沉浸在这个梦里，因为这梦里有他爱的人，可以逃避残酷的现实，所以他会叫哥哥不要走。鼬的吻是一种安慰，一种鼓励，和一种“只是一场梦，那我做什么也无所谓”的私心。标题借用的是咒术回战op的歌词。

  其实随便代什么情感我都OK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