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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剧张鸢盎专访

2024-07-01 15:39|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如何处理这些难以影视化的章节,是此次改编的主要难点。在近一年的时间中,张鸢盎带领编剧团队多番权衡,数易其稿,最终坚持保留了小说中的三点核心元素:“开挂”闯江湖的爽感、小人物的青春热血与对传统文化的弘扬。

编剧们做了大量原创性的工作,为庄睿确立了三条行动线,一是靠鉴宝赌石走向人生巅峰,其中涉及到诸多对古董玉石的鉴赏,“我们希望能通过这些小故事,让年轻的观众感受到古董的魅力,对文物产生兴趣,弘扬传统文化说起来好像是个大课题,但其实没有那么困难,能够引起观众一点点兴趣也是好事,这是我们的初衷之所在。”张鸢盎如是说。

二是追溯黄金瞳的来源,庄睿要揭开黄金瞳的秘密,它因何存在,而自己又为何能够获取它。出于对价值导向的把握,张鸢盎与团队为黄金瞳设置了副作用,让庄睿在开挂的同时也遭到反噬,“幻想靠开挂去不劳而获的心态,不是我们想要传递的,我们想表达的是热血励志的正能量,所以我们为黄金瞳设置了副作用,到后面会有一些比较悲壮的剧情。最终庄睿会明白,要想闯过重重关卡,还是得靠自己的努力奋斗,靠朋友们的协助。”

三是探寻爷爷失踪的真相,庄睿会逐渐在陈年旧事中发现阴谋的线索,令真相水落石出。

围绕上述三条脉络,张鸢盎带领团队对小说中百余个人物进行了整合,并重新设定了人物性格。剧集中男主角庄睿的性格,极其符合张艺兴的“小绵羊”人设,踏实上进、温柔善良、重感情轻名利,与原著中的设定有所差别,这是否是编剧团队在剧本创作的过程中,就有要为张艺兴量身打造角色的想法?

张鸢盎对此表示了否认,“创作剧本时有考虑到演员的个人气质,但不完全是量身打造”,“庄睿的人设是早就定好的,不管这个角色谁来演,他都要是一个好人。原著里的庄睿作为男频网文中的一个角色,是有着各种小心机的,我们也尽可能保留他的特色,比如说让他有一点小腹黑,但还是要把这个角色做得正面化。”

在娱乐方式如此多元的当下,观众不会给予一部剧集太多的耐心,通常只用几集甚至是几分钟的时间,就做出是否追剧的决定并去到豆瓣上打分,故而在网剧行业有“黄金前三集,生死七分钟”的说法。

与张鸢盎在灵河的旧作相比,《黄金瞳》的前几集在情节的饱满度和悬念的强度上,都略显不足。对此,张鸢盎认为这是故事的题材所决定的,“《老九门》一上来就是一辆火车进站,里面全是尸体,那是因为我们的人物是大军阀张大佛爷和京剧名流二月红。《沙海》开场就是黎簇在古潼京遇险,因为他是被吴邪选中的人。但是《黄金瞳》要讲的就是一个小人物,他的成长必定是一点一点去经历的,开头做得小,后面才能有励志逆袭、走向人生巅峰的爽感。希望观众能挺过前几集,后面真的会越来越好看。”

在张鸢盎看来,纯粹的都市冒险剧是很少见的,所以《黄金瞳》在题材上也有着它的优势,“《黄金瞳》里的几个主角,是都市里非常普通的人——小职员、警察、失业小青年,看这些人去冒险,是非常新鲜的。我们的年代设定就是在当下,而不是以往冒险剧集中常见的古代、民国,这会让观众更有代入感,现在的观众压力很大,他们在随着庄睿去冒险、去世界各地体验一些传奇故事的时候,会有一种诗和远方的感觉。”

谈工作方法:

重视各项环节,别等剧本写完再大挪大改

自2013年入行以来,张鸢盎的编剧作品一直以IP改编为主,凭借《暗黑者》《老九门》《沙海》《香蜜沉沉烬如霜》等广为人知的作品,迅速在行业内崭露头角、成为90后编剧中的佼佼者。

在成为职业编剧的道路上,张鸢盎深受知名制片人、灵河CEO白一骢的影响。在采访过程中,记者请张鸢盎详细介绍了灵河旗下的编剧团队,做IP改编项目时的工作方法。

据张鸢盎介绍,灵河在开发IP时有着既定的流程。第一个环节是“拆解及提案”,拆解即是对原著进行全面、细致的梳理,“我们会根据小说的特点列出不同形式的表格”,“对有些小说的拆解,我们会去梳理它涉及到哪些年代,发生了哪些大事件,大事件中有哪些小事件,这些事件后面代表着哪些群体,主角是谁等等,然后我们去做出判断,比如哪些内容要舍弃,哪些情节要再丰富。对于使用了倒叙和插叙手法的小说,我们还要调整顺序,将小说中的事件按正序罗列出来,整个故事摞在这儿之后大家就都非常清楚了,然后我们再去想,我们作为编剧要讲的故事是什么样的,再从这里面做改动,最后确定一个剧本版的故事顺序。”

第二个环节是“人设及总纲”,与我们惯常说的人物小传、剧本大纲的写作无异,“剧本并非是编剧的自传,每个人物都要具有自己的特色。细致的人物描写,能为演员的表演提供有力的支撑。”

第三个环节是“分集”,这一环节要以“思维导图法”和“分场表格法”来完成。思维导图可理解为剧情推演图,目的在于梳理剧情逻辑,清晰把握整个故事的脉络。“比如一个主角,干了一件什么事之后到达一个地点,可能分为两个分枝,一拨人去干什么,另一拨人去干什么,这里出现分岔之后,什么时候再汇合,发展出下一个故事。”“这个过程做起来很难,但是对下一步分场和剧本的写作帮助很大。因为有时候一个故事写着写着,编剧就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梳理出这个导图之后,我们就会一直很明确故事的逻辑和脉络。”

分场表则是将剧情细化罗列,排查疏漏与失误之处。“在这一步,我们把所有的场次全列出来。比如说一段情节有五场戏,这五场戏的景分别是什么,主要内容分别是什么,都写下来。然后我们去检查这一集的分场,可能这一集分了四十多场,场与场之间的转折衔接是不是有问题?诸如此类所有的问题,都在这一环节改掉,之后才能进入剧本写作的阶段。如果说等一万多字的剧本写出来,再去大挪大改的话,一是工作量很大,二是特别容易改乱,这是我们经历各种教训之后总结出来的方法,尽量在每一步中间都设置一个集体讨论的环节。”

最后一个环节是分场和落本,正式开始剧本的写作。“我们会根据每个编剧的特点,去分配集数开始入本,集齐一稿后再开会讨论。在真正开始分头写作之前,我们都保持着集体沟通的模式,这种方式可能会让工作量大一些,但它可以强化剧本的连贯性与统一性,这是我们这几年磨合出来的一个工作方式。”

在剧本的一稿或二稿确定下来以后,编剧团队会根据情况组织剧本围读,检查对白中的问题,然后灵河会召开全员参加的会议,“编剧在落笔时必须考虑实际操作的可能性,从做第一部网剧《暗黑者》的时候,白一骢老师就希望我们去了解各环节各工种的工作,让我们知道剧本上的内容,在实际拍摄中是如何实现的,有些内容会带来什么样的拍摄困难。我们之前吃过进组改戏的亏,非常耽误效率。后来我们采取的方式,就是剧本成稿以后,编剧、导演、外联、美术、置景、服化道、卡司团队等都会聚到一起,对选角、特效、美术等问题进行全体讨论,发现问题及时解决,在真正开机之前把所有人都敲定好。”

除此之外,张鸢盎还在白一骢的建议下,在拉片时注重积累,记录优秀影视作品中精彩的台词和转场方法,将它们分门别类的收入自己的“台词库”和“转场库”中。这些规则与技巧,就是张鸢盎及其团队在实际操作中总结出来的“编剧圣经”。

谈个人经历:

做编剧需要很强的身心承受力

张鸢盎能够走上编剧的道路,得益于父亲无心插柳的引导。在张鸢盎的童年时代,母亲望女成才,早早培养她说英文、学美术、练舞蹈,同时对女儿读小说看闲书的习惯,也给予了包容,而父亲对她的教育则非常佛系,经常领她租碟看电影,“在其他小孩看动漫的时候,我就开始看电影了,最后我妈让我学的我都没学成,反倒是我爸把我送上了编剧这条路。”

作为电影发烧友,张鸢盎在高中的时候就开始读《电影的故事》《荣誉》等专业书籍,按照电影史的脉络来拉片了,“小时候我是租碟店有啥就看啥,大多数是港片、美国大片。高中时有了拉片的意识,开始分块去看电影,比如说新浪潮、蒙太奇运动。但那纯属是兴趣爱好,当时我都不知道大学里有一个专业是教剧本写作的。”

填报高考志愿时,张鸢盎本没有填报艺术类的志愿,在志愿表统一上交之后,她才猛然发现有戏剧影视文学这样一个专业,与自己的兴趣非常匹配,便向老师提出修改志愿的想法,“老师千里迢迢把我的志愿书给追了回来,让我重新把志愿改成了艺术类。”考入上海戏剧学院戏剧影视文学系以后,张鸢盎发现并不是每个同学都想要成为编剧,毕业生的转行率也很高,但她心中一直怀着明确的职业目标,“我是追回志愿报考戏文的,当然就是要做编剧的。”

“我以为做编剧就是我写出来一个剧本,然后就有人来拍,后来发现根本不是这样的。”身处象牙塔的时期,难免会有些天真的幻想,张鸢盎解释说,“立项是一件大事,要等到整个制片公司把所有东西定好以后,再根据项目的需求,去找相应的编剧来合作。等于是市场有需求,需要找编剧,你才能加入进来,如今电视剧行业基本都是这样的,到现在也还有很多新人不知道这一点。”

“2013年我刚毕业的时候,有个大师姐正在跟白一骢老师合作项目,她希望有一些新人编剧能够加入,就把我给介绍过来了,然后我和白老师就一直合作到现在。” 谈起这段机缘,张鸢盎认为自己是比较幸运的,“白老师特别有耐心,在起步阶段一点一点的教我们,我跟着他一路学到现在,慢慢成长起来之后越来越独立,可以带领团队去写作了。我们比较幸运,这个公司里面所有的编剧都比较受重视,所以发展得也比较好。”

在成为职业编剧以后,张鸢盎更加懂得务实的重要性,“读书的时候我也有过好高骛远的阶段,希望自己能写出《甜蜜的生活》那样的作品,其实我才二十来岁,根本就没有生活。真的入行以后,白老师会跟我们说,‘你要先对自己的能力有一个了解。’真正做起项目来还是脚踏实地比较重要,梦想还是在的,但是我知道自己的能力在哪儿。你得先自己站起来,然后才能写自己想要的东西,我现在还在这个过程中努力。”

编剧这个职业并不像外界想象的那样轻松与光鲜,在这几年的工作当中,张鸢盎“把上学的时候没熬过的夜都补了回来”,“我认识的青年编剧都很亚健康,这其实是整个行业的问题。编剧需要太多的脑力劳动,压力很大,又经常需要熬夜赶进度、随时应对突发状况。前两年我有一个特别暴躁的阶段,觉得扛不住了,当时白老师说,‘难走的都是上坡路。’这句话虽然听着有点虚,但是当时觉得很有道理,我想着自己在走上坡路,就扛了下来。有些编剧会在半路真的扛不住了,也有一些人扛了下来走到今天,做出了一些自己的代表作,算是身心承受力都比较强。我当初是信了白老师的‘邪’,扛到了现在。”

在采访的过程当中,张鸢盎一直喝着脉动续命,“我现在已经比较佛系了。我的团队中也有一些新人加入进来,1995年、1996年的都有,他们正在经历我当年的那个阶段。”

责编 | 妙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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