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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如此,那便对么。 鲁迅

2024-07-11 20:33|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间隔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而已集·小杂感》

 

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

《热风·随感录四十一》

 

中国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无声的中国》

 

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全裸体,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立刻想到杂交,立刻想到私生子。中国人的想象唯在这一层能够如此跃进。

《而已集·小杂感》

 

卑怯的人,即使有万丈的怒火,除弱草以外,又能烧掉什么呢?

  

牛羊才成群结队,猛兽都是独行。

 

有些民族因为叫苦无用,连苦也不叫了,他们便成为沉默的民族,渐渐更加衰颓。至于富有反抗性,蕴有力量的民族,因为叫苦没用,他便觉悟起来,由哀音而变为怒吼。

《而已集·革命时代的文学》

 

总是疑,而并不下断语,这才是缺点。

 

我愿意听你骂我,也不愿意别的女人吻你,你的一切缺点都散发着魅力,我是夜,夜是该有月亮的。

《奔月》

 

人往往憎和尚,憎尼姑,憎回教徒,憎耶教徒,而不憎道士。 懂得此理者,懂得中国大半。

 

“我觉得中国人所蕴蓄的怨愤已经够多了,自然是受强者的蹂躏所致的。但他们却不很向强者反抗,而反在弱者身上发泄,兵和匪不相争,无枪的百姓却并受兵匪之苦,就是最近便的证据。再露骨地说,怕还可以证明这些人的卑怯。卑怯的人,即使有万丈的愤火,除弱草以外,又能烧掉甚么呢?”

 

人间世事,恨和尚往往就恨袈裟。

 

奴才总不过是寻人诉苦。只要这样,也只能这样。

《聪明人和傻子和奴才》

 

在中国,尤其是在都市里,倘使路上有暴病倒地,或翻车捽摔伤的人,路人围观或甚至高兴的人尽有,有肯伸手来扶助一下的人却是极少的。

 

中国人越是懦夫越会欺负比自己更加弱小的人群。

 

中国人是一向被同族屠戮、奴隶、敲掠、刑辱、压迫下来的,非人类所能忍受的楚痛,也都身受过。每一考查,真教人觉得不像活在人间。

 

心事浩茫连广宇,于无声处听惊雷。   

《无题》

 

世间大抵只知道指挥刀所以指挥武士,而不想到也可以指挥文人。

《小杂感》

 

三种人对待钱的态度;曾经有钱的人想复古,现在有钱的人想维持现状;现在没钱的人想改革。

 

唐朝人早就知道,穷措大想做富贵诗,多用些"金""玉""锦""绮"字面,自以为豪华,而不知适见其寒蠢。真会写富贵景象的,有道:"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全不用那些字。

《鲁迅全集》

 

我的确时时解剖别人,然而更多的是无情面地解剖我自己

 

我们中国人对于不是自己的东西,或者将不为自己所有的东西,总要破坏了才快活的。

 

伟大人格的素质,重要的是一个诚字。

 

“钱是要紧的。钱这个字很难听,或者要被高尚的君子们所非笑,但我总觉得……自由固不是钱所能买到的,但能够为钱所卖掉。……为准备不做傀儡起见,在目下的社会里,经济权就见得最要紧了。”

 

奴才做了主人,是决不肯废去“老爷”的称呼的,他的摆架子,恐怕比他的主人还十足,还可笑。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来,满本上都写着两个字“吃人"!

《狂人日记》

 

没有思索和悲哀,就不会有文学

 

虫蛆也许是不干净的,但它们并没有自命清高;鸷禽猛兽以较弱的动物为饵,不妨说是凶残的罢,但它们从来没有竖过“公理”“正义”的旗子,使牺牲者直到被吃的时候为止,还是一味佩服赞叹它们。

《朝花夕拾》

 

从生活窘迫过来的人,一到了有钱,容易变成两种情形:一种是理想世界,替处同一境遇的人着想,便成为人道主义;一种是甚么都是自己挣起来,从前的遭遇,使他觉得甚么都是冷酷,便流为个人主义。我们中国大概是变成个人主义者多。

 

你说甲生疮。甲是中国人,你就是说中国人生疮了。既然中国人生疮,你是中国人,就是你也生疮了。你既然也生疮,你就和甲一样。而你只说甲生疮,则竟无自知之明,你的话还有什么价值?倘你没有生疮,是说诳也。卖国贼是说诳的,所以你是卖国贼。我骂卖国贼,所以我是爱国者。爱国者的话是最有价值的,所以我的话是不错的,我的话既然不错,你就是卖国贼无疑了!

《华盖集》

 

有些人毕生所追求的东西往往是另一些人与生就俱来的东西。而当人生将走到尽头时, 也许必生追求的人得到了所渴望的,而与生俱来的人却失去了他们仅有的。

 

所谓中国的文明者,其实不过是安排给阔人享用的人肉的筵宴;所谓中国者,其实不过是安排这人肉筵宴的厨房。

 

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

 

群众,——尤其是中国的,——永远是戏剧的看客。

 

人最苦的是梦醒了却无路可走。

 

有时也觉得宽恕是美德,但立刻也疑心这话是怯汉所发明,因为他没有报复的勇气;或者倒是卑怯的坏人所创造,因为他贻害于人而怕人来报复,便骗以宽恕的美名。

 

我每看运动会时,常常这样想:优胜者固然可敬,但那虽然落后而仍非跑至终点不止的竞技者和见了这样的竞技者肃然不笑的看客,乃正是中国将来的脊梁

 

“急不择言”的病源,并不在没有想的工夫,而在有工夫的时候没有想。

 

中国中流的家庭,教孩子大抵只有两种法。其一是任其跋扈,一点也不管,骂人固可,打人亦无不可,在门内或门前是暴主,是霸王,但到外面便如失了网的蜘蛛一般,立刻毫无能力。其二,是终日给以冷遇或呵斥,甚于打扑,使他畏葸退缩,彷佛一个奴才,一个傀儡,然而父母却美其名曰“听话”,自以为是教育的成功,待到他们外面来,则如暂出樊笼的小禽,他决不会飞鸣,也不会跳跃。

 

中国人的不敢正视各方面,用瞒和骗,造出奇妙的逃路来,而自以为正路。在这路上,就证明著国民性的怯弱,懒惰而又巧滑。一天一天的满足,即一天一天的堕落,但却又觉得日见其光荣。在事实上,亡国一次,即添加几个殉难的忠臣,后来每不想光复旧物,而只去赞美那几个忠臣;遭劫一次,即造成一群不辱的烈女,事过之后,也每每不思惩凶,自卫,却只顾歌咏那一群烈女。

《论睁了眼看》

 

当我沉默的时候,我感到充实;我将开口,然而又感到空虚。

 

一碗酸辣汤,耳闻口讲的,总不如亲自呷一口的明白。

 

希望是什么?是娼妓。她对谁都蛊惑,将一切都献给。待你牺牲了极多的宝贝——你的青春,她就抛弃你。

 

社会上崇敬名人,于是以为名人的话就是名言,却忘记了他所以得名是那一种学问和事业

 

孩子是要别人教的,毛病是要别人医的,即使自己是教员或医生。但做人处事的法子,却恐怕要自己斟酌,许多人开来的良方,往往不过是废纸。

 

哪里有天才,我是把别人喝咖啡的功夫,都用在工作上的。

 

我本来也无可尊敬,也不愿受人尊敬,免得不如人意的时候,又被人摔下来。

 

我又愿中国青年只是向上走,不必理会这冷笑和暗箭。

 

改造自己,总比禁止别人来得难。

 

无穷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和我有关。

 

青年人先可以将中国变成一个有声的中国:大胆地说话,勇敢地进行,忘掉一切利害,推开古人将自己的真心话发表出来。

 

中国大约太老了,社会上事无大小,都恶劣不堪,像一只黑色的染缸,无论加进什么新东西去,都变成漆黑。可是除了再想法子来改革之外,也再没有别的路。我看一切理想家,不是怀念‘过去’,就‘是希望将来’,而对于‘现在’这一个题目,都缴了白卷,因为谁也开不出药方。所有最好的药方即所谓‘希望将来’的就是。

 

穷人的孩子,蓬头垢面在街上转,阔人的孩子,妖形妖势,娇声娇气的在家里转,长大了,都昏天黑地的在社会转,同他们的父亲一样,或者还不如。

 

命运并不是中国人的事前指导,乃是事后的一种不费心思的解释

 

我觉得医学并非一件紧要事,凡事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所以我们的第一要著,是在改变他们的精神,而善于改变精神的是,我那时以为当然要推文艺,于是想提倡文艺运动了。

 

“譬如勇士,也战斗,也休息,也饮食,自然也性交。如果只取他末一点,画起像来,挂在妓院里,尊为性交大师,那当然也不能说是毫无根据的。然而,岂不冤哉?”

《“题未定”草》

 

我们中国的最伟大最永久,而且最普遍的的艺术也就是男人扮女人。

《论照相之类》

 

一个没有英雄的民族是可悲的民族,一个有了英雄却不懂得敬重和爱戴的民族是 不可救药的民族.

 

自称盗贼的无须防,得其反倒是好人;自称是正人君子的必须防,得其反则是盗贼。

 

倘有陌生的声音叫你的名字,你万不可答应它。

《朝花夕拾》

 

凡有一个人的主张,得了赞和,是促其前进的,得了反对,是促其奋斗的,独有叫喊于生人中,而生人并无反应,既非赞同,也无反对,如置身毫无边际的荒原,无可措手的了,这是怎样的悲哀呵,我于是以我所感到者为寂寞。

《呐喊》

 

人们真是可笑的动物,一点极微末的小事情,便会受着很深的影响。

《伤逝》

 

捣鬼有术,也有效,然而有限,所以以此成大事者古来无有。

 

可医的应该给他医治,不可医的应该给他死得没有痛苦。

《朝花夕拾》

 

我一向不相信昭君出塞会安汉,木兰从军就可以保隋;也不信妲己亡殷,西施沼吴,杨妃乱唐的那些古老话。我以为在男权社会里,女人是决不会有这种大力量的,兴亡的责任,都应该男的负。但向来的男性的作者,大抵将败亡的大罪,推在女性身上,这真是一钱不值的没有出息的男人。

 

孔乙己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过。

 

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不可救药的民族中,一定有许多英雄,专向孩子们瞪眼。这些孱头们!

《华盖集·杂感》

 

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

 

虫蛆也许是不干净的,但它们并没有自鸣清高。

 

奢侈和淫靡只是一种社会腐化的现像,决不是原因

 

自己背着因袭的重担,肩住了黑暗的闸门,放他们到宽阔光明的地方去;此后幸福的度日,合理的做人。

 

小市民总爱听人们的丑闻,尤其是有些熟识人的丑闻。

 

人世间,能与你分享幸福的不是爱人,能分享艰难的,一定是。

 

既然像螃蟹这样的东西,人们都很爱吃,那么蜘蛛也一定有人吃过,只不过后来知道不好吃才不吃了,但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一定是个勇士。

 

“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所以我们的第一要著,是在改变他们的精神。”

 

损着别人的牙眼,却反对报复,主张宽容的人,万勿和他接近。

 

我自爱我的野草,但我憎恶这以野草作装饰的地面。  地火在地下运行,奔突;熔岩一旦喷出,将烧尽一切野草,以及乔木,于是并且无可朽腐。  但我坦然,欣然。我将大笑,我将歌唱。

 

“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去死灭,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现在你大嚷起来,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这不幸的少数者来受无可挽救的临终的痛楚,你倒以为对得起他们么?”  “然而几个人既然起来,你不能说决没有毁坏这铁屋子的希望。”

 

不是很大的鞭子打在背上,中国自己是不肯动弹的。

 

梦是好的,否则,钱是要紧的。

 

我将深味这非人间的浓黑的悲凉;以我的最大哀痛显示于非人间,使它们快意于我的苦痛,就将这作为后死者的菲薄的祭品,奉献于逝者的灵前。

 

我看出他话中全是毒,笑中全是刀,他们的牙齿,全是白厉厉的排着,这就是吃人的家伙。

 

从来如此,那便对么。 鲁迅

 

幸福永远存在于人类不安的追求中,而不存在于和谐与稳定之中。

 

人的言行,在白天和在深夜,在日下和在灯前,常常显得两样。

 

对于谣言,我是不会懊恼的,如果懊恼,每月就得懊恼几回,也未必活到现在了。大约这种境遇,是可以练习惯的,后来就毫不要紧。倘有谣言,自己就懊恼,那就中了造谣者的计了。

 

“但我当一包现银塞在怀中,沉垫垫地觉得安心、喜欢的时候,却突然起了另一思想,就是:我们极容易变成奴隶,而且变了之后,还万分喜欢。”

《坟·灯下漫笔》

 

生物的个体,总免不了老衰和死亡,为继续生命起见,又有一种本能,便是性欲。因性欲才有性交,因有性交才发生苗裔,继续了生命。所以食欲是保存自己,保存现在生命的事;性欲是保存后裔,保存永久生命的事。饮食并非罪恶,并非不净;性交也就并非罪恶,并非不净。饮食的结果,养活了自己,对于自己没有恩;性交的结果,生出子女,对于子女当然也算不了恩。——前前后后,都向生命的长途走去,仅有先后的不同,分不出谁受谁的恩典。

《我们怎么做父母》

 

中国人的不敢正视各方面,用瞒和骗,造出奇妙的逃路来,而自以为正路。在这路上,就证明著国民性的怯弱,懒惰,而又巧滑。一天一天的满足着,即一天一天的堕落着,但却又觉得日见其光荣。在事实上,亡国一次,即添加几个殉难的忠臣,后来每不想光复旧物,而只去赞美那几个忠臣;遭劫一次,即造成一群不辱的烈女,事过之后,也每每不思惩凶,自卫,却只顾歌咏那一群烈女。彷佛亡国遭劫的事,反而给中国人发挥“两间正气”的机会,增高价值,即在此一举,应该一任其至,不足忧悲似的。自然,此上也无可为,因为我们已经借死人获得最上的光荣了。沪汉烈士的追悼会中,活的人们在一块很可景仰的高大的木主下互相打骂,也就是和我们的先辈走着同一的路。

《论睁了眼看》

 

中国的哭和拜,什么时候才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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