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温/现pa】魈博和音乐系教授温迪的日常

【三更公告】由于篇幅过长，我将第一章拆成了三份，在 @知弦 的帮助下小说再次魔改大改，非常感激！占tag致歉！里面添加了其他的背景cp，例如达荧和空甘，避雷attention，篇幅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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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发公告】之前的那篇我删掉了，所以重发诶嘿。这次扩展了好多，在@聿怀 和@知弦 的帮助下加了好多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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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怀 怀宝帮我想出来的梗以及帮我写了一些片段！在此恭谢，我是怀宝的头子粉，各位亲一定要看她的文！不看后悔！不看后悔！不看后悔！

人物ooc预警，第一次写同人请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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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次蒙德音乐学院网课结尾--

“各位同学还有什么问题吗？”讲课的是一位年轻教授，字面意义的年轻。如果不是他此刻确确实实坐在教师的位置，你绝对会认为这是院里的兼职学生助理。尽管他刻意戴上了老成的金丝眼镜，但圆润的娃娃脸、天青色的杏眼散发出来的稚气却难以掩盖。这让他看上去依然像个学生。

“温迪老师，我练习很久了，可我还是无法识别音高。除了自己弹琴辨音，还有别的方法嘛？”有位苦恼的学生询问技巧。

“没有别的办法，需要你你用心去聆听，去记住。”温迪教授回答。其实温迪教授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倒不是他专业水准存疑，这话说来有些凡尔赛，但音高辨识是他天生就有的能力，从来就不需要练习。没有这种能力确实是麻烦事，需要自己一点一点写谱。谱曲的规律其实都很相似，他们就像很多基因片段，用某种规律连接在一起，有起有伏。

如果能有那种，给出引子，然后自动生成后面的音乐的东西就好了。温迪暗想。

与此同时，蒙德大学附近的一间小公寓里——

俗话说人倒霉喝凉水也塞牙，科研狗倒霉被人抢idea。一只苦逼的科研魈枯坐案前已有月余。眼看着实验室的同僚一篇一篇的paper发表，自己却连续几个月0产出。说不焦虑那是假的。

“再这样下去怕是要退学了……”魈拖着下巴，微微叹了口气。

关上码字的窗口，点开游戏把早已满星的深渊又刷了一遍。每当焦虑的时候，游戏总是很好的解压方式，然而这次似乎并不起效。魈啪地一声地合上笔记本站起身走进浴室，却猝不及防被镜中脸色苍白眼窝发青的人形生物吓了个精神。月余未修剪的刘海已有些扎眼，他的发质本就偏硬，后脑的头发此刻更是东一撮西一撮四处乱翘。魈粗暴地擦了把脸，沾水把遮眼的刘海抹向脑后。正当他思考是继续枯坐还是继续枯坐还是继续枯坐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学校的邮件。隔壁蒙德音乐学院新晋教授的讲座。

魈抄起外套就要出门。穿鞋动作太急一不小心踢翻了门后的垃圾桶，昨夜喝剩的易拉罐乒乒乓乓滚落一地，惊动了里屋的室友达达利亚。“干嘛去？老板开会？”达达利亚的脑袋从卧室的门缝里探出来。魈头都没抬，收拾好一地的罐子，声音从关上的门后传来：“去拿快递。”

“真少见。”达达利亚挂着同样乌青的眼圈，耸了耸肩。

魈也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算了，自己发疯的时候还少吗？

“魈！”

闷着头往蒙德音乐学院方向走的魈听见自己的名字，四处张望了一下。伴着刺耳的刹车声，一辆载着两个金色脑袋的自行车停在自己身旁。是同专业比自己晚一年入学的空，和他的双胞胎妹妹荧。“魈学长，”空刻意把“学长”两个字咬的特别重，显示出揶揄的意味，“我上一次见你都得是一个多月以前了吧，叫都叫不出来，跟人间蒸发了似的。今天什么风啊，能把科研狂魔魈学长吹出门？”

荧从自行车后座越过空的肩膀打量着魈。她入学时就听过魈的名字。计算机系著名科研狂魔，当然更著名是因为……帅，且高冷，引无数学姐学妹竞折腰。然而魈学长眼里只有科研。魈热爱科研，科研使魈快乐。整个学校里与魈说话超过三句的人恐怕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室友达达利亚，导师钟离以及学弟空。只有荧知道，空花了多少力气去与这位学长打好关系，目的却是追求与魈同一实验室的学姐甘雨。

“没进展，没心情。”魈如实回答，同时掏出手机，划到邮件界面，“去蒙音听个讲座，换换脑子。”

“蒙音？噢，温迪教授的讲座对吧！巧了不是，我和荧也正要去……等等，魈学长，”空再次揶揄地把重音放在学长二字，“科研狂魔魈学长什么时候觉醒了音乐细胞？”

“我学过一段时间的竹笛。”魈挑眉。当年备考那段时间楼上那位音乐天赋着实不太优秀的邻居每天在阳台练习乐器的声音如同魔音灌耳，让魈产生了我上我也行的错觉。魈购入了一支竹笛开始与邻居抗衡。这场没有硝烟有噪音的战争以邻居搬家为终结，不知道是被魈逼走的还是被周围居民投诉走的。结局是魈学会了吹笛，可惜的是没能在邻居搬家前学会。

“那个，魈学长，”空开始支支吾吾，“甘雨学姐她……”魈了然：“甘雨在实验室......” 看着空热泪盈眶写着感激二字的脸，魈补充道：“带上达达利亚一起吧，他念叨你妹妹有一段时间了。”话音未落，空蹬起小二轮载着荧往实验室方向绝尘而去，空气中还残留着“哥你放我下来！”“不行！不带达达利亚！”“商学院那个迪卢克也不行！混蛋别想碰我妹妹！”的争执声。

目送兄妹二人的背影渐渐远去，魈抬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这么一折腾，又过去了近半个小时。走到蒙德音乐学院说远不远，但20分钟的路程，也是赶不上讲座开始的。站在路口踌躇了一会，转角来了一辆熟悉的车。外号理水叠山的博三学长摇下车窗：“我没看错吧魈，居然能在实验室外面看见你。一个人站在路口发什么呆呢？

魈素来不爱麻烦人，纠结了一会还是决定开口：“学长，能麻烦你载我一程吗？”

理水叠山瞳孔放大：“什么情况？看急诊？身体不舒服？学长早就跟你们说过，身体第一科研第二，写不出东西是小事，搞坏身体不还是影响毕业吗……”

魈看着老妈子一般苦口婆心谆谆教导的学长，有点不好意思：“不是，学长，我要去蒙德音乐学院……”

理水叠山听到蒙音二字，恍然大悟一抚掌：“噢噢噢噢！蒙音啊，是要去看那个小妹妹吧！想不到我们科研狂魔也有开窍的一天，出息了兄弟！牛逼了兄弟！上车，哥这就带你去牵个姻缘！”

这都什么跟什么……什么小妹妹？魈满脸问号地上了车。车内开着空调，平稳地晃动着。魈一坐下，疲惫就顺着神经末梢爬遍身体每个角落。神经紧绷好几个月，除了拿外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出过门的魈望着窗外，合上了双眼，做着梦......

魈走进蒙德音乐学院的院楼，会场里有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翠色的身影。尽管搭了学长的便车，魈还是去晚了，坐在最后一排，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听到一把沉静又悦耳的声音娓娓道来。

“蒙音到了兄弟。”副驾没有动静。“魈？”理水叠山转过头，看到已经睡得歪到一边去的魈。“兄弟醒醒，蒙音到了。”见魈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理水叠山凑到魈的耳边：“再不醒，妹子就归我啦——”

那位翠绿身影者结束了一场精彩的讲座，全场掌声雷动。他身边却站起一人，走上讲台，对那个翠色的身影伸出了手。是理水叠山学长。翠绿的身影颔了首，便随着学长离开了礼堂。

魈浑身一个冷战惊醒。

“什……你以为我坐着睡着了？”魈睁开眼睛，强打精神。“我没睡，就养会神。”

“得了吧，睡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科研再苦，睡眠一定要保证。是不是好几天没合眼了？一看你睡的那样就知道。听学长一句劝……”

“谢谢学长，下次请你吃饭。”魈简短道了谢，关上了车门。“成了带上小妹妹一块请我啊！”理水叠山隔着马路喊。这位学弟一向话少，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是高冷，不过是沉迷科研无法自拔罢了，实际人帅心善，理水叠山是清楚的。

魈刚到来蒙德音乐学院门口，他预判东边那处密集人群想必就是讲座举办地点，于是他一路小跑朝人群走去，登上台阶，却没有看到入口处的门槛。魈一个趔趄就要向前栽去，幸好，身后有人拽了他一把。

“你没事吧？”一把显然有着声乐基础的、醇厚且明亮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魈定了定神，转身向身后的人道谢。

“谢谢你同学，我没事……咳……”尽管魈身体素质不差，但从校门一路小跑，加上绊倒受到惊吓，他还是忍不住咳嗽起来。

“嗓子不舒服？吃块薄荷糖吧。”那人自口袋掏出一个小铁盒，不由分说抓过魈的手倒了一颗。“璃月生产，蒙音学子必备。”突然的接触让魈不太适应，他抽回了手，但下意识拆开糖纸把糖塞进了嘴里。这位路过的热心市民似乎非常满意，嘴角微微上扬。他戴着墨镜，卷发微乱。魈强迫症发作正要提醒对方衬衫领子扣错了一颗扣子，对方却抢先开口了。

“同学，你不是蒙音的学生吧？

“嗯……”

“幸好你今天遇到的是我，以后不要乱吃陌生人的东西噢。”

“啊这……”

“那我们待会见啦。”

“不是……”

“诶嘿！”

    那位热心的热心市民没等魈回答就离开了，走前顺手在魈肩膀上拍了拍，徒留全程状况外的魈站在原地发呆。等到周围熙熙攘攘的学生都已经进入会场，魈才反应过来转身步入大门。

    魈进场的时候，前排中央的座位已经满了。所幸主讲教授还没到场。他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掏出手机再次确认讲座的信息：《诗歌，音乐与未来》。是个很大的题目。

    四周开始安静下来。主讲温迪教授出场了。主持人开场白介绍着温迪教授的光辉履历，而魈出门太急忘了戴眼镜，根本无法看清楚温迪教授的样貌，只看得主持人身边一道蓝绿色的身影，随着主持人的的介绍微微颔首。台下的蒙音在校生们连连惊叹：“卧槽历年冠军！”“天才学长返校任教这是什么神仙剧本！”“厉害了这才是杰出校友！”“我给母校丢脸了呜呜呜呜呜……”

    魈对此没有实感。毕竟他是个程序员，与计算机打交道时间远多于管弦丝竹。他与音乐的交集不过是那一支竹笛。而那支竹笛，是他清苦的科研生涯中唯一的净土。离开璃月故乡来到蒙德求学那天，他毫不犹豫地把竹笛装进了为数不多的行李中。而在这异国他乡，又怎么奢求有懂竹笛的人呢？魈抬起头，因近视而模糊不清的视野里似乎看到温迪教授的视线朝自己的方向望了过来。

“温迪教授，您可以开始演讲了。”主持人提示道。温迪没有接话。“温迪教授？”“啊，噢，好的。”温迪似乎怔了一怔，但很快回到了演讲的状态。他点头微笑略一施礼，准备开始演讲。

    温迪从随身的琴箱里取出一把竖琴，琴尾饰有一朵白色的塞西莉亚花。“这是菲林，我最忠实的朋友。”他的指尖在琴弦随意弹拨几下，旋律就流淌而出：

亘古有仙姬，才德妙无双。

锦绣山河漫，歌咏千年唱。

一朝闻天旨，携侣自还乡。

可叹仙姬勤，织娘焉望项。

星移复斗转，世间人渐昌。

纤手一何速，难填欲壑长。

辗转问良策，幸尔识能匠。

慧夺天工巧，珍妮机首创。

金梭挑如飞，旋锭轻纱扬。

古法逢今朝，经岁亦无妨。

……

温迪借璃月的传说为工业革命的历程谱曲，伴着菲林的旋律将叙事的诗篇娓娓道来。曲毕，全场掌声雷动。“不愧是历年冠军卫冕，这演奏，绝了！”“这是怎样天才的谱曲啊！”“他的音域拉高了整个蒙音的平均水平！”到场学生纷纷为之倾倒，惊叹不已。

魈不通乐理，不甚理解蒙音学子们惊叹的内容。但他依然被温迪的演唱深深震撼。教授离场后，他仍在原地，呓语般反复吟诵着叙事诗的其中一句：

“古法逢今朝，经岁亦无妨……”

是夜，魈在梦里再次听到了那位温迪教授的吟唱。只不过结尾多了两段：

人力亦尚微，焉复珍妮机。

诗乐口耳传，泠泠流羽觞。

莫如效能者，制械自浅唱。

词赋传不朽，绵绵百世芳。

明日凭崖望，皎皎北极巅。

何人抱瑶琴，无丝亦无弦。

但闻绕梁音，扶摇青云间。

自言巧匠成，犹可比歌仙。                                           

吟唱到最后，温迪放轻了抚琴的动作，自言自语般说出一段意味不明的字句：

我仿佛看见，

那未来的新人类，

在北极之巅，

能发现人工智能艾略尔特，

手里怀抱的咏唱之机。

    北极，所有github的源代码作为人类智慧的备份，前段时间刚刚被保存在那。当梦中的温迪奏出最后一个音符，魈猛然睁开了眼睛。

    窗外一片漆黑。魈摸索着点亮手机，屏幕显示凌晨四点。睡意全无的魈起身打开电脑，给温迪写了一封邮件。没有问候没有署名，只有梦中的最后两段诗。按下发送键后，魈如释重负般再次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