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绪光 叶信治：近20年国内外高等教育教学质量研究对比

(二)数据来源

本研究将中国知网(CNKI)和Web of Science(WoS)英文数据库作为来源数据库。在CNKI数据库中，本研究分别以“高等教育教学质量”或“本科教学质量”为主题、篇名、关键词搜索文献，检索时间范围设为2001年1月1日—2021年12月31日，索引期刊来源设定为CSSCI期刊，经筛选后，共得到相关文献1505篇；在WoS数据库中，以“Article”作为文献类型，以“Higher Education Teaching Quality”作为检索主题，检索时间范围同样设为2001年1月1日—2021年12月31日，索引期刊来源设定为SSCI期刊，再将筛选条件设置为“Core Collection”,最终筛选出1765篇论文。将上述1505篇中文论文和1765篇英文论文作为研究样本，对国内和国际高等教育教学质量研究展开对比分析。

二、研究分析(一)高载文量期刊分析

高等教育教学质量问题是高等教育质量的核心问题，一直受到国内和国际各核心期刊的持续关注。由于篇幅所限，本研究将载文50篇及以上的期刊设定为高载文量期刊，如表1所示。国内高载文量期刊总共8种，共载文659篇。国际高载文量期刊总共5种，共载文403篇。

从刊载量来看，国内期刊《中国高等教育》以147篇的发文量位列第一，其次《中国大学教学》《黑龙江高教研究》《江苏高教》《中国高教研究》分别以110、89、80、72篇的刊文量排在第二至第五位。国外期刊BMC MEDICAL EDUCATION以96篇的发文量排名第一，发文量第二至五位的期刊依次为ASSESSMENT & EVALUATION IN HIGHER EDUCATION、STUDIES IN HIGHER EDUCATION、HIGHER EDUCATION、HIGHER EDUCATION RESEARCH & DEVELOPMENT,其发文量依次为82、79、78、68篇。

表1 高载文量期刊分布

从高载文量期刊数量来看，CSSCI期刊数量多于SSCI期刊核心合集，并且每本CSSCI期刊的载文量也相对更高。但刊载高等教育教学质量研究的SSCI期刊有232种，而CSSCI期刊为193种。因而，高载文量的SSCI期刊核心合集较少可能是因为能够刊载该研究领域的期刊相对较多，且每种期刊的载文量相对平均。

对比国内外高等教育教学质量研究领域的高载文量期刊，其差异主要有：第一，从刊载量看，国内排名前五的期刊载文量高于国际上排名前五的期刊，但从期刊数量看，国外该领域期刊数量高于国内；第二，从期刊属性看，高载文量的CSSCI期刊均属于高等教育领域杂志，高载文量的SSCI期刊核心合集中有4种属于高等教育领域期刊，此外还有一种医学教育的期刊，并且发文量居于SSCI期刊核心合集榜首位置。这说明高等教育教学质量研究已经拓展到其他相关的学科，这些杂志为研究者提供了良好的学术交流平台。

(二)研究机构分析

统计发文量较高的机构可以帮助我们明确高等教育教学质量研究的热点机构。表2列出了CSSCI期刊和SSCI期刊核心合集中发文量分别排名前十的机构。其中，从发文机构来看，CSSCI期刊中排名前五的分别为厦门大学(57篇)、北京师范大学(29篇)、华中科技大学(26篇)、清华大学(21篇)、湖南大学(11篇)。厦门大学发文量最多的原因包括两个方面：第一，厦门大学自1978年成立高等学校教育研究室、开设高等教育学专业开始[4],一直专注于高等教育领域，具有深厚的学术积淀和成熟的研究团队，为开展教学质量研究提供了强有力的学术支持；第二，厦门大学在学校层面设立了多个高等教育研究机构，在开展评价活动的同时，为高等教育教学质量研究提供了实践验证，促进了高等教育教学质量研究。

SSCI期刊核心合集中前五的机构分别是悉尼大学(24篇)、墨尔本大学(22篇)、伦敦大学(21篇)、伦敦大学学院(简称UCL,17篇)、莫纳什大学(17篇)。这些机构在高等教育教学质量研究领域展现出较强的科研实力。从排名前五的机构所属国家来看，澳大利亚的机构最多，达到了3所，分别是悉尼大学、墨尔本大学和莫纳什大学。澳大利亚的大学位居榜首且数量最多是因为澳大利亚是较早进行高等教育质量评价的国家[5],经过多年探索，澳大利亚不仅积累了丰富的实践经验，形成了完善的教学质量保障体系，而且推动了该领域的相关研究。此外，中国的香港大学、美国的加利福尼亚大学、北卡罗来纳大学、佛罗里达州立大学集团和澳大利亚的昆士兰科技大学也是高等教育教学质量研究的重要阵营。值得注意的是，从发文机构看，我国香港大学在SSCI期刊核心合集中位列第六。这可能是因为我国香港地区大部分高校教师拥有海外留学背景，能更快了解和掌握国际学术前沿，并将学术成果发表在SSCI期刊核心合集上，形成学术影响力[6]。

对比来看，国内外发文量排名前十的研究机构均来自高等教育机构，说明在国际大环境下，高等教育教学质量的研究主体是高等教育机构，但国外高等教育研究机构的首发年早于国内。

表2 发文量排名前十的机构

根据普莱斯定律，高产作者最少的发文量应该为最高产作者发文数量的平方根的0.749倍[7]。由此，计算得出CSSCI期刊中高产作者的最少发文量为3篇，SSCI期刊核心合集中高产作者的最少发文量为2篇。经统计，CSSCI期刊中发文量在3篇及以上的高产作者有103人，SSCI期刊核心合集中发文量在2篇及以上的高产作者有364人。由于高产作者数量较多，故只统计发文量排名前十位的作者情况，如表3所示。

表3 发文量排名前十高产作者分布

从表3看，CSSCI期刊中钟秉林、刘振天、李奇、别敦荣、马廷奇分别以11、8、8、8、8篇的发文量位列高产作者前五名。SSCI期刊核心合集中YIN,H B,LEVY,A J,ESPINOZA,O,VAN DRIEL,J H分别以6、5、5、5篇的发文量位列高产作者前四名。从作者机构属性来看，CSSCI期刊中的研究者均来自于高等教育机构，其中来自北京师范大学的研究者最多，分别是钟秉林、李奇、魏红。SSCI期刊核心合集中的研究者除LEVY,A J来自美国教育发展中心(Education Development Center, Inc.)外，其余均来自各高等教育机构。这说明了有关高等教育教学质量问题的研究力量集中于高校内部，第三方研究机构参与人员较少。

在以上工作的基础上，我们接着通过小团体分析，了解不同作者合作撰写研究论文的关系网络。利用Ucinet6的n-clique指数(即小团体内每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要≤n)计算距离在n范围内的作者所构成的小团体。由于关系矩阵是非二值矩阵，所以建立的合作网络是有权值的，连线的权值为合作次数，节点表示作者。连线的粗细与合作程度成正比，连线越粗，合作的次数越多；反之，合作次数越少。设定最小团体大于3个节点，经反复计算，CSSCI期刊中有15个较大的小团体，SSCI期刊核心合集中有3个较大的小团体。可见，国外该研究领域作者合作图比较稀散，国内研究虽有多个研究团体，但各个团体之间没有交集，同样难以形成有效的作者合作图谱。换言之，尽管在国内和国际上有研究者在高等教育教学质量研究领域发文较多，且部分研究者存在合作关系，但尚未形成有效的研究共同体。

(四)关键词分析1.高频关键词分析

关键词是直接反映研究主题和研究热点的词汇。根据齐普夫第二定律是频次为1的关键词的数量，T为高低频关键词的频次临界点[8] ),本研究计算出CSSCI期刊中高频关键词频次为5以上的共52个，SSCI期刊核心合集中高频关键词频次为10以上的共98个。由于文献样本容量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