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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更桑的雅鲁藏布大峡谷(简版)6、独自面对

2023-05-09 09:30|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我和更桑的雅鲁藏布大峡谷(简版)6、 独自面对

@真实探索税晓洁

(税晓洁摄影)

(税晓洁摄影)

(税晓洁摄影)

(四)、 独自面对

下午两点,“雅漂三分队”全体——我和藏族民工更桑,在108K告别众兄弟钻进丛林开始爬坡。108K这个地名一听有点怪怪的,是当年修筑“波墨公路(波密—墨脱)”留下的遗迹。以公路里程作为地名、以时间作为距离的计算单位,都可谓是“墨脱特色”吧。——公路虽然一直没通,当时竖起的里程碑处却已是交通要道,渐渐成了物资集散地。

现在108K有几家小店,皆为当地山民所开, 除了卖东西,也是过往行人的重要休息地、落脚点。

匆匆吃了满是汽油味的“最后的午餐”(小店里的方便面加罐头),道了珍重匆匆分手。众兄弟沿那条曾经通过车的公路奔向波密方向,我和更桑钻进丛林继续上行。

一进丛林,上上下下前后左右全是绿,绿的使人有点头晕。空气闷热而湿润,到处都弥漫着大林莽特有的难以说清的略带腥味的神秘气息。这让我那久违了的有点亢奋的想入非非又开始萌动。真正的挑战来临了!前路上难以预知的一切,都将只有我和更桑来独自面对了。这种感觉让我着迷。我和更桑就要这样一步步走向大峡谷的深处了,我们将要穿过的是一片多么神奇的土地呀!在派乡我们曾拜访过的杨逸畴教授在一份资料上说:据考察统计,雅鲁藏布江大峡谷地区蕴藏着西藏高原60~70%的生物资源(动物、植物、菌物),昆虫有2000余种,约占西藏总种数的60%以上;大型真菌有400余种,占西藏总种数的80%;锈菌200余种,占我国锈菌总种数的25%。仅维管束植物就有210科,1106属,3768种,约占西藏维管束植物宗中枢的2/3,是西藏植物区系最丰富的的地区。

物种这么丰富的原因大致是:雅鲁藏布江大峡谷地区正处在东喜马拉雅—岗日嘎布拉—伯舒拉岭—高黎贡山这一马蹄形山环的北端。该山环作为一道巨大的地形屏障,将由此北上高原的印度洋暖湿气流阻截在它的内侧,这样气流在翻越山口和雅鲁藏布江—帕隆藏布江下游谷地水气通道北上时,就将大量的的降水抛掷在所途径的山地迎风坡上,同时放出凝结潜热,从而使这一地区成为青藏高原东南缘山地最温暖、湿润的地区。

这一带还是北半球相同纬度水热条件同纬度组合条件最好的地区,使得发育于印度平原的热带雨林一直向北延伸到北纬27-28度附近的南迦巴瓦峰南坡与东坡,高出北半球热带雨林正常分布范围5个纬距,出现了北半球雨林植被分布最北的世界奇迹……高山峡谷,加上水汽通道的作用,使大峡谷成为我国山地垂直自然带最齐全完整的地方,具有从高山冰雪带到低河谷热带季雨林带等9个垂直自然带。进入大峡谷必经的海拔4200米左右的多雄拉,10月底开始积雪,而一些小草如菊科、报春花科的细小物则已挺露出来,七八月份是它们最绚烂的季节,往往构成高山的花环。沿山而下是满山遍野的绿色,先是高山灌丛草甸,灌丛以杜鹃为主,草甸有龙胆、园穗蓼、报春花、垂头菊等。再向下就出现高山、亚高山常绿针叶林,主要由冷杉组成,林下弯弯曲曲生长着杜鹃,以及忍冬、荚迷、五加等灌木。继续往下就进入山地常绿、半常绿阔叶林带,青冈树是半常绿阔叶林中的霸主,树上附生植物发达;攀援植物和空竹等藤本竹类长势旺盛;苔藓则紧紧地包裹着每一棵树;栲是常绿阔叶林的霸主,林下有滇丁香、紫金牛等灌木。更往下到低山河谷进入季风雨林带,有高大的乔木,如千果榄仁、阿丁枫、天料木、尼泊尔桤木等;乔木之间还生长着印度栲、蒲桃、厚壳桂、粘果榕等稍短些的乔木,还可以见到野芭蕉、桄榔和鱼尾葵以及原始古老的树蕨——桫椤;林下藤本植物四处攀援,如有白藤、扁担藤等;附生植物有各种兰科植物、水龙骨、鸟巢蕨等;地面则生长着冬叶、艳叶姜、楼梯草等草本植物。因此,被称为“青藏高原上的西双版纳”……

那天,开始单独行动的我们在梦幻大森林里,走了不到十分钟就汗湿衣衫,两人很快就喝光了一军用水壶的水,好在不久又在丛林中找到泉水,我猛灌一气又装满水壶,这时忽然发现一只蚂蝗,“扎白!扎白!”——更桑惊叫,他昨日打水时惊叫着跑回来说看见了一条足有碗口粗的大蟒,今日便观察环境分外细心。

藏语叫扎白的蚂蝗就在我刚喝水的嘴边的石头上,伸着长尾扭来扭去,我也一惊,再看,水中石头上还有多多的蚂蝗崽儿,忙倒掉水壶里的水,找到一个确定看不见蚂蝗的地方仔细清洗重灌一壶。

更桑说去年这玩意儿曾钻进一人鼻孔后致其死亡,那要喝进肚子岂不更糟?关于大峡谷蚂蝗之多我读过的有关文字中渲染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但此番进到大峡谷,一路上我此前只看到过一只,想想时间已11月,早已放松警惕。又见此物,顿觉浑身哪儿都不自在。忙急急行进,走出这段阴暗恐怖之地,到阳光地带互相清理衣服。虚惊一场,蚂蝗并未上身。倒是在更桑身上发现一只草虱子,这种大小如豆的虫子据说有毒但刚叮上人时浑然不觉,叫人称奇和害怕的是它一咬上你就拔不下来,更桑身上那只我是先用瑞士军刀的剪刀先剪断脑袋,再用镊子一点一点仔仔细细拔出肉里残体的。

更桑这天下午越走越慢,问他,指指胸口表情痛苦。他只懂几句最简单的汉话我只会讲打招呼的几句简单藏语,我俩比划了半天也没弄清楚他到底哪里病了。

我们的行囊都很沉重,主要有帐篷、睡袋、衣服、食品和我的一些谋生工具:200多个胶卷,2台佳能EOS1机身,1台尼康FM2机身,5只长短镜头,闪光灯,一台美能达傻瓜相机和GPS卫星定位仪,收音机,手电筒,地图,瑞士军刀,收音机,防水罩,采访本,资料,5.1斤重的曼富图三脚架等等。他背上的背篓里主要是食品:一箱10斤装的压缩饼干、15斤大米、10包方便面和帐篷、棉被等杂物,总共有70斤以上。这是我们走出大峡谷的全部给养。其余杂七杂八的东西在我那破得不成样的登山包和摄影背心以及腰包里归我背,有个五六十斤。

走走歇歇,五点多将近山顶时我告诉更桑不着急,走到哪里天黑了就在哪里就地宿营好了……便跑到前头一边去拍照片一边等他。

翻过山口,又看见雅鲁藏布江河谷,前方江水从一座大山后拐着大弯蜿蜒而来,山太高,江水成一条细线,涛声从山谷底部奔腾入耳,时刻向你提醒雅鲁藏布江的威严。照片却不好拍,林木茂密挡住视线。

前方出现一群人,我大喜,要是杨勇他们已经走出来了就好啦!我渴望这个奇迹出现!这样的话我就不用过孤独的日子了。我早已不喜欢孤独的滋味。杨勇他们这时真走过来我一点都不会奇怪。雅漂队是个屡创奇迹的队伍,两个月前,本队的罗浩等曾创造了一般要走一周的路他们昼夜兼程两天就跑完的奇迹。半年雅漂已使我对我们生理上的奇迹和与人交往的种种反常习以为常。

我把长焦镜头拉到头仔细了望,没看清楚,他们刚一露头就又被林子遮挡。

我干脆坐下来耐心等待,说真的,刚爬了一下午的大上坡,我是一步多余的路都不想走了。

抽了两根烟,终于等到跟前的却是一群当地人,并非杨勇他们。我却一点不感沮丧,心里静如如止水。这有点奇怪。

(税晓洁摄影)

(税晓洁摄影)

语言不通,我用刚学的门巴话对这群当地人说了你好辛苦吉祥如意便没了词,他们却颇有耐心的停下来陪我抽烟,请我吃桔子。过了一会儿,更桑来了,才弄清这是一群要去修路的民工,来自前面不远处的朱村。更桑见了可以畅快说话的人病似乎好了大半,吃了一大堆桔子,又捧起门巴兄弟带的米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他的胃口看起来很好,看着他那贪婪的吃相。想想这些天来,更桑跟着我们这支探险史上也罕见的穷队伍饥寒交迫,心里真不是滋味。昨天,我们还没决定何时出发的时侯,“国家队”开高价想把他弄走,他也有些动心,但我一说我们也即日出发,他就坚定的留下来继续与我同行。为此,我和国家队一位还差点大吵一架。相处几天来,更桑认为我是个好人,我们已经是好朋友,朋友在一起,苦日子不怕,不能对不起朋友,他的道理就这么简单。

这段山道,他和我一样在抱怨说使这辈子都不会再来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那天,更桑说门巴人大米饭真好吃,他一边自己吃一边动员我也吃一点。我坚决的摇摇头。他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便用汉话说:“没毒,放心吧!真的没有毒,吃一点吧,我问过他们了……”我还是坚决地拒绝。在墨脱我对传的很玄的门巴人“下毒换命的陋俗”作过仔细采访,这种陋习现在极有可能还存在。甚至前几年,有一位当地县级领导被怀疑就是这么死的,到底谁下的毒?嫌疑人一干查了半天却查不出来到底是谁,只好不了了之。

那天尽管我实在是饥肠辘辘,大米饭就盐腌青辣椒诱的我直流口水,但我坚持说不饿,真的不饿……后来,终于忍不住接过一个门巴人刚喝过的酒壶,美美的喝了一大通青稞酒。——写这段文字已是多年后,这些天,莫名其妙的寒冷时时会突然从骨头里浸遍全身,冷的我双臂发抖,让我怀疑是不是真的中了门巴人的那种神秘的“换命之毒”?这也没准。那天以后的日子,我和我的藏族兄弟更桑为了寻找大瀑布,断粮多日,没当地的门巴老乡我们不可能活着出来,当时只想着能吃饱活命,那管有毒没毒?门巴兄弟瞧不起我或看得起我下毒索我命,我也只有尊重他们的民族习惯。只能三年或十年后见分晓了。传说中这种毒法出神入化,施毒者不但可以控制发作程度还可以控制时间,且只有下毒者才有办法化解——现代医学根本无法解决也无法解释。被访者还说:甚至当地还有妇女在情人远行前,依归期偷偷施下这种毒药,一旦情人变心,逾期不归,就只有客死他乡,成为孤魂野鬼……

闲话少叙,言归正传,那天更桑吃完我们接着赶路,走到天黑透了,也没看见朱村。

夜色中摸到一个山口时,看看可以容下帐篷,决定就地宿营。——令我悲哀的是,看来今天喝不上水了——与门巴兄弟分手时他们说再走一个半小时可到村庄,水只有过了村庄才有。

这天我们没赶到朱村关键是更桑的病似乎有点严重,身体仍然很差。更桑吃饱我喝足以后,我们走的仍然极慢。那些米饭没解决什么实质问题。

更桑看起来病的不轻,一说宿营,就地一趟嘴里还直哼哼。我让他躺着别动。独自搭好帐篷,把他弄进去躺好,所有杂七杂八的东西也都收进帐篷放好。我打着电筒继续向前,希望能找到水。

天越来越黑,电筒照亮的范围印象中似乎还不到两米,大林莽中的我心里七上八下,竖起耳朵,一直只有风声,总没有期盼的水声潺潺。走了十多分钟,终于死心:水是今天喝不上了。

不知名的虫子开始鸣叫,我躺在帐篷里肚子咕咕叫,口干舌燥,心中沉重。翻出压缩饼干,喊更桑,他哼了一声说什么都不想吃。我却感到了真切的饥饿使肚子不断收缩,三口并作两口,吃了一大块聂老顽童这些天一直称之为“饿药”的压缩饼干,胃是舒服多了,但嗓子眼干得好象喉咙里面一动就在摩擦。心里有些惆怅,今天刚单独行动,更桑就病了。后面我们二分队的兄弟们已经走向另一个方向的波密。前方一分队杨勇他们不知现在何方?能不能碰上?真的是前无援手后无救兵了,真有个三长两短,该如何是好?

越想越口渴,后悔下午不该贪杯喝那么多门巴人的青稞酒,但心里又明白这种后悔是不科学的,口渴只是生理反应,那些青稞酒里有足够的水分,今夜不喝水算不得什么。百无聊赖,打开卫星定位仪,这里的海拔是1600多米,而中午吃饭时在山下测只有600多,一下午我们就垂直升高了1000多米……这时我的肚子也疼了起来,让我心情大为舒畅。——这起码证明,更桑的病与中午吃的罐头方便面有关。——中午告别时,大家在那个小店狠狠的奢侈了一回,吃了一顿相互的饯行宴:不但可以饱餐方便面,每两人还有一个猪肉罐头……我食量小,更桑又背的比我多,罐头大半给他吃了。现在我的肚子也疼,说明我们又犯了那天喝奶粉的错误,一下子进肚子的油水太多了,身体承受不了。

更桑的病因找到了,这就好办了,找出消炎药喝两片痢特灵,加大剂量二人用口水咽下,别的,只有听天由命。黑暗中不时传来更桑的呻吟声,我却没有一点办法帮他。一种深深的悲哀压得我脑子乱极了。

昏昏沉沉的一夜,无梦。一觉醒来,蓝天白云,极棒的天气。好天气带来好兆头,令人兴奋的是:更桑钻出帐篷也精神抖擞,完全恢复状态。我心里直庆幸昨夜二人即没有上吐也没有下泻,那太足的油水只不过使我们难受了一阵子,营养都还全在肚子里,一点也没糟踏。真是天助我也!

饥渴促使我们急急赶路。很快就到了朱村。也许是男人们都去修路了,留下的人们对我们这两个外来者表现出了漠然的恬淡。村庄不大,只有十来户人家,散落在陡直的山坡上。远远看去,山上的人就住在山下人家的头顶。没有人对我们的到来表示好奇,甚至没有人来打招呼。我们很快找到了水源:村边有一排高大的经幡,下面就是青洌的溪水。

潺潺的水声宛若仙曲,痛饮一番,神气顿时清爽。拍照若干,继续前进。

前行又是高的令人望而生畏的陡坡,从资料上看,从墨脱县城走到我此次大峡谷旅行的的终点大峡谷顶端的扎曲,海拔只从600多上升到2000多米,垂直高度只有1000多米。而昨天一个下午我们就上升了1000多米,可今天的这个陡坡看起来又是个1000多米,真是没办法,说什么都没有用,只有爬了!路就在脚下,走就是了。事实上,我这个“雅漂三分队”和“国家队二分队”走的逆江而上的这一段地图上的沿江之路,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翻山,真正能看到江面的时间不到十分之一。这一点走过山的人心中都有数。徒步大峡谷的一个多月,每天就这样上上下下,我和更桑不止一次发牢骚:这鬼地方,我们走的路只算上升的总高度也有好几个珠穆朗玛峰了吧?

这天,走到下午一点,我和更桑在一股极佳的泉水旁埋锅造饭——这天的第一顿饭,不知道该叫早餐还是午餐。所谓的锅就是装压缩饼干的铁皮桶。这东西作行军锅真是妙极了,薄到不足一毫米,灌一桶水转眼就开,更妙的是煮一桶稀饭也刚好够我和更桑两个人饱餐一顿。真是妙不可言。这口妙不可言的“行军锅”,我们一直用到二十多天后将要离开大峡谷的前一天才破。仿佛一切都是定数。更桑要扔掉时,我甚至有些舍不得,但想想确实又没有什么用了,再背着只是徒添重量,摧残自己,那么就扔吧。人总得面对现实,无谓的抒情只能徒添烦恼。

这天的早饭(或者叫午饭),吃完已是下午三点。和暖的阳光照在脸上,舒服得人懒洋洋的。脚下林木遮挡的目不可及的谷底,是咆哮的雅鲁藏布江。涛声穿越谷中朵朵棉花云清晰入耳如同仙乐。此时此地,在大峡谷的绿色气息中刚饱餐了一肚子大米稀饭的我竟有一种醉酒的感觉,于是干脆拿出防潮垫躺下睡觉,顺便把早上收拾时尚朝露未干的帐篷拿出来晒干,以减轻重量。

朦胧了没两分钟竟睡着了,还做了一个三级梦,和一心仪女子将入洞房……更桑弄醒了我,递我一支烟说:走,走了,天意思思……我回到现实,没怨更桑坏了我的梦中好事,乐呵呵的爬起来继续爬山。现在最现实的是赶快走出这世界第一大峡谷,何时入洞房是老天的事,和梦没多大关系。眼前的美景让我陶醉。

神青气爽,尽管今天这个坡比昨天的还要大,但三个小时后我们就爬到了山顶,前行不远,一个大拐弯呈现眼前,和从资料上看到的扎曲拐弯形状差不多。从地图上看,这个地方靠近旁辛乡,我懒洋洋的在日记本上称之为“近旁辛乡拐弯”。架起三角架,反转、黑白、彩负一通狂拍,怕更桑等的着急,便让他到前面有水的地方等我。边拍便走,可惜光线不是太好。走到一个山口,地势宽阔,便打算就地宿营,明早等等光线再好好拍几张。但更桑却不知去向,只好转过山口大呼小叫向前追,一追就追到天黑,直喊的嗓子都快裂了,才在一个山坳里的瀑布下追上更桑,不由得冲他大发雷霆,嚷嚷坏了我的好事。更桑怯生生的望着我,一言不发,等我嚷嚷完了才说:“那我们再回去……”我这才清醒,我的怒火其实没几分道理。更桑兄弟是遵我言到有水的地方等我的,昨夜没喝上水,今晚要再喝不上,实在有点要命……天已经黑了,山下已可看见灯光,应该是已经快到旁辛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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