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刻艺术的海洋：大北京秘境之一田义墓、法海寺,北京旅游攻略

大北京  秘境之一：石景山田义墓  、法海寺                   标题之所以叫“大北京  秘境”，是因为既然要写北京  秘境，风格景致倒也不必一定要局限在北京  行政区范围内，北京  周边车程在三四个小时内也可以叫做大北京  范围，譬如北京  周边的宣化  、蔚县  、丰宁  、蓟县  、保定  等地，离北京  都不算很远，赶得早，一天来回都没问题。北京  是文化之都的中心，而周围郡县像众星捧月一般的团簇在北京  周围，作为大北京  文化圈的一部分而存在。 图1：春之花（潭柘寺  ）

潭柘寺

          闲居京城数年，住的越久，觉得北京  的雅致秘境越多，而且四季景致各不相同。 图2：夏之野（燕山大峡谷）

          春天的潭柘寺  ，二乔玉兰花开的时候，美不胜收；夏初的法源寺  ，丁香花开时节，古老的寺院里笼罩在了浓郁的丁香花香中；盛夏的燕山大峡谷，幽静深邃，野花绽放，恰如世外桃源  ；秋天来临之际，大觉寺  的千年银杏，将寺庙满地都染成了金黄色，让人恍如梦幻之中；冬天下了初雪后，正是观赏王陵之际，十三陵、清东西陵、亲王墓、田义墓  ，在雪色的映衬中，格显肃穆庄严。至于昔日皇家宫阙、园林和祭坛，则更是四季风景各异，美不胜收。可以说，即使身在北京  数十年，也难以阅尽散布在北京  各角落的种种秘境。有时候古老的北京  城的一块砖头，都可能蕴藏着一个悠久的故事。 图3：秋之黄（大觉寺  ）

敕建大觉禅寺

          有的朋友从外地来，问如何在几天之内赏遍北京  美景，通常不知道怎么回答，当然从旅行社的角度，好说，无非是“故宫  、天坛、颐和园  、八达岭、十三陵”，或者再加上点奥运故事什么的。岂不知单单就一个颐和园  ，要想赏遍每个角落，细到长廊的每一副彩画和典故，看尽颐和园  的四时风景、日出日落，只怕不要一年才好。 图4：冬之雪（颐和园  ）

颐和园

          闲话少说，切入正题，今天说的是北京  秘境之一：田义墓           中国  大致从周朝开始就有了宦官制度，主要原因是帝王嫔妃众多，采用阉人以防秽乱宫闱，说到底是要保护君王对于妻妾的独占权。该制度倒也行之有效，别看电视剧中常出现妃嫔私通之事，但在历史记载中，此类事件几近于无。中国  的宦官制度虽不是我国之仅有，古埃及  、罗马  、土耳其  、印度  都有，但中国  绵延数千年的宦官文化和某些朝代宦官的权势之大，绝无仅有。像近邻的日本  ，近代之前不断向中国  学习，但惟独不学宦官制度和“裹小脚”等陋习，可谓：“去其糟粕“也！       宦官干政，为害之烈，主要集中在东汉、唐及明朝，汉唐极盛之际甚至有废拥皇帝的权力，明代则为皇帝的爪牙，实际上大多因明帝昏庸所为，并未有超乎皇权的权势。但有明一朝，宦官备受皇家重用，归根到底，是更相信阉人胜于朝臣。而有清一朝，君主集权至极，虽未重视宦官，但将天下臣民尽视为阉人，根虽未断，但心中已无根，所以也用不着阉人治国了。只可惜阉人精神，绵延至今，似尤更甚，悲哉！         当然，宦官并非都是坏人，像我们熟悉的蔡伦、郑和等都是做了大贡献的宦官。即便就是臭名昭著的太监，其所为也并非完全都没有称是之处，像北京  的很多寺庙如法海寺  、碧云寺、智化寺  等都是太监出资修建。         本文的主人公田义，在历史上就是一个为人正派之人，这也可能是他死后的墓地能够保存至今之原因，当时这里建了一个北京  教委的幼儿园，从幼儿安全计算，后面围了一堵墙，才得以完整保存，虽如此，享殿和部分墓碑，也还是被人毁掉了。 田义，号渭川，生于明嘉靖  十三年（1534年），九岁入宫，历经嘉靖、隆庆  、万历  三朝。官至司礼监掌印太监印，同时兼掌酒醋面局印。明朝掌印太监可代皇帝朱批奏折，是以权势甚大。但田义经常劝诫万历皇帝，有一次为罢除矿税竟要恼得皇帝要杀他。田义死后，万历皇帝悲痛不已，辍朝三日，为其安排安葬事宜。从田义墓  的规格来看，到处都见精美的龙雕，且石像生也异常巨大，实属罕见。         蔡东藩先生在《明史通俗演义》中就矿税一事称赞田义：“不期太监中，亦有此人，其名曰义，可谓不愧。”。极是也，矿税一事是一次万历皇帝生病以为自己将行将就木良心发现下诏罢除的，后来不期自己又痊愈后后悔了重下令收回此诏，田义苦劝，不料当时首辅（相当于宰相）沈一贯竟然顶不住压力而从了，可见有根之人，心中无根后，竟不如无根之人了。         在冬日的一个中午，独自一人前往田义墓  访古，买完门票进入墓园后，才发现偌大一个墓园竟只有我一个人，北京  虽然有三千万人，但是经常在北京  可以发现人迹罕至的秘境。西北  风打在墓地的树干上发出来沙沙响声，不觉的打了一个冷颤，墓地里那种阴阴冷冷的感觉不免有些令人不快，即使是午后的阳光也显得微弱起来。但过了一会儿，就被田义墓  的坐落有致和精美石雕所吸引而忘却了时间。 田义墓  的规格十分高，墓园依山就势，坐北朝南，从南到北顺次为神道门、华表、石像生、棂星门、碑亭、享殿遗址、寿域门、石供桌、墓碑和宝顶，构成了一个明代高官的完整墓葬实例。像华表，目前仅在天安门和明清皇陵见过，连石像生也和皇陵一般大小。田义墓  最受人瞩目的是那些精彩绝伦的石雕艺术，代表了明晚期石雕艺术的最高成就。在工艺水平上，石景山区向来以“法海寺  的木工，田义墓  的石工，承恩寺的地工”著称，由此可见田义墓  石工的不同凡响。接下来依次做一些介绍。 图2：神道门

                 神道门：田义墓  的神道门门额刻“司礼监掌印太监田公神道”，字迹十分之浅，似乎唯恐别人知道这里是太监之墓。神道门最有看头的是四个八角形门簪，簪心上刻成莲花的四种不同造型，分别为“莲苞欲放”、“莲蕊初绽”、“绿荷怒放”、“子实成熟”，寓意“冬蕴、春长、夏绽、秋结”，同时象征人生的不同阶段及因果境遇——可谓构思精巧、寓意深刻。 图6：神道门门簪

田义墓

      华表、石像生：神道门进去后是巨大的华表和石像生，在北京  地区仅次于十三陵的大小，华表底部的须弥座雕有雄狮、麒麟、獬豸、貔貅、天禄、辟邪、海马、宝象、神驼、玉兔等十余种不同的神兽以及狮舞绣球、双龙戏珠等图案，雕刻丰富而华美。 图7：华表、石像生

田义墓

  图8：华表、石像生

田义墓

  图9：西侧华表、武将

田义墓

  图10：文官

田义墓

        下图是是Hedda和Longdon 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前后拍摄的田义墓  照片，可以看出当时的田义墓  风景可能更优美，当然也更荒凉一些。图中的大树  今已不在，所幸石像尚存。 图11：80年前的田义墓  （引用）

田义墓

      华表北侧为石像生一对，东为文官、西为武将，高约3米，比明十三陵  神道文武官石像生略小，但却比清西陵的还要大。文官朝服的垂带上雕有仙鹤一对，为一品文官标志，武将身后的护腰大带上在腰后面雕了七块腰带上的仿玉石，为一品武官饰品。上面刻有一组七个画面，七个画面居然组成了一套小连环画"胡人驯狮图"，最后胡人用绳子把狮子  拴在了柱子上。武将的鞋子也很有看头，连鞋带都雕刻的跟真的似的。 图12：武将

田义墓

图13：武将的鞋面

田义墓

图14：胡人训狮图

田义墓

  图15：引狮

田义墓

图16：戏狮

田义墓

  图17：放狮

田义墓

  图18：训狮

田义墓

  图19：鞭狮

田义墓

  图20：系狮

田义墓

         田义墓  中的石刻中，大多越制。中国  封建社会中有森严的等级制度，任何人都得遵从这一封建秩序，生前如此，死后也一样。明朝的礼制更为严格，按《明会典》规定：公侯和一品、二品用石望柱、石虎、石羊、石马、石人各一对，三品官减石人一对，四品官是石望柱、石马、石羊各一对，五品官置石望柱、石马、石羊各一列。六品官下不得设石刻。田义仅仅官至四品，但是田义墓  的石像生中，华表高达7.5 米，石像生巨大且官阶均为一品，是北京  地区除了明十三陵  以外最大的石人，而且棂星门、碑亭、享殿、石供桌、石碑等均已逾制，建筑标准有些采用的是重檐歇山顶式样，这些都是皇帝和亲王才能使用的等级，足见作为宦官的田义生前死后之得宠。     棂星门：神道的北端为棂星门，通体为汉白玉  雕成，中央为二柱牌坊式门，左右为影壁两座。两个方形门柱柱头上蹲坐两只对望的石狮，双狮共同守卫着门中央象征灵魂不熄的火焰宝珠。 图21：棂星门

田义墓

  图22：双狮对望

田义墓

      门左右的石影壁南北两面四组雕刻为棂星门的精华所在。南面两幅雕刻主题均为狮子  ，东壁为一只雄狮休闲地卧在祥花瑞草之间；西壁则描绘一只大狮与一只幼狮于山林间嬉戏。 图23：雄狮闲卧图（东壁）

田义墓

  图24：狮头局部

田义墓

  图25：母子嬉戏图（西壁）

田义墓

  图26：母子嬉戏图（老照片，引用）

田义墓

  图27：母子嬉戏图局部

田义墓

          北面的雕刻则以鹿为主题，东、西壁均为双鹿图，背景衬以松树、蝙蝠，征“福”（蝠）、“禄”（鹿）、“寿”（松）。四幅雕刻皆采用高浮雕技法，雕工精湛，且画面经营十分细腻生动，观者可由画面背景的林间花草之中不经意发现栩栩如生的昆虫如蝈蝈、蜜蜂等等藏匿其间。可惜背后的双鹿图风化严重，可能是因为阴面潮湿雨水冲刷缘故，也不知道会不会采取什么有效措施进行保护。 图28：双鹿图（西壁）

田义墓

  图29：双鹿图（东壁）

田义墓

         碑亭：棂星门内为一字排开的三座碑亭，是整个墓园保存最完整的三座砖石建筑。位于中轴线上的中亭平面呈八角形，首层檐为八角形，上为圆形攒尖顶，和天坛祈年殿的样式十分相像。亭内刻万历皇帝《敕谕南京  司礼监太监田义为南京  守备》的圣旨全文。东、西两碑亭为造型一致的方形碑亭，屋顶为重檐歇山顶。东亭内立《乾清宫近侍司礼监掌印兼掌酒醋面局印总督礼仪房司礼监太监渭川田公墓表碑铭》碑；西亭内立《敕内官监太监田义》圣旨碑。三座碑亭造型小巧精致，屋顶方圆成趣。 图30：碑亭

田义墓

  图31：碑亭侧面

田义墓

  图32：东碑亭

田义墓

          碑亭里面的石雕最有看头的是中亭内石碑最下方的方趺座，为田义墓  石雕艺术的代表作。正面与背面是“三龙戏珠图”，一龙正坐，二龙侧坐。东西两侧分别雕“雄狮林间休憩图”和“猛虎啸山狂风图”。 图33：三龙戏珠图

田义墓

  图34：中亭顶部盘龙图

田义墓

          方趺座东侧是“雄狮林间休憩图”，雄狮半卧山间松林，享受着大自然的静谧和恬和，淙淙的小溪从它的脚边流过，溪畔花草葱茏，牵牛盛开，菊花怒放；更奇妙的是，在狮子  头顶的松树枝上雕出了“螳螂捕蝉”的情景：蝉在前面悠闲自得，螳螂在后聚精会神，螳螂的跃跃欲试，蝉的懵然不觉都雕刻得维妙维肖，使观众都为那妄自逍遥的蝉捏着一把汗，场面扣人心弦，仿佛就是真正发生在眼前的一幕，构思精妙绝伦到了极点。虽然这里突出林间幽静和舒适的意境，但静中寓动的奇思妙想，着实让人们为工匠的独出心裁而拍手叫绝。 图35：雄狮林间休憩图

田义墓

  图36：螳螂捕蝉图

田义墓

          "螳螂捕蝉"下方还爬着一只蝈蝈，一只“呱哒扁儿”（蚂蚱的一种，浑身翠绿，头窄身长，稻田里多见），体量和真虫大小一比一，完全写真，连长长的须子和透明的翅膀都雕得逼真，真是十分绝妙，取材惊人，风格惊人，技巧惊人，出现的地方惊人。 图37：呱哒扁儿

田义墓

  图38：蝈蝈

田义墓

      石雕里面的蝈蝈，寓意出自《诗经·国风·螽斯》，原文如下：　 　　螽斯羽，诜诜兮。宜尔子孙，振振兮。 　　螽斯羽，薨薨兮。宜尔子孙，绳绳兮。 　　螽斯羽，揖揖兮。宜尔子孙，蛰蛰兮。      雕刻寓意：祝愿在另外一个世界，多子多孙。真是可怜了这位无后的太监了，连石匠亦为其怜，把蝈蝈雕刻的如此生动和写实。     可惜的是据记载从前薄薄的蝉翼上的纹络丝丝缕缕清晰可鉴，刻划入微。现在却已然有些模糊不清，螳螂捕蝉也就缺少了一些自然的生动，真心期望保护水平能够提高些，游人切记对这些精美的石雕艺术品只看不摸，蝉翼就是被游人摸坏的。     西侧是“猛虎啸山狂风图”，森林中狂风大作，树枝随风摆动，树下的猛虎半卧半起，两只耳朵警觉地竖了起来，好像在侧耳倾听着什么。这种动中求静的精巧构思，恐怕只有艺术修养极高、雕刻技艺超群的人才能达到。     东西两幅雕刻一动一静，互相呼应，互相反衬，既形成鲜明对比的效果，又达到和谐自然的目的。 图39：猛虎啸山狂风图

田义墓

          享堂遗址：享堂亦称“显德祠”，原为墓园中最大的祭祀建筑，位于全园核心，可惜民国时期为当地富户薛厚田拆毁。现仅余台基、三扇石窗及一些大块建筑石料。现遗址上还立有万历时期的三座谕祭碑，另有一座慈祥庵皇恩准给碑。所谓谕祭是皇帝遣使吊唁，为规格很高的丧葬礼仪——田义能得到万历皇帝三次谕祭，足见其地位之尊。碑石中部均有断裂。 图40：享堂遗址

      寿域：享堂遗迹之北为寿域门，门内为平面半圆形的寿域。门额上刻“古华阴  渭川田公寿域”，字迹与神道门字迹一样不甚明显。 图41：寿域门

田义墓

      寿域的主体为一字排开的五座宝顶（其中中轴线上最大者为田义墓  ，其西为马荣墓，东为王奉墓，最西为无名墓，最东为慈有方墓。依据各墓的方位推测：马荣为田义属下，王奉为马荣属下，无名墓主为王奉属下，慈有方为无名墓主属下）。 图42：寿域

田义墓

  图43：田义墓  碑

田义墓

      田义墓  前由南之北为石香炉一座、石供案一方和石碑一通。石五供虽仅余中央大香炉，然而造型魁伟，雕凿华美，由此可推想五供之规模。大石碑高4.1米，呈正方形，重约10吨，体量之大在北京  地区为不多见。碑额镌有篆书“明皇”二字，碑身刻“司礼监掌印太监兼酒醋面局印渭川讳义田公之墓”，全碑上下周围雕有盘龙，游龙达  42条之多，碑座两侧雕麒麟。宝顶环以八角形砖墙（从其余宝顶外墙为精致的石雕可以推测田义墓  宝顶外墙原来也应当饰以石雕，惜现已不存），中部为穹隆形封土。其下为地宫，由墓道和墓室组成，砖石结构，面积约20平方米，民国时墓室曾被盗，现建筑保存完好。     其余诸墓中，最西端的无名墓前的石五供最为完整，造型、雕饰最为华丽，其形制之高堪与明十三陵  中崇祯皇帝思陵前之石五供相媲美——甚至其石香炉炉帽的重檐歇山屋顶规格还要高于思陵，其形式及雕刻风格也与思陵石五供惊人地一致。 图44：无名墓石五供

田义墓

      各墓前五供及供案的每个平面几乎都布满雕刻，宝顶侧墙也是遍身纹饰，题材从历史故事、民间传说到佛教图案，极其丰富，趣味盎然。 图45：佛教八音图    

田义墓

  图46：彭祖焚香

田义墓

  图47：商山四皓

田义墓

  图48：老照片对照

  图49：商山四皓

田义墓

  图50：老照片对照

田义墓

          从现在拍的“商山四皓”照片（自己猜的，有待考证）和80年前的老照片对照来看，石雕的损毁还是比较严重的，80年前连眉眼都十分清晰。         商山四皓的来历：秦末汉初（公元前200年左右）的东园公唐秉、甪（lù）里先生周术、绮里季吴实和夏黄公崔广（传说是张良的老师，张良在圯桥替黄石  公“三次进履”，得黄石  公送的一部《太公兵法》）四位著名学者。他们不愿意当官，长期隐藏在商山(今陕西  省商洛  市境内)，出山时都80有余，眉皓发白，故被称为“商山四皓”。刘邦久闻四皓的大名  ，曾请他们出山为官，而被拒绝。他们宁愿过清贫安乐的生活，还写了一首《紫芝歌》以明志向，歌曰：“莫莫高山，深谷  逶迤。晔晔紫芝，可以疗饥。唐虞世远，吾将何归？驷马高盖，其忧甚大。富贵之畏人兮，不如贫贱之肆志。”刘邦登基后，立长子刘盈为太子，封次子如意为赵王。后来，见刘盈天生懦弱，才华平庸，而次子如意却聪明过人，才学出众，有意废刘盈而立如意。刘盈的母亲吕后闻听，非常着急，便遵照开国大臣张良的主意，聘请商山四皓。有一天，刘邦与太子一起饮宴，他见太子背后有四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问后才知是商山四皓。四皓上前谢罪道：“我们听说太子是个仁人志士，又有孝心，礼贤下士，我们就一齐来作太子的宾客。”刘邦知道大家很同情太子，又见太子有四位大贤辅佐，消除了改立赵王如意为太子的念头。刘盈后来继位，为汉惠帝。     田义墓  墓东有崇祯年葬此的太监王奉墓。八块青石围成的墓体，分别雕刻了八幅八仙故事图案。查了很多资料，也没说清楚具体的画面内容，只能自己研究一下，不对的地方请指正。王奉墓石雕“八仙过海”的画面中都在适当位置雕有鹿、鹤以及树林、流水等景物，布局之巧妙令人叫绝。 图51：张果老捧寿

田义墓

  图52：潇湘子吹箫

田义墓

  图53：曹国舅持笏

田义墓

  图54：何仙姑执荷

田义墓

  图55：吕洞宾驻剑

田义墓

  图56：此图应为钟离权，没找到扇子。

田义墓

  图57：蓝采和舞花

田义墓

  图58：铁拐李担葫

田义墓

        余认为蓝采和舞花的画面最为精美，衣袖飞扬，手舞足蹈，花香满天，精品也。 图59：蓝采和舞花局部

田义墓

      可惜这些墓体封土都即将塌陷，累及墓体石雕，王奉墓的石雕现在都是用绳子捆着以防塌落，其余有石雕的各墓都盖着塑料布，以至于也无法看清楚下面的石雕。     北京  石刻艺术遗存颇丰，诸如天宁寺塔辽代砖雕、居庸关云台元代石雕，均蜚声遐迩，但如田义墓  这样种类丰富、题材博大的大型石雕群却不多见——实在是一座难得的石雕艺术露天博物馆。中国  帝王的石雕，包括宫殿和陵墓，以龙凤为主；中国  士大夫和文人的石雕，包括住宅和寺庙，以梅兰竹菊鹤鹿为主；从来没有蒲公英，没有喇叭花，更没有“呱哒扁儿”。田义墓  的石雕完全由生活中来，有朴素的写实意识，描写大自然，描写眼前的小昆虫、小花草，从生活中提炼美。它们远离帝王皇家风气，也远离文人画的格调，自成一体，浑然成趣。 　　 离开田义墓  不远处的翠微山  下，就是以壁画著称的京城名刹——法海寺  ，法海寺  为明英宗  正统皇帝的亲信大太监李童所主持修建。法海寺  大雄宝殿的明代壁画是驰名于世的，堪称为“国之瑰宝”。艺术水平和  山西  永乐寺壁画不相上下，殿内计有大幅彩绘壁画十幅，有“佛会图”二幅、“祥云图”三幅、“三大士图”三幅、“ 礼佛护法图”二幅。其中水月观音像被我国美术界认为是佛教绘画中的珍品。其画像面目端庄如月，显得大慈大悲。尤其是水月观音的披衫，线条精细，显得薄如蝉翼，给人以清新明净之感，更觉观音的慈悲可亲。只是这些壁画为了妥善保护，游人想要观看要买200元的特别门票才能进去，这样也好，免得无知游人损坏了国之瑰宝。 图60：法海寺  大殿

法海寺

  图61：壁画（临摹）局部

法海寺

  图62：壁画（临摹）局部

法海寺

  图63：壁画（临摹）局部

法海寺

  法海寺  的古树名木  很多，寺内的大雄宝殿前，巍然屹立着两棵巨大的白皮松，它们郁郁葱葱的绿冠高达30多米，白干鳞片斑驳，西边的一棵干周长达5.5米，东边的一棵干周长5米。特别是西边的一棵，比北海团城  上著名的金代白皮松“白袍将军  ”还粗壮。法海寺  这两棵白皮松是明代建寺时所植，今已五百六十多年。它们像两条银龙守护着大殿，人们称为“白龙松”。这两棵白皮松为京城名松，白干绿冠与大雄宝殿相映相辉。白皮松自古就被我国人民视为“白龙”或“神龙”，多植在宫殿、园林、陵寝、寺庙中。         田义墓  不远处还有一座寺庙——承恩寺，承恩寺历史上是一座神秘的寺院，以“不受香火、不做道场、不开庙门”三不著称，相传可能是明朝锦衣卫的秘密情报机关所在。直到现在也还是蒙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以前一直被校园占用，近几年从校园手里收回后一直在修缮，到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对外开放。承恩寺里面据说也有明代的精美壁画，且承恩寺四周建有瞭望碉楼，“承恩寺的地工”一说或来源自此。 图64：承恩寺山门

承恩寺

               翠微耸立，古刹法海寺  、龙泉  寺、承恩寺坐落于此，再下，就是田义选中的风水宝地，在这里，可以尽情感受中国  古代绘画、雕刻与建筑艺术水乳交融，博大而精深的中国  艺术，实为京郊古建筑游赏中无可替代的绝妙体验。石景山的模式口，真不愧为北京  的隐秘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