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里苏

炮友茶里苏

1

阿帕基醒时，里苏特已经走了。他躺了会儿，洗了个澡，布加拉提打来电话。

“我在你楼下。”布加拉提说，“中午陪我去见个人。”

“没问题，我十分钟下楼。”

“五分钟。”

阿帕基用肩膀夹着手机，从椅子上拎起昨晚脱下皱成一团的衣服。然后他叹了口气。

“布加拉提……”

“怎么？”

“见到我后，别问问题。”

布加拉提的声音变得严峻。“你有仇家在楼上？要我帮忙吗？要的话咳嗽一声。”

“不，不是这回事，我很好。”阿帕基说，“五分钟后你就知道了。”

2

里苏特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着猛一看与平日没什么不同的黑色长外套。但仔细一看，胸前是细绑带，腰带也有些不同。

“我早就知道了，”伊鲁索得意地说。

“你知道什么了？”

“队长在跟布加拉提的手下约会。”

“西西里男人不约会，”里苏特说，“我们只睡觉。”

里苏特站起来，倒了个咖啡。所有人一直盯着他，里苏特是一匹孤狼，平时从未被这样注目过。

“你们看我干什么？”

“你身上有个A字。”

“我名字里也有A字。”

“不，”普罗修特说，“你名字里没有A字。有R，有T，有O，你都挂在头上了。”

里苏特喝了口咖啡，平静道，“也许我的中间名是玛利亚。”

普罗修特忍耐着。“你的中间名是玛利亚吗？”

“不是。”

“那我建议你把衣服还回去。”普罗修特说，“否则显得你和阿帕基好像感情很稳定一样，只有索尔贝和杰拉德那样的情侣才会换衣服穿。”

3

“我们得把衣服换回来。”

阿帕基打开门，就看到里苏特坐在床上，只穿底裤。阿帕基的衣服放在一边，洗干净，已经熨平了。

阿帕基有疑问，“你一路上是怎么过来的？”

“那不重要，”里苏特说。“早晨太暗了，穿走了你的衣服。希望没耽误你重要的事。”

“我和我的衣服都没有重要场合等着出席。”

“我也没有。”里苏特认真地说，“杀人的人穿什么都一样。”

“穿这个也一样？”

阿帕基抬起一条腿，踩在里苏特腿间的床上。他的鞋尖戳着暗杀组头目双腿间鼓鼓囊囊的地方。里苏特转头，看到推在自己肩上的手。

下一刻，他们倒进床单里。

“你这闷骚的混蛋，”阿帕基笑着，一只手插进水亮的银色长发里。“我穿你的衣服像个变态。”

4

“我是他们的领袖，他们将最宝贵的性命托付给我。因此，我理应给他们更好的生活。”里苏特说，“或许我还是太习惯一个人干活儿了。如果我像你一样，是更称职的领导者，我该为他们争取更多工作的。”

黑眼睛的男人声音有些感伤。布加拉提在他对面，安慰道：

“里苏特，你明知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暗杀不是招商引资，世界上该死的人水平总是恒定的。”

“是这样吗？”

“是。”布加拉提说，“而且无论你怎么说，我目前确实没有想杀的人。”

“我给你八折。”

“八折也不要。”

布加拉提正在构思更多安慰他的话，但见里苏特霍然站起。

“跟你聊天很好，布加拉提。”他说，“我该回去了。有工作请介绍给我们， 我一向信得过你。”

“我的荣幸。”

布加拉提将他送到门口，里苏特回过头来。

“对了。我穿得像个变态吗？”

“一点也不像。”布加拉提考虑了下。“但如你所知，我是个很温柔的人。你虽然是我的朋友，但不是我的部下，我不好对你指手画脚。”

“如果可以对我指手画脚呢？”

“我会送你一条拉链，让你的领口比现在小三分之二。”

“就像阿帕基那样？”

“差不多 ，”他说。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