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枝综述】愚人众原型考（V1.6）

        摘要：原神开服至今，关于愚人众执行官代号、席位的对应，以及他们在意大利即兴喜剧（commedia dell'arte）中的原型受到了玩家们的广泛讨论。本综述将对从原神开服以来关于愚人众的信息进行整理。

        Abstract：So far, the Alias of the Fatui Harbingers, the correspondence of their ranks, and their prototype in commedia dell'arte are widely discussed by players. This review will organize the information about the Fatui from the opening of the Genshin Impact.

1 愚人众

        根据序章第二幕里琴的叙述，愚人众（Fatui）是来自至冬国的外交使团，由冰神冰之女皇（Tsaritsa）直属[1]。在外交上，愚人众是提瓦特大陆上最强势的的一方，在序章第二幕和浪沫之章里愚人众表现出对蒙德城防以及风神眷属力量的觊觎[1][2]，而且愚人众执行官第八席女士在序章第三幕和第一章第三幕的末尾分别回收了风神和岩神的神之心[3][4]。

        愚人众在外文版本里，单数是“Fatuus”，复数是“Fatui”。这个词来自拉丁语，本意是“愚笨”的意思，很多作者错误地将其解释为意大利语，而意大利语里“愚笨”对应的单数是“fatuo”，复数是“fatui”，只有复数和拉丁语有一样的拼写，而单数形式则不同，所以“Fatuus”一词是来自拉丁语而非意大利语。

2 愚人众执行官

        愚人众一共有11名执行官。到1.6版本，已知执行官名的执行官有九位，已确定席位的有五位，确定代号的有8位。

        愚人众执行官的席位顺序的确定方式在游戏内没有文本证据。网络上最流行的说法是，愚人众执行官的席位顺序只与加入的时间相关而与战斗力水平无关。这种说法的来源是参考了达达利亚角色故事里说的“最初的执行官”丑角[7]和“最年轻的执行官”达达利亚[6]，但是这段故事并不能完全说明愚人众执行官席位顺序的排序规则，所以关于执行官席位顺序的证据在游戏内并不明确，需等待未来剧情里对该内容的进一步补充。

表1 已知的执行官信息

        根据游戏内已实装信息和漫画、官方PV内容介绍整理得到表1。从达达利亚的设定来看，愚人众执行官可能有三个名字，比如达达利亚的本名叫阿贾克斯（Ajax），而他还有一个代号叫“公子”，和一个成为执行官后获得的名字“达达利亚”[5]。

        女士（La Signora）是我们在游戏中见到的第一位执行官，在序章第三幕，愚人众执行官第八席女士登场，抢走了温迪的神之心[3]。

        愚人众末席执行官达达利亚（Tartaglia）在第一章璃月篇期间和旅行者相遇。

        第六席执行官散兵（Scaramouche）在1.1版本活动未归的熄星的活动剧情中出现，自称是来自稻妻的浮浪人[15]。在任务「等价交换」中，位于西风大教堂的愚人众成员维克多与旅行者的对话中提到，愚人众的很多人包括一些执行官都不喜欢散兵，因为散兵性格不好，说话不分场合[9]。

        博士（Il Dottore）最早出现于漫画里，正在进行着改造人体的实验[8]。在鲸天之章中，出现了博士在璃月改造遗迹守卫的工厂[10]。

        公鸡，普契涅拉（Pulcinella）在剧情预告PV-「足迹」的简介里出现[11]，在达达利亚角色故事中提到了公鸡是第五席[5]。

        木偶只出现在公子角色PV的简介中，英文版写的是“Sandrone”[12]。

        队长（Il Capitano）只出现在与维克多的对话中，维克多最想跟随的执行官是队长[9]。

        潘塔罗涅（Pantalone）只出现在对话中。在蒙德城和歌德对话会得知潘塔罗涅老爷“无期限”地包下了歌德大酒店[13]。白天的时候在北国银行内与安德烈对话，安德烈会提到“潘塔罗涅老爷”，潘塔罗涅主要负责管理至冬国的经济[14]。在望舒客栈，那位叫错晨曦酒庄名字的“蒙德商人”兰达会在嘴里念叨“潘塔罗涅可不好对付”。“潘塔罗涅”应该是个执行官名，而“老爷”只是其称谓，潘塔罗涅的代号和席位都没有明示，只能在未来的剧情中得到确认。

        丑角（Pedrelino），在达达利亚角色故事中被称为“最初的执行官”[7]，在未归的熄星活动剧情中，散兵也提到了丑角[15]。从字面上讲，“最初的执行官”也是执行官，执行官有11人也是在女士、公子和散兵的登场动画中提到的。不做过多猜测，这就是在说丑角是11名执行官中的首席。

3 神秘的圆盘

        2020年11月3日，原神在各个平台上的对公运营账号发布了一个图片附带了一段话[16]。图片的上半是一个圆盘，圆盘上有12个图标。最顶上的图标是愚人众的标志，而最底下的标志是达达利亚的命之座鲸天座的样子，是公子对应的图标。

图1 神秘的圆盘

        仔细观察圆盘上的图标，可以发现斜线相对的图标有一些联系，如图2所示[17]。

图2 连线 

        位于9点钟位置的图标和2点钟位置的图标都包含眼泪。

        位于8点钟位置和3点钟位置都是一个右手，另有一种说法是8点钟位置的图标是一个左手的手印。3点钟位置的这个右手是握起的，上面还能隐约看到一簇火苗，而8点钟位置的这个手则张开，更加稳重，舒展。在符号学中，右手一般代表理性、正直或者是有野心的，左手则代表迂回、狡黠或是弱小与衰弱[18]。这些说法的解释有认为是来自基督教的肖像学，说基督是“上帝的右手”，或者来自圣经《新约》里耶稣的“分羊的比喻”[19]，左边是代表善的绵羊，右边是代表逆恶的山羊。

        位于7点钟位置和4点钟位置则是表情相近的人偶。人偶的形象很可能对应执行官木偶（Sandrone）。如果引入宗教学的猜想，交叉的提柄与吊起的双臂与耶稣钉在十字架上的受难形象有相似之处，另一个抱心的女偶硬要解释则和圣母玛利亚的形象有关联，但联系并不紧密[17]。

        位于6点钟位置的独角鲸和5点钟位置的类鳞翅目生物都是一种外貌不凡的动物。

        位于1点钟位置的图标由三颗钉子交叉组成，这个图像在现实中有一定的宗教意义。

图3 三圣钉

图4 基督Chi-Rho符号

        有一些基督教徒认为基督耶稣是被三颗钉子钉在十字架上的，这种说法被称为“三圣钉主义”（Triclavianism），因为圣钉的实际个数是宗教学上的争议话题[20]。三颗圣钉交叉的形象则来自于基督教的Chi-Rho符号，这个符号源自基督这个古希腊语单词“ΧΡΙΣΤΟΣ”（Christos）前两个字母的组合。这种符号一般象征着耶稣的牺牲。

        在10点钟位置的这个图标比较生僻，上半部像一个十字架，下半部中间是个球体，左右两边还有翅膀。有一种与之相近的器物就是“十字圣球”（Globus cruciger），多在国王加冕时使用，有时见于基督的画像，代表着权力。

图5 瑞典乌普兰盾徽

        另一种说法认为10点钟位置的图标是一个圣髑匣[17]，圣髑匣一般收藏的是圣钉和十字架的碎片。而圣髑匣大多成方形，也不一定包含十字架，所以这种说法有待商榷。

        总而言之，1点钟和10点钟位置的图标都包含基督教的符号学背景。

        在11点钟位置有一个独立的图标，是一个鸟头戴着单片眼镜的面具。这种面具在中世纪一般被称为“瘟疫医生面”。虽然博士（Il Dottore）的称号也有“医生”的意思，但是根据漫画中博士的形象看，原神里博士的面具并没有夸张的长喙，而且在意大利即兴喜剧里博士（Il Dottore）作为老人（Vecchi）形象不会有长鼻子，博士的面具一般只包住前额和鼻子。另一种可能就是这个图标单纯的是一个鸟面，代表公鸡（Pulcinella），而且普契涅拉在意大利即兴喜剧中作为第二类仆人形象，面具一般会有较长的鼻子[22]。

图6 威尼斯面具里的博士/医生（Il Dottore）

        嗤笑之面的左眼下边有一个泪滴，与圆盘上9点钟位置的面具图标以及顶部的流泪面具有相似之处。这种左眼下有泪滴图案的面具是著名的“皮耶罗面具”，特别是法国意大利面具里的皮耶罗（Pierrot）一般佩戴这种形象的面具。

图7 网络上售卖的经典皮耶罗面具

        所以说，圆盘上9点钟位置的图标大概对应的是丑角。

        达达利亚的命之座鲸天座的图标正是他在圆盘上对应的图标，所以有可能这些图标是这些愚人众执行官的命之座。一些图标的形象有明显或潜在的基督教宗教学解释，很可能与至冬国的原型俄罗斯有关，因为俄罗斯普遍信奉东正教，一方面也继承了不少东罗马的传统，选择意大利即兴喜剧和部分基督教符号作为愚人众原型也说得通。

4 意大利即兴喜剧

        愚人众执行官的名字和代号并非凭空捏造，而是来自于意大利即兴喜剧（Commedia dell'arte）的定型角色（stock character）。

        意大利即兴喜剧起源于欧洲，并在16世纪到18世纪期间在欧洲流行[21]。这种戏剧的特点就是形成了一些定型角色，这些角色有相对固定的面具、名称、性格以及社会地位，演员扮演这些定型角色并用即兴的台词演绎戏剧。意大利即兴喜剧中有主要的三大类角色，分别是仆人（Zanni），老人（Vecchi）和情人（Innamorati），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特殊角色[22]。这里面情人类角色是不需要佩戴面具的，其他角色大部分会佩戴面具[23]。

5 执行官名原型与定型角色

        愚人众执行官名都是直接挪用了意大利即兴喜剧中的定型角色。

        博士（Il Dottore）和潘塔罗涅（Pantalone）都是典型的老人（Vecchi）角色。潘塔罗涅起源于威尼斯面具，一般被演绎成一个吝啬的老年贵族，有时候会被称为“Il Magnifico”，意思是“权贵，贵族”。医生（Il Dottore）或译为博士，起源于博洛尼亚面具，一般认为博士是来自博洛尼亚的学者，自称无所不知，但实际上一无所知，或者说的总是错的。“博士”（Il Dottore）一般只是对这个角色的称呼，有的剧本里会给出他的名字叫“Balanzone”。博士和潘塔罗涅同属老人（Vecchi）类角色，在即兴喜剧里一般是朋友或者竞争者[22]。

        “Pedrolino”是一个典型的第一类仆人（Zanni）角色，普契涅拉（Pulcinella）是一个典型的第二类仆人角色。第一类仆人角色一般认为是活跃的、滑稽的，推动剧情发展的，而第二类仆人则又是被认为是静态的、笨拙的[24]。普契涅拉（Pulcinella）源自南部的那不勒斯面具，“Pedrelino”来自北方的伦巴第[22]。“Pedrolino”这个角色是最经典的仆人类角色，其形象在法国的意大利面具里发展出了一个叫皮耶罗（Pierrot）的角色，成为了后来全球流星的小丑形象的来源。愚人众首席执行官丑角在外文版里写作“Pedrelino”，这个拼写是“Pedrolino”的变体，在嗤笑之面相关故事里有句话是“我是名为『丑角』的皮耶罗（Pierro）”[25]，在法语里，皮耶罗（Pierrot）结尾的辅音是不发音的，所以“Pierro”也是“Pierrot”的变体，与之同音。

        女士（La Signora）是一个特殊角色，经常和潘塔罗涅同时出现，作为潘塔罗涅的夫人，小丑（Pedrolino）的主人。女士精于算计，样貌美丽，言语毒辣，喜欢华丽的打扮。在一些剧本里，女士虽然与潘塔罗涅结婚，但是爱上了队长（Il Capitano），有时会与队长偷情。

        队长（Il Capitano）和散兵（Scaramuccio）有时被放在一类。队长虽然自称“队长”，但实际总是一个人行动，喜欢自吹自擂，走路姿势大摇大摆[22]。队长在剧本里一般是来自西班牙，被潘塔罗涅老爷雇佣去做一些任务。散兵（Scaramuccio）和队长的形象类似，是个喜欢虚张声势的懦夫。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散兵在外文版的拼写是“Scaramouche”，这是法语拼写，是散兵这个角色在法国意大利面具里发展而成。

        “Sandrone”在早期是用木偶扮演的，一般是一个贫穷的农民形象，后来逐渐由真人来演出。

        达达利亚（Tartaglia）本意是“口吃的人”，在意大利即兴喜剧中是形象最自由的定型角色，既可以是情人、仆人或老人。达达利亚的形象有时是戴着大帽子，穿着松垮的衣服，超大码的靴子，长长的胡子。有时达达利亚是一个圣人，无所不知，却因为口吃不怎么说话，时不时蹦出几个深刻的句子[22]。游戏中达达利亚的形象完全没有根据意大利即兴喜剧里的固有形象设定，而是自主地进行了创新，换句话说，意大利即兴喜剧里的人物设定不能作为分析游戏内角色的有力依据。

        需要注意的是，这里提到的“Il Dottore”、“La Signora”、“Il Capitano”都是角色的称呼，类似职业或身份，而不是名字，“il”和“la”是意大利语的阳性单数定冠词和阴性单数定冠词，在描述这些角色时需要带上这些冠词。

6 苍白之火

        在圣遗物套装“苍白之火”的故事里，我们可以获得一些关于愚人众的信息。

        在嗤笑之面相关故事中，直接提到了“丑角”。在前四段的故事说的是，丑角曾效忠于某位王，而因为才学不如“贤者”而未受赏识，而且没能阻止国王和贤者“撕开罪恶的纱笼”，引来了神怒、毁灭与“痴愚的狂潮”，最终沾染了同胞的血，索性改去效忠另一位“理解我伤痛”的“陛下”。根据“神怒、毁灭”的字眼非常符合坎瑞亚王国的经历，所以很可能丑角皮耶罗曾是坎瑞亚人，效忠王室，但在天理毁灭坎瑞亚后，他选择跟随冰之女皇，向天理复仇。最终愚者的目的或许就是“改写天理”[25]。

        在无垢之花相关故事中提到的生命之火几乎枯竭的少女正是圣遗物套装“炽烈的炎之魔女”相关故事里提到的“炎之魔女”[26]。这位炎之魔女在与丑角相遇之后，获得了某种“力量”，然后就“明白了”用坚冰代替被抹消的过去，来熄灭常然之火。最后炎之魔女因为反抗诸神、消灭深渊的愿望与丑角和女皇的目的一致，所以很可能加入了愚人众[25]。

        贤医之羽相关故事的主人公，曾在须弥教令院，认为人体可以改造而被贬为“异端”，在和愚人众的使者交流后，成为了愚人众的一员，而获得的称号过于讽刺而令他大笑[25]。从改造人体这一点[8]，可以看出这位“贤医”指的是博士，其受获的称号应该就是“博士”（Il Dottore），这个词对一个被逐出教令院的少年非常的讽刺。

        停摆之刻相关故事里，故事的主角“无缘获得认可”，因为曾经贫困，所以对金钱有种变态的执着，又因为未获神的青睐所以燃起了对抗的意志[25]。对金钱的执着让我们联想到了愚人众里主管经济的潘塔罗涅，停摆之刻相关故事的主人公或许就是他。

        超越之盏相关故事里描述了一位“超越者”，从诞生之初就有“无比美丽的面貌”，而且是“神造的超越者”，被当作无用之物弃置，因为“未可知的错误”，从“休眠”中自行苏醒，之后又经历了无数年的漂流，遇到了丑角[25]。这位“超越者”对应哪一位愚人众执行官暂时没有任何有力的证据可以帮助我们进行判断。

7 推测

        （1）假设苍白之火系列圣遗物相关故事里的五位主人公是前五席

        “圣遗物”一般是有一定历史的物件，结合故事来看，这些圣遗物应该是属于几百年前的人，而且从嗤笑之面的相关故事来看，这些圣遗物讲的故事可能和愚人众的形成有关[25]。

        所以根据这个假设推理，苍白之火讲的可能是愚人众前五席执行官的故事。这五个人里，只有丑角、博士和潘塔罗涅是基本可以确定的，而“炎之魔女”和“超越者”则没有明确的和某位执行官能够对应的证据，只知道“炎之魔女”是女性，“超越者”是男性。然而，如果“前五席”的推论成立，那么愚人众第五席执行官公鸡就应该是超越者。

        在已知的九名执行官中，只有女士是女性，而女士是第八席，与“前五席”的推论不符。在这种情况下，“炎之魔女”只能是那两位未透露信息的执行官之一。

        （2）炎之魔女与超越者

        网络上，很多人猜测“炎之魔女”就是女士，而“超越者”就是散兵。

        然而炎之魔女和女士能对应的信息只有“女性”和“坚冰的力量”，甚至“白衣”都是站不住脚的联系。在无垢之花相关故事里，丑角给了魔女某种“力量”，然后魔女就“明白”了用坚冰代替被抹消的过去，来熄灭常燃之火[25]，这种力量有可能是邪眼。在主线序章第三幕里，在女士使用冰元素力冻住温迪双腿后，温迪说“你嘲笑我的资本，就是从主人那里借来的力量吗？”[3]，有人就依此推测女士的冰元素里是使用的邪眼而非神之眼。在无垢之花里魔女也表示自己“即使穿上白衣也洗不净”，而有人说女士的形象是白衣。

        上段所列的三个关联是“炎之魔女”和女士仅有的共性，而实际上除了性别相同之外，其他两个都并非有力的证据。即使炎之魔女和女士都会使用冰元素力，也不一定是同一个人。女士的衣服实际上也只有少部分是白色，其他部分是黑色和红色[3][4]，而且炎之魔女的原话是“即使穿上白衣”，也就是说白衣不能被当作判断魔女身份的标志物，因为她不一定真的会穿上。另有一反例，就是在焦灼的魔女帽相关故事里提到的“焦灼破碎的面容”[26]，很可能炎之魔女的真容已毁，而女士登场时面容完整。所以说炎之魔女的设定与女士有相似也有矛盾，不应过早断言女士就是炎之魔女。

        “超越者”的信息则比“炎之魔女”更少，已知的只有男性、无比美丽的面貌和无数年的漂流[25]。而我们对散兵的了解也只有男性、性格不好[9]和“来自稻妻的浮浪人”[15]这些信息。网上的猜测是认为散兵和男性、美貌，“浮浪人”对应无数年的漂流。然而这种联系也并没有很强的说服力，因为“男性、美貌”在二次元角色里具有普遍性，并不具有特征属性。而“稻妻的浮浪人”这一信息有一定概率是散兵为了迷惑旅行者而撒的谎，即使属实，他的“浮浪”经历也不会太久，因为这个浮浪和稻妻的锁国有关，而稻妻的锁国、眼狩令等等都是没几年的事情，“超越者”的漂流却很有可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而且现在登场的执行官只有女士散兵和公子，其他的执行官连模型都没见一个，只有博士在漫画里露了几次脸，剩下的信息几乎没有，所以按同样的逻辑，能把散兵和超越者联系，同样也可以把剩下的队长和木偶和超越者联系，所以认为散兵就是“超越者”的推论站不住脚。

        综上所述，根据现有的信息，着急将“炎之魔女”和“超越者”与已登场的执行官相联系是武断的。

8 展望

        愚人众执行官理论上有11位，而现在已经揭露的只有9位，还有两位执行官没有任何信息。因为现有的9位执行官的称号都来自意大利即兴喜剧的定型角色，所以按这个规律，剩下两位执行官的称号也应该来自意大利即兴喜剧的定型角色。所以我们可以例举一些可能是另两位执行官原型的定型角色。

        第一个可能的角色是“Columbina”，这是一个女性角色，属于仆人（Zanni）类角色。这个角色很可能登场的原因，就是她经常与“Pedrolino”一起登场，有时是他的妻子，有时是他的恋人。Columbina一般被认为是最聪明的角色，有较强的自主性，很容易满足，十分理性[22]。“Columbina”在意大利语里是“小鸽子”的意思，而圆盘上2点钟位置的图标是一个小鸟的样子，所以很有可能这个角色会以类似“鸽子”或者“雏鸽”的代号登场。网传的一种猜测里“Columbina”的可能代号是“情人”，然而在意大利即兴喜剧中，情人（Innamorati）角色是不戴面具的[23]，这不符合愚人众戴面具的设定，所以情人类角色出现在愚人众执行官名字里的可能性不高，更别说作为某个角色的代号了。

        意大利即兴喜剧中有一个非常著名的定型角色是“Arlecchino”，法国意大利面具里称“Harlequin”。这个角色是最著名的丑角之一，形象也非常广泛。Arlecchino一般是一个仆人（Zanni）类角色，暗恋Columbina，是Pedrolino的竞争者，是一个阿谀奉承，经常想讨好主人的形象。Arlecchino来自伦巴第面具，“Arlecchino”来自伦巴第语，是“恶魔，魔鬼”的意思，和英语的“Erl King”还有德语的“Erlkönig”，也就是“魔王”这个词同源。然而，已知的普契涅拉（Pulcinella）是来自南部的那不勒斯面具的角色，在某些剧本里被当成Arlecchino的等价角色[22]，不经常同时出现。

        另一个可能的角色是“Brighella”，这个词在意大利语里是“密谋者”的意思，来自意大利语“brigare”，意思是“密谋”。这是一个阴险狡诈的仆人（Zanni）类角色，其经常与Arlecchino同时登场。网传的一个猜想认为这个角色的代号会是“将军”，这是没有根据的，因为Brighella这个角色的形象跟“将军”没有一点联系。

        剩下还有一些可能出现，但因为名气不高所以可能性也不太高的定型角色。男性有擅长音乐的仆人“Scapino”，女性有女巫“Smeraldina”[22]。

        现在游戏内外公开的关于愚人众的信息还非常的有限，想要更加深入地解析愚人众需要等待更多新剧情。

        原神1.6版本下一个版本会开放稻妻，至少根据第二章报幕剧情可以这么理解。在稻妻，可能会有散兵的登场。而且愚人众也不会放弃收集神之心，从在蒙德和璃月风神和岩神的神之心都被愚人众拿走这个进展来看，在稻妻篇的后面愚人众也会以某种方式拿到雷神的神之心。

参考阅读

[1] 原神魔神任务剧情 序章 第二幕

[2] 原神传说任务剧情 浪沫之章

[3] 原神魔神任务剧情 序章 第三幕

[4] 原神魔神任务剧情 第一章章 第三幕

[5] 达达利亚角色故事 5

[6] 达达利亚角色故事 1

[7] 达达利亚角色故事 邪眼

[8] 漫画《原神Project》 第一章

[9] 原神世界任务 「等价交换」 NPC_维克多

[10] 原神传说任务剧情 鲸天之章

[11] 原神·提瓦特篇 主线章节预告PV-「足迹」 视频简介

[12] 原神 角色「公子」预告PV-「百无禁忌」 视频简介

[13] 对话 NPC_歌德

[14] 对话 NPC_安德烈

[15] 原神活动剧情 未归的熄星

[16] 「贤者自以为无所不知，我等才明白那些愚行背后的道义。」 原神 2020.11.3

[17] 从宗教学出发，愚人众标志脑洞解读[专栏] @天空岛的愚者 Bilibili

[18] Symbolism of Hand umich.edu

[19] 《新约圣经·马太福音》第25章第31-46节

[20] Thurston, H. (1911). "Holy Nails" Catholic Encyclopedia

[21] Wilson, Matthew R. "A History of Commedia dell'arte" Faction of Fools

[22] The Stock Characters of Commedia dell'Arte Judith Chaffee's Commedia website

[23] Rudlin, John. Commedia dell'Arte, An Actor's Handbook. Routledge, London, 1994, pp.106

[24] Mic, p. 47; tr. Storey (1978), p. 13 (emphasis Storey's)

[25] 圣遗物套装「苍白之火」相关故事

[26] 圣遗物套装「炽烈的炎之魔女」相关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