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雷《宣南评书十周年庆》

文/刘东雷

宣讲古今纵横，

南城满座高朋，

评说世事劝人方，

书文戏理人情。

十载春夏秋冬，

周而复始传承，

年复一年攀新高，

庆贺名满京城。

——【西江月】一首，权充定场诗

亲朋好友常常问我：“是什么因素支撑着你十年时间风雨无阻一心一意地坚持每周宣南听书？”说良心话，我自己都感到难以回答。爱好这种东西，往往很难用理性来总结，尤其对于我这样一个很多方面都缺乏恒心，缺乏韧性的人来说，一项爱好能坚持十年不动摇，而且还要一直坚持下去，确实很难一句话概括。

借着宣南评书十周年喜庆之际，总结了这十年间一些记忆的碎片，或许能够发现个中奥秘。

“十”这个数字在中国文化当中有着无可动摇的特殊地位，象征长久、高尚、出众、完美、祥和之意。以“十”作为线索来勾连起十年的零散记忆，也不失为预祝宣南评书继续长盛不衰的最佳口彩。

十全——记忆中的十部长书

记忆中，这十年中的十部长篇，也是较为完整的评书演绎作品，包括：

1. 连丽如先生——《东汉演义》

2. 连丽如先生——《三国演义》（仍在演播中）；

3. 王玥波——《隋唐演义》

4. 王玥波——《薛礼征东》

5. 王玥波——《薛仁贵征西》

6. 王玥波——《水浒传》(仍在演播中）

7. 梁彦——《西汉演义》

8. 梁彦——《封神榜》

9. 梁彦——《明英烈》

10. 梁彦——《精忠说岳》(仍在演播中)

这其中，尤以王玥波前无古人、历时整整五年的《隋唐演义》为代表，自2007年9月15日宣南书馆开馆第1回《程咬金贩私盐》起，至2012年8月11日第237回《玄武门之变》止，历经五年时间，往远了看——其间跨越了两届奥运会、两届欧锦赛、一届世界杯……往近了说——坐在我周边的好几位女观众（王琳、王昕、肖萍、高煦等）经历了恋爱婚姻怀胎生子的过程，全都是在此期间，长书之最，无出其右。用玥波自己的话说，叫做“让隋唐伴随我们成长”。

听评书得有过日子的心——连先生这句话高度概括了个中三昧。

十美——记忆中的十件大（美）事

连先生常说的另一句名言是——懂多大人情说多大书。如果没有这些非同凡响、德艺双馨的“美”事，恐怕枉费了“高台教化”四个大字。

1.2007年9月15日，北京评书宣南书馆正式开馆，李金斗先生主持开幕仪式。

2. 2008年2月11日，宣南书馆春节曲艺专场演出爆棚，精彩传统曲艺节目吸引了500多位观众到场，一票难求，盛况空前。【之前某红极一时的相声团体曾经创造过类似的一票难求盛况，无奈之下主办方安排部分常年老观众在舞台上环绕演员就座观演，该团体负责人激动地宣称这是曲艺界空前绝后的壮举……未料想到仅仅一年之后，宣南书馆再现壮举，“绝后”二字遂成笑谈】

3. 2008年5月17日，举办支援汶川地震灾区赈灾义演，票款和销售书籍、光盘等收入全数捐赠汶川地震灾区，成为北京曲艺界义举楷模。

4. 2008年9月13日，北京评书崇文书馆开馆。

5. 2009年1月1日，举办宣南书馆“主持人说评书”专场，央视法制频道主持人王筱磊、北京文艺广播主持人康大鹏及著名体育节目主持人黄健翔等到场参演和关注。

6. 2009年1月23日，北京评书东城书馆开馆。

7. 2012年1月，连先生、贾先生自传体著作《我为评书生》出版发行。

8. 2012年8月11日，历时五年的“娱乐版”长篇评书《隋唐演义》收官结尾，虽不敢说绝后，但绝对空前。让隋唐伴我们成长，成为当时书馆听众们的口头禅。

9. 2013年2月12、13日，再次举办春节花场演出，连续两天胜友如云，并出版发行现场视频光盘。

10. 2013年8月16日，在北京梅兰芳大剧院举行“戏从书来 书中有戏——纪念连阔如先生诞辰110周年演出”，和京剧界名家携手缅怀评书泰斗，传承国粹经典，盛况空前，功在千秋。

十心——记忆中的十位书馆“骨干”

1. 连丽如先生的恒心——没有连先生持之以恒的恒心和百折不挠的毅力，就没有宣南评书十年的辉煌。多少次觉得连先生配得上“钢筋铁骨”这四字成语。

2. 贾建国先生的平常心——平时卖茶卖水卖瓜子，“战时”能文能武能司弦，台前不言不语不显眼，台后说演弹唱无不通……贾大爷的平常心非常到位地诠释了“大隐隐于市”。

3. 王玥波的痴心——看似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爱玩爱逗爱吃爱喝的大白胖子，却有着一颗对评书曲艺艺术痴迷不悔的心，一部家喻户晓的《隋唐》被他五年之间演绎得直追四大名著古今经典，许多茶余饭后的小谈资小笑话被他发挥到了幽默极致，没有一颗痴迷艺术的心，谁能做到呢？

4. 梁彦的匠心——几十个精心编纂的“赞儿”，几百首现场发挥的“四句诗”，数不胜数的典故、批注、解析、评骘……把原本枯燥的文字和历史演绎成了深入浅出的百科全书，独具匠心的表演和舞台形象，堪称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5. 贾林的耐心——年少成名却不张扬，武生高手却不跋扈，灵气过人却不招摇，粉丝众多却很低调，“三毛”同学的耐心非常人所及。难怪连先生把《鹿鼎记》这么历尽艰辛的作品交给了他。

6. 刘斌的热心——热心感染过无数的观众，特别是老观众和女观众……

7. 李菁的雄心——虽然后期演出繁忙，但一直没有放弃对评书的雄心壮志，演艺事业蒸蒸日上的同时，继续不懈地钻研评书艺术，颇有点儿即插即用的境界。

8. 张硕的虚心——作为宣南书馆为数不多的后起之秀，大硕的进步可谓神速，但帅气的他脸上永远洋溢着热情的微笑和谦虚的表情，“胸怀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古人诚不我欺。

9. 姐姐、姐夫（连先生的女儿、女婿）的爱心——默默地为书馆做着服务和管理工作。

10. 何云伟的闹心——多说无益，您看看他彩唱《四郎探母》的照片就明白了。

附2009年1月24日王玥波《隋唐》第58回，定场诗【西江月 拜年】：

上台鞠躬抱拳，先给大家拜年。学徒我叫王玥波，我的干妈姓连。

大哥吴荻教师，二哥贾林演员；三弟名叫祝兆良，最小师弟梁彦。

还有哥们（儿）李菁，评书相声快板。偶尔也把电影演，还和制片相恋。

还有干爹老贾，总掌书馆大权。姐姐姐夫来卖票，我的媳妇（儿）数钱。

还有续水刘斌，给您把茶斟满。喝茶听书又一年，祝大家大发财源！

十意——记忆中的十大“意外”惊喜

这里的“意”，既是意境，又是意外。宣南书馆除了评书表演之外，还有大量各种形式的传统曲艺、国粹戏剧艺术，带给观众们美好的意境和惊喜的意外。

记忆中的十大“意外”惊喜包括了：

1.连丽如先生、梁彦反串相声《说学逗唱》，连先生展现了贯口、学唱和戏剧功底，梁彦一段水浒一百单八将英雄谱，不逊于任何相声贯口（2013年2月12日宣南书馆第306场演出）。

2. 张硕 单弦《挑帘裁衣》

3. 王玥波 单弦《打渔杀家》

4. 种玉杰先生 刘派京韵大鼓《大西厢》

5. 刘志光先生 白派京韵大鼓《探晴雯》

6. 何云伟 骆派京韵大鼓《丑末寅初》

7. 绳宝珍先生 西河大鼓《闹天宫》《韩湘子上寿》

8. 王玥波、李菁、应宁相声《福寿全》及群口返场《切糕架子》

9. 京剧名段彩唱《四郎探母·坐宫》（何云伟、贾林、张硕）

10. 特别需要提到几位司弦前辈高人，所谓“名角易得，弦师难求”：孙鸿宴、矫恒谨、刘志光、孙志诚、穆祥征、宋民强、周春元、唐柯、贾建国诸先生。

十断——记忆中十部中断的评书

记忆中因为各种原因，有十部评书中断未能完成：

1.《东周列国志》——表演者：连丽如

2.《康熙私访》——表演者：李菁

3.《玉堂春》——表演者：贾林

4.《杨家将》——表演者：李菁

5.《于公案》——表演者：连丽如

6.《古今小说之一鸟害七命》——表演者：贾林

7.《聊斋》——表演者：王玥波

8.《西游记》——表演者：何云伟

9．《金瓶梅》——表演者：王玥波

10.连本三国——表演者：连丽如、王玥波、梁彦、李菁等

中断固然令人惋惜，但也许，有缺憾的艺术品才更容易被人铭记……

十续——记忆中的十次“续书”或“书外书”

这里的“续”，一方面指的是正常演出之外的“续书”。记忆中“正经八百”的续书发生过三次：第一次就是前文提到过的2008年赈灾义演，下午演出之后，为赈灾募捐，特意增加一场晚场演出；第二次是正常演出结束后外面忽降暴雨，为了安全起见，大批观众滞留书馆，在贾大爷的提议下，王玥波续演约半小时的《舞台轶事》，直至雨过天晴；第三次是某次节日正常演出后，应观众强烈要求，由王玥波、李菁续演传统相声《大保镖》。

另一方面指的是“书外书”的故事。所谓书外书，指的是评书表演艺术中在正书内容之外穿插进去的相对完整和独立的小故事，多用来烘托正书的人物或故事内容，以增加审美节奏感和笑料，使听众感到张弛有致，悬念迭出。

1.2008年赈灾义演，增加晚场演出；

2.王玥波《舞台轶事》——歌剧《白毛女》扮演杨白劳的演员因听信偏方大量食用萝卜炖牛腩导致舞台表演过程中虚恭不断笑话百出，一个小小的舞台事故被胖子演绎得妙趣横生（2012年6月9日宣南书馆第271场演出）。

3.王玥波、李菁《大保镖》——两人相声合作的作品凤毛麟角，却个个都是精品，这次也不例外，可称得起是教科书般的节奏、尺寸、关节。

4.2015年9月26日中秋节演出，王玥波历时40多分钟的《兔爷外传》。

5.王玥波讲述“大狗熊”孙宝才先生早年轶事：智斗车夫；拳打伤兵；当团长简单粗暴解决演员“争端”等。

6．2012年8月25日，王玥波表演《薛礼征东之薛仁贵卖豆腐》一章时，由豆腐题材引出传统相声《豆腐侍郎》的书外书。

7.2012年9月29日，王玥波由薛礼怀才不遇的话题引发历时半小时的“点评相声大赛”书外书，引起不小轰动。

8．录制《火影忍者》的前前后后及争议解析——它跟《隋唐》有什么关系呢？你就纳这个闷儿对吧？我也纳闷儿啊！

9.2015年12月26日宣南书馆第455场演出，王玥波表演《水浒·武松打虎》时，由描写老虎特点的话题引出“十二缺十二全”的书外书。

十二缺：鼠无脑、牛无齿、虎无颈、兔无唇、龙无音、蛇无足、马无趾、羊无神、猴无腮、鸡无肾、狗无味、猪无寿；

十二全：骆驼——鼠目、牛胃、虎啸、兔唇、龙吟、蛇颈、马耳、羊蹄、猴毛、鸡嘴、狗便、猪尾。

10.最常用的几则书外书：偷论、哭论、买卖论、窑论、对春联。其中，对春联被应用得最为广泛和频繁，也展示了不少文字消遣上的佳品之作，例如：

上：寸土为寺寺傍言诗诗云“明月送僧归古寺”（组字再组字字义引出《千家诗》名句结尾落字）

下：双木成林林下示禁禁曰“斧斤以时入山林”（组字再组字字义引出《孟子》名句结尾还落字）

上：收二川摆八阵六出七擒五丈原摆四十九盏明灯一心只为酬三顾（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个数字概括三国诸葛孔明一生）

下：定南蛮平西蜀东和北拒中军帐变金木土爻神卦水面偏能用火攻（东西南北中金木水火土五方五行总结三国诸葛丞相生平）

十零——记忆中的十个经典现挂

现挂——指演员根据演出的实际情况，在适宜的情境里，联系当时当地发声的事件或者人物，现场即兴发挥，凭借演员的聪明才智，表现演员的扎实功底和机智灵活。

记忆犹新的十个经典现挂：

1. 古往今来离不开的“王胖子”——店小二王胖子、卖艺说书的王胖子、传令兵王胖子、送信被斩被打被割被骂的王胖子、厨子王胖子、偏将副将牙将王胖子以及“最可气的”青楼女子王小胖儿等……外加《吕后篡权》中传旨的王公公也是一胖子！

2. 但是，王胖子玥波教导我们——打人一拳，需防人一脚。既然有那么多王胖子，也就有了王胖子反击中的各种人物：《隋唐·开汴河》里掳掠小孩给麻叔谋做菜的厨子贾二、梁四，秦楼楚馆中的“大眼睛”头牌，不认得凤冠霞帔被长辈痛斥的“孝顺儿子”……以及《隋唐·七煞反长安》当中因“主讲”吕后篡权被雄阔海一棍拍成肉酱的军官。

3. 开场诗——鹅鹅鹅，曲颈向天歌，白毛拂绿水，我叫王玥波（2008年11月3日宣南书馆第7场演出）。

4.七种辙口的《劫刑车》——李菁（2008年11—12月宣南书馆演出）

5. 书外书解析“车船店脚牙”过程中插叙评书前辈得罪“牙行”的严重后果。

6. 书外书“刨活”哪吒过程中插叙“双厚坪智斗小混混”。

7. “应观众要求”，贾林“重现”《三毛从军记》河边洗澡桥段。

8. 早期王玥波登台，台下有熟悉的相声老观众叫邪好：“好大褂儿、好白、好面”……现换定场诗：“马有垂缰之义、狗有衔草之恩，羊羔跪乳报母亲、猿猴献果自奔；蛛织罗网护体、鼠盗余粮防身，麋鹿得食等成群，（一指台下喊邪好的）那无义之人可恨！”

9. 历年春节或清明演出当中《小寡妇上坟》“男一号”——刘斌

10. 2008年1月26日，王玥波定场诗：“养活一个叭儿狗把耗子拿，养活一个兔子把鹰抓，养活一个骡子能下马，养活一个狸猫把老鼠怕，养活一条长虫怕青蛙，养活一个黄巧儿学老鸹。养活一个孩子不好好把板儿打，愣要学书他认干妈！”

李菁（从后台上）：“王玥波不要把口夸，我干妈也是你干妈！”

王玥波：“叫李菁别生气，快到后台去休息。”

十碎——我与宣南评书

1. 我的“特殊记忆”之一——我与连先生­。连先生总是亲切地称呼我“雷子”，记忆中只有家里的长辈这么称呼；连先生曾经因为我的“专座”被占和姐姐及刘斌大发雷霆，弄得我都很窘迫；每次重要演出连先生都特意提醒“留票给雷子”；自从拙荆2013年有感而发写了一篇《我为评书生》的读后感之后，每逢节日演出总是追问“你媳妇儿我的知音，为何没来”，是不是我“黑”着人家不让来……有人说老先生太严厉太刚烈，让我说——严中有宽、刚柔相济才是怹的真实写照。

2. 我的“特殊记忆”之二——我与王玥波。认识玥波是2005年9月在天桥乐剧场听他演绎单口相声《豆腐侍郎》，被这个大白胖子清晰宏亮的嗓音、节奏鲜明的叙事和干脆利落的包袱儿所倾倒，很快成了好友；2005年12月在我的生日聚会上，玥波邂逅了现在的夫人“水阿姨”（源自相声返场砸挂）并相识相恋结为伉俪；237回隋唐，我这个从上学时期就总因为考勤被老师、领导、同事诟病的迟到大王竟然全勤；十年多的书听下来，甚至很多类似于“河里捞出小黄鱼”、“宋朝人的阳历生日”这样的小口误都成了我们交流和玩笑的“纽带”……是艺术的魅力还是友情的魅力，有时候很难说得清。

3. 我的“特殊记忆”之三——我与梁彦。之前从来没有私人接触，与书生气的“四爷”也极少有酒肉朋友的可能性，几次偶然沟通都是因为对书籍的共同“痴迷”，渐渐成为无话不谈的“书”友，建立了不小的默契……记得2009年10月，偶然的机会提到了围棋的话题，四爷颇有默契地于此周特意找来了一本陈祖德先生亲笔签名的《超越自我》（典藏本）相赠，须知当年开始对黑白世界感兴趣恰是因为这本经典围棋著作之启蒙……书中知己，莫此为甚。

4. 我的“特殊记忆”之四——我与贾林。谈不上多少私交深交，反正重演《三毛从军记》的提议是我出的。

5. 我的“特殊记忆”之五——2008年2月11日花场演出，现场爆满，一票难求。因将自己的座位让与重要来宾，受到总掌门贾大爷的“特殊照顾”：我坐在舞台上演员的身边，看完整场演出。十年之间有此特殊待遇的情形仅此一例。侯宝林大师讲话：“我就为戏台上听戏听得清楚，你花多少钱买票台上它不卖啊！”

6. 我的“特殊记忆”之六——与儿时的女神、经典版《西游记》“女儿国国王”朱琳女士同桌听书并合影。

7. 我的“特殊记忆”之七——被何云伟砸挂。由于私交甚笃，所以竟然被偶尔救场助演过寥寥几次的“何大拿”三次用于砸挂：一次是身高，一次是头发，还一次竟然做了捧哏的李菁的“大爷”……还被冠以“脑袋大脖子粗”的评价，什么眼神儿啊？

8. 我的“特殊记忆”之八——自从在连先生的“关照”下坐到头一排之后，多次表演结束后，后台见到玥波总被问及“你旁边的姑娘笑得很开心”、“你旁边的女的感动得直哭”、“你旁边那姑娘听得倍儿专注”……怎么回回都盯着我旁边的“姑娘”？久而久之，想起朱时茂老师一句话——“黑咕隆咚的就你那儿亮，我顺着亮光儿就追来了！”

9. 我的“特殊记忆”之九——录音笔历险记。有过几次失而复得、有惊无险的经历，其实都是因为当时匆忙赶场，录音之后忘记收起，被刘斌、贾林或姐姐、姐夫捡到。用贾大爷的话说——“放心，有他们在，绝对丢不了！”保留下十年500多场珍贵清晰第一手的音频资料，也属于平生一大“成就”了。

10. 我的“特殊记忆”之十——宣南评书十周年之际，应约作此篇词句不佳、字体不妙、人字儿少一捺、可趁“啪呼噜”的陋文，聊作纪念。

正是：

一部隋唐跨经年，

二薛东西忙征战。

三杰引领东西汉，

四海五湖归梁山。

六出七擒鼎足分，

八魔济颠岳飞传。

九天九地封神榜，

十年辉煌在宣南！

（作者系宣南书馆热心观众）

*本文收录于《北京评书宣南书馆成立十周年纪念文集》，北京市西城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编，中华书局2017年出版。